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不可能!」我大喊著,眼前還一陣陣地發懵「光明聖言不可能用破佈防禦住,它連沒有生命的東西都會影響的!」我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個黑袍。

那個黑袍咧著嘴囂張地笑着「桀桀桀桀……沒錯,光明聖言確實連無生命的東西都會受到影響。但是對有聽覺的生命,它會最先從聽覺開始影響對方,最主要也是通過聽覺的。當我已經用黑暗邪語對抗了你這麼半天的光明聖言之後,只要把耳朵堵上,雖然身體依然會受到影響,但是已經變得可以忍受了,至少可以集中精神施展魔法了。這就是如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桀桀桀桀……」

「你……」我又怕又氣,什麼叫久而不聞其臭,至少我的歌聲也應該是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吧?「但是你現在以及把耳塞摘下來了。」

黑袍面色大變,連忙俯下身子,想把剛剛扔到地上的布條撿起來,兩隻手在那個噁心的地上摸啊摸的——可惜那兩塊布條早就不知道被那邊的陰風吹到那個裂縫裏去了。

「你是白痴啊!」女魔頭看見黑袍慌張的樣子,不禁幸災樂禍起來,全然不像剛剛被女妖之恫慟嚇得尿濕褲子的樣子,得意忘形地譏笑起來「你剛才那些布條不就是從袍子上撕的嗎?你的袍子已經那麼破了,在撕下來兩條也不過就是比基尼那個樣子,喔嚯嚯嚯嚯……」

到底誰是白痴啊?剛剛就讓你死掉好了……

希瓦歷亞他們用凌厲得可以殺人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女魔頭。「我……我……嗚嗚……」女魔頭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又小聲地哭了起來。

那個亡靈大師馬上收到啟發,動手從那個本就破爛不堪的袍子上撕扯開了。

不行,我必須做點什麼!

「光……」

我剛想張嘴說光明聖言,就發現如同頭腦如同被悶錘狠狠地砸了一下。

「哇……」我抱着頭哭了起來。

「桀桀桀桀,看來是剛才你放的魔法超過了你的實力。不過我非常好奇,你到底剛剛施放的是什麼魔法那?」那個黑袍看見我這個樣子已經猜到了**分,立馬又囂張地笑起來了。

「我們為什麼要回答你。」萊婭特如同一隻面對老鷹發怒的母雞,把我護在身後。

「你還想保護那個小姑娘嗎?剛剛到底是誰在保護誰啊?你以為你們那個所謂的吟遊詩人現在還能保護你們嗎?失去了最主要的戰力,你們以為你們現在還有什麼可以與我對抗的?你的弓箭嗎?我們現在距離有多遠?」萊婭特想說什麼,黑袍沒給她機會「雖然你的弓箭可以很容易地射過來,但是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的身邊有一層風之護壁,你覺得那幅弓箭會起作用嗎?還有那個牧師,你覺得狄摩高根和厄里妮斯哪一個更慷慨?」卡琳想要爭辯,但是黑袍也沒給她機會「在提供活祭的情況下。還有那個什麼見習騎士,你認為在這種場合你會有什麼作用嗎?」他看也沒看希瓦歷亞,自顧自地說了下去。「至於你們那個所謂的魔法師嗎?還用我評論嗎?」說完他還用一種讓人極端不爽的表情看着我們這邊。

這些,好像的確是事實……

所有人都是一幅深受打擊的樣子,希瓦歷亞垂著頭,萊婭特嘆著氣,卡琳輕輕地搖著頭,女魔頭小聲地啜泣著……

不能這個樣子,這樣下去就會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的。心裏上的絕望比形勢上的絕望更加的致命,不管形勢多麼的惡劣,都決不能放棄。在巨龍戰爭的時候,我們曾經無數次地面臨絕境,還……不能說是化險為夷,至少我和埃娜是活了過來。

我是很想這麼說了……

但是我現在很頭疼,有人認為哇哇大哭地說這種話可以鼓舞士氣嗎?

那個黑袍又用極度蔑視的眼光掃了過來,誇張地笑道「桀桀桀桀,所以說你們簡直就是一些廢物。還來作戰,比小孩子過家家還不如,如果不是你們的拖累,那個小姑娘至少能和我打個平手。雖然我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麼人,但是你們和她在一起,簡直就是她的累贅,所以還是把這個可愛的吟遊詩人讓給我的好,你們根本就不配和她在一起,你們這些垃圾……」

說的好,說得太好了。

現在證明,你的智商也就不過如此,至多比女魔頭強上那麼一點點……

你完成了本該由隊伍中的吟遊詩人完成的任務——鼓舞士氣

你那烏鴉一般的廢話我頭一次聽着不那麼討厭了。大笨蛋!

……

「廢物,你們不過就是隊友的累贅而已!」

這是一位血鷹騎士最後的遺言,塔克西斯騎士中很多都已類似的話為臨終遺言的。

血鷹騎士嚴格地來說並不是騎士,他們雖然曾經是人類,但是和那些塔克西斯騎士不同,他們是塔克西斯的直屬部下,是被她從無盡的深淵裏帶出來的。

這些傢伙全都具有非常恐怖的實力,而起更加令人恐怖的是……嗯他們本身就非常的恐怖。

一旦靠近這些傢伙,從骨髓裏面就冒出一種寒意,傳遍全身,即使是聖劍騎士也會盡不住的發抖,只有高階的聖騎士或者玫瑰騎士才能與他們交手。

這些血鷹騎士本身不用龍,自己就可以漫步在空中。他們的肋骨會全部打開,支棱在身體外面,就如同恐怖的骨甲滴著淋漓的鮮血,肺葉也從背後變成血紅透明的飛翼,左邊有三片,右面有兩片,身得長長的,稍微一鼓動,就會傳來一陣令人眩暈作嘔的腥風,膽小如我或者埃娜的往往直接會嚇到非常失態的地步……

就是這樣的傢伙,是我們除了飛行城堡之外最為恐怖的敵人。他們的作戰方式對我們來說簡直就是一場災難——他們打着惡龍的便車飛上高空,跳離惡龍,然後憑藉着他們遠比巨龍靈活的身手在空中機動,跳到我們龍的身上,對騎在龍身上的龍騎士或者魔法師展開殺戮,或者對龍下手——他們只要輕易地在龍的肺部扎一個洞,一對龍騎士就會徹底地失去戰鬥力,從空中掉下去,然後他們再跳到另外一頭龍的身上,繼續他們的屠殺。

長長的龍槍,本來是為龍騎士之間或者對龍廝殺而準備的,對於這種跳到龍背上的傢伙,卻一點辦法都沒有。而魔法師就更慘了,在自己龍的身上,對我們來說,絕對是近得不能再近的距離了……

這種傢伙只有一次跳到了埃娜的身上,本來我們以為死定了,我和埃娜都歇斯底里般地發出震耳欲聾的哭聲,結果這個恐怖得讓人窒息的傢伙連殺掉我們的興趣都沒有就離開了我們。後來我們才知道,不管是那一方面的騎士,都是講究榮譽的,包括塔克西斯騎士和血鷹騎士,殺掉我們顯然有損於他的榮譽感……

後來我們不得不想辦法不在空中與這些傢伙對決,指揮部決定採用劫營的辦法來幹掉這些血鷹騎士。由三個玫瑰騎士帶隊,加上幾名海若尼斯的聖騎士,還有每種專精的魔法師各若干名,在由其他騎士的傳統騎馬戰鬥的掩護中殺入敵人的軍營,爭取儘可能多地幹掉這種傢伙。我和埃娜被「物盡其用」,而且是「軍中為數不多把我們當戰士看的」土匪魔法師選中了。而那些騎士們已經好久都沒有騎馬了,他們的搭檔也不得不找到一些馬,小心翼翼地把龍威收斂起來,跟着一塊操練馬術。

在無數斥候的犧牲之下,我們終於找到了這麼一次機會。那些都忘了怎麼騎馬的騎士和本來就不會騎馬的龍們也把馬術練的差不多了。趁著夜色,連片的騎士,頂着反偵察的魔法,衝進了駐有血鷹騎士的軍營。而我們則在魔法的作用下悄悄地藏匿著,找到目標然後在下手。

劫營的過程異常的順利,敵人陷入了一片混亂當中。然後那些血鷹騎士出現了……

他們對我們的騎士展開瘋狂的殺戮,在我們顯形的一瞬間,全部的血鷹騎士都圍攏了過來。他們的人數和我們差不多。但是卻一個個的非常鎮靜,根本就不像被劫營時驚惶失措的樣子。

「你們……」望着披掛整齊,微微張開血翼的血鷹騎士,我們吃驚地有些說不出話來。

「在你們探查的時候我們就發現了,早就想找個機會幹掉你們這些玫瑰騎士和魔法師了……」一個看起來像是領頭的血鷹騎士詭異地笑着說道。「你們好像中了圈套呢……」

這……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我和埃娜緊緊地抱在一起,無聲地流着眼淚。現在那些血鷹騎士比戰場上還要恐怖的多,那種穿透全身的恐懼,將我們的哭聲扼殺在喉嚨里……

「那有怎麼樣?」一個玫瑰騎士驕傲地說道,「想殺掉我們需要付出代價的。」

《魔法師戰場手冊》上詳細說明,不可激怒騎士,不管是否使用魔法。因為騎士不是靠冷靜的頭腦來作戰的,一旦被激怒,很有可能會超水平發揮。相對來說,如果可以讓對方的操法者失去理智,倒不失為一件好事。

所有的騎士瀟灑而整齊地將劍拔了出來,臉上的表情卻異常地輕鬆,看不到一絲的怒意,甚至還有一點點的微笑。

然後一層淡淡的光暈籠罩在所有騎士的身上。隨着騎士的不同,顏色也不一樣。

這是……

犧牲之信條,和海若尼斯的神力附體。

使用了這種力量的騎士,使用他們的生命來交換榮譽,他們會在得到最高榮譽的同時,回到他們所信奉的神的身邊……

「一會我們衝上去和他們交手的時候,會纏住他們,你們盡全力向我們施放死雲術!」一個有着花白鬍須的玫瑰騎士下命令道。

然後……就那麼沖了上去。

雙方廝殺到了一起。

「先不要使用死雲術,他們的樣子太象不死生物了!」土匪法師提醒我們。「先使用其他的法術試探一下!要快!」

很快的,各色的魔法噴射而出,然後我們驚慌萬分地發現——那些血鷹騎士的抗法能力相當的強!

「都知道了你們要來襲營了,我們能不做一點準備嗎?」一個血鷹騎士笑着說道,他還沒有笑完,就被一個聖騎士將腦袋笑去了半個。

埃娜緊緊地抱住我的頭,然後把自己的頭靠在我的肩上。我們兩個誰也無法接受這麼血腥殘忍的地面戰。最後我們兩個腿都軟了,癱坐在地面上。但是我們很快就發現,地上的鮮血漸漸地有蔓了過來,嚇得我們兩個又不得不顫抖地站了起來。

我們的騎士以寡敵眾,在敵人的絞殺中很快就全部的犧牲了。沒有一聲的慘叫,一陣陣耀眼的白光照亮夜空,即使埃娜摟着我都可以感覺得到。那些血鷹騎士們一定也不會好過的。

「現在,該你們了!」喘氣的聲音傳了過來,看來那些血鷹騎士們也損失不小,不過以他們的身手,對付我們這些魔法師的話……

「如果不是你們這些沒用的魔法師的話,也許那些騎士還能有更好的表現。畢竟他們剛剛還想用自己的生命來換取你們存活的機會。如果他們自己想衝出去的話,我們是不可能全部攔下來的。」一個血鷹騎士這樣說。的確我們這些魔法師在發現自己的魔法對敵人無法構成大的傷害的時候,都驚惶失措了。

「廢物,你們不過就是隊友的累贅而已!」又一個血鷹騎士評論道。

埃娜把我放開,擦乾淨臉上的眼淚。憤怒地盯着那個血鷹騎士。所有的魔法師,臉上的驚惶都一掃而光,換上了剛剛和那些騎士們赴死前一樣的表情。不過沒有他們那麼自然,也沒有他們那麼瀟灑,眼睛裏面還散射著寒光。

「龍,恢復原型!法師,譚森變形!」大鬍子用低沉得有些顫抖的聲音下達了命令。

我小聲地念動咒文,埃娜準備變身,卻被大鬍子打斷。「你們兩個要保持施法能力,隨時準備支援!如果看形式不對,就準備跑吧!我們會想辦法掩護的,不過你們不要指望太多,完成任務是第一優先!」

對啊!我們的任務是幹掉那些血鷹騎士,他們雖然包圍了我們,但是人數已經比我們要少了,而且還都帶傷!不過這些傢伙都已貓戲老鼠的眼神看着我們,似乎很好奇我們想幹什麼,又似乎想看到我們全部失態的樣子。

但是他們很快就失望了。

隨着幾聲非人的嗥叫。幾條銀龍突然暴了起來,瞬間膨大的身軀將血鷹騎士們弄了個措手不及。然後又是幾聲非人的嗥叫。所有的法師都變得面目全非,虯結的肌肉崩裂了身上的衣服,快速的身影留下如同幻影般的鬼魅,血紅冒光的雙眼,在快速的移動中劃出一道道的光帶。就這樣子徒手殺入的血鷹騎士的中間,用手撕抓着,牙齒撕咬着,用腳狂踢,或者摟住一個敵人奮力地擠壓。

那些血鷹騎士們根本就沒有想到,那些本來是潺弱的魔法師們,會在一瞬間變成瘋狂的殺人機器。本來就被騎士們弄得實力受損的他們張開血翼想飛到天上。

我和埃娜用大範圍的重力術剝奪了他們輕易飛上天空的希望。所有人在不習慣的重力環境中作戰,影響最大的居然是那些血鷹。而魔法師們,本來就很少使用這種作戰方式,根本就不會在意重力的情況,他們現在只有一個念頭——殺!殺!殺!

「幹掉不錯,特別是那個重力術!」當事後,我和埃娜跪在乾淨的地上連膽汁都嘔出來的時候,那個土匪多特吉亞拍着我和埃娜的背說道。

真是走運的傢伙。敵人的血鷹騎士因為錯估了所謂魔法師的實力而全滅,我們的魔法師也好不到哪去。變成狂戰士的魔法師們活下來的也不多,不知道怎麼這個傢伙就這麼好命,而且還不像其他的魔法師在牧師那裏躺了很多天,第二天就活蹦亂跳的了。而我和埃娜卻腿軟了整整一周,差點連怎麼走路都不會了,而且一到晚上就哭着做噩夢,花了好長的時間才恢復過來。

後來索爾塔在她的《魔法師戰場手冊》上又加了兩條。一條是關於魔法師的近戰廝殺法則,已備不時之需。另一條就是「操法者也不可激怒,要尊重你的敵人……」

事實上,巨龍戰爭越打越殘酷,但是雙方的戰士後來卻一直相互尊重,不會肆意的挑釁和辱罵,我想可能就和這次戰鬥有關……

……

我止住了哭聲,滿意地看着希瓦歷亞他們的表情變得和血鷹之戰中魔法師們的表情一摸一樣。我知道,那個黑袍到了為他的喋喋不休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希瓦歷亞手低低的咆哮了一聲,一撐矮牆,身子已經翻了過去,向著黑袍就沖了過去。

「愚蠢的傢伙,你我之間的實力差距就如同你和我之間的距離一樣,是你永遠也無法逾越的。雖然僅有短短的幾十米,但是你卻永遠也跨不過來了。也許你還幻想着勝利,但是我告訴你,勝利從來就不屬於魯莽的人,也不屬於衝動的人,而是屬於有實力的人和有準備的人……」

汗!還在不停的說着廢話,你要幹什麼就快一點吧!勝利好像也不屬於廢話連篇的人吧?

帶着嘲弄的目光,亡靈大師向希瓦歷亞緩緩伸出了一根手指頭。「我只用這一根手指頭,就可以制服一隻狂怒的半獅鷲!」

不……不可能!這種敵人太危險了……

「快回來!」我對希瓦歷亞喊道。如果這個傢伙的體力好到可以用一個手指頭就制服半獅鷲的程度的話,那麼即使近戰,希瓦歷亞也沒有絲毫的勝算。剛剛我雖然沒有發現他在格鬥戰上面的任何天賦,但是難保這個傢伙沒有當過傳說中的什麼奧法騎士之類的……反正他都已經這麼神秘了……

希瓦歷亞依舊堅定不移地向亡靈大師沖了過去,距離越來越近。萊婭特和卡琳不知道正在搞着什麼東西。

「死亡一……啊什麼東西!」黑袍的兩個眼睛吃痛的快要突了出來,吃驚地看着戳在伸出的食指上忽悠忽悠亂顫的一隻箭。

他所謂的……一根指頭就可以制服狂怒的獅鷲指得就是死亡一指嗎?這……拜託,這種常識性的東西請不要講的這麼有氣勢。

「這不可能,我的身上恆定過法師之甲,法師之盾,剛剛的意外術還加上了防禦遠程武器,這種箭不可能射到我的……」

可惜剛剛卡琳在萊婭特的弓箭上也附上法了,而且在進墓園的時候,我就已經對他們的武器進行過加工了。

「沒關係,想當初,我只用動動嘴皮子就打到了一個食人魔巫師……」他一定是被你煩死的!「咳咳,聽好了!當死亡的聲音充滿黑色的天際,是多麼美妙的事啊……」黑袍清了清嗓子,剛剛的飆歌讓他的聲音由一隻烏鴉變成了一群烏鴉,更有震撼力了,不過我已經知道他想說什麼了。

「律令(powerword):斯……」

「咣噹!」

剛剛他廢話的時間,足夠他說十幾邊「死」了。可惜,他這個經過重重廢話的「死」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希瓦歷亞的盾牌重重地毆擊在了身上。那個「死」字,也被迫咽了回去。

「呸!」黑袍仗着身上恆定的加速勉強躲過了希瓦歷亞的第二擊,痛苦地朝地上吐了一口血!

我沒有想到,見習騎士的盾擊含有這麼猛的力量,看來平時真的小看這個索蘭尼亞的見習騎士了……

「小炒核頭了!你開始!」憤怒的黑袍大聲的咆哮著!

那是什麼咒語?我從來也沒有聽說過?不是這三百年來新發展的魔法吧?不過好像什麼作用都沒有發生。

希瓦歷亞根本就不管這一套,劍和盾連環出擊,延綿不絕地向亡靈大師攻了過去。

我們幾個也翻過了矮牆,向亡靈法師沖了過去。

在希瓦歷亞的糾纏之下,那個黑袍是絕對沒有辦法使用默咒的,但是不知道他為什麼不使用咒語,連例行的廢話都不說了,只是在左支右閃的同時不停的唏噓,也不知道在感嘆着什麼……

很快卡琳也揮着釘頭錘加入了戰鬥,雖然黑袍的形勢岌岌可危,但是他身上的那些防護魔法真的附加的太多了,讓他的反射神經都變得不太正常了,象一條討厭的魚,在希瓦歷亞和卡琳的聯手攻擊中狼狽的躲閃著,卻沒有造成什麼實際性的傷害。萊婭特也抽空放了幾隻箭,但是因為沒有卡琳幫他的箭上附加破邪的力量,所以並沒有給他造成太大的傷害,象簪子一樣插在他的頭髮里。

「里們kilen太森」黑袍又不知道叫着什麼,一口血噴到了身邊的一具骷髏上,那個骷髏馬上就站了起來,擋道了希瓦歷亞的面前。

結果只一擊,那個骨頭架子就被希瓦歷亞擊碎,還順勢向黑袍砍去。

「哇啊啊……」黑袍怪叫着閃開,差點又被旁邊的卡琳藉機一鎚子掃中。

「嗯……」黑袍也不是沒有想過拜託這種狀況,想要施展魔法。不過雖然他可以在靈活的躲閃中強迫自己進入冥想中,但是總有一隻箭飛過來,雖然扎不透他,但是卻重重地敲在他的腦門上,打斷他的思考。

「幹得漂亮!」我雖然腦袋還在悶痛,但是希瓦歷亞他們的戰術確實在正確不過的了。雖然因為那個黑袍身上附加的魔法兩邊看似僵持不下,但是黑袍已經無法對我們造成任何的威脅了……

「你也稍微幫一下忙好不好!」我看着旁邊的女魔頭說道。

「知道了!」女魔頭馬上吟唱出魔法飛彈的咒語。

「磅!」我沒好氣地用十分粗暴的方法打斷了女魔頭的施法。

「幹什麼打我的頭?」女魔頭不滿地盯着我。

「就你那只有一發的魔法飛彈,能起什麼作用。對方身上可是有咒文無效結界的,萬一你的魔法飛彈又被他控制了,不就麻煩了嗎?」

「那我怎麼辦?那也就是說。我的任何攻擊魔法都不可能對他造成影響了。」女魔頭疑惑地問。

「你會使用操繩術吧?」我問道。

「會!那麼簡單的魔法。不過那又有什麼作用啊?」

「可以讓他不在那麼靈活啊!」

「那哪裏找繩子啊?」

我二話不說,從頭上解下那條粉紅色的緞帶,遞了過去。

「嘿嘿嘿嘿……」女魔頭接過緞帶,陰險地笑了。

如果我不是頭疼的話,我也一定會不顧形象陰險地笑上一笑,可惜啊……

茫茫夜色中,一條緋紅的緞帶向一條漂浮在空中的靈蛇,向著戰鬥的三個人遊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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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灣:上面的正文已經結束了,本來再有三章,那個黑袍就將正式的斃命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居然在書評里,還有讀者通過短訊向我求情,真是不明白為什麼。不過既然那樣的話,那麼善良的羊群中可能會加入一隻大灰狼了。這個冒險小隊已經夠倒霉的了,又被亂搞了一下,以後有的麻煩了……至於那個黑袍為什麼會在文章裏面說那麼奇怪的話,嘻嘻,不告訴你,自己猜,反正絕對不是咒語!

還有那個十四級的魔法,以後港灣可能會寫一個外傳的。那個魔法與其說是魔法,不如說是一次事故,幹掉了三個位面,兩位數的神祗,比那個什麼什麼的化身要更可怕。在新更新的問答裏面我已經說過了。

最後,詛咒滿口亂七八糟文言文的老伊頭,我用愛蒙妹妹偷了他三次了,每次都是身上什麼也沒帶。好歹也是出來混的人,劍不帶在身上,連煙斗也不在嗎?為了方便訪問,請牢記bxwx小說網,bxwx.net,您的支持是我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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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哭巫妖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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