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他愛那個女子,愛到入骨
「後來軒揚知道這個消息后,整個人都沉浸了下來,他沒日沒夜的去找那個女子,可別說活人了,連衣服碎片都沒找到。」
長公主繼續道:「自那以後,軒揚就似變了一個人,身上的凌厲之氣減了好多,反而多了些溫潤的氣質,也不再喜愛穿青衣了,改穿了白衣,也更愛笑了,什麼時候都笑着,只是那笑永遠不達眼底。
他愛那個女子,愛到入骨。」
慕傾歌在心中嘆息,所幸老天不是一直都在捉弄人。
「長公主,那個女子,找到了。」慕傾歌道。
「找到了?誰?」長公主興奮道。
現在沒有什麼能讓自己兒子完成心愿更讓她開心的了。
「雲家大小姐,雲若。」慕傾歌道。
長公主有些不可思議道:「你說的是雲家大小姐,雲若?本就有青事的那個雲家?!」
慕傾歌笑着點頭道:「是的,這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點,造化弄人啊,真的是。」
「這感情好啊,所以說,有些緣分是天註定的。」長公主開心道。
沒有什麼是比這種失而復得更讓人開心的了。
「既不是被逼的,聯姻這事我也就不反對了。」慕傾歌笑道。
「你啊!」長公主笑着點了點慕傾歌的鼻子笑道。
與此同時。
衛軒揚追到雲若,抓住了她的手臂,眼神貪戀道:「我找了你好久,可是,我就是怎麼都找不到你……」
他聲音暗啞,帶着哭腔,言語里滿是慶幸和歉意。
「回來好不好?回到我身邊來,你答應過跟我走的。」衛軒揚眼底滿是渴望與懇求。
他再也受不了再失去她一次了。
「我……」
雲若嘴唇齟齬著,眼淚不斷的從眼裏湧出,模糊了她的視線,也模糊了眼前的人的面容和身影。
衛軒揚將她抱在懷裏,三年了,他沒有哪一刻這麼充實過。
進入熟悉的懷抱,魂牽夢縈的味道衝擊着她的嗅覺,這幾年的痛苦,無助,委屈,心酸此刻完全爆發了出來。
「嗚嗚嗚……」
她在他懷裏大哭,哭得聲嘶力竭,哭得撕心裂肺。
衛軒揚緊緊的抱着她,臉貼着她的耳朵,手輕撫着她後腦勺。
「我來晚了,若若,對不起,是我的錯。」衛軒揚心疼道。
當初母親說雲家大小姐的時候,他為什麼不去查一查呢,要是查了,就不用晚這麼久了,她也就不會哭得那麼可憐了。
若若這些年,想是不好過吧。
或許是雲若情緒太激動,又或許是當初流產她沒養好身體,她哭着哭着便暈倒了。
「若若,若若!」
衛軒揚慌了神,抱着她就往長公主府去。
「慕小五,慕小五,救命,快救命,慕小五!」
他邊跑邊喊著,這裏離長公主府近,聽到他的聲音紛紛往這邊看過來,長公主府的丫鬟和家丁看到自家世子抱着一個暈倒的女人,愣了一秒趕快跑去找慕傾歌。
慕傾歌正坐在長公主身邊聽着她們說話,家丁便急匆匆的跑進來,一個滑跪道:
「羲和郡主,快救命!」
他話音剛落,便聽到衛軒揚發了瘋似的嘶吼。
「慕小五,救命,慕小五……」
慕傾歌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跑出去便看到衛軒揚抱着雲若。
「主子,不好了,雲表大小姐暈倒了。」忘憂也急匆匆的趕回來稟報。
她看着衛軒揚已經到這裏了,眼睛不由睜大,衛世子這是用了多快的速度啊?!
「怎麼回事?」慕傾歌沉聲跑過去道。
「若兒!」
「小若!這是怎麼回事?」
這時雲家人正好剛過來要給長公主請安,沒想到就看到了現在的這一幕。
「主子,血!」忘憂指著雲若的衣裙驚道。
慕傾歌神色一凝,連忙點了雲若的幾個穴道,又從懷裏莫臨一顆藥丸給她含着。
「先送去房間里,快!」慕傾歌厲聲道。
衛軒揚點頭,抱着雲若就往房間里跑。
「青龍來幫我,忘憂通知鬼醫醫館,子宮大出血!」慕傾歌吩咐完便跟上了魏旭昂揚的腳步。
「這……這好端端的,怎麼會,就……」雲大夫人急道。
「長公主,請問這是發生了什麼事?」雲秦問道。
「本宮也不是很清楚。」長公主也焦急道。
「是剛才世子和雲大小姐在林子石子路上相遇,然後雲大小姐哭着就跑了,世子便去追了。」女官解釋道。
這……
「先別管這些了,先過去看看。」長公主道。
一行人風風火火的趕到房屋外,沒一會兒,鬼醫醫館的醫者過來把雲若接走,衛軒揚全身也被血染紅,全程跟着。
慕傾歌也跟在後面,邊跟着,還在用帕子擦著血。
「傾丫頭,怎麼回事?」長公主焦急問道。
慕傾歌來不及說其他,只道:「情況很嚴重,可能得切除子宮,不然會沒命。」
說完便匆匆跟着離開了。
切除子宮?!
會沒命?!。
雲家人徹底慌了。
「如夢,這邊交給你了,本宮過去看看。」長公主看向三公主蕭如夢道。
「是,姑姑。」
長公主和雲家人匆匆往鬼醫醫館趕,留下各國的人和各家夫人小姐面面相覷的面面相覷,竊竊私語的竊竊私語。
「如夢,發生什麼事了?」蕭安琰帶着正妃和側妃剛過來道。
蕭如夢把自己知道的說了一遍,蕭安琰點點頭道:「把府上的人們都安撫好,先封鎖這件事情,別傳出去。」
「我知道,馬上就讓他們去辦。」蕭如夢道。
蕭安琰點點頭,讓公孫梓歡他們在長公主府獃著,自己便往鬼醫醫館去。
封鎖了消息,攝政王在城外肯定不知道,這個時候他若在慕傾歌身邊,會給她好印象。
鬼醫醫館,衛軒揚癱坐在手術室門外的地上,全身都在發抖。
「軒揚,發生了什麼事?」長公主蹲在他身邊,關切的問道。
衛軒揚抬起頭,眼神空洞麻木,此時此刻,他已經喪失了語言能力。
他說不了,其他人也只能幹等著。
唯一讓他們慶幸和放心的是,有慕傾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