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六章都對我撒謊了,是想護著誰?
蕭如思知道慕傾歌的身份后充滿敵意的視線瞬間變得討好。
「沒什麼事,我們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慕五小姐,慕五小姐是來找父皇的嗎?」
慕傾歌不動聲色的打量著蕭如思,沒接話。
蕭如思見慕傾歌不說話,心裏有些窩火,但表面還是帶着微笑。
董妃見此,示意宮女把食盒拿過來,對慕傾歌輕言細語道:「這是本宮自己做的點心,慕五小姐嘗一嘗。」
「對對對,母妃做的點心可好吃了。」蕭如思順着自己母妃的話道。
慕傾歌眉頭微微一蹙,拒絕道:「不必。有事就說,無事便離開。」
董妃和蕭如思沒想到慕傾歌這麼直接,臉不由的一僵,卻是敢怒不敢言,只能賠笑着離開去見皇上了。
只能說他們沒有眼力勁,若在平時也就罷了,偏生是在慕傾歌心情不好的時候。
董妃和蕭如思從御書房出來后,見慕傾歌還背對她們坐着,沒有再自討沒趣上前說話,而是往回宮的路上走。
「都說鬼醫性格古怪,今日一見果真如此。」董妃身邊的嬤嬤道。
她剛才的感覺就是,如果再多待一會兒,這條老命就沒了。
董妃失望的嘆了一口氣道:「性格如何都不要緊,只要本宮能搭上她這根線,本宮在宮裏的地位,思兒的婚事,還有本宮母家的未來定會比現在要好。」
「現在的問題是慕傾歌根本就不搭理我們。」蕭如思不甘心道。
怎麼說她也是天子之女,竟然要對一個臣子之伏低討好!
「慕家現在缺的便是人才,來年就是春闈,只要大少爺能得到一個好名次,能力在那裏,慕五小姐自然會拋出橄欖枝。」嬤嬤安慰道。
董妃眼底劃過一抹焦慮道:「本宮何嘗不知道,但景國閱兵,這麼小國要來,本宮就怕皇上要聯姻,將公主下嫁。」
皇上的九個公主里,大公主二公主已嫁,三公主和四公主是嫡出,五公主早夭,剩下的三位公主還未到年紀。
若要聯姻,她的六公主便是最合適的人選。
她已經等不到來年春闈了。
「宗室女子多的是,皇上應該捨不得將自己的親生女兒嫁這麼遠。」嬤嬤好生安慰道。
「但願如此吧。」董妃頭疼道。
突的,她突然想到一個人。
「本宮記得慕老將軍當初收了一個女子當義女,後來嫁給了寧安候。」
「確有其事,那寧安候的爵位還是因為慕老將軍找太上皇求來的。」嬤嬤回道。
「你去查查侯爺夫人的女兒可有婚配,若無婚配,便讓哥哥去提親,有了這層姻親關係,即便到時候皇上有意聯姻,也定不會是思兒。」董妃緊緊的握著自家女兒的手道。
她不僅不要思兒嫁遠,還要讓思兒嫁得好,嫁得比嫡公主還要好。
……
一個時辰后,夜亦宸才從偏殿出來,身後的官員個個都面帶疲憊之色。
夜亦宸看到慕傾歌,讓官員們自行離開,自己快步上前。
見她臉色不好,他皺眉擔憂問道:「不舒服。」
慕傾歌搖搖頭,握着他的手道:「忙完了?」
「嗯,回家吧。」
夜亦宸回握着她的手,牽着她離開。
蕭安琰從御書房出來的時候,便看到了兩人攜手離開的模樣。
他眼底劃過一抹失落,直到背影消失在他的視線里,他仍一動不動的看着。
「七皇子,七皇子。」太監在一旁低聲提醒道。
蕭安琰回過神來,問道:「本皇子記得慕五小姐和晏歡的及笄禮是同一天,你在父皇身邊,父皇可有安排?」
太監愣了愣,不過是及笄禮,哪還需要皇上來安排。
「這個,奴才不知道,皇上從未說過。」太監如實回答道。
蕭安琰點點頭便走了。
「其實以主子你的身份,即便沒有請柬,要是去了慕大將軍府的人也不會攔著。」
護衛常年跟在蕭安琰身邊,他的所念所想,自是都知道。
「晏歡是蕭家人,那天說什麼都是要去給她捧場的,即便……即便本皇子再想過去,也去不了。」蕭安琰自嘲道。
他很清楚自己的心思若是被旁人知道了,尤其的攝政王,等待他的結果會是什麼。
況且他要當上太子,還需要整個皇室的支持,不去堂妹的及笄禮而去別人的及笄禮,這樣只會寒了宗室的心。
慕傾歌跟着夜亦宸回到攝政王府,忘憂和魏嬤嬤立即上前來迎接。
「事情處理好了?」慕傾歌問道。
忘憂斂住自己的情緒,點頭道:「人證物證聚在,他抵賴不得,三日後遊行,在菜市場門口斬首,老夫人一家屬下已經安頓好了,不會再被這件事牽連。」
慕傾歌滿意的點點頭,忘憂辦事她放心。
「把乞丐毒啞和銷毀供狀的人找到了嗎?」慕傾歌問道。
忘憂的目光閃了閃,「我……主子……」
「怎麼了?」慕傾歌瞧着她有些古怪道。
忘憂咬了咬嘴唇,跪下道:「是屬下,屬下弄錯了毒,才,才導致乞丐變啞的,供狀,供狀是,是……」
她大腦飛速運轉着,想找一個讓慕傾歌相信的理由。
不等她說完,慕傾歌直接打斷了她道:「忘憂,你只要一撒謊,說話就會結巴。」
忘憂跟在她身邊這麼多年,若連這點都不知道就白瞎了!
忘憂抬頭對上慕傾歌幽冷的目光,後背不由的發涼,汗毛立了起來。
「主子,我……」
忘憂全身發冷,恐懼圍繞着她。
「都對我撒謊了,是想護著誰啊?」慕傾歌聲音聽不出喜怒,卻讓人不由的覺得膽寒。
忘憂垂著頭,不敢看慕傾歌,也沒啃聲。
見她沒說話,慕傾歌沉聲道:「忘憂,你知道我的規矩。」
「屬下會去領罰。」忘憂低着頭小聲道。
主子一定對她很失望吧。
主子最恨的就是欺騙她的人。
慕傾歌冷笑道:「寧願受罰也要護著那個人?」
「主子就當,這件事是屬下做的便是。」忘憂小聲道:「屬下不是護著誰,而是,想把一些事情畫上一個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