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聽宸爺說的
「這麼說,鬼醫是同意了?」雅仁公主高揚下巴道。
「這是自然。」慕傾歌一臉看傻子的表情道。
「好!」
雅仁公主胸有成竹道:「我們各準備三種毒,一種毒一輪,總共三輪,只要吃了對方的毒一刻鐘無事,便勝,三局兩勝,如何?」
慕傾歌無所謂道:「都行。」
雅仁公主眯了眯眼,道:「還有就是,斗毒難免會有傷亡,若是一命嗚呼了,這可不怪對方,要怪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
只要不是傻子,聽到這話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這不僅斗毒,還是斗命呢!
雅仁公主的意思,怕是待會兒的毒都是往死里來的。
慕傾歌很是輕鬆的往後靠了靠,問道:「我又一個問題。」
雅仁公主以為鬼醫是怕死,一臉諷刺道:「你問。」
「這裏是景國皇宮,這場宴會是宴請你們的,斗毒也是你提出來的,可不是我們景國不盡地主之誼啊!」慕傾歌道。
雅仁公主不耐煩道:「就是我提的,我就是看你不爽,私人恩怨,和國家之間沒關係。」
慕傾歌這才緩緩起身,只是私人恩怨,那她「手誤」殺人就不會牽扯到國家了吧!
都是普通人,都是普通人。
大臣們心裏慌亂,想進言,但見攝政王沒有開口阻止,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那雅仁公主死了就死了,但鬼醫不能死啊!
長公主低聲問衛軒揚,擔憂道「鬼醫有幾成把握贏?」
衛軒揚掛着一張標準的笑臉,手裏的扇子有一搭沒一搭的扇著。
「十成吧!」
聽到自家兒子這麼說,長公主鬆了一口氣
隨即長公主又問道:「你以前見過鬼醫?怎麼知道她有十成把握的?」
衛軒揚:「……」
不僅我見過,你也見過!
「哦,聽宸爺說的。」
長公主點了點頭,鬼醫能勝就是好的。
宮人將桌子和椅子搬上來。慕傾歌和雅仁公主各坐一方,簽了軍令狀后,雅仁公主率先將三個瓶子擺了上來。
「鬼醫,請!」
慕傾歌隨意的將頭上的白玉簪子,手上的戒指以及懷中的一顆藥丸拿出來。
眾人一臉懵,這是……將首飾拿出來做什麼。
慕傾歌看向鬼醫,一副教導的語氣道:「身為一個合格的毒師,你的毒是要遍佈在身上的每一個角落的,就算是剛入門的毒師,也不會直接將三個瓶子直接拿出來。
這些尋常人不知道,你一個從小接觸毒的人會不知道?」
毒可不是拿來顯擺的,而是用來殺人於無形或救人的。
雅仁公主冷哼,道:「你少和我說這些有的沒的,等你死在我手底下,你就知道什麼是合格的毒師了。」
慕傾歌也懶得和她廢話,抬手將對面白色的瓷瓶拿過來,一口吞了。
「魂斷,這毒不錯。」
若是別人不知道,還以為她在品菜。
如此的輕鬆,如此的無所謂。
在場不動毒的人只能幹看着,除了名字能聽懂意外,其他的都聽不懂,紛紛大眼瞪小眼,摸不著頭腦。
這個時候,青·普毒小能手·龍就上線了。
「斷魂是由百種毒草提煉而成,毒性是大家所知的鶴頂紅的十倍,毒如其名,吃了以後,你的魂都能被毒給毒斷。」
毒性是鶴頂紅的十倍?!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仔細的觀察著慕傾歌。
斗毒分為兩種,一是兩人以毒會友,都知曉雙方都有此毒的解藥,即便沒有也會將解藥遞上,旨在知道的自己不足,好提升自己;
另一種則是不毒死對方不罷休,這種時候,對方就會拿出自己最拿手的毒,爭取馬上讓對方死翹翹。
一刻鐘后,慕傾歌無事,便輪到雅仁公主。
她將慕傾歌白玉簪子裏的毒拿出來,吃掉。
然而並未說出什麼毒。
青龍適時提醒,道:「雅仁公主,很久斗毒的規則,還請你將毒的名字說出來。」
雅仁公主冷哼一聲,道:「區區斷絲,有什麼好說的。」
「我說,鬼醫,你怕不是浪得虛名的吧!你知道斷絲怎麼用嗎?那要被下毒的人筋脈斷了此毒才有用,連毒的用法都不知道,還說什麼醫毒雙絕,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我看就別叫鬼醫,叫庸醫得了!」
雅仁公主突然捂唇,道:「哎呀,說錯了,什麼庸醫,連醫都不是了吧!」
然而慕傾歌的沒在意她。
就在雅仁公主說出斷絲的時候,她就在觀察對面巫馬珩的表情,可他一點表情都沒有,要麼是忘記下過此毒,要麼是裝作不知道,要麼是不知情。
不過依她看,按照巫馬珩的智商,銀海是不知情。
斷絲不是一般的毒,他不管是他自己下還是給別人,就一定有印象,但他一點反應都沒有,那麼巫馬珩這邊可以排除了。
慕允恆聽到斷絲這兩個字的時候,目光閃了閃,一眨不眨的盯着慕傾歌。
么么應該是告訴鬼醫斷絲的事情,所以鬼醫才會在這個時候拿出斷絲去試南詔。
南詔善毒,確實是一個懷疑對象。
這場毫無懸念,雅仁公主沒事。
第一場結束,但因為慕傾歌拿的無效的毒,所以算是雅仁公主勝。
這一場慕傾歌的目的只是想弄清楚斷絲此毒是不是巫馬珩他們下的,至於勝負她並不在意。
就當是送分了!
雅仁公主陰陽怪氣道:「現在的人都是怎麼了,將一個廢物捧成神,該不會,這個廢物是所有廢物中最厲害了的吧!」
這話,不僅罵了慕傾歌,還將在場的人都罵了。
他們想反擊,但鬼醫輸了也是事實。
有些人看鬼醫的目光就變得不善了起來,好處沒撈著,還被連帶被罵。
第二場開始。
慕傾歌將瓶子裏的毒喝完后,淡淡道:「烈心。」
青龍:「此毒吃下去后,不會讓人立即死,但會讓人生不如死,凡中毒者,就像心被烈火烤一般難受,所以稱之為烈心。」
眾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慕傾歌,想看看她有沒有特別難受什麼的。
但是帷帽擋着她的臉,他們什麼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