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你在我身邊,我放心些
什麼意思,他又怎會不知。說着,便提着劍朝大長老刺去。
此時此刻的慕傾歌,已經置身於自己的世界,她聽不到外界的任何聲音,耳朵里傳來的是——殺,殺,殺……
所有的景象到她的眼裏變成了當初伏屍滿地的樣子。
「慕么么!」慕允恆提聲道。
他剛才聽忘憂和憶笑說了,這些人死不足惜,但他的么么不能有事。
「么么,來哥哥這裏好不好?你想殺誰,哥哥幫你殺,好不好?」
慕傾歌停下手中的劍,喃喃道:「哥哥……」
「對對對,哥哥,是哥哥。」慕允恆連忙道。
慕傾歌如此模樣,當真是嚇壞了所有人。
剛才聽大長老說這個慕傾歌居然敢打皇上,不知情的人後背已經起了一身汗,在看到她剛才殺氣打漲的模樣,更是被嚇得一身冷汗。
「忘憂,現在得轉移眾人的注意力,主子的殺意止住了也只是暫時的,得讓主子的思緒回到二房這邊來。」憶笑低聲道。
忘憂點頭道:「我明白了。」
「三皇子,你說我們小姐下毒殺了老將軍,可有什麼證據?」忘憂腰背挺直,自信的盯着三皇子道。
「放肆!你不過是個丫鬟,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說話!」鄭氏厲聲道。
忘憂對鄭氏的話置若罔聞,只是盯着三皇子,「三皇子,證據!」
鄭氏:「來人,把這個小蹄子給我拉下去!」
「誰敢!」
「誰敢!」
前者氣勢凌厲,後者笑中帶殺。
鄭氏見長公主和大都督都說了話,敢怒不敢言。
「姑姑,侄兒知道你心疼慕傾歌,可大家都看到了,是無法抵賴的。」
蕭安忠又看向慕容青離,道:「大都督位高權重,此事想要管也管得,待會兒本皇子會回了父皇,此事便交給大都督了。」
慕容青離鳳眼微挑,就這麼看着蕭安忠一個人自顧自的說,那模樣,就像在看人唱戲。
蕭安忠見慕容青離斜倚著就這麼看着他,心底有些犯怵。
「我絕得三皇子說得不錯,既如此,待回去,本官會向皇上稟明,好好查查三皇子府的事。
蕭安忠的臉僵了僵,大都督若提,父皇一定會應允的。
「大都督,事情總得一件一件的來,現在慕傾歌弒爺爺的罪名,說什麼都是成立的。」
「哦?是嗎?」慕傾歌清冷的聲音傳來道。
忘憂和憶笑鬆了一口氣,主子清醒過來了。
慕傾歌看向大長老,「你的事,我一會兒和你算!現在嘛……」
她回到位置上,緩緩抬頭看向蕭安忠,「我們來就事論事!
你既說我殺了我爺爺,有何證據?」
「慕傾歌,所有人都看見了,慕老將軍是喝了你送過去的茶便中毒身亡的,你還想抵賴?」蕭安忠道。
「三皇子這話說得,就不能是別人在茶水裏下毒來陷害我?」慕傾歌冷笑道。
蕭安忠眼底劃過一抹陰鷙,拍了拍手,手底下的人便帶來了一人。
「把你去二皇子府對二皇兄和本皇子說的話再說一遍。」
「剛才,奴婢奉命給五小姐送糕點,糕點送完回去的路上,奴婢便發現手帕丟了,便沿路回去找,找了很久都沒找到,奴婢想着,可能是落在五小姐的屋子裏了,就準備要去敲門,誰知聽到了五小姐和她身邊的丫鬟合計謀害老將軍的事。
奴婢害怕,將此事告訴了二爺,二爺說此事事關重大,便讓奴婢告訴二皇子,讓二皇子主持公道。」
蕭安忠:「不錯,只是二皇兄前兩日不知道被誰打傷了,至今還在床上養病。」
此話一出,眾人又看向了慕傾歌,連皇上都敢打的人,打一個皇子算得了什麼?!
更何況二皇子和慕傾歌還有婚事的那些過節!
慕傾歌:?
她沒打過蕭安策,也沒派人去打過啊!
「是孤派人打的,你們誰有意見?」夜亦宸低而冷的聲音傳來道。
眾人見攝政王來了,連忙起身行禮,唯獨慕傾歌安安穩穩的坐着。
「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起!」
「謝攝政王!」
夜亦宸見慕傾歌無事了鬆了一口氣。
他才不在這麼一會兒,她就差點走火入魔,以後得寸步不離的跟着了!
慕傾歌上下看了看夜亦宸,語氣有些不好道:「不是讓你回去睡覺?不聽話?」
隨即,她看向夜亦宸身後的衛軒揚。
衛軒揚心裏苦:他這麼跑上跑下的是為了誰?
「我知道這裏的事你能處理好,我就在這閉目養神,你在我身邊,我放心些,好嗎?」夜亦宸輕聲問道。
慕傾歌想了想,才點頭道:「那行,但眼睛必須閉着,我待會兒若見到你睜開眼睛,後果自負!」
「好!」
慕允恆心裏也苦:他的妹妹啊!
傅弘辭見到這一幕,心裏酸澀,同為男人,攝政王看慕傾歌的眼神是
更不同的是,剛才草木皆兵的慕傾歌,在同攝政王說話時,只是一個小女子的模樣。
攝政王的到來,不僅二房慌了神,便是蕭安忠也慌了神。
蕭安忠暗暗咬牙,攝政王果然待慕傾歌有所不同啊!
「這麼點事,還有勞攝政王大駕,是臣的不是。」蕭安忠道。
夜亦宸閉目養神,聽到蕭安忠的話,也只淡淡道:「慕五小姐嬌貴,她要殺誰,孤好代為動手。」
明明語氣極為平靜,卻讓人人自危。
蕭安忠的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致,不是已經設計讓攝政王進宮了嗎?
再有,好端端的,攝政王對二皇兄動手又是為了什麼?
衛軒揚冷笑,攝政王若是能被你們這些嘍啰設計,就不是攝政王了!
「攝政王,此事事關重大,既然您來了,您看……」蕭安忠試探道。
他得先弄清楚攝政王是怎麼想的。
夜亦宸繼續閉着眼睛,「按我朝律法來!此事孤不會過問。」
二房和蕭安忠鬆了一口氣,攝政王不過問就好。
衛軒揚臉上掛着笑,事不過問,但人還是得殺!
蕭安忠看向慕傾歌道:「慕傾歌,人證物證聚在,你還有什麼想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