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下)不知道

第二百五十九章(下)不知道

「賀承這邊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我倒是覺得可以從溫涼這裏入手,因為我查到了溫涼跟賀太太之間是有點恩怨的,當然了,我沒有直接證據,還需要時間調查取證。」

另一位有經驗的老警/察一直沒有說話,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一直在思考事情。

其他年輕一點的警/察看他不說話,就有一位男警/察問他了。

老警/察這才回過神來,慢悠悠掃了一圈,看着他們,說:「你們剛才說的都有道理,那我就說一下我的想法。」

「您說。」

老警/察道:「這個案子一開始的動機我們沒找清楚,事情發生這麼久了,我們一直在調查的方向的確是對的,沒有問題,但是問題出在哪裏,我們是不是漏了幾條關鍵線索。那天晚上出現在小旅店的神秘人,是男是女,為什麼會出現,還沒有找到,而這條線索也斷了,找不到。」

「路邊的監控是一條都沒有拍到,那他很顯然是有備而來的,要是沒有準備好,怎麼會躲開這麼多監控,實施作案,這裏面肯定也有問題。」

老警/察又重新梳理了一遍案子,讓他們重新審視這件案子的來龍去脈,還有細節,就怕哪裏遺漏了什麼。

而跟這件案子相關的人,也再次進入他們的視線里。

最近溫涼和賀川之間的事情也被他們拿出來重新審視,思考他們之間的聯繫到底在哪裏。

老警察說的很多內容,都是很有用的,也讓他們想到了這件案子一些被忽略的細節。

即便現在沒有什麼新證據,而且也有點死胡同的感覺,但是他們還是有能力繼續偵查的,只是需要時間,而要是能找到賀太太的下落,那這個案子其實就有進展了。

問題是,賀太太的下落成了最大的問題。

有嫌疑的人都排除了嫌疑,他們也就只能從有可能跟賀太太有最直接利益衝突的人下手。

那就是賀川還有溫涼了。

前者的不在場證明有點模糊,後者也是一樣。

於是他們大半夜又開始行動了,又重新開始調查這件案子有嫌疑的人員。

與此同時,嚴津這邊也收到了最新的情況,他得知辦理賀太太這件案子的警/察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溫涼身上,罵了句粗話,也展開了行動,提前打電話給溫涼消息。

溫涼接到電話后,說:「我知道了。」

「你小心點,提高警惕,想想你之前是怎麼應付警察的,這次也是一樣,不要露出馬腳了。」

溫涼說:「恩,心裏有數。」

「你有數就行,還有放輕鬆,自然點,別讓他們看出問題。」

溫涼沉默了會,說:「他們沒有實際性證據吧?」

「沒有,能有什麼證據,該銷毀的都讓我銷毀了,而且要是有什麼證據早就拿出來了。」

嚴津的辦事能力還是可以的,而這件事也是跟他有關係的,要是沒處理好,他也逃脫不了關係。

在這件事上還算放心的。

現在已經剛好是早上七點多鐘,溫涼醒來后就睡不着了,拿着手機坐在床上,窗帘拉開,窗戶是打開的,她看着窗戶外的景色,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嚴津,我的未來都在你手上了,我們倆是一條船上的人,我不能出事。」

嚴津說:「當然,你不會也不能出事,要不然我也逃脫不了關係,放心吧。」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當然可以放心。」

溫涼又問:「你昨晚在哪裏過夜?還是在公司忙?」

「在那小秘書那,就之前飯局那次,你見過的。」嚴津直接承認了。

溫涼意味深長笑了下,說:「哦,這樣啊。」

「恩,她說怕黑,硬要我留下來陪她。」

嚴津說得理直氣壯的,似乎沒有一點問題。

溫涼都麻木了,也習以為常,這就是嚴津,她也沒辦法約束他不能做這個不能那個,所以她是沒有一點話語權的,更加管不了他。

他們倆之間也就只是床伴關係,也不是正兒八經的男女朋友,嚴津要是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糾纏不清什麼的,溫涼也沒辦法,說不了他什麼。

就只能一笑置之。

這男人都是一樣的。

喜歡可以跟需要分得非常清楚。

還有一大部分即便心裏有人了,還能跟其他女人牽扯不清。

只能說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溫涼算是看開了,不管是賀川還是嚴津,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前者玩弄她感情,後者玩nong她身體。

都非常令人厭惡噁心。

溫涼率先掛斷了電話,她站了起來看着外邊的世界,忽然有種想從窗戶跳下去的衝動,可是她不能這樣做,這樣做還不如進監獄算了。

她的理智時時刻刻都得保持清醒,不能掉鏈子,要不然就會被身後的深淵吞噬。

那才是永無翻身的日子。

嚴津這邊還在跟小秘書吃了個甜蜜蜜的早餐。

小秘書非常粘人,還纏着他,說:「你剛才是跟之前那個姐姐通電話嗎?」

「姐姐?你說溫涼?」

「姐姐叫溫涼嗎?名字好好聽。」小秘書的臉蛋還算是清純可人,臉上全是膠原蛋白,青春的氣息,可以看得出來就是剛畢業沒多久的,小秘書又貼着他的胸膛,手指在他胸膛上畫圈圈,說:「哪像我,我名字沒有溫涼姐姐的名字好聽。」

「你叫起來的嗓音比她好聽多了。」嚴津調戲了句。

「討厭,你太討厭了。」小秘書也是個撒嬌精,撒起嬌起來,非常要人命。

嚴津也吃這款,小女生嘛,撒撒嬌也是理所應當的。

「最近你公司那邊怎麼樣,你老闆對你還好么?」

小秘書這會又坐直了身體,說:「還可以,就是看我的眼神奇奇怪怪的,不知道為什麼。」

「管他的,看你又不會少幾斤肉,你就讓他看。要是受了什麼委屈,來我公司,給我做秘書。」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我正好缺個會暖chuang的秘書。」

「嚴總,您不要開玩笑,我會當真的。」

嚴津摟着她的腰:「都說了,都是真的,你要來隨時都能來,除非是你不願意來。」

小秘書心裏有底了,說:「也不好啦,我剛進公司沒多久,還是先做一段時間吧,這樣也能積攢點經驗,到時候要是真走投無路了,我再投靠您。」

「行,隨你開心就好了。」

小秘書喜出望外的,沒想到嚴津對她這麼好,她真是受寵若驚。

轉而一想,她又忍不住問起了溫涼的事。

「對了,嚴總,那個溫涼姐姐她跟你只是同事關係嗎?」

其實男人都不喜歡女人問這麼多的。

但畢竟這小秘書涉世未深,可能想的比較幼稚。

嚴津也就不以為意,說:「是同事,要不然還能是什麼。」

「我以為……」

「別瞎想,腦袋瓜都在想什麼,沒個正經。行了,我也要去公司了,順便送你。」

「那你等等我,我換衣服去。」

「恩。」

等小秘書進了房間,嚴津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了。

要不是圖新鮮,他也不會在這個小秘書身上浪費時間。

不過也看得出來這個小秘書對他很是崇拜,這就滿足了他那虛榮心,這大概就是年輕女人的優點了吧。

不得不說,這小秘書還是挺會哄人的,小嘴一套又一套的。

在他沒有厭惡之前,玩玩還是可以的。

溫涼大概也是明白這一點,所以沒有說什麼,畢竟男人嘛,都是喜新厭舊的主,而她跟嚴津之間也不算是什麼正兒八經的男女關係。

所以,她干涉不到。

就這樣算了。

……

賀川還不知道公司裏頭的高層被嚴津收買的。

他們公司這次推出的一個項目被提前曝光了,立刻有業內人士拿他們公司的項目來做市場分析。

這就導致了項目提前被腰斬了,損失很大。

而且又是技術性的項目,這樣導致了技術也外漏了,其他公司也容易模仿,這個項目就失去了市場。

賀川因為這事在公司的會議上大發脾氣,直接下令要查泄密的人,直接讓技術部開始查了。

原本賀川對公司電腦管控沒那麼嚴格的,但是一些涉及到機密性的東西,也都是有保密合同在的,是絕對不允許對外泄露的,而且這種事情,泄密的後果是非常嚴重的。

賀川也沒說給那位泄密的人一個機會,而是要是查到了,就直接走程序,沒有得商量。

可見賀川這次有多惱火。

在場的高層裏面心裏似乎都有點數,沒有做過這事的人都很坦然接受調查,只有做了這事的那個人心裏慌亂得不行,即便如此,表面也要維持淡定,不能露出馬腳。

那人也是搞技術出身的,他也知道做這種事被發現的後果,所以一開始很謹慎,自以為是做得非常完美,沒有露出馬腳,但是要是真的查起來,也有可能真的被查到。

而賀川的態度堅決,非常要把這泄密的人找出來。

那他要是被查到,那下場肯定很難看。

搞不好因為這事簡歷上有污點,再面試下家公司有背調的話,那就麻煩了。

而且這事肯定會業內傳開,搞不好是非常嚴重的。

嚴津賄賂給他的那筆錢遠遠抵不上這些後果的。

於是他又聯繫上了嚴津,是私底下偷偷聯繫的,這次聯繫還是借了路人的手機打電話的。

就怕被查到通訊記錄。

有些公司也是有這個能力的,就看公司會不會這樣查了。

嚴津聽他這麼一說,倒是笑了,說:「你緊張什麼,不是說做得很乾凈么,那怕什麼調查?」

「但是再乾淨也有個萬一,萬一被查到,那我不是死得很慘?」

「你先別自己嚇唬自己,靜觀其變先。」

「嚴總,這事的嚴重性超乎我的預測了,我覺得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個了。」

「那你想說什麼?」

「嚴總,再給我一筆錢,我保證這事以後都不會發生。也不會再來找你,一筆買個永久性的保險。」

嚴津又笑了一聲,說:「你再威脅我么?」

「我沒有威脅你,你最初給我這筆錢,其實不夠的,我覺得你還需要補一筆尾款。現在賀總已經讓人調查了,遲早也會調查到我頭上來,我也是拿這筆錢求個安心。要不然要是讓賀總查到了,我怕我會把所有事情說出來。」

之前的不算是威脅,現在這句話就很明顯是威脅了。

嚴津也不傻,他晃動着酒杯里的紅酒,心情很愉悅似的,因為賀川這個項目的夭折,他很高興。

「既然如此,有得商量,那我想想,你等我消息。」

「嚴總?你不能這樣說啊,現在主動權掌握在我手裏。」

嚴津已經不耐煩掛斷了電話,其實這筆錢呢,他也肯給,只是不願意給了。

因為這個人威脅了他。

他最不喜歡被人威脅了,既然敢威脅他,那就讓他自己承擔後果了,那錢是一個字都不給了。

那人再打過來,嚴津直接不接了,掛斷了。

那人是急都急死了,又用了自己的手機聯繫嚴津,但是這次是直接被拉黑了。

這叫過河抽橋,嚴津是一點希望都不給他了。

他這才明白過來,嚴津就是利用他而已,利用完了就丟開一邊,而他也沒有膽量跟賀川說出這事。

這他媽就直接把他一個人架在火上烤的意思了。

這嚴津就不是個人。

還是他一時起了貪念,行錯一步棋,導致了現在的局面產生。

這讓他非常惱火,又着急,可是也沒什麼用。

他不能跟賀川坦白,更不能被查出來。

他沒辦法了,就只能提辭職。

但是這個點提辭職肯定是有問題的,也會讓人懷疑。

但是眼下除了辭職也沒其他的辦法了。

如果是合法的提辭職,那他就還有機會,只是要讓辭職的借口正當一點。

他就直接讓自己的老婆配合演戲,就說老婆生病,需要照顧,而且是大病,一定要很嚴重的那種,才能獲取他們的信任。

辭職信最後是要賀川蓋章的,他還是得去見賀川。

賀川對於他這個時間點提辭職,表面上沒有什麼懷疑,而是簽了字之後才把他找來辦公室聊聊。

「怎麼,在公司做得不開心?」賀川問。

他很難為的表情,說:「不是,是我個人原因,沒辦法,老婆生病了,蠻嚴重的,需要我照顧。川哥,你也知道我家的情況,我也是沒辦法了。」

賀川擰了下眉,說:「很嚴重?方便透露是什麼病么。」

「是癌症。」他還想辦法搞了一份假的醫院的病例,清清楚楚寫着他老婆患了癌症。

那病例他還曬了朋友圈,現在全部人都知道他老婆得癌症了。

他覺得賀川應該還沒看到那本病例,就說:「川哥,我說的都是真的,要不是情況緊急,我也不會這個時候提辭職,我主要是不想因為我自己的事耽誤公司,連累工作進度,也實在是沒辦法了。」

賀川說:「我明白,不用害怕,我找你來也只是隨便聊聊,不用緊張,畢竟你在公司也做了這麼多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現在你家裏出現了這種情況,我是深表同情。」

賀川說話的態度很誠懇,似乎是真的同情他出了這種事。

那人低着頭,說到動情的地方眼淚都出來了,還低頭伸手偷偷擦了擦眼淚,說:「謝謝川哥,我和我老婆很感謝您。」

賀川勾了勾嘴角,快要被他的演技折服了。

「你需要什麼幫助嗎?要是經濟上有困難,可以說出來,我讓公司那邊安排公司員工捐款,也算是盡一點心意。你平時在公司的人緣還算可以,我相信也有很多同事願意幫你一把,渡過難關。」

賀川又接了句:「我個人也可以捐款,畢竟癌症不是什麼小病,你家裏情況我也了解,各方各面都要錢。」

那人直接拒絕了,說不需要了:「川哥你放心吧,也不用你們操心了,我這些年賺的錢都夠了,我老婆還有保險,錢是不需要了,主要她需要人陪,我就想陪她。畢竟她跟着我也吃了這麼多苦,沒享過福,我辭職照顧她,其實也是應該的。」

「川哥,你放心吧,我要是有需要肯定會跟你們開口的,都認識這麼多年了,我也知道川哥你是真心對我們好,我都記在心裏。」

賀川聽着這一番話,唇角的笑意逐漸蔓延,連眼尾都有了笑意,他這會不緊不慢拿了支煙抽,火光一明一滅中他吐出了一口煙霧,才慢悠悠道:「真記在心裏了?」

那人連忙點頭:「是的,川哥,肯定都記在心裏了。我沒有騙您。」

「您都用上了,我是不是應該相信?」

而就在這時候,張助敲門進來,拿了一份文件放在賀川面前,賀川掃了一眼,沒說話,張助也沒走了,站在賀川身邊,視線有意無意的掃了過來。

那人正襟危坐的,腰板停得直直的,有些緊張開始搓大腿,著着急急道:「川、川哥……我說的都是真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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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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