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輪迴
「你們愣著幹嘛,開槍啊,給我打死他!」野狼繼續大叫道,他已經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只有目標沒有隊友,隊友只是用來了幫助擊殺目標的。
一般來說,哪怕是隊長被敵人控制在手裏,剩下的人只要有機會,都會毫不猶豫的開槍。
擊殺目標!
可是他們開了一次槍后,再沒有一點動靜,就連耳麥里也聽不到他們的聲音了。
野狼不禁想到趙遠剛剛翻動手腕,好像有幾顆石子被他扔了出去。
拋石殺人!
而且是這麼遠的距離。
這傢伙到底什麼實力!
「給我一個痛快的。」野狼落在他手裏也認命了,任務完不成,全隊死光光。
這樣回去,組織也不會輕饒他。
倒不如死在這裏。
「你要想死的痛快,就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才會滿足你的要求。」趙遠蹲在了他面前。
野狼有了些許掙扎,抬頭說,「你要向我保證,會給我一個痛快的。」
對於他來說,好像活着比死還難受。
那是因為組織的規矩,他一旦泄密,面臨的將是生不如死,他親眼見識過泄密者的下場。
那慘痛的折磨,他死都不願意體驗。
趙遠點頭答應了他,然後便開始問第一個問題,「陸明雪去哪裏了?她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野狼搖頭,「這個真不知道。」
「你們總部在哪裏?」趙遠繼續問道。
野狼繼續搖頭,「這我也不清楚,我們都是通過終端網絡接受任務,除了核心人員,沒人知道總部的具體位置。」
「你們還有多少人?」趙遠一個問題只問一遍,不管他什麼回答,都不會問第二遍。
野狼看了一眼趙遠身後,回道:「如果那三個也被你殺了,那就只剩下我一個了。」
「你們任務失敗后,他們會怎麼做?會不會繼續派人來殺我?」趙遠繼續問道。
野狼先是點頭,然後搖頭,「不清楚,可能會也可能不會。」
最後一個問題。
「你們組織叫什麼名字?」
「輪迴!」野狼如實回道。
他還算老實,趙遠一直盯着他的眼睛,如同盯着他的靈魂,要是他說謊,自己絕對能察覺到。
他是真的知之甚少。
趙遠要問的問題也問完了,該滿足他的要求了,把地上的槍撿起來,然後對準了他。
野狼閉上了眼睛,這一刻他竟然有一種要解脫的感覺。
可是半天過去,都不見槍響。
野狼睜開眼睛一看,發現趙遠好像在思索,不會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吧。
趙遠想了半天,說道:「你們幹這一行掙的應該不少吧,反正你現在都要死了,不如把錢給我,我替你花。」
咳咳!
野狼咳出一些血來,完全是受了某種刺激。
錢還真沒辦法給他,輪迴組織為了防止他們不儘力完成任務,或者中途逃跑。
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他們所有的資產都會被凍結,等任務完成了就自動解凍。
野狼為了求一個痛快,便說道,「在我左邊的兜里,還有一些錢,你要的話就拿走吧。」
趙遠還真去翻他的兜,摸出來幾張百元大鈔,差不多有一千塊錢。
比自己有錢啊。
野狼卻蒙了,此舉本意為激怒他,在他的預想中,趙遠應該大罵一句你打發叫發子呢,然後生氣的把他一槍崩了。
可是。
趙遠很是滿意的把錢揣進了兜里。
咔嚓!
趙遠把彈夾退了出來,將子彈拿走,只留下一顆子彈。
「天亮之前,把你隊友清理乾淨,然後你可以找一個地方自我了斷,或者嘗試用這一顆子彈殺了我。」趙遠把槍扔給了他,想要痛快的,自己動手。
這是何等的自信,野狼想不通。
臨死之前還要干體力活。
將屍體和血跡都清理趕緊,最後找一個安靜的地方。
砰!
唐詩雨手觸碰到大門,轟然一聲直接倒了下來,看到裏面的景象,像是被鬼…子進去過一樣。
她一臉茫然的回過頭,問道,「這真的是我們家?」
「物業說是煤氣管道泄露發生了爆炸,雖然看起來嚴重,不過承重牆沒什麼損傷,修補一下還可以住。」趙遠如實的說道。
他真沒有說謊,物業帶着勘測人員來了一趟,就是這麼告訴他的。
煤氣管道發生爆炸,屬於業主防患意識較弱的責任。
然後他們什麼都不管了。
似乎很合情合理。
趙遠上去就是一人一巴掌,別人都闖進家裏按炸藥了,你們還在睡大覺,不打你們打誰。
他們挨了一胖揍,老老實實的說會帶人過來修理。
唐詩雨進去轉了一圈,承重牆確實沒什麼事,這也算是好消息了,不然只能換地方住。
就是不知道樓上怎麼樣,樓梯也被炸了一半,她沒辦法上去。
趙遠把一張桌子搬了過來,放在樓梯下面,唐詩雨費勁爬上桌子,伸手就能夠到樓梯。
但她好像不敢。
這還不到恐高的高度吧。
趙遠沒辦法,跳到了桌子上,伸手攬住她的細腰,說道:「抓住我。」
唐詩雨下意識的就要推開他,可看到趙遠另一隻手已經抓住了樓梯,並且帶她雙腳離地了。
身體很誠實的就死死抱住了他,就像是長在他身上的一樣。
炸藥都被安放在一樓,二樓除了一些擺件被震落導致打碎,基本屬於完好無損。
她睡覺的地方算是保住了,趙遠如果繼續睡樓下客廳,估計就要面臨東南西北風了。
「這裏還空着一塊地。」唐詩雨指著床邊說道,臉色羞紅,不敢直視趙遠。
趙遠思索了一會,狠狠的點頭,「要擺一張衣櫃,確實擺的下來。」
唐詩雨臉都黑了,這種直男他是怎麼泡到妞的?
他不睡這裏也好,就讓他吹風去。
凍死他!
「趙遠,你給我滾出來。」樓下突然有人大呼小叫。
應該是物業帶修理工來了,聽這語氣態度好像不怎麼好,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來修理人的。
趙遠本想一個人下去,唐詩雨非得跟着。
「你是怕我下去了,你一個人就下不去了嗎?」趙遠玩味的問了一句。
唐詩雨眼飄着天花板,噘嘴道:「才不是,一點點高而已,我怎麼可能會怕。」
下去的時候,她又緊緊抱住趙遠,指甲都快掐進他後背了。
她真的不怕!
我是不信。
趙遠和唐詩雨出來,外面圍着一大群人,拿着手臂長的扳手,還有半人高的鋼管,以及鐵鎚子。
確定是修理工了。
前面幾人臉上還有些紅腫,說話都不利索。
「鼠哥,就是這小子,還請你幫我修理他一頓!」一名物業人員指著趙遠說道。
唐詩雨馬上攔在趙遠面前,說,「你們想幹嘛?」
被叫鼠哥的男人走了上來,光着膀子,身上紋著一條過肩龍,一看就非常有煞氣。
就是不知道他壓不壓的住。
鼠哥站出來后,一雙眼睛色眯眯的看着唐詩雨,一眼就看出她和別的女人不同。
沒那股子讓人討厭的騷氣,卻不減魅意,胸大且有知識的頭腦展現出眾氣質。
這要是哪個男人能得到她,絕對是一件可以吹噓一輩子的事。
物業的經理彷彿看出了鼠哥的想法,賊眉鼠眼的說道:「鼠哥你幫我收拾了那小子,我找一個借口讓他們沒辦法住在這裏,到時她也無家可歸,自然就……」
鼠哥心想這傢伙還算懂事,那就先把這個礙事的傢伙給解決了。
「小子,只要你跪下給我這哥們磕三個頭,再喊三聲爺爺對不起,我今天可以放你一馬。」鼠哥對趙遠放着狠話。
趙遠淡然一笑,「不好意思,我沒你這麼個不孝孫子!」
鼠哥眉目一冷,「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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