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一章 真相只有一個
曹琥話音一落,眾人都傻眼了。
聽說過狸貓換太子的,這還是頭一次聽說用太子換個大橘貓的,這不是扯呢嗎。
神堂雄是倭國太子,神堂左右門是倭國三皇子,倆人雖然都是皇子,可身份區別大了去了。
弄死太子,然後假冒皇子的屍體,再給皇子救走了,這不是本末倒置嗎。
聞人泰感覺自己的智商已經不夠用了。
太子換皇子也就算了,問題是既然能掉包囚犯,為什麼不直接將太子和皇子一起救走?
依舊是斐雲榮率先開口:「幕後之人,並不在乎太子與皇子的身份,救皇子,用太子屍身冒充,有此可以斷定,倭國三皇子神堂左右門有幕後之人想要的信息,若不然,殺人滅口反而更加簡單。」
聞人泰點頭稱是:「不錯,可這幕後之人究竟是誰,竟能潛伏於我刑部之中,好厲害的手段。」
秦游沒好意思吭聲。
你刑部多個雞蛋卷啊,騎司不也一樣混進來了嗎,你刑部趕緊換個HR吧。
斐雲榮看向三個被抓出來並且昏迷的內鬼說道:「除了他們三人外,還有木樁上的五人,試試看從這八人口中問出信息吧。」
「也只能如此了。」喬冉對身後乙四說道:「將這八人帶回騎司大牢,嚴加看管,早朝之前,問出信息,不計任何手段!」
「唯。」騎司帶着一群騎司給這八人拉走了。
喬冉又看向秦游:「被掉包的五名瀛賊,應還沒有跑遠,若是在城內還好,就怕已是出了城,城北只有一條官道,通大集與書院,耳目眾多,城西駐紮着兩營京衛,大量軍卒在官道巡視,如出城,應會走城南與城東,事不宜遲,我這就出城追蹤他們。」
「去吧比卡丘。」秦游一臉「我看好你」的表情說道:「大夏第一尾行男,加油,發揮你的特長,追蹤到他們,盡情發揮吧,對了,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人越少,喬某發揮的越好。」
說完后,喬冉對秦游身後的騎司說道:「你們所有人,跟我走。」
等喬冉帶着所有騎司走後,秦游反應過來了,看向身旁的鳳七問道:「他不是說人越少發揮越好嗎,那為什麼還帶了這麼多騎司。」
鳳七想了想,一語道破天機:「因為您問喬統領您要不要也跟着去。」
「是啊,他說不用,說人越少發揮越好。」
「沒錯啊,三少爺,哪裏不對嗎?」
「可他為什麼又帶走那麼多騎司?」
鳳七陷入了思考之中,或者說是裝作思考,因為他已經想到答案了。
斐雲榮懶得聽秦游墨跡,直接說道:「喬統領嫌你是個累贅,不想讓你跟去。」
秦游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懂了。」
說完后,秦游罵道:「我還嫌他是個累贅呢,靠。」
斐雲榮微微一笑,秦游又看向鳳七:「七仔,你說,我是累贅,還是喬老二是累贅?」
鳳七認真的問道:「那您懂追蹤之術嗎?」
「不懂。」
鳳七:「那喬統領就是累贅。」
「那也不對啊,你為什麼不直接說他是累贅,為什麼要先問我動不動。」
鳳七實在是編不下去了,靈機一動:「烏月錐是累贅!」
「對哦,這傢伙和六部領導似的,到點上班到點下班的。」
「三少爺,咱是回書院,還是怎麼的?」
秦游看向斐雲榮:「你說,怎麼安排。」
「去騎司衙門吧,我應有辦法讓那些人開口。」
「不錯,心機之蛙一直摸你肚子。」
斐雲榮一頭霧水:「何意?」
「真相只有一個!」
聞人泰湊了上來,一臉緊張的問道:「真相是何?」
「我現在哪知道,得回到騎司衙門才行。」
「回到騎司衙門便會知曉真相?」聞人泰刨根問底:「如何得知?」
「揍啊,往死里揍那八個王八蛋,不就得知真相了嗎。」
聞人泰一臉無語。
這事,在我們刑部也可以。
不過聞人泰就是心裏想想,瞅著趴成一排陷入昏迷的刑部官員獄卒們,一臉生無可戀。
「走,回去審鬼子!」秦游大手一揮,帶着人出了刑部。
囚犯已經開始轉移了,秦游騎在馬上,吆五喝六的罵着京衛,催促着趕緊趕緊的。
曹琥一直跟在後面看熱鬧。
他覺得京城真有意思,什麼怪事都能發生,那麼大五個活人,竟然跑了,所謂的刑部,就是一群廢物啊。
騎在馬上的秦游異常興奮,一點都不困。
他本就不是個一心撲在工作上的人,到點睡覺,到點吃飯,但是一旦碰到和瀛賊有關的事,他就會成為勞模,幾天幾夜不睡都行,他就指著收拾瀛賊解壓和無障礙睡眠。
騎司衙門的地牢沒有刑部的大,不過牢房比較多,秦游根本沒拿瀛賊當人看,嘴巴一張一合,所有瀛賊的手筋腳筋全部挑斷。
一時之間,騎司地牢內滿是哭爹喊娘之聲。
秦游抱着膀子,滿面冷笑。
反正早晚都得死,死人和死廢人也沒什麼區別。
「多大個事啊,有那麼疼嗎,至於叫的那麼聲么,給我揍,所有叫喚的瀛賊,牙齒全給本世子拔下來,還敢叫的,舌頭也拔下來。」
騎司們知道秦游對瀛賊是個什麼態度,沒有任何心慈手軟,倆騎司負責一個牢房,不出一會,地牢之中滿是淡淡的血腥味。
端著茶盞的秦游呷了口茶,沖着斐雲榮說道:「殘殺東海手無寸鐵的百姓時,那一個個英勇的和天神下凡似的,現在成了階下囚,不也痛哭求饒嗎,就是賤的。」
斐雲榮淡淡的說道:「初到東海時,我很好奇,好奇為何每次你提瀛賊時,便恨的咬牙切齒,我還與月芯說,你又未去過東海,未見過瀛賊,更不知道東海慘狀,為何會如此痛恨瀛賊。」
「現在你知道了吧。」
「瀛賊的確可恨,可我更加好奇的是,你總是會未卜先知,明明沒見過瀛賊,卻知他們有多麼三喪心病狂。」
秦游笑着搖了搖頭,笑容之中帶着幾分苦澀。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更沒有平白無故的深仇大恨和滔天的憤怒。
還是那句話,某些東西是烙在骨子裏的,有的民族,從誕生的那一天就註定毀滅,毀滅別人,或者自我毀滅,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其他人先毀滅他們,只有毀滅了他們,天空更藍,空氣也更加清新。
斐雲榮突然問道:「因為你,天下再無瀛人,你會有罪惡感嗎?」
「當然沒有,我睡的特別香。」
「那就好,沒有罪惡感,那便證明你做的事是對的,只有對的事,才不會有罪惡感。」
「至理名言,給你三十二個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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