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五章 殺豬匠與教書先生
夏京終於入冬了,迎來了第一場大雪。
雪花飄揚,一百四十五名瀛賊,整整齊齊的跪成十排。
第一支進入刑場的是瀛賊代表隊神堂家族,以神堂左右門為首,嘴巴全被封住,五花大綁。
第二支進入刑場的是漢奸代表隊是張謂、梁子義等收了瀛賊好處或者為瀛賊謀利益好處的二鬼子們。
第三支進入刑場的是瀛賊那邊的各種達官貴人。
還有一人提前沒什麼事先掛了,那就是溫雅獨子溫文。
溫文在騎司衙門被特意從書院趕來的白彪給捅死了。
白彪曾經發過誓,誅溫雅滿門,秦游一直記得這事,特意去宮中詢問了秦老大,秦老大欣然應允,還對白彪讚歎了一番。
秦老大已經下旨了,第一支代表隊處以極刑,凌遲處死,監斬官是刑部尚書聞人泰,第二支代表隊斬刑,就是屍首分家。
第三支代表隊全部弔死。
這也是夏朝開朝以來涉及人數最多的公開行刑,秦老大也以此表明態度給天下人看,任何人和瀛賊苟且,一個不放過。
公告貼滿了大街小巷,瀛賊的一樁樁罪行觸目驚心,寫在了告示上,京城內的百姓看的破口大罵。
刑場之上,監斬的聞人泰身披紅麾,按照傳統,側身對着刑場。
秦游作為嘉賓,坐在了聞人泰身旁,禮部尚書周伏虎拿着聖旨嘰哩哇啦說了一大通。
神堂家族代表隊背後的招子被取下,「片」工上場了,拎着木盒子,裏面是各種型號的刀具,閃爍著奪人雙目的寒光。
凌遲是個技術活,有要求的,業績指標達不到的話犯人就不能死,而且得割三天三十六個時辰。
磨刀不誤砍柴工,凌遲神堂家的皇室成員不耽誤處刑第二支和第三支代表隊。
半個時辰不到,一聲聲斬字落下,人頭滾滾,第三支代表隊也全都被弔死了。
秦游看了會,帶着鳳七和白彪離開了刑場。
他只要確定這群瀛賊死定了就好,凌遲這種極刑,即便是他也感覺到生理上的些許不適。
回到了書院,秦游以山長的名義讓大集和書院慶祝一番,慶祝這個世道又太平了幾分,慶祝這世上少了一個如同惡魔一般的種族。
夜幕降臨,篝火驅散了寒冷,人們載歌載舞。
廖文之喊著當浮一大白,舉著大號的酒杯,然後又了「敬天地」。
這還好是在古代,是在書院,換了後世,這老頭在酒桌上得挨揍。
廖文之雖是文人,也不喜殺戮與征伐,可平日裏沒事也和聞道鳴以及白彪等人閑嘮嗑,得知瀛賊是個什麼德行后,都恨不得也跑去東海坐船到瀛島上,砍幾個瀛賊彰顯一下他哭泣戰神的威名。
秦游正在和斐雲榮吹牛B,讓斐雲榮以後稱他為毀滅一個種族的男人。
曹虎跑了過來,激動的夠嗆,張著嘴,可能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連干三大杯。
秦遊樂呵呵的。
今日下午秦老大下旨了,白千帶着聖旨跑到了越王府,旨意是下給曹琥的,沒陞官,但是湖城山民有多少人,入夏籍多少人,甭管五萬還是十萬,以後都是夏人了,與普通百姓相同待遇,除此之外,湖城「免稅」三年,所有湖女部落的番蠻,三年內不用服徭役和交稅。
白千還私下和曹琥說,秦老大給了個保證,要是湖城再碰到之前那種「歧視」,地方官員不發錢不發糧的事,直接來京中找皇帝,查實之後,有一個砍一個,甭管多大的官,就是戶部尚書也不行。
「殿下,我老曹,我老曹…」
曹琥淚珠子流了下來,半天說不出話來。
「曹哥,咱倆這關係,用不着,當初在東海我就答應過你,現在只不過是兌現諾言罷了。」秦游不在意的揮了揮手,苦笑道:「其實按理來說,陛下應該給你陞官來着,我之前也和陛下提過,但是天子說了,東海尚不安穩,若是升了你的官,沒人可以當這湖城知州,也沒人能管理那群山民。」
「升不得,萬萬升不得。」曹琥連連搖頭,呲牙笑道:「我老曹就喜歡當這湖城知州,當一輩子,給殿下您守一輩子郭城。」
秦游端起酒杯:「來,曹哥,敬你一杯。」
曹琥老臉通紅:「殿下您還是叫我老曹吧。」
「不,叫老曹,或是叫曹大人,叫着叫着,關係就遠了,你也不想咱哥倆的關係疏遠吧。」
曹琥二話不說,又是連干三杯。
斐雲榮在旁邊看的好笑。
秦游還是那個秦游,在東海是這樣,回了夏京也是這樣,拉攏人才的方法一直停留在大口吃肉大秤分金的階段,從來不會禮賢下士,可即便是這樣,依舊有越來越多的人才願意誓死追隨。
白彪也來了,看了眼曹琥,對秦游抱了抱拳,也是二話不說,連干三杯。
秦遊樂道:「人家曹琥的小弟們免稅了,你又是因為什麼啊?」
「太多,說不來,喝酒就好。」
最近一直當先生的白彪氣質大變,膚色竟然白了幾分,穿着儒袍像模像樣的。
秦游和白彪幹了一杯子,笑着問道:「最近當教書先生,有沒有發現海戰的好苗子?」
白彪滿面愁容,沒吭聲,在旁邊坐着的司哲樂道:「殿下,都說上輩子屠夫屠了豬,這輩子捧著書卷教了書,哎呀呀,白老大上輩子可能是屠了不少人,這輩子教了一群豬。」
秦游:「…」
白彪苦笑道:「那些小學子,明明看着聰慧,做事也細發,可這海戰,就是聽不懂。」
秦游也是深感無奈。
這事確實有點為難白彪了,那群小學子連海都沒見過,也沒摸過船,怎麼可能懂什麼海戰呢,只能慢慢來了。
眾人喝着酒扯了會皮,斐雲榮給秦游拉走了。
二人來到沒人的角落,秦游搓了搓手,滿面害羞的說道:「死鬼,這麼急嗎。」
斐雲榮學着秦游的模樣翻了個白眼:「與你說正事。」
「什麼正事?」
「我想讓月芯回一趟斐國,調查夏南宮與斐南宮之事。」
秦游撓了撓下巴:「也好,如果這兩個南宮家真的是演戲,肯定有所圖謀,事關你們斐國,調查調查吧,咱倆心裏也有個數。」
「好,那你與鳳七知會一聲,月芯這一去少說也要數月,你那侍衛八成要傷神。」
「七仔?」秦游拍了下腦門:「靠,頭一次聽說主子得開導侍衛的。」
嘴上這麼說,秦游還是走向了正在圍着月芯當舔狗的鳳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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