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確定(略修)

第一百二十二章 確定(略修)

「程回也滿十八歲了,你這樣決定沒有問過她的意見,媽,你就不怕她跟你鬧?」

程夫人冷冷笑道:「她就算十八歲了也是我女兒,我說的話她必須聽,在這件事情上,她沒有選擇的權利,只能聽我的安排。」

程夫人很少有這麼強硬聽不進話的時候。

阿姨就在門口站着,眼見他們母子倆要因為程回的事情爭吵起來,連忙走進去安撫程夫人的情緒。

「太太,您消消氣,別激動,醫生說過您現在的情況不能大喜大悲的,更加不能動怒,很傷身。」

程究看程夫人現在的情況不是個談話的時機,「媽,你別生氣了。」

「想我不生氣很簡單,你去告訴程回,讓她做好準備,等學校找到了,她就立刻給我出國。」

……

辛甘剛好上樓,看到程究從程夫人的房間走出來,臉色深沉,不用說了,她大概猜到應該是談的不愉快。

程究走過來摸了摸她頭髮,眼神溫柔,說:「累了嗎?」

辛甘搖頭:「你和媽媽談的怎麼樣?還是要送程回出國嗎?」

「恩。」程究斂神,不太想聊這話題。因為程夫人已經決定好了,甚至都不讓他插手管。

辛甘忍不住深深的擔憂起來,說:「爸爸知道了嗎?他也同意了?」

「同意了,估計這段時間就要安排出國的事情了。」

辛甘眼皮狠狠跳了下:「怎麼會這麼嚴重……那賀川知道,豈不是……」

程究握了握她的手腕,沉聲道:「不聊這個了,你先回房間休息,我去看下程回。」

辛甘點了下頭。

……

程回在房間拿了本書在看,她很生氣,又無能為力,她這會根本沒能力反抗程夫人,每次她都吵不贏,她痛恨自己無能,又恨程夫人不講道理。

一陣敲門聲響起,程回回過神胡亂擦掉臉上的淚水,挪開書本看到了進來的是程究,又把書蓋在臉上,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

她這段時間除了哭就是哭,也幫不上賀川的忙,她有心無力,尤其是今晚程夫人說要送她出國,她才不想出國,更不想離開賀川,之前有過一次唐闕的事情,她已經跟程夫人低過頭,這次絕對不會低頭了。

程究坐在床邊,拍了拍床單,喊她:「程回,你睡了?」

程回嗓子都啞了,忽然說不出話來,她很費勁才說出幾個音,「沒、沒有。」

程究聽到她的聲音皺了下眉:「你嗓子怎麼了?」

他一把搶過擋在她臉的書,放在一邊地上,沒了書本擋住,他看到程回哭的又紅又腫的眼睛,他擰眉問:「說話。」

程回想說話,很用力咳了咳,嗓音依舊沙啞,說:「我不要出國。」

一說完,她自己都愣了,伸手摸了摸喉嚨處:「我聲音……」

「是不是又發炎了?」

肉眼是看不出來的,不過她聲帶以前做過手術,有後遺症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又發炎了,程究連忙拉她起床,說:「走,去醫院檢查下。」

程回剛想說話,程究立刻制止:「別說話,先上醫院看看。」

這麼晚了,醫院裏的人流量沒白天時候多,程回穿着拖鞋跟在程究身後,看到他拿着她的病曆本,去窗口排隊掛號,忙碌的身影,彷彿回到小時候,那會程究還在墉城念書,她也是大晚上生病不舒服,父母都不在家,就只有他們兄妹倆,所以只能是程究帶她上醫院看病。

跟現在場景一樣,不過當時賀川也在。

那會賀川打電話找他出去玩,他說妹妹生病了,在醫院,賀川一聽說是她生病了,立刻趕來醫院,來的路上還買了她很喜歡吃的話梅。

那會程究照顧她都沒有賀川對待她細心,她都懷疑賀川才是她親哥,程究不是,不然為什麼程究這麼喜歡欺負她。

她當年還做了一個聲帶的手術,因為手術有風險,而她恰好就中招了,導致留了後遺症,這段時間她心情抑鬱,導致了喉嚨又發炎了,短暫性說不出話,只能到醫院做檢查。

在等待就診的時候,程回拿手機打字問他:我是不是真要出國?

程究看了一眼,「不出意外是的。」

『媽媽是不是恨不講道理,她以為這樣做我就能乖乖聽話?我不出國,絕對不要。』

她把不高興都寫在臉上,程究也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說:「你鬧再大,她也不會改變主意。」

『連你都不幫我了嗎?』

「別鬧,安靜點,等會就到你了。」

「下一位,5號程回在嗎?到你了。」護士走了出來喊了程回名字。

程回還沒站起來,就被程究拎着衣領提了進去。

……

鬢髮發白的老醫生脖子上掛了聽診器,拿了一個手電筒,「張嘴,我看看你喉嚨。」

程回憤憤不平瞪了程究一眼,並不張嘴,不配合。

程究在旁看到,表情嚴肅,「把嘴張開,程回。」

程回抿緊唇,不為所動,明顯就是不想配合,也不想看病。

「怎麼了小姑娘?不是說喉嚨不舒服嗎?」老醫生問她。

程回雙眼含淚,看着老醫生,忽然站起來鞠了鞠躬,轉身衝出診室,程究隨後跟過來,很快就逮住她,抓着她的衣領,嚴肅訓斥她:「跑什麼,你還要跑哪裏去?還耍脾氣呢?」

程回不甘心被他抓到,噘著嘴,不看他。

「還有,我說了不幫你嗎?跑跑跑,就知道跑,你這慫樣。」

又挨了罵,程回心裏又泛起了酸泡泡,委屈兮兮的瞪着他,扯著嗓子很費勁說話罵他:「你不是人,你眼睜睜看着我受苦受難,不幫我!」

「誰讓你說話了,嗓子還要不要?是不是真想做小啞巴,老實點,把嘴閉上。」

「臭、程、究!」

「還罵是不是?行,我現在立刻打電話讓爸隨隨便便找個學校把你丟出國,讓你在國外自生自滅。」

程回一聽這話,立刻有戲,剛要說話,被程究一記眼神制止,他說:「閉上你的嘴,不想以後都說不了話就把嘴閉上,乖乖去看病。」

……

在等程回做檢查的間隙,程究怕辛甘擔心,於是給她發了條短訊說他這會帶程回出來醫院,她嗓子發炎說不了話。

到了後半夜,程究才帶程回從醫院回來,她脖子上已經貼上了消炎貼,醫生建議是她短期內都不要說話了,好好休息。

辛甘這會還沒睡覺,在客廳等着他們倆。

剛到家沒多久,程回就被程究趕回房間睡覺,辛甘忍不住說他別那麼凶。

程究抓了把頭髮,忽然同情起賀川來了,也不知道他過去那麼久是怎麼忍下來的,而且最後還看上了程回。

程回其實性格開朗,沒那麼多壞心眼,是好相處,但是脾氣犟起來,也是一頭牛一樣,怎麼都拽不回來,除非她自己想明白。

她硬是跟程夫人對着干,效果反而適得其反,她不明白這個道理,非要跟程夫人死犟到底。

而程夫人說好讓她出國是真讓人聯繫到了國外某個學校,錢倒不是問題,主要是能斷絕她跟賀川的來往,就算她現在生病,暫時說不了話,程夫人依舊堅持讓她出國。

程回學校那邊,也是程父出面去談。

程回出國的事情自然而然也就由程夫人敲定了,板上釘釘的事實了,不管程回有不同的意見,誰阻止也沒法子。

程回自然也是求過程父的,程父卻是站在程夫人那邊,他說:「你媽媽現在身體不好,就不要刺激她了,你出國也不是什麼壞事,別擔心沒人照顧你,我們會給你安排好,你就當是鍛煉鍛煉。」

程父要她接受現實,別再跟程夫人唱反調了。

程究也幫不上忙,程回幾乎是走投無路,也沒有手機可以聯繫賀川,她想見他,也沒機會。

程夫人怕她出國前出什麼岔子,特地請了兩個保鏢監視她的一舉一動,她可以在家裏隨便走動,但絕對離不開家門一步,就連生病也是程夫人請家庭醫生到家裏來給她看。

……

辛甘也是無能為力,她在程夫人那沒有話語權,事實上,程夫人誰的話都聽不進去,辛甘回家一臉憂愁,被辛母看出端倪,問她怎麼了,她沒什麼精神搖頭。

辛母給她碗裏夾菜,一眼即中:「程家出什麼事了?」

「也沒什麼。」辛甘不想把程究家裏發生的事拿回家裏說。

辛母說:「怎麼不能跟我說?」

「不是的,媽媽,也沒什麼事。」

「還想瞞着,是不是嫁給了程究,以後都是程家人了,就不是我女兒了。」

辛甘解釋說:「我沒有這個意思,其實是孩子的事。」

「你和程究打算要孩子了?」

辛甘點點頭。

「那是好事,怎麼愁眉苦臉的?要是你們倆沒時間帶,我和你爸爸有時間,你爸爸再過段時間也要退下來了,我們倆可以幫你帶。」

辛甘點點頭,說知道了。

辛母忽然想到什麼,誒了一聲,折回來,說:「對了,最近怎麼不見程回來家裏玩?」

「她要出國了。」

「怎麼就出國?她不是剛上大一嗎?」

辛甘說:「家裏安排的。」

辛母沒再說什麼。

辛甘吃完飯,拿了包就走了,她開車去畫室路上心不在焉的,腦子很亂,彷彿堆了很多事情,尤其是程夫人安排程回出國這事。

她比較擔心程回。

想了想,她覺得還是要把這件事情告訴賀川,她乾脆把車停在路邊,然後拿手機給賀川打了通電話。

她等賀川接聽后,就說:「有時間嗎?我是辛甘。」

賀川說:「我知道,有什麼事嗎?」

「有,有件事想告訴你,程家已經安排程回出國了,我想了很久,還是應該告訴你一聲。」

賀川反應平靜,似乎知道了這件事,辛甘覺得有些奇怪,程究還沒告訴他才對,為什麼賀川毫無反應?

過了一會兒,賀川才淡淡說了句:「我知道了。」

「賀川,你沒有其他要說的嗎?比如有什麼話要我帶給程回的……」

「沒有,我沒什麼話要跟她說。」

辛甘覺得自己多此一舉了,賀川的反應出乎她的預料,不過這也是他的選擇,她冷靜下來,說:「我知道了。」

賀川掛斷了通話,沉默坐在椅子上,過了好久,他才拿手機給助理打了電話,說:「讓你辦的事情走辦好了沒?」

助理說:「已經都辦好了,賀總,您現在可以上網看看。」

對付賀承這種人,一般法子行不來。

這段時間,賀川讓助理去調查當初賀承出國前犯下的錯,直接把當初賀承猥褻欺凌那女孩子的照片發上了網,已經過去很多年了,照片其實有些糊掉,但是仔細辨認還是可以看清楚照片上的男人是賀承,是高中時期的他。

賀承高中那會,其實欺負了隔壁學校的一個女孩子,他看人家女孩子長得漂亮,就約她出去喝酒,喝多了上了頭,直接在酒吧里有監控探頭的情況下欺負她,很快就被酒吧老闆發現,酒吧老闆拍了照片,有了證據,立刻報了警。

也是因為出了這件事情,賀煒把事情處理好了之後,直接送他出國,眼不見為凈,後來等風波過去了,賀煒都把這件事忘記了,賀承然後自己跑回國,賀煒就沒管他。

賀承眼下是公眾人物,這類級別的負面消息可以直接顛覆他的形象和人設,即便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也和受害的女孩達成和解協議了。

而這一切只是個開始。

……

網上輿論大爆發的時候,賀承在錄節目,手機在助理那,不在身邊,沒有第一時間看到新聞,等錄完了節目,才從身邊的工作人得知網上的新聞。

譚雅卓看到這條新聞的時候,臉徹底黑了下來,她萬萬沒想到,賀承居然做過這種事情,不過轉而想也是,他對阿晝都能做出那種事,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譚雅卓讓公關出面處理了,不過這次,是個機會,可以趁機敲打敲打賀承。

她倒是不着急聯繫賀承,而是等事情爆發后的第二天下午,才聯繫了賀承。

賀承也是不緊不慢不上心的態度,還問譚雅卓:「怎麼,你不能處理?」

這態度,明顯就不是想解決問題。

譚雅卓按捺脾氣,好聲好氣說:「賀承,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這次明擺着是有人要整你,你得罪誰了?」

賀承並不會打,說:「得罪誰?你倒是問到點上了,那我也得罪了你,不是嗎?」

譚雅卓沒時間跟他開玩笑,「所以你認為是我在黑你?」

「這是你說的,我沒說。」

「賀承,我沒有跟你開玩笑,這次的事情跟以往不一樣,如果沒有處理好,你的形象是徹底崩掉的,誰也救不回。」

……

這件事鬧的,就連賀承身邊的工作員都在議論,尤其是幾個貼身男助理,男助理沒有受到迫害,只是大家都不約而同想起了賀承上一個助理,阿晝。

阿晝辭職很突然的,而且是一下子就離開了,也沒有消息。

男助理忽然想起什麼,說:「我好像聽到有人在醫院看到了阿晝,阿晝好像挺著個大肚子,懷孕了……」

「你是聽誰說的?阿晝懷孕了?」

「恩,一開始我不信,現在想想,總感覺這事是真的,阿晝是不是跟賀承有不正當關係,不小心懷孕了,然後才辭職的……」

「瞎說的吧,承哥不是有女朋友嗎?那個叫什麼唐懷懷的。前幾天還在網上秀恩愛來着,承哥也看不上阿晝吧?」

都是在圈子裏混的,認識的人多,便能聽到各種各樣的傳聞,一般能傳出來的都是真的。

……

阿晝去過一次醫院,的確遇到過公司的同事,那同事大老遠想跟她打招呼,她看到后立刻跑開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她的肚子也一天天變大,越來越明顯,她的孕吐反應也是如此,雖然譚雅卓給她安排了一個阿姨照顧,但是她看到網上賀承跟他女朋友秀恩愛,她心裏五味雜陳,更有不甘心,她不甘心為什麼自己要躲躲藏藏,不甘心為什麼賀承跟沒事人一樣過着他的好日子,而她,要躲在出租房裏,出趟門怕被熟人撞見,都要口罩帽子,裹得嚴嚴實實的。

她想回家,可是譚雅卓臨時不同意她回家,讓她就待在墉城,她會安排人照顧她的飲食起居。

她在網上查賀承的消息,意外看到了賀承高中時期曾經猥褻女生的新聞,她一下子就愣住了,脊背上湧起了一層冷汗,她看完后,握着手機,手都在抖,很快,賀承的公司發聲明了,言下之意說是無稽之談,要告人污衊。

阿晝坐不住了,她還是拿手機撥通了賀承的手機,他那邊響了很久才接。

阿晝戰戰兢兢喊他名字,說:「承哥……」

賀承問她:「你哪位?怎麼有我手機號?」

怎麼,她才離開多久他就不記得她的聲音了?

阿晝心裏一片悲涼,「承哥,是我,阿晝。」

賀承似乎想起來了,冷笑了一聲:「阿晝,是你啊。」

阿晝聽到他聲音,咬着嘴唇,強忍着情緒,說:「承哥,你還記得我……」

「你不是辭職回家了嗎,怎麼,還打電話給我,又有什麼事?」

「承哥,我看到了網上的新聞……我……」

「哦,你想說什麼?」

網上的新聞,賀承並非是不在意,他高中那會做的事知道的人不多,而且過去這麼多年了,應該沒人知道才對,可是怪就怪在是現在爆出來。

阿晝說:「我相信你不是這種人,承哥,你不會這樣做的……」

「蠢貨,關你什麼事,要你來說?」賀承惡狠狠罵了聲,「我的事情跟你沒關係,別來找不自在。」

阿晝淚流滿面:「怎麼會跟我沒關係呢?承哥,我現在……現在……懷了你的孩子……你別跟其他女人好,可不可以?」她苦苦哀求,忍不住告訴他,她懷孕的事情。

賀承靜默了片刻:「懷孕?」

她忽然來了勇氣,也許她說出懷孕的事情,他會對她改觀,她情不自禁撫上圓潤的小腹,她肚子裏的是他的骨肉啊,「承哥,你沒聽錯,我懷孕了,是你的。」

賀承表情猙獰,惡狠狠說:「你再說一次?」

「承哥,我說的是真的,我懷孕了,孩子是你的。」她也是一頭熱,把孩子的事情告訴了他。

賀承笑了笑:「不是吧,阿晝,你自己這麼不自愛,為什麼要把這個鍋推給我?你確定孩子是我的?」

「我只有過你一個男人,孩子不是你的,是誰的?」

賀承擰眉,冷笑:「你是賴定我了對嗎?是譚雅卓讓你這麼做的?你也是厲害,我小看你了。」

阿晝聽出他語氣的厭惡,她連忙捂住嘴,掛了電話,掛斷的瞬間,渾身沒力,癱坐在地上,她撫摸著肚子,啜泣道:「寶寶,媽媽對不起你,你爸爸不喜歡媽媽,媽媽還是忘不掉……」

賀承是阿晝第一個男人,她忘不掉,甚至還想回去他身邊,不過這要等孩子生下來后,她才可以回到他身邊。

……

賀承臨時出了醜聞,唐懷懷也注意到了,她也在網上渾水摸魚,發了一些所謂的爆料貼,說賀承有凌虐傾向,還發了一些打了馬賽克的照片發上去,當然了,尺度很小,不足以引起關注度。

唐懷懷點燃了一根煙,有些高興,只是這會,忽然接到了唐瑤的電話。

「懷姐,唐闕生病了,他在醫院,你能過來嗎?」

唐懷懷:「什麼病?」

「醫生說是脊柱炎。」

……

唐瑤也有段時間沒看到唐闕了,看他躺在床上,飽受疼痛的折磨,臉色異常蒼白。

唐瑤想抽煙,想起這裏是醫院,又把打火機放回包里,說:「你去年說做了一個小手術,也是脊椎的,是因為這個病嗎?」

唐闕醒了很久了,聽到她說的話,點了下頭。

「怎麼一開始不告訴我?」

「告訴你有什麼用?」唐闕語氣沒有波瀾道。

「沒什麼用,但畢竟在一起過,有點舊情不是嗎,而且,我可不想在別人那聽到的消息是你死了。」唐瑤深呼吸一口氣,走到窗戶邊打開窗戶,「你舍友打電話給我,說你生病了在醫院,睡着的時候還在喊我名字,唐闕,我來沒有其他意思,你別對我抱有希望。」

唐闕搖頭:「沒有,沒有對你抱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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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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