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真能忍
不過顧惜陽已經被打出了心理陰影,只要慕夏離他近一米,他就覺得剛上了葯的後背又開始疼了。
「我/靠!堂、堂嫂,我都已經這樣了,你就算心裏再不解氣,也不至於追到醫院裏來吧?」
慕夏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堂嫂我是這樣的人嗎?我這不是擔心你嘛。」
「我剛才好像聽到你你說我很暴力,既然這樣,那我就『溫柔』的給你上藥吧。」
溫柔二字的尾音,被她拖得極長,卻顯得恐怖異常。
「這……就不麻煩了堂嫂,我自己來就行了。」
顧惜陽此刻躺在病床上退無可退,想哭的心都有了。
誰知道慕夏這個女人心裏面又在盤算着什麼,想到白天的生死浩劫,他到現在都還覺得心有餘悸呢。
「躺好!」
面對顧惜陽的不聽話,慕夏直接板起小臉兒來,目露凶光,一個冷厲的眼神過去,就嚇得顧惜陽汗毛直豎,趕緊乖乖的躺好,雙手放在胸/前合十虔誠祈禱,希望自己待會兒不要死得太難看。
撲哧一聲,慕夏只覺得這個臭小子還挺好玩的。
微微笑了笑,她拿着棉簽,開始擦拭著顧惜陽後背上的傷口。
「你說,我現在是不是很溫柔啊!」
說罷,她突然就開始發力,把棉簽按在顧惜陽後背的傷口上,狠狠的轉動了幾下。
該死!
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沒安什麼好心!
顧惜陽咬牙切齒,強忍着疼痛。
他要是被慕夏擦一下傷口就慘叫出聲,這件事情傳出去了,那他以後還怎麼在祈城混啊!
而且在他看來,慘叫出聲就是向慕夏這個潑婦示弱求饒。
他可不想這樣!
「喲,沒想到你還挺能忍的嘛!」
慕夏見顧惜陽把頭深深的埋在枕頭裏面,沒什麼反應,還以為是自己的力氣小了,於是接下來用得力氣一下比一下大。
旁邊乖乖站着大氣也不敢喘一聲的傅楠州跟顧惜陽從小一起長大,是了解他的,見好友此時被欺負得這麼慘,額頭上冷汗直流。
剛剛聽顧惜陽說他這個堂嫂的可怕,他還有些不信,現在一見,果然如此。
甚至還要比顧惜陽口中所的更可怕一些。
他站在病房的角落裏,盡量使自己變得不起眼,生怕慕夏待會兒會遷怒到他的頭上來。
此刻,傅楠州已經默默的在心裏把慕夏移到了,這輩子最不能招惹的人中的第一位,甚至還超越了從小到大最怕的顧景琛。
不過好在慕夏在教訓過顧惜陽后,後面下手就輕了很多。
她一邊給他上藥,還一邊跟他講道理,完全把他當成了一個小屁孩。
「顧惜陽,雖然你是顧家的三少爺,但不要以為你有這個身份就可以從此無法無天了,要是有一天你沒有靠山了,你覺得你還能像現在這麼囂張嗎?」
她耐心地跟他講著道理,這一次的語氣很溫柔。
「至於你姐姐的事情,算是我間接造成的,我在這裏向你道歉,但是你最該怪的,難道不是綁架你姐姐的慕芸嗎?」
聽了慕夏放緩語氣的話,顧惜陽頭一次覺得有人連說教都這麼的悅耳動聽,其實仔細想想,慕夏這個女人說得還挺有道理的。
他今天本沒想那樣說慕夏的,只是為自己姐姐鳴不平而已,現在慕夏都已經主動道歉了,他一個大男人再去計較此事,豈不是顯得他過於小氣了。
「好啦好啦,本少爺看在你誠心道歉的份上,就原諒你了。」
他揮手示意道,心裏突然覺得慕夏這個人好像也還不錯的樣子。
慕夏心裏暗罵一聲臭小子,就聽顧惜陽又嘟囔著抱怨道。
「不過你說說你,一個姑娘家力氣怎麼那麼大?打人怪疼的……小爺第一次被女人打進醫院,都丟死人了!」
「是你自己不行好嗎,還怪我!」慕夏一臉嫌棄道。
「靠!不能說男人不行!」
「你算男人嗎?小屁孩。」
顧惜陽很想反駁慕夏的話,但是礙於堂哥還在場,便不敢再皮了。
身上的舊傷還沒好,他可不想再添新的。
他們兩個越聊越投機,而被他們光明正大的給忽視在一邊的顧景琛此時正深眉緊鎖,不滿的看着慕夏給顧惜陽上藥。
只見慕夏那雙白/嫩的玉手上捻著棉簽,正溫柔的塗抹在顧惜陽背上,手指時不時的碰到顧惜陽滿是傷痕的後背上。
顧景琛頓時滿臉地陰沉,直接走到慕夏的身邊,伸出骨節分明地大手,一把就拿過了慕夏手裏的棉簽跟酒精。
「我來!」
慕夏見顧景琛神色不對,便聽話地起身。
只見顧景琛坐到慕夏的位置上后,擦藥的手法簡直比慕夏剛才還要粗/暴。
好像恨不得把棉簽直接插/進顧惜陽的皮肉里,然後再把酒精給狠狠潑上去。
站在一邊的慕夏,看着都覺得疼。
阿琛真的是顧惜陽的親堂哥嗎?
顧惜陽該不會是顧家撿來的吧?
趴在病床上的顧惜陽本以為堂哥要溫柔的替自己上藥,可沒想到他下手居然比慕夏還要重。
自己肯定是撿來的!
「哥,你下手輕點兒……嘶!哥,你這下手怎麼還越來越重了啊!」
「哥!你看清楚,我可是你的親堂弟啊!嗷!疼!」
顧惜陽疼得嗷嗷直叫,慘叫聲頓時傳遍了偌大的病房。
再這樣下去,他沒死在慕夏手裏,就要先死在自己堂哥的手下了。
可他還沒活夠啊!
他委委屈屈的求饒道:「堂哥,真的,你要是不會上藥,你就別弄了!」
顧景琛臉色更加不好,輕挑眉梢反問道:「怎麼?還非要我家夏夏給你塗才行?想得美,臭小子!」
說着,又更用力了些。
疼得顧惜陽連忙求救地望向好友傅楠州,卻見傅楠州此刻正縮在牆角處,面露驚恐之色。
見顧惜陽求救地望向他,他連連搖頭。
不行!他不行的!會死人的!
顧惜陽:「???」
好吧,看來傅楠州這個慫貨暫時是指望不上了。
現在整個病房裏,就只有一個人能夠救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