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五章 拒絕
這面碑正是萬靈碑。
萬靈碑才是孫聖手裏最強的手段。
「一面碑？」季長空疑惑，他隨後就反應過來，他在玲瓏聖界見過孫聖打出過這種碑。
「我從這碑上感覺到了古老，此古老比本朝的聖物都還古老，甚至我季家的聖物都不如你的古老。」
季長空目中出現貪婪之意，道：「你現在不拿出來，我都忘記你有此物。」
「再等等，我就可以徹底融合，然後將此物變成我的……」季長空頭生兩角，身後還有尾巴，整個人比以前大了三倍，就像是一隻人和妖的匯合體。
他的形態和孫聖曾見過的地魔族有相似之處。
魔道相通就是這個道理。
「咔。」
萬靈碑飛去，落在季長空身上，季長空神色一變，因為他無形的防禦出現了裂痕。
又是一擊。
季長空神色徹底大變，與此同時，他的身體中像是有什麼正在掙脫出來。
是已經逐漸和他融為一體的無名碑。
無名碑一點點被向外拉出，季長空妖魔的形態正在退化。
「不。」
「快停下。」
「你做了什麼。」
季長空惶恐起來，力量的流失使他很沒有安全感，而且萬靈碑太怪了，竟能讓無名碑被剝離。
孫聖也有點奇怪，萬靈碑怎麼會這麼厲害，好似專門克制季長空般。
隨後他看了無名碑的破碎，在破碎后，無名碑變成了一個碎片，此碎片不規則。
「也是萬靈碑的碎片嗎。」
孫聖曾在玲瓏聖界的那個古戰場，找到了萬靈碑的碎片，也正是那次使萬靈碑的真正形態顯露出來。
碎片飛到萬靈碑上，萬靈碑似乎更完整了一些，而隨着碎片和萬靈碑的融合。
季長空有些絕望了。
他的氣息平靜了，他現在變成人鬼人的形態，顯然他的蛻變失敗了。
「我要殺了你。」
季長空過來，他獰聲，他的一張臉很扭曲，本來綠色鱗片就很難看，此時更難看了。
龍若涵現身。
不過她未出現在季長空面前就被季長空的尾巴給抽飛了，撞入了山腹中。
此時，孫聖的身軀一顫。
他目露詫異。
從萬靈碑中的力量湧入他的身體，這類似於以前的反哺，卻又不像。
孫聖盯着季長空。
季長空就停在了空中，像是被無形的力量禁錮。
孫聖目露異色，他心念一動，季長空就被一巴掌拍到似的，轟入了山中。
「我的力量。」
良久季長空沒出現，孫聖神色微動。
本想借山而走的季長空像個木偶一樣到了孫聖面前，他神色很驚恐。
「你到底是誰。」
孫聖彈手。
季長空就飛出去，然後撞在空中，卻是令的季長空吐血，他神色更加驚恐。
這是什麼力量!
他雖然沒有成為真正的神，沒有成為半神，可實力已經超越了真聖。
如果算的話，就算是聖尊都沒有他強大，不及他的十分之一，然而他在孫聖這裏沒有還手之力。
不！
不只是沒有還手之力，還好似他身體的一切不受他的控制，反而是歸孫聖所管。
就是武聖都沒有這麼強。
隨後季長空就瞪大了眼睛。
「雲。」
孫聖道。
隨着他的話吐出，空中出現了雲。
「風。」
空中出現了風。
「大點。」
此風頓時化作了暴風。
「雨。」
又是瓢潑大雨，接着是雪和雷。
幾種不可能在一起的天象就呈現在這方空間中。
「這是神靈才能掌控的天象……」
季長空瞠目結舌。
他了解過神靈的厲害，神靈為天生，無法修鍊而成，他天註定有代表天威的能力。
掌握天象就是神靈的基本，也是判斷一個神靈的表現。
「恢復如初。」
孫聖看着季長空。
季長空頭上的角和臉上的鱗片就是消退，季長空回到了人的模樣。
「萬靈，萬靈就是能夠掌握一切嗎。」
孫聖呢喃。
「我感覺萬靈碑還有兩塊碎片，而這兩塊碎片才是最重要，它不再天武大陸，等救出蔡明月和錢小浩后，我就去把他們找出來。」
孫聖目光一閃。
「生命。」
此時，龍若涵也是看待，她覺得孫聖有些陌生，完全不是她認識的那個人。
而是有種生命層次遠遠高於她的感覺，她有神血，是神的後裔，能從孫聖身上感到威壓。
這種威壓不是實力上的，而是生命層次上的。
使的龍若涵的從心裏敬畏孫聖。
而在孫聖說出生命兩字的時候，龍若涵體內就有一股熱量散開，此熱量就是孫聖留在她體內的生命種子，此時生命種子一下子好似火源一樣散開。
龍若涵所有的傷都好了。
曾經流出的神血也得到了補充，本來她受的傷，恢復五年都有可能，可此時頃刻就好了。
龍若涵震驚。
「這就是你想要的力量，你夢寐以求想要達到的層次嗎。」孫聖的神色漠然，心中又有點怪異。
他感覺這片天地是囚籠，他想打破這裏，他揮手一抹，這裏本來是小空間。
空間直接消失，他們出現在了古龍王朝的皇宮上空。
「這裏也不好。」
他伸手再次一抹，此片空間消失，他們來到了林海之上，這裏顯然是天武大陸了。
季長空目睹了這一切，目中的羨慕和嫉妒交織，但在孫聖眼睛看過來后，他的神色立即變得恭敬。
「您已經是神靈，季家第八百世子弟願意為您效勞。」季長空恭聲道。
孫聖似笑非笑。
這個季長空還真是一個見風使舵的人，而且非常的識時務，可是他一眼就看出了季長空心中所想。
「你是想先讓我拜服，然後找機會離開，重走了你們季家的神靈重啟計劃。」
孫聖道：「而且你肯定在懷疑我這樣的狀態無法持久，所以你必有能殺死我的機會。」
季長空再有城府，此時也是瞳孔一縮，因為孫聖說的正是他剛想到的。
孫聖好似能看到他心中所想。
不。
不是好似，而是絕對！
「留他一命。」
就在這時龍若涵走過來，她看着孫聖，神色有幾分祈求，她的求助連季長空都想不到。
「謝謝妹妹。」
季長空感激的看着龍若涵，然後就想走，可是走了兩步后，他感覺到了不對勁。
他的身體晶體化。
季長空轉過身來，一臉驚愕的看着孫聖，然後他整個灰飛煙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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