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是不是季軒上身了
令狐之羽回首府了。
雖然他姐一副就是給你喝了一杯功能性飲料的淡定感,但他知道她拿出的絕對是好東西。
令狐之羽也不敢耽擱,萬一這玩意有保質期或者不小心丟了那他得悔死。
所以他定了最近的機票飛去首府了。
令狐夭夭醒來,她昨晚在在廊亭裏面就沒離開,直接在那睡著了。
冰層退去,令狐夭夭睜開眼眨巴眨巴,「居然忘了件事……」
她也沒動地方,掐了一個清潔術做了一個全身清潔。
然後,手一揮出現一隻澡盆大小的螃蟹。
引水訣將螃蟹仔細清洗一遍,放到凝結出的冰架上。
抬起手指凌空畫了一道引火符到螃蟹下面烤上。
令狐夭夭是冰靈根,沒辦法直接施展火法,便用符籙代替。
引火符是最簡單的符籙了,令狐夭夭雖然沒學過,但她對冰法的理解已經純熟,概念轉換一下,小小的引火符不用太難。
冰架緩緩轉動着,可以讓螃蟹均勻受熱。
青色的螃蟹在漸漸變紅。
令狐夭夭懶散散的躺在椅子上,意念控制着冰架轉動。
螃蟹有點大,足足花了有二十多分鐘才烤熟了。
意念一動,螃蟹飛了起來,手指在空中一劃螃蟹被從中間一分為二,九對蟹腿也卸了下來。
螃蟹從空中落下,兩個超大的冰盤接住了,冰盤又落到同時凝聚出的冰桌上。
聞着鮮香的海鮮味,令狐夭夭終於有了些精神,身子稍微坐直了點。
臉上神情淡然,一雙白皙的手卻下意識的搓了搓。
一隻大大的螯足飛到她手裏。
哈!
令狐夭夭舞了舞手中的大鉗子,張開嘴——
院子裏一道遁光落下。
「哈哈,老遠就聞到……」
柯學成大笑一聲,話沒說完就戛然而止。
院子中白衣白髮女孩雙手抱着一個大大的螃蟹腿,歪著腦袋,小嘴微張,白白的貝齒正放在紅白色的蟹腿殼上面。
院中十分的安靜。
能聽到微風吹過的聲音。
令狐夭夭淡定的坐正,好似並不在意的樣子。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手裏抱着的是一個螃蟹腿抱枕。
如果她臉上可疑的的紅暈能輕點的話會更有說服力。
「柯部長。」
「嗯,咳咳……那個……」柯學成胸腔發出一陣悶響,臉上一本正經的道:「唉,今天不知怎麼的突然想吃點海鮮,你這螃蟹吃不了,分我一半吧。」
說着也不等令狐夭夭回答,袖子一揮,就把其中一盤收了起來。
也不做停留,向外走去。
令狐夭夭剛剛松出一口氣,已經走出幾米遠的柯學成突然回頭,手裏的手機對準了令狐夭夭。
咔嚓咔嚓!
一連幾聲快門響。
好幾張令狐夭夭獃獃的樣子就這樣被拍下來了。
然後像是被狗追的兔子一樣,火急火燎的化為遁光就跑了。
下一秒,數十道冰錐擦着他的後背緊跟其後追了上去。
廊亭里冷氣直往外冒。
令狐夭夭手裏的螃蟹腿直接被凍成了冰塊,手一緊就碎成了渣。
冰桌上的那盤螃蟹也附滿了冰霜,眼見着也是不能吃了。
令狐夭夭揮了下手,所有的殘渣還有那盤螃蟹飛出了廊亭落進了旁邊的景觀樹下面。
這老不羞,是不是季軒上身了?
生氣歸生氣,螃蟹還是要吃的。
等下次見了面再跟他算賬。
又拿出一隻螃蟹,清洗,烤上,重複了一遍流程。
分盤裝上,令狐夭夭直接把另一盤收了起來。
在開吃之前她用神識掃了一遍周圍,沒有柯學成這種生物,但是門口來了別人。
咚咚咚!
許諾牽着她五歲的女兒在外面敲門。
令狐夭夭:……
她嚴肅的「看了看」桌上的螃蟹,她今天是不是不宜吃螃蟹啊。
門外的許諾等了等,正要再敲,院門卻打開了。
「進來吧。」
許諾看着門后沒有人有些疑惑,但也沒多想,邁步走了進來。
見令狐夭夭在廊亭處,便向這邊走過來。
「夭夭。」許諾笑着打招呼。
「嗯,……嫂子,坐。」令狐夭夭指了指旁邊的椅子。
許諾坐了下來,對抱在懷裏的女兒溫柔道:「小言,叫姑姑。」
她懷裏的小女孩怯怯地看了看令狐夭夭,可能是被她清冷的表情和奇怪的裝束嚇到了,轉身抱住了許諾的脖子,埋首在她肩頭。
「小言,在家媽媽是怎麼跟你說的?見了姑姑是不是要問好啊?要做一個懂禮貌的小孩子知不知道,嗯?」許諾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說道。
小言扭了扭身子,才小心地轉過一點,小腦袋藏在許諾頸部小聲喊道:「姑姑。」
「嗯。」令狐夭夭牽了牽嘴角,說完覺得有些生硬,又道:「小言好。」
「姑姑好。」小言還是很小聲的回了一句,再次在許諾肩頭藏了起來。
許諾有些尷尬又寵溺的一笑,「那個,這孩子不常見人有些膽小,等熟了就好了。」
「嗯,沒事。」
說完這句話后廊亭里陷入了一陣靜默。
令狐夭夭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很少說話,許諾雖然是周舟的妻子,但她們也就在二人結婚時見過,令狐夭夭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許諾看樣子也有些尷尬,想說什麼,卻幾次張口又欲言又止。
「嫂子,你有……」
正在這時山莊里也不知誰家養的狗,傳來猛烈的犬吠聲。
正趴在許諾懷裏的小言忽然全身抖了抖,哇的一下哭了起來。
許諾忙輕拂她的後背哄著。
「小言乖,不怕啊不怕,媽媽在這呢。」
小言哭得厲害,許諾哄也哄不住,只好歉意的向令狐夭夭笑了笑,站起身,「夭夭,不好意思啊,小言從小就容易被驚著,我先帶她回去,改天在來找你聊啊。」
「等一下。」令狐夭夭叫住她,也站起身走到許諾身邊。
伸出手指點向小言的額頭。
許諾見她的動作,抱着小言的手一緊,腳動了動似乎想要躲開,卻硬生生的忍住了。
令狐夭夭的食指在小言額頭輕輕揉了揉,神奇的是小言哭聲竟然停了下來,睜著一雙霧氣盈盈的大眼睛愣愣的看着令狐夭夭。
許諾驚喜的張了張嘴。
小言每次受驚后就會哭得厲害,很難哄好。
為此他們不知道去找了多少醫生看過都沒用。
沒想到令狐夭夭只是輕輕揉了揉,小言就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