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章 識破
寒山書院派系的二五仔們,都在各司其職。
聞道鳴忽悠溫雅的同時,李太白也在忽悠方近。
一枚銀幣在李太白的手指中上下翻飛,方近伸著脖子,張著嘴,和個痴獃兒似的,眼珠子隨着銀幣不斷移動着。
李太白的手指極為靈活,銀幣如同一個小精靈一般在他的修長手指中不斷旋轉跳躍閉上眼。
手指終於停了下來,銀幣落在了桌子上。
「晉昌,惠通陪葬品。」李太白微微一笑:「就是此物。」
方近瞳孔微縮:「兄弟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你猜。」
方近神色大變:「你去惠通皇陵偷出來的?!」
李太白嘆了口氣。
這就是他為什麼在這個破地方待膩了的主要原因。
「溫家。」
「溫家…」方近再次神色大變,一驚一乍的叫道:「傳言是真的,溫家真的給那些陪葬品偷跑啦。」
「不錯,應是如此,前幾日我在西城閑逛,見一漢子,行走之間頗像是行伍之人…」
方近急了,突然打斷道:「你去西城了,為什麼不帶着我,不是說好了你我二人形影不離么,你怎地又食言。」
「方兄啊,正經事,說正經事。」
方近一臉傲嬌之色,一仰頭,望着天花板:「那你需先向我賠禮。」
李太白深吸了一口氣,拱了拱手:「小弟知錯了。」
「這還成。」方近扭動了一下肥胖的身軀:「那你以後不許在背着我去閑逛,再是去了哪裏,一定要帶上我。」
「好,說定了,咱說這銀幣…」
「要不然你搬來我的府邸居住吧。」
李太白:「此事日後再說,先說這銀幣…」
「我去你那裏也可。」
李太白再次嘆了口氣,說不下去了,也懶得說了。
「怎地又不說話了?」
李太白有氣無力的回道:「你只需要知道溫家人將陪葬品盜走了,如今大量的陪葬品已經出現在了東平城,溫雅的假子用這些陪葬品換取大量夏朝官錢。」
「哦。」
李太白差點沒氣死。
一句「哦」,這就完了?
眼眶都有點發跳的李太白嘗試着進行引導:「方兄,聽聞你大父似是與晉昌那邊交情匪淺,可有此事?」
「不知,那老東西整日忙忙碌碌,誰知他與誰有交情,又與誰無交情。」
「若是方老爺與晉昌有交情,為何,不幫晉昌講這些陪葬品找回來。」
方近毫無興緻的摳了摳鼻孔:「都是些陪葬之物,多晦氣,招惹這事作甚。」
即便是了解方近的性子,李太白依舊覺得沒辦法聊下去了。
這就是傻子啊!
你爹都火燒眉毛了,你還嫌晦氣?
方近看了眼略顯無奈的李太白,狐疑的問道:「平日裏,你對這些事毫無興趣,今日怎還突然提及了呢。」
李太白心裏咯噔一聲,正以為對方起疑時,方近嘿嘿一樂:「莫不是你也對盜墓這事有了興趣,說說,想挖誰家的墳,咱兄弟倆也尋尋樂子。」
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李太白不吱聲了。
他在考慮,要不要嘗試接近一下方遠。
這胖子…實在是太二了。
正當李太白尋思要不要一狠心換下一家忽悠的時候,一個加長加大碼的PULS方近走進了屋子。
李太白瞳孔微縮,連忙站起身,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
「學生李白,見過方老爺。」
來者正是終極死宅男,快大半年沒出過宅子的方不二!
這是李太白第一次見到老胖子。
方不二笑眯眯的,回了個禮,一副富家翁的模樣:「原來是李公子,久仰久仰。」
「不敢,方老爺抬愛。」
李太白臉上笑着,帶着幾分恭謹,卻也暗自打量著老胖子。
慈眉善目。
這就是方不二給李太白的第一印象。
要不是知道這方不二的底細,李太白很難想像眼前這位老胖子被稱之為當世陶朱,更無法想像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如同一個富家翁似的老者,手染的鮮血會令整片東海變成鮮艷的血紅色。
方近就和屁股粘凳子上了似的,都沒說站起來一下,轉過頭,沒好氣的喊了聲爹。
方不二的確很寵愛方近,走了過去,使勁拍了拍傻大兒方近的肩膀,隨意的坐下了。
「李公子莫要客氣,你是近兒的至交好友,也算是老夫的半個子侄,莫要客氣。」
李太白又虛情假意的客氣了一番,這才坐回。
「爹,你怎的來了?」
「讓你回宅子裏,你又不回,爹便來看看你。」
方不二說完后,目光落在放在茶几的銀幣上,臉上倒是沒有任何異色。
「這晉昌的陪葬銀幣,果然是流通在了平波城。」
說完后,方不二拿起銀幣,端詳了片刻,看向方近:「哪裏得來的?」
方近指了指李太白,後者連忙說道:「方老爺,這銀幣是前幾日出現在了平波城中,我見銀幣有墨色,應是摻了銅,上面又有晉昌二字,想來,定是惠通皇陵的陪葬品。」
方不二放下銀幣,笑吟吟的問道:「李公子也知這晉昌陪葬品被盜一事?」
「此事已是鬧的滿城風雨,便是連販夫走卒都有所耳聞,學生豈會不知。」
「問過家中的一些下人,說最早將這些銀幣帶到城內的,都是一些軍伍之人。」方不二收起了笑容,似是問李太白,也似是自言自語:「劫走惠通皇陵陪葬品的,難不成真是溫家水卒?」
李太白沒敢輕易吭聲。
方不二看向了李太白,話鋒一轉:「李公子,在平波城,待了也近一年了吧。」
「已有大半年的光景。」
「年少多金,揮金如土,滿腹經綸,出口成章。」
方不二哈哈一笑,隨即突然面色一冷:「李公子,你究竟是何人?」
話音落,房門被推開,只見外面不知何時已是站滿了方家的家丁下人,人人手持棍棒刀劍。
方近面色大變:「爹爹,你這是什麼意思?」
方不二沒回口,只是望着李太白,冷笑道:「我兒方近天性純良,自小到大無甚防人之心,你騙的了近兒,卻騙不了老夫,若是嘴裏再胡言亂語,老夫便命人將你亂棒打死。」
"方老爺何出此言。"
方不二冷笑不已。
像你如此有才學的人,豈會和我兒子玩到一起去,不是故意接近是什麼?
知子莫若父,方不二也覺得自己大兒子挺Der的。
方近剛要說話,方不二沉聲說道:「老夫已命人去了亳州,李姓共計七人,無人口稱識李白此人,以你李公子的風采,豈會是寂寂無名之輩,到了現在,還想隱瞞嗎。」
李太白站起身,掃了一眼門外。
「方老爺,你若殺我…」
李太白微微一笑:「便是天涯海角,你方家滿門也是死無葬身之地!」
「死到臨頭還敢口出狂言。」
李太白拱了拱手,彎腰一拜:「斐國,飛雲騎副統領,飛雲公主帳下雲麾將軍,李小白,見過方老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