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情根已深

天氣越來越冷，臨近元旦，學校各個社團都在組織活動，輔導員找許悠的時候才得知她沒有報任何社團。

輔導員苦口婆心說了半個小時，總結起來就一句話，「學習雖然很重要，但其他能力同樣不能忽視！」

意思是讓許悠參加元旦文藝匯演。

離開輔導員辦公室，許悠舉著雙手看着，才藝、才藝、才藝！不會跳舞，不會唱歌，不會彈琴，只會畫畫。

可文藝匯演一般表演都是唱歌跳舞音樂朗誦，沒見誰在舞台上畫畫，當然，大師除外，可許悠是嗎？

「呵~」她自己都笑了，但是輔導員既然說出口了，她肯定不能不答應。

許悠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樣后躺在椅子上，雙腿蹬直，躺屍一般。

唐茵回到宿舍，開燈看到許悠這樣，嚇了一大跳，「我的媽呀，你怎麼不開燈——嚇死我了，難得啊，你沒去圖書館。」

許悠喉嚨里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雙腿抽搐了下。

「怎麼了？」唐茵忙放下書包，摸著許悠的額頭，再摸摸自己額頭：「沒發燒呀，哪裏不舒服。」

許悠一個鯉魚打挺，將文藝匯演的事情給唐茵說了一遍。

「怎麼辦呀，早知道我就去學一門樂器了。」

許悠看着唐茵：「學姐，你們是什麼節目呀？」

「希臘語大合唱，」唐茵說道：「我是外語社團的，咱們學校學希臘語的就只有6個人，所以這次大合唱用希臘語，36人團體，挑戰不可能。」

許悠一臉羨慕：「真有創意，那我怎麼辦？學長他肯定是樂器獨奏，你說我要不要給學長當個領唱？」

「嘿嘿！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唐茵將凳子拉過來坐在許悠旁邊，一腳踩在凳子上，抱着膝蓋：「我給你分析一下，今年陳淮舟應該不會獨奏，知道為什麼嗎？」

許悠眨眼：「因為去年他就是大提琴獨奏。」

「……」唐茵嘆了口氣，瞧著許悠的腦袋：「小學妹，你看着傻傻的，其實長了七八顆玲瓏心。」

許悠有些不好意思地低頭，她知道，是因為陳淮舟。

去年元旦文藝匯演的照片還貼在學校展示欄里，她不知道多少次在那張照片前駐足，周圍一切漆黑，只有他一人在燈光下，黑色短髮，五官輪廓有一半隱在陰影中，平添了幾分憂鬱敢。

穿着白襯衫，第一顆扣子沒系，黑色褲子，抱着大提琴，修長白凈的手按在琴弦上，許悠無法想像這樣一雙手拿着手術刀是什麼樣子。

唐茵在她面前打了個響指：「想什麼呢，我問你，你現在跟他什麼關係？發展到哪一步了？」

許悠：「……」

搖搖頭，關係——不遠不近。許悠沒有談過戀愛，不知道其他情侶一般都是怎麼發展的，她只在上高中的時候見過同學和校草偷摸見面。

許悠望風的時候看到他們兩個，怎麼形容呢——彆扭，對，就是彆扭。

她和陳淮舟——「朋友，目前只能算是朋友。」許悠給出一個中肯的答案。

唐茵嗤笑，「反正我勸過你了，感情這種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你自己看吧。」

「學姐，不是要討論元旦演出的事嗎？」

唐茵一拍腦門，「被你一攪合打亂了我的節奏，剛才說哪了？」

「我和學長是朋友。」

唐茵氣笑，打了一下許悠：「不跟你鬧了——陳淮舟去年大提琴獨奏，今年就不可能再表演獨奏，但他是樂器社團團長，元旦演出少不了他，所以他最有可能出什麼節目？」

「不是獨奏，那肯定是，」許悠咬着舌尖：「學姐，你快告訴我，那會是什麼呢？」

唐茵心滿意足地勾著許悠的下巴，「合奏呀，樂器合奏。」

「SO？」

「他是團長，加個人應該不成問題吧。」

電光火石，許悠頓悟了，呆了一秒，興奮地抓着唐茵的肩膀轉圈：「學姐，你對我實在太好了，你就是我的親姐姐，愛你愛你愛你……」

唐茵被拖着轉了幾個圈，「停停停，腦子都轉暈了，你聽懂我的意思了？」

「懂，表意、原意、淺意、深意、暗示全都懂。」

許悠快樂地轉圈拉開衣櫃，拿了件裙子繼續在宿舍轉圈：「我該穿哪一件裙子呢，是黑色還是白色，是粉色還是綠色，哦哦~~~我只有黑色，那就只好吃換黑色，我穿什麼鞋？高跟中跟低跟，哦哦~~~我買了雙小皮鞋……」

唐茵：「……」

實在受不了，「閉嘴！」

許悠立刻咬着上下嘴唇，無聲轉圈，沖着唐茵眨眨眼：「唔——」

「准了！」

許悠立刻放下裙子，湊上去拉着唐茵的手臂：「學姐，你覺得我跟學長學什麼樂器比較好。」

唐茵：「你……」

「我是為了和學長有獨處的機會，增進感情，所以越簡單越好，免得顯得我太笨。」

「呵呵，」唐茵冷笑：「我看你腦子挺靈光的，拿下陳淮舟是遲早的事。」

許悠笑的美滋滋，用肩膀挨了下唐茵：「真的呀，那你覺得我現在表白合適嗎？」

「你上次不是說暫時不會表白嗎？」

許悠：「我只是覺得剛認識沒多久，不同年級，不同系，平時見面次數都不多，共同話題更談不上，我要是貿然表白，被拒絕的話，我就連找他的借口都沒有了。」

唐茵目瞪口呆，半天才舉起大拇指，由衷說道：「有策略。——我發現我對你的了解實在太表面了，被你小白兔的外面被欺騙了，沒想到你套路這麼深，怪不得你是唯一一個可以在陳淮舟身邊待這麼久的女生。」

「他身邊的女生很多嗎？」

「多，非常多，就那長相，欺騙了多少純情少女前赴後繼，可沒有一個能過第一輪的，你……」唐茵皺眉思量：「你都不知道你招了多少恨。」

這一點許悠有自知之明，中肯道：「我喜歡學長的時候就做好了被妒忌的準備。」

唐茵：「……」

翻著白眼拉着凳子回到桌前：「祝你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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