第二十六章 寶貴臉蛋不可碰
那邊經濟艙,忽然聽不見越檬與空姐爭執的聲音了。
陶青望了望窗外停機坪的風景,閉上了眼睛,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她是被遲睢抱着的。
她不好意思地在他的懷裏,掙扎了一下。
大庭廣眾之下,本就有些惹眼,她見自己掙脫不開,索性又閉上了眼睛裝睡。
耳邊傳來了遲睢偷笑的聲音。
她伸出手,悄悄地往他的胳膊上,用力地擰了一下。
遲睢呼痛,壓低了聲音問她:「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呀。」
「恬不知恥。」陶青暗罵他不要臉。
等兩人上了車,越檬追了過來,但已經來不及了。
她只能眼睜睜地望着他們兩個,坐着車揚長而去。
越檬低頭,眼裏滿是嫉恨。
手裏還拿着一份文件,是越夫人派人調查到的個人資料,是陶青的。
根據資料顯示,陶青家雖然也是個上市公司,但完全不能跟他們越氏比。
光從家世來看,越檬已經有了十足的勝算。
她就不相信了,以她這麼優越的條件,還干不掉陶青了。
而另一邊。
陶青下了車,從遲睢的手中拿過了行李。
她自顧自地拎了行李,就要上樓,大有要趕遲睢走的趨勢。
遲睢從後備箱急急忙忙拿下了自己的行李,立即邁大了步子,走到了陶青的身邊。
想要丟下他,沒門。遲睢像是個狗皮膏藥,死乞白賴地粘着她。
「你要跟着,那就跟着吧。」兩人到了門口,掃了下大拇指,就進去了。
映入眼帘的是……
陶澤義鬆散地躺在沙發上,毛茸茸的地毯上,七零八落地丟著一包包零食垃圾袋。
站在門口的陶青,猛地鬆開了自己手中的行李箱。
她已經擼起了兩個袖管,準備開打。
後者,總算是感受到了從背後冒起來的滔天怒火。
陶澤義靈活地從沙發上,彈跳了起來。
他朝着客房跑了過去,把門一摔,成功地解救了自己。
重重地拍門聲,一聲聲地,就像是拍打在他身上。
陶澤義恐懼不已,他求生欲極強地哀求:「姐,你饒了我吧,我錯了。」
他甚至為了保住自己的這條小命,主動提出了喪權辱國的條約。
「我會把客廳給你收拾乾淨的。」他可從來只會搞破壞,不會整理的。
陶青在門口,笑了笑,止住了拍門的動作。
「那你還不趕緊出來。」笑話,她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過他。
當陶澤義開門出來的瞬間,陶青不知道從哪拿過了一把掃帚,追着他猛打。
一人追着打,一人躲著跑。
遲睢目瞪口呆地站在門口,驚呆了。
所以,他的女人,動起手來,這麼可怕驚悚嗎?
下一瞬,陶澤義似乎才發現了他的存在,急忙跑到了他的身後,躲了起來。
陶青剛好打累了,不想累及無辜,收了手。
休戰,三人才一一先後坐在了沙發上。
「誰讓你坐下來了?」陶青踹了陶澤義一腳。
被她這麼一踢,陶澤義哀怨地站了起來,慢吞吞地開始收拾起來客廳里的垃圾。
趁著陶澤義去倒垃圾的時機,遲睢求生欲滿滿地湊近陶青。
「老婆……姐姐。」大腦一熱,老婆兩個字都喊出來了。
不想挨打的遲睢,連忙改口,「以後我們家裏都你做主,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就是能不能商量一下?」他壓低了聲音,滿是忐忑地詢問。
陶青眉毛一挑,疑惑地看着他。
「以後結了婚,能不能別像……」他頓了一下,「我這麼聽話,應該不會挨打的。」
原來陶澤義是被剛才的一幕給嚇到了。
陶青後背一僵,這是他們姐弟兩人的共處方式。
都怪陶澤義臉皮太厚,又太欠揍了。
「放心,我不會打你的。」她似乎沒有注意到,遲睢前半句說的是,他們結了婚。
遲睢心下一安,後知後覺地陷入了在口頭上佔了便宜之後的甜蜜中。
他心裏盤算著,是不是意味着,陶青已經默認了,他們以後是要結婚的。
陶澤義倒完垃圾回來,陶青皺了皺眉,問他:「木義呢?」
她回來前,木義還發了消息給她,要暫住她這裏。
一聽到她提起木義,陶澤義就咬牙切齒地說道:「她去酒吧了。」
好端端的,怎麼去酒吧了?
陶青擔心木義,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
她去補了個妝,就想甩下他們,獨自去酒吧看看木義。
「我也要去。」遲睢跟了上去,對陶青補妝的行為,很不滿。
陶澤義堵在了門口,死乞白賴地說:「也帶上我。」
三人浩浩蕩蕩出了門,來到了酒吧。
酒吧里,一片燈紅酒綠,音樂聲,又極為煩躁。
陶青強忍不適,到處搜尋着木義的蹤影。
見她緊皺眉頭,嘴邊一圈漸漸泛請,遲睢很擔心。
他扶着她,往一邊的卡座走去,「你先在這裏休息一下,我和阿澤去找。」
陶青原本還想堅持,但一站起來,腦袋就疼得厲害,只好坐了回去。
酒吧里人群複雜,陶澤義不放心陶青一人在這裏。
「你留在這裏陪我姐。」陶澤義丟下一句,人已經混入了人群中。
這個酒吧,比較大。
他逛了一大圈,還沒找到木義。
該不會是他聽錯了?其實根本不是這個?
「放開我!」耳邊傳來一聲尖叫,聲音是那樣熟悉。
不好,是木義。
陶澤義循着聲音,找了過去。
只見一個長得人模人樣的牛仔褲男,醉醺醺地拉着木義。
他還妄想強迫木義,和他當眾發生不正當的關係。
木義身上那件單薄的襯衣,也被扯破了一些。
「放開她!」陶澤義一聲怒吼,人已經衝到了前面。
他一把拽開了那個牛仔褲男的手,又是高抬腿,一腳踹倒了那個男人。
牛仔褲男也是個練家子,反應過來以後,怒氣沖沖地爬了起來。
手上動作利索地招呼過去,陶澤義猝不及防臉上挨了一拳。
「我的臉。」他可寶貴自己的臉了,怒火又上升了。
陶澤義不管不顧地,用盡了全力,和牛仔褲男對打了起來。
眼看着,那個男人漸漸敗下陣來,他還是不肯善罷甘休。
「阿澤,別打了,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木義總算醒了酒,嚇得趕緊去阻止陶澤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