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戰死沙場是宿命
「呵——」慕容青離微微一笑。
他也開始好奇慕傾歌要怎麼對付南宮家和萬家了。
忘憂正好轉過頭,便看到慕容青離的笑容。
她直直的愣住了,腦袋裏像是有人在放煙花,臉龐瞬間佈滿了紅霞。
「忘憂姐,你臉怎麼這麼紅?雖說是夏天了,但今天沒這麼熱啊!」遲殊抬頭看了看天打趣道。
他這麼一說,忘憂的臉就更紅了。
顧明笙看過來,踢了遲殊一腳,「五小姐要是知道了,你就完了。」
「什麼完了?你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怎麼就完了。」遲殊不服道。
老是拿鬼姐壓他。
忘憂是在羞不過,自己跑開了。
遲殊用手肘撞了撞顧明笙,揚了揚下巴道:「忘憂那是害羞了!依我看啊,定是有喜歡的人。」
顧明笙聽到遲殊的話,不由的一怔,鋪天蓋地的失落感向他襲來,心就像被密密麻麻的針輕輕的扎著,不是很痛,但卻讓他窒息。
遲殊沒注意顧明笙的情緒,自顧自的道:「忘憂跟在五小姐身邊多年,仆隨主,五小姐喜歡長得好看的,她自然也不例外,我看看啊,以剛才她站的方向,應該是——」
顧明笙見遲殊停住了話,便問道:「應該是誰?」
遲殊吞了吞口水,搖頭嘆氣道:「不愧是五小姐交出來的人,眼光就是與眾不同!」
顧明笙沿着遲殊的視線望過去,便看到了慕容青離的側臉。
他喃喃道:「大都督……比我有資格。」
「什麼?你說什麼?」遲殊沒聽清問道。
顧明笙搖了搖頭,自己走開了。
南宮家主和萬家家主臉色難看,想他們縱橫朝堂幾十年,今天竟然被一個小丫頭這麼挑釁。
若是推脫了,反而讓人看清了他們南宮家(萬家)。
「既如此,我南宮家奉陪到底!」
「我萬家亦是!」
他們倒要看看慕傾歌有什麼本事。
南宮家主冷笑的看着慕傾歌,問道:「就是不知道你慕家眾人敢不敢同你一起啊。當年的真相,皇上可是下了封口令的!你想抗旨?」
夜亦宸繼續閉目養神,語氣慵懶且冰冷。
「當年塵封的真相,該見光了!」
攝政王既然發話了,真相就一定會公之於眾。
南宮家主慌道:「攝政王,此事事關重大,皇上那裏不會同意的。」
「孤做事,不需要皇上同意。」
夜亦宸一副完全不在意的語氣道:「慕五小姐既然想和你們玩,你們受着便是,哪來的這許多廢話!」
玩?!
這可是關係到景國各個世家以後榮華富貴的大事!
南宮家和萬家要是倒了,有多少家族要跟着遭殃。
在攝政王口中只是玩?
「就是就是,你們該慶幸攝政王不打算出手,不然你們玩都沒得玩!」慕傾歌順着夜亦宸的話贊同道。
在絕對強者面前,你再怎麼掙扎也是白費。
眾人:「……」
好喪心病狂。
一場壽宴,吃得眾人是心驚膽戰,生怕慕傾歌又說出或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
好在接下來都是按著正規儀式一步一步走下去,沒什麼大事。
晚宴結束,賓客離去。
今天發生了這麼多事,長公主也累了,拉着慕傾歌說了幾句體己話便回府了。
「那個黑衣人知道三千殺的消息,我已經讓人在審問了,關押的地方我告訴了夜亦宸,長公主那邊你繼續盯着。」慕傾歌低聲對衛軒揚道。
衛軒揚點頭,鄭重道:「有勞了。」
慕傾歌送了長公主,慕允恆送了蘇家,送了長公主,兩人便去了中院。
至於其他人,慕傾歌安排忘憂他們去送了。
兩人剛一進門慕傾歌便看到慕戰風淚流滿面。
「爺爺……」
慕戰風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
「咚!」
慕戰風跪在了慕傾歌和慕允恆的面前。
「爺爺,你這是做什麼啊!快起來快起來!」慕傾歌連忙將慕戰風拉起來道。
「恆兒,么么,是爺爺的錯,是爺爺的錯啊!」慕戰風不停的錘著自己的胸口道。
「是爺爺,害你們沒了父母,是爺爺害你們受了這麼多苦,都是我,都是我害的啊!」
慕傾歌搖頭,把慕戰風扶到椅子上坐好,輕聲道:「爺爺,你做得夠多了,是二房三房自作孽不可活。」
慕戰風痛心疾首道:「當年,你們父親跟着我南征北戰,立下赫赫戰功,那時的他已是個響噹噹的少年將軍,而二房三房只跟着他們母親住在府里,籍籍無名。
我常年征戰,疏於照顧他們母子,景國建立后,因為你們奶奶的遺言和對他們的愧疚,我儘力彌補他們,什麼都給最好的。
誰知,他們的心竟然如此的大,想要整個慕家和慕家軍,還做出這麼些禽獸不如的事情。」
「愛子之心,人皆有之,是他們對不起爺爺的心意和栽培。」慕允恆道。
「父慈爺爺做到了,兄友父親也做到了,不忠不孝的是他們,無情無義的也是他們,爺爺無需自責。」
慕傾歌點頭道:「哥哥說得沒錯,父親該對兒子做的,爺爺該對孫子孫女做的,爺爺你都做了,是他們貪心不足。
當年事情來得及突然,慕家的事,慕家軍的事,爹爹娘親哥哥的事,已經讓爺爺焦頭爛額,將我送出去才是好事。」
那個時候的她,在燕台反而更危險。
慕戰風看向慕傾歌道:「么么,是爺爺對不起你,之前還說什麼讓你饒他們一命的話,你肯定對爺爺很失望吧!」
么么受了這麼多苦,憑什麼要接過他的愧疚去饒恕他們。
他又有什麼資格讓么么不對他們下殺手。
慕傾歌搖了搖頭,道:「之前爺爺也不知道他們做了這麼多禽獸不如的事情,不知者無罪。」
「爺爺,我和么么都沒有怪你,爹娘在天山上也不願見你這副模樣。」
慕允恆閉眼狠狠的吐出一口氣道:「古來武將活到白頭的有幾人?這是所有武將的命運。」
慕傾歌眼底劃過一抹悲戚。
她不禁想起前世,寧上將對她說的話——對於一名軍人而言,保護人民是他的責任,戰死沙場是他的宿命!從你成為一名軍人的那天,你的命就不是你自己的了,它是屬於國家和人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