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認主的考驗
從情報獲取手段上來看,那位大人和自家主人之間的差距就已經大的離譜了。
甚至能夠讓那位大人手下的人叛變,用某種手段獲取了消息。
樹魁毫不懷疑,擁有這般的手段的組織,得有多麼強大。
恐怕自家主人想要對那個組織出手,也是輕而易舉,根本不會讓對方有所察覺的那種。
這哪裏是暗殺,分明就是來送死!
雖然樹魁忍不住這樣感嘆了一聲,但他也很清楚,這樣的局面根本不是那位大人所能控制的。
那位大人若是知曉自家主人有這般的神通,斷然不會派他們來送死才是。
他只能在心底暗自祈禱著,希望昔日的同伴能識時務,儘快脫離組織不要趟這趟渾水。
可同時,樹魁也是緊張極了。
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神器器靈不是說,要這樣去讓主人接納自己嗎?怎麼現在主人反倒生氣了?
「器靈大哥,主人不會真生我的氣了吧?那我該如何是好。」
樹魁表面上不動聲色,卻是在心底里暗自吶喊著,希望神器器靈能夠聽見。
他才到元嬰期,還沒有神念傳音的手段,也只能寄希望於器靈能夠聽見了。
「急什麼,主人這是賞識你,給你的一個小小的考驗。」
游龍剪器靈的聲音在樹魁的識海之中響起,語氣平淡,態度高傲。
「你自己好好思索一番,若是過不了,那也就沒必要留着了。」
提點的到位了,他便又威脅了一聲樹魁,帶着些寒意。
「唉……主人也真是的,為何如此器重一條小蛇,我們上古龍族不香了嗎?」
等結束了傳音,游龍剪的器靈才幽幽的嘆了口氣,語氣之中帶着些疲憊之意。
「別抱怨了,主人做事必定有他的用意。」
「我們這些事物,也的確都太老了,主人的勢力之中也是時候添加些新鮮血液了。」
一直盤踞在另外一邊剪刀柄上的游龍也終於睜開了雙眼,瞪了一眼身旁的同伴,這才望向蘇久明,帶着些敬仰之意。
她也是游龍剪的器靈,與另外一隻器靈一同掌管游龍剪。
只不過這一位十分高傲,不屑於與樹魁打交道,這才讓另外一位出的面。
原本她以為,自家主人只是一時興起想收了這隻小蛇。
卻沒想到自家主人如此看重對方,她雖不明白主人意欲為何,但也無條件遵從。
跟隨在自家主人身邊這麼多年歲,她自詡為蘇久明的得力助手之一。
對於主人的決斷雖說不能全然明白,但也都能知曉一二。
可唯獨這次,器靈是沒有絲毫的頭緒。
她沒有絲毫的氣餒,相反,她覺得很驕傲。
能讓她猜不到意圖,不愧是她的主人。
而樹魁則是聽了游龍剪器靈的話,仔細的琢磨起來。
主人這是在考驗他?又究竟是在考驗他什麼呢?
以主人的神通,一開始就已經知曉了這一切才是,為何現在才道破他的身份,還擺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樹魁思來想去沉思了好久,思索到蘇久明都有些不耐煩了,這才靈光一閃抓住了什麼重點。
自家主人早就知曉了自己的來意目的和身份,那般問自己看上去好似自相矛盾,卻又絲毫不顯衝突。
神器器靈之前就說了,自家主人在體驗世間百態。
因此,自然不會直言透露自身實力。
此刻主人扮演的角色是一個凡人,凡人聽不見也沒有那般的能力能知曉他的身份。
所以主人作為凡人,偶然之間發現自己不坦誠,接近自己別有用心,自然會生氣。
同時,這也是自家主人認可他的一種方式。
主人佯裝生氣,給自己一個台階下,讓自己能夠理正言順的以真實面貌出現在主人面前。
既不會讓主人失了凡人身份,又能名正言順的讓自己追隨。
不得不說,主人這個算盤,打的真是精妙。
樹魁想到這,面上終於有了喜色,看向蘇久明的眼神也帶着些感激。
同時,他也為自己先前的慌亂捏了把汗。
他怎麼這麼笨啊,連這麼明顯的暗示都看不懂!
若沒有神器器靈提醒,自己鐵定會畏畏縮縮不肯真正現身。
想必,自家主人到時候定會取消契約,徹底放棄掉他。
就像神器器靈所說的一樣,若是自己連主人這般淺顯易懂的想法都看不透,那自己也無顏呆在主人身邊,更沒有資格認他為主。
想通了這一切,樹魁那淡青色的蛇身便發出一陣光芒,化形為人,跪伏在蘇久明面前。
「原來這才是你化形后的樣子。」
蘇久明也是略微的有些吃驚,但看着樹魁的造型,便無心再過多問責,盯着樹魁喃喃道。
樹魁低着頭,不敢抬頭看蘇久明,生怕在主人面前有任何的失態。
也是因此,他並沒有看見蘇久明打量他時那種憐憫和同情。
畢竟,樹魁化形后的樣子,真的讓蘇久明特別想要吐槽一番。
青草一般的頭髮看上去原生態極了,又長又順,襯托的樹魁有了幾分書生氣質。
可樹魁身上的衣服卻是破破爛爛,跟個野人似的,體格健壯,全身肌肉看上去就極為的有力,還帶着幾分狂野。
雖說這很符合齊藤蛇妖一族的屬性,可兩者結合起來,卻是說不出的詭異。
看上去就好像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男人,被砍了頭拆換了身子一般。
蘇久明甚至很想問一下樹魁,問問他是否有個野人相貌書生體格的兄弟。
問問樹魁是不是在娘胎里和他的兄弟發生了那麼點奇怪的轉變。
但蘇久明也明白,這樣問不太禮貌,才只能強壓着詢問的念頭,盯着樹魁看個不停,企圖自己找到答案。
樹魁畢竟也是個元嬰期的修士,察覺到蘇久明正看着自己,更是誠惶誠恐。
自家主人果真實力強悍,哪怕只是那樣看着他,都能讓他心裏發毛。
「請主人贖罪!」
他有些緊張,連忙高喝一聲,磕了幾個響頭。
「哦?這是什麼話,你又有何罪?」
蘇久明有些發懵,但介於形式,也依舊端著架子低頭看着樹魁,表情淡漠。
他也不明白,這樹魁為何就這麼一驚一乍的,莫名其妙的就給他跪下磕頭,還磕的賊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