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一次親密接觸
「柳姑娘心裏有事？」寧策看到柳妍兒神色有異，便出聲問道。
柳妍兒躊躇了一下，便問道，「妾身有一事不解，公子既然有這仁愛之心，便應救人就到底，今日這粥，未免有些太稀了吧？」
「此外，我聽說公子一向對待下人，極為寬厚，為何今日妾身所見，這幾個寧府的僕人，雖然一身新衣，但皆是面有菜色，身材羸弱？」
「難道，寧府現在很缺糧食么？」
此時兩人距離很近，輕柔的田野微風拂了過來，空氣清新，又有一股溫柔的芳香。
望着身邊的絕色少女，寧策溫和地笑了笑，笑容中，帶着點寵溺。
「柳姑娘有所不知。」
「哦？」
「這些百姓，很多都是好幾天，都沒有吃到東西，他們的身體，包括他們的胃腸，都處於一種非常非常虛弱的狀態，他們這時候，只能喝粥，並且只能喝稀粥，這樣比較容易消化。」
「如果在這個時候，突然給他們吃大魚大肉或是乾飯，他們的胃腸會受不了，會患急病，甚至可能會導致死亡。」
「所以，本公子才會讓人把粥做稀了點。」
「原來如此，是我錯怪寧公子了。」柳妍兒恍然大悟，急忙開口道歉。
寧策笑了笑，又道：「至於那些瘦弱之人，他們不是寧府的僕人，而是寧府剛剛收留的饑民。」
「因為在下打算把這些吃粥的饑民，也一併收留到寧府，
但又擔心他們有顧慮，所以才會讓這些先來的饑民幫忙，讓他們現身說法，讓這些饑民安心地去我們寧府。」
得知寧策不但要給這些人施粥，還要收留他們，柳妍兒頓時又感動，又欽佩。
「寧公子真是菩薩心腸，是小女子的不是，不該胡亂懷疑公子。」
寧策笑了笑，道：「柳姑娘，你也很善良，你剛才不是也來幫我忙了么？」
「這世上很多事，並不是眼見為實的，好像昨日，陳員外把我叫去談生意，其實他是想把女兒嫁給我，不過被我拒絕了。」寧策淡淡說道。
柳妍兒急忙垂下頭去，臉色微紅，心中卻像是吃了蜜似的甜。
兩人邊走邊聊，不知不覺，已經遠離了趙寧等人，來到不遠處的一處小山丘上。
兩人迎著清風，站在山丘上，望着遠方，一個玉樹臨風，一個絕美容顏，看上去彷彿一對神仙眷侶般。
「張叔夜張大人說的沒錯，襄州四大家族赫赫有名，但真正出息的，不過公子一人而已。」柳妍兒看了寧策一眼，眼光中滿是崇拜。
寧策笑着搖了搖頭，「張大人這是勉勵後輩之語，寧策實不敢當。」
「只是，」望着不遠處的人群，柳妍兒娥眉微蹙，「寧府雖然財雄勢大，每月前來襄州的饑民何其多也，以寧府的財力，恐怕也無法全部收留吧？」
寧策點了點頭，「柳姑娘說的對，寧府的財力，終究有限，但在下對他們，嚴格來說，不能叫做收留，或許，用『引導』兩字，更為貼切。」
「引導？」柳妍兒皺起好看的小鼻子。
寧策嗯了一聲，「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這些人到了寧府之後，我會一步一步地，引導他們自食其力，最終靠他們自己的雙手，去重新獲取屬於他們自己的幸福。」
「可是，寧府的土地也是有限的。」柳妍兒今天，就像是個好奇寶寶。
「土地是有限的，不過，柳姑娘，你可知道什麼是生態農業？」
「生態農業？」柳妍兒搖了搖頭。
「哦，對，這個你應該不知道，簡單點說呢，就是一個生態循環圈，這裏面有果樹，有魚塘，有養殖的雞鴨，構成一個大循環。」
寧策很耐心地向柳妍兒解釋著，柳妍兒則是雙眼發亮地看着面前的俊秀少年，時不時還會插嘴問一句。
兩人越聊越投機，越聊下去，便越是忘了周遭的環境。
結果倒是把夏荷和趙寧等人，晾在了遠處，不知該如何是好。
片刻之後，一名騎兵匆匆而來，馬上騎士看到夏荷，匆匆下馬，一臉焦急，「小姐呢？朱將軍在前面已經等了小姐很久了。」
夏荷看了看遠處山丘上的一對人影，含笑道：「你回去稟報朱將軍，就說小姐不回去了。」
「啊？小姐不回去了？」
又過了一會，饑民們都已喝完粥，開始在寧府僕人的勸說下，準備前往寧家莊，而這時，寧策與柳妍兒二人也走了回來。
「那些山地和荒地，原本就不能種田，價值很低，這麼多年，就這麼一直白白浪費掉了，但如果用我剛才說的法子，就可以把他們利用起來，用它們來養活大量的人口。」
「寧公子真是多才多藝。」
「哈哈，柳姑娘謬讚了，有些讀書人一直看不起農耕之事，但沒有農民種田，哪裏有他們一口飯吃？所謂民以食為天，種出更多的糧食，養出更多的雞鴨和豬羊，這可比做出一兩首好詩，要重要的多。」
看着兩人春風滿面地走來，趙寧和夏荷二人在一旁，心中暗自歡喜。
兩個人看上去，終於像是情侶了。
心想到底是有情人終成眷屬，自家的公子小姐，到底走到一起去了。
趙寧急忙迎上前去。
「公子，這些百姓已經吃完飯了，是否現在就把他們送去寧家莊？」
寧策聽了，點了點頭，「好，咱們一起去，對了，這幾日一直要保證在這裏施粥，若再有饑民前來，盡量勸他們去我們那裏。」
「對了，柳小姐要不也一同前去，看一看寧家莊的新面貌？」趙寧趕緊幫自家公子助攻。
柳妍兒矜持地笑了笑，隨即她搖了搖頭，「聽說寧家莊如今正在大興土木，我現在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待到書院建成之後，我再去登門拜訪，不知寧公子是否歡迎？」
寧策深深地看了一眼柳妍兒，微微一笑，「無論你什麼時候來，我都歡迎你。」
柳妍兒臉上，頓時便騰起一朵紅雲，她有些害羞地嗯了一聲。
夏荷見了，便上前笑道：「公子既如此說，那數日之後，我們定然登門拜訪。」
「好說，好說。」寧策看了夏荷一眼，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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