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 又不是羲和郡主害你被綠的
王后心裏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但是又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
她給了身後的宮女一個眼色,示意她把慕傾歌要的東西換掉或者毀掉。
宮女正準備悄悄退下,就被慕傾歌抓個正著。
「去哪呢?站住。」
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了宮女,宮女連忙跪下道:「奴,奴婢……」
「別奴婢了,跪着吧。」慕傾歌打斷道。
想跑去毀屍滅跡?!當她慕傾歌眼瞎?!
沒一會兒,太監便把慕傾歌要的東西拿了過來。
慕傾歌裝作什麼不知道一般,從頭開始翻,直到北狄王的耐心已經沒有了,正要開口,便聽到慕傾歌疑惑的嗯了一聲。
她看向青龍道:「你過來,把這個葯的藥效說說。」
青龍走過去看了一眼道:「益舒草,清肺滋養,對睡眠有很大的幫助。」
「若是加在這副方子裏呢?」慕傾歌問道。
「若是在這副方子裏,會使男子喪失生育能力。」
青龍結合這脈案看了一眼道:「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以王上的身體情況來看,也只有這副方子可以慢慢減緩病情。」
眾人:!
王上沒有了生育能力,那裴婕妤的孩子是怎麼回事?!
北狄王臉色難看,不僅僅是因為裴婕妤的事情,哪個男人願意把自己沒有生育能力的事情說出來。
王后心裏一陣慌亂,怎麼會這樣?!
「本宮曾聽說任何病都有偶然性,會不會倒裴婕妤這裏也有偶然性?」王后強裝鎮定道。
青龍搖頭道:「那些偶然性是身體生了病,身體又自己自愈,而王上這個是藥物干預,不可能會有自愈的情況。」
慕傾歌看向北狄王道:「這麼說起來,北狄王還是好好查查你這位寵妃吧,頭上都是青青草原了,還在為別人的孩子生氣。」
她衣服恍然大悟的模樣道:「哦,對了,北狄王你要感謝太子呢,若不是這麼一鬧,你恐怕以後就得給別人養孩子了。」
「你閉嘴!」北狄王齜目道。
姮君屹嘲笑道:「又不是羲和郡主害你被綠的,你凶他做什麼?」
慕傾歌摸索著下巴道:「不過話說回來,宮裏守衛嚴格,裴婕妤是怎麼偷的人,還敢懷上孽種,剛才王后你好像說了裴婕妤什麼事都是聽你的哦。」
「羲和郡主,空口白牙的事情可不能亂說!」王后厲聲道。
她看向北狄王道:「王上,你信臣妾,臣妾沒有,這種事,臣妾怎麼敢啊,臣妾是冤枉的。」
北狄王看了她一眼,抬腳去了裴婕妤的宮裏。
慕傾歌也喜滋滋的跟過去,卻被姮君屹叫住道:「小傾兒,自己小心。」
「你還是先的擔心你自己吧,致幻葯的事情,我回來再和你算賬。」慕傾歌說完便離開了。
慕允恆跟在慕傾歌身邊道:「么么,你的意思是姮君屹故意中要葯的?」
「不然呢?他若是這麼輕易的就中藥了,他早死了,還會等到現在?」慕傾歌冷笑道。
慕允恆轉頭看了一眼姮君屹道:「瘋子。」
把自己弄成這樣,就為了證明么么愛他?!
自欺欺人的自以為是罷了。
他們都清楚,慕傾歌為什麼會幫他,只有他在故意曲解意思,認為慕傾歌的心裏是有他的。
裴婕妤的宮裏。
北狄一進來就對着裴婕妤各種發脾氣。
他住着裴婕妤的脖子道:「說,那個姦夫是誰?!」
裴婕妤奄奄一息,看向王后求救,可後者卻事不關己,還用眼神威脅她。
慕傾歌在一旁看着,心生一計。
「北狄王,你把人掐死了,更問不出什麼。」她開口道。
北狄王的理智這才恢復過來,將人甩在一邊,因為流產了,又被北狄王這麼暴力對待,她的身下又開始流血。
慕傾歌給了她一顆藥丸道:「吃了,止血。」
裴婕妤驚恐的看向慕傾歌,她沒見過眼前的人,尤其是慕傾歌手裏的葯,她下意識的以為是要毒死她的。
「不想死就吃,想死就隨意。」慕傾歌道。
「羲和郡主,你到底什麼意思?!」北狄王怒道。
他覺得眼前的人就是專門和他過不去的。
「醫者的使命,救死扶傷。」慕傾歌看着裴婕妤,示意她吃。
裴婕妤眼睛睜了睜,羲和郡主?!
那不就是……鬼醫大人?!
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拿着那顆藥丸吃了。
「說,姦夫到底是誰?」北狄王怒道。
「臣妾,臣妾不知道王上在說什麼。」裴婕妤瑟瑟發抖道。
她知道她現在只能抵死不認。
「不知道?羲和郡主已經從王上的葯里看出王上最近身子不適,不可能懷孩子,那你的孩子從哪裏來的?」王后換了一個方式質問道。
裴婕妤看了看王后,又看了看慕傾歌。
前者把她從那群恐怖的人里救出來,後者剛剛對她施以援手,可是,她現在這副模樣,都是拜她們所賜。
她覺得自己可笑,眼底滿是破碎感的悲傷。
她拔下簪子,想要了結自己的命,被慕傾歌眼疾手快的拉下來。
「想死很容易,但是,你冤枉了不該冤枉的人,就只能痛苦的活着。」慕傾歌冷聲道。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知道……」裴婕妤搖著頭,眼神迷離道。
慕傾歌一個手刀把人敲暈后,看向北狄王道:「若是想知道姦夫是誰,就把人交給我,我會給你一個答覆。
你若不想知道,想直接殺了她,那你隨意。」
「王上,裴婕妤做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還是殺了以儆效尤吧。臣妾有罪,識人不清,還請王上降罪。」王后跪下,淚眼朦朧道。
北狄王看着王后,將人扶起來道:「王後為此事費神了,來人,送王后回宮。」
「王上……」王后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
她知道,他這麼說,就是不相信她了。
但是看在竇家和皇子公主的面上,他選擇既往不咎。
畢竟現在還無法證明她和這件事有關,所以放過她,但是,他已經不相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