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快感

王爺今夜要在王妃房中用晚膳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王府，廚子們得了李嬤嬤的吩咐，又見王妃身邊的玲瓏姐姐也來吩咐，知道王爺和王妃都很重視今夜的晚膳，自然不敢懈怠，菜肴完全按著宮裏頭的規格給準備，自然了，不敢跟宮裏頭的相比，卻也不遜色到哪裏去。

這樣的消息，裝瘋的沈雲嫣自然也是知道的。

她被簫晚忱吩咐百合扶回了房間了，房門一關上，巴掌就甩到了百合的臉上，滿腔的怒氣都發散在了這個跟隨着自己最久的侍女身上，「混賬東西！你什麼時候讓沈喬楚收買了的？」

百合不明所以，她還沉浸在自家小姐瘋了的悲痛之中，忽然自己挨了一巴掌，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捂著臉獃獃地望着沈雲嫣，「小姐說什麼？奴婢沒有被王妃收買，奴婢是忠心於小姐的啊！」

沈雲嫣冷笑，哪裏肯信百合的話，「你當我是瞎了不成，方才你分明就是幫着沈喬楚的，竟然還敢撞我，哦，我知道了，你以為我瘋了神志不清楚了，如今就想着要明著幫沈喬楚了是不是？桃花會死也是你的功勞吧，什麼找個替死鬼替我認罪，你分明就是在幫着沈喬楚一個一個地除去我身邊的人，最後是不是就輪到我了？沈喬楚還吩咐你做了什麼，不妨一次性說給我知道，左右你已經是個廢人了，背叛我的人，不會有好下場的，你若是肯招出來，我還能留你一條全屍。」

百合被嚇得一哭，怎麼也沒想到沈雲嫣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頭腦混亂的同時手已經不自覺地抱上了沈雲嫣的腿，「小姐明鑒，小姐明鑒啊，奴婢真的沒有背叛小姐，奴婢是忠心於小姐的，桃花是奴婢推出去的不假，可是若不將桃花推出去，小姐就要被王爺懷疑，咱們都是聽了老爺的吩咐，哪怕犧牲自己也要保住小姐，奴婢和桃花共處多年，要犧牲了她奴婢也很難過，可是為了小姐，奴婢沒有辦法啊！」

「少在這裏跟我假惺惺的。」沈雲嫣聽得不耐煩，一腳踢開了抱着她大腿的百合，又彎下腰去掐住了百合的下巴，她因為失血過多連日又纏綿病榻，出去的時候也沒有上妝，如今臉上蒼白不說，眼眶因為瘦而有些突出，方才又發了好一陣瘋，逼得眼睛都發紅，這樣的模樣直直地瞪着百合，叫百合越發心驚起來，才被掐住了下巴就一陣哆嗦，沈雲嫣自然將這個哆嗦理解成了百合被揭穿的恐慌，不由得又是一聲冷笑，「我不想聽你廢話，你也不必同我虛情假意地解釋什麼，方才你是如何跟沈喬楚說話的我可都聽見了，你對她可比對我還要尊敬，你為了她都能撞我了，還敢說你沒有背叛我，百合，我養了你這樣久，沒想到背叛我害得我計劃失敗的竟然會是你！」

「小姐明鑒！」百合哭得肝腸寸斷，又被嚇得連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隱約抓住了什麼重點，忙着解釋，「奴婢尊敬王妃，是因為小姐流產那夜，王妃替您取出了腹中胞衣，為着胎死腹中太過不祥，王妃便在院子裏燒了胞衣，可那胞衣味道臭味熏天，院子裏的丫頭們都在議論小姐懷了個妖怪才會保不住，王妃就在那個時候替小姐分明，說那是她衣裳的味道不是胞衣的味道，要丫頭們不許胡說，不許叫小姐您聽了難過，奴婢是因為這個才有幾分真心敬服王妃的，小姐，是王妃救了您的命，是王妃保住您的清譽，奴婢知道您不喜歡王妃，可是這件事，奴婢是真心敬服，所以方才才會袒護著王妃，真的不是被王妃收買了，真的不是背叛了小姐啊！」

不提沈喬楚救她的事情還好，一提這個，沈雲嫣就更加心煩，掐著百合下巴的手挪到了百合的脖子上，五指慢慢用力，虎口處感受着百合喉嚨的滾動，沈雲嫣有一種莫名的快感，就像方才，就像方才掐著沈喬楚的脖子一樣，一條性命眼看着就要死在自己的手底下，這樣的認知叫沈雲嫣血湧上頭，幾乎就要發狂大笑。

房門卻在這個時候被敲響，外頭傳來的茶花的聲音，「小姐，奴婢聽聞，王爺今夜要去王妃房中用晚膳。」

什麼？

沈雲嫣受驚，手上的力道忽然卸去，百合被釋放出來，整個人都軟到在地，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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