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暗夜襲殺
「青陽門？！」
聽聞這個名字，劉玉本能覺得至關重要，或許就與自己一直在追尋的「青陽功」後續有關。
而且觀對方的神態語氣，似乎對「青陽門」有些了解。
來到中域已有四年，他一直苦苦追尋「青陽功」的消息，但始終沒有大的進展。
此時好不容易可能探聽到消息，又如何能輕易錯過？
故而，劉玉控制住內心洶湧的殺意，落日金虹槍槍尖在距離其眉心半寸之時，就在要擊殺青裙女修的前一刻，最終還是停了下來。
但法寶雖然停住，可槍頭鋒銳無比的槍芒，可沒有那麼容易停止。
「噗~」
依舊有幾縷金紅色的槍芒，落在青裙女修額頭，斬下一大把黑色秀髮，刺破其皮膚留下殷紅血液。
從幾道觸目驚心的血痕中，鮮血噴涌而出，很快就將女修白皙精緻的臉龐染紅。
這還是因為對方兼修體道的緣故，換做普通金丹修士的肉身，直接被幾縷鋒芒攻擊肉身，大概率已經當場隕落。
「嘶」
額頭傳來針扎一般的痛感，清楚提醒青裙女修此時的處境，她咬牙強忍着沒有痛哼出聲，卻不敢輕舉妄動。
到了這步田地，生死已經操之於人手。
以對方的反應速度，以及狠辣的行動作風，只要稍有異動，怕是就要殞命當場。
「是哪一家派閣下來的？」
「到底有何目的？」
「無論閣下背後勢力，花費了多大代價，本妃都願意出雙倍！」
法力運轉控制住傷勢，使之迅速止血癒合，青裙女修不敢輕舉妄動，但口中卻一連問出三個問題。
顯然試圖打探消息，搞明白是被何方勢力針對。
「本妃？！」
「莫非是大乾哪一位王爺的妃子？」
「布衣盟真是好算計......」
居高臨下，冷冷注視青裙女修，劉玉聽完不發一言，心中卻有千百念頭閃動。
對於布衣盟如此安排，他早就有所預料，卻沒想到第一次任務的目標，竟然就是大乾王室！
不過對於這些，劉玉卻並不感到憤怒。
畢竟激進派散修組織成立的初衷，就是打着「重整乾坤」為所有散修謀福利的旗號，註定要與如今最大的既得利益者乾庭對上。
「或許是「天南使者」的身份，讓布衣盟高層有些不放心。」
「如此才安排這個「特別」任務，試圖讓自己沒了後路，堅定踏上布衣盟的戰船。」
僅憑三言兩語，劉玉猜測著青裙女修身份，很快就大概理清來龍去脈。
「不過這些，在功法消息面前，都不重要了。」
「什麼乾庭、布衣盟、任務，在關乎道途的根本功法上，一切都要往後靠！」
漆黑如墨的眼眸中，閃爍著理性的光澤，劉玉心中殺意漸漸收斂。
對於青裙女修的三連問，他完全沒有回答的意思，只是冷冷道：
「希望仙子明白自身處境。」
「階下之囚，可沒資格與在下談條件！」
說着，他手中長槍一振，女修面上再次出現幾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這種小手段，劉玉拿捏十分到位。
既能給對方帶來非同一般的痛苦體驗，又不至於讓對方受傷太重。
「呃~」
伴隨一陣冰冷觸感，痛覺才後知後覺傳來，青裙女修下意識就要痛哼出聲，但尊貴的出身和良好的教養，卻不允許她露出醜態。
故而那一聲痛哼才剛剛升起，便被強行憋回肚中。
一番驚心動魄的大戰下來，青裙女修長發散亂，額頭鬢角因為劇烈痛楚，而浮現絲絲冷汗。
明明七丈巨大的體型，卻透著一種弱女子般的嬌弱，彷彿一個幾百歲的小女孩~
「此地不宜久留。」
塵埃落定，劉玉閃過這個念頭。
「噗」
左掌一番，一朵深青色的青陽魔火便浮現而出，似慢實快像對方飄去。
青裙女修目光中，那一朵散發危險氣息的焰火，正逐漸靠近身軀，體表甚至已經能夠感受到熾烈高溫。
幾乎是本能一般，她身子一縮，就想運轉法力後退。
但在此女還沒有付諸行動的時候，盡在遲尺的槍尖便再次靠近一分，似乎是在警告着什麼。
反抗，肯定是當場殞命。
不反抗，大概率也是死亡，說不定臨死還要受盡折磨。
「怎麼辦。」
青裙女修眸光閃動，不斷思索自保之策。
「青陽魔火？」
「對了，青陽功！」
「對方明顯是聽聞青陽門的消息，才臨時決定收手，說不定可以從這一點入手，嘗試着與之周旋。」
回憶方才景象，此女迅速找到關鍵，心中又燃起一絲希望。
死亡是最壞的結果，意味着不管付出了多少，之前經歷過多少努力，一切都付之東流。
所以但凡有一絲希望，只要沒有到最後一步，大多數修士都不會選擇放棄。
此時的青裙女修便是如此。
看着越來越接近的青陽魔火，此女雙手緊握有些用力，靈壓亦是出現波動，眸中不斷閃過掙扎之色。
但最終，因為心中的一絲希望，她緊握地雙手還是鬆開，注視青陽魔火漸漸靠近無動於衷。
青裙女修面上勉強恢復鎮定，強行對上刺客冰冷平靜的目光，不想在待會兒的博弈中落入下風。
只是很可惜，劉玉沒工夫陪此女消耗時間，直接轉頭移開目光，掃向四面八方還在觀戰中的低階修士。
「有時候，未經允許的觀戰，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方才看得過癮，此時便是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他目光異常冰冷，居高臨下掃過這些低階修士，當即心念一動。
下一刻，遍佈方圓數里空間，還未收回的青色火焰劇烈翻湧。
分出一股股火焰，朝圍觀修士飛去。
夜空中，籠罩數里空間的青色火海，一瞬間就分出數十條「火焰支流」，朝四面八方蔓延而去。
所過之處，深青輝光帶着絲絲不詳，看上去令人有些不寒而慄，彷彿昭示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不好！」
見此一幕，不少修士馬上意識到不對，當即臉色大變渾身顫慄。
這位前輩的實力，他們有目共睹，絕對不是一名普通的金丹真人。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位前輩應該就是刺客。
此時，還留在現在的許多修士都認為，達成目標后其很快就會撤離。
畢竟多留哪怕一瞬，危險就增加一分，作為一個合格的刺客，行事應當乾淨利落不拖泥帶水才對。
觀戰到最後者，多是一些鍊氣修士。
他們認為堂堂金丹真人，應當不會在意他們這些小蝦米，畢竟也無法改變什麼。
無論做出什麼樣的行動，對金丹前輩的影響，都是微乎其微。
修為稍高者，心思大概率會比較靈活，意識到危險處境便立馬抽身，絲毫不抱有僥倖之心。
依然還留在原地者，普遍修為較低，要麼還抱着僥倖之心，要麼甘願冒生命危險，也要見識高階修士過招。
只是隨着青色火海一動，鋪天蓋地的火焰襲來，他們所有的幻想都被破滅，轉而化為驚恐。
「懇請前輩手下留情，晚輩絕無他意，只是想見識更高境界的精彩！」
「前輩饒命！」
「晚輩......」
火焰來襲，不少修士第一時間不是想到逃跑，而是卑躬屈膝的求饒。
畢竟相差兩個大境界，鍊氣修士在金丹真人眼裏，恐怕和螻蟻沒什麼兩樣。
所有的堅持與反抗，都會顯得無意義與可笑。
不過也有修士還不甘心，為這名「魔修」傷及無辜，殺戮任務之外的目標而憤怒。
他們或駕馭法器、或施展遁術逃跑，或是催動法器神通迎擊青色火焰。
「呃啊~」
一聲聲慘叫，往往還未完全升起就落下。
不論選擇逃跑，還是選擇抵禦，都會被魔火追上后燃燒殆盡。
青陽魔火晉陞三品，哪怕只是零星的一點威能，也絕不是金丹之下的修士能夠抵禦。
除非是藉助特殊手段，比如說符寶等等。
「不知所謂。」
冷冷注視數十名修士被火焰吞噬，劉玉微微搖頭，眸中沒有絲毫波動。
沒有暴露身份，也不會留下證據，雖然就算這些低階修士舉報，也很難查到自己身上。
但生死鬥法被人圍觀，感覺可實在不怎麼好。
劉玉完全可以，放這些修士一馬，卻還是毫不猶豫選擇殺戮。
只因如此而為，自己心情會更好而已，順帶也能為魔火收集一波燃料。
畢竟他修仙的初衷之一，便是不受任何約束絕對自由，哪怕公序良俗也不行！
至於青裙女修的援手，從交戰到現在，也不到二十五息。
還是剩餘一些「安全時間」，不用太過擔憂。
一息后，方圓三十里之內，除了劉玉與青裙女修，再沒有其他人類修士。
至於最後一名黑衣護衛，下場當然是被魔火吞噬。
在靈獸小青的牽制下，其幾乎無法形成有效抵抗，僅僅是一小部分魔火，便取了此人性命。
「昂昂~！
不顧小傢伙撒嬌打滾，劉玉通過主僕契約稍稍安撫，便再次將之塞入靈獸袋。
接着他五指成抓憑空一攝，漫天火焰便從四面八方射來，重新在掌心匯聚成一朵火花。
「這便是好奇的代價。」
澹澹看着更遠處，早先一步離開的修士，劉玉收回目光。
距離太遠，而且都是一些低階修士，為此消耗時間不值得。
故而他沒有選擇，繼續屠殺先一步離開的修士。
一念之間，卻是兩種不同的結局。
先一步離開的修士，與停留在原地的修士相比，或許只是因為他們剋制住了「慾望」，剋制住強烈的好奇心。
慾壑難填。
稍不注意，便是萬劫不復！
……
「休休」
而這時，青陽魔火也化為縷縷焰絲，從青裙女修耳鼻進入其體內。
一步步封住其法力運轉的經脈，以及氣血運轉的各處大穴，直至將整個丹田都封印。
「嘶~！」
法力與氣血同時被封，劇烈的痛苦襲來，但因為不想露出醜態，青裙女修選擇強行忍在口中。
白皙精緻的五官，都因痛苦而變得扭曲！
幾乎本能般，此女就想運轉法力抵抗，衝擊被封印的經脈與穴位。
「在下這靈火，品階高達三品。」
「自內而外爆發，縱是金丹修士，也絕無倖存之理。」
「所以仙子想活命的話，還是不要強行對抗為好，否則後果......」
看着眼前楚楚可憐的「嬌弱女修」，劉玉沒有絲毫心軟，目光冰冷澹澹道。
聞言，青裙女修回以恨恨的目光，但也只能強忍劇烈痛楚，控制法力不強行衝擊封印。
經過方才交手，親身體驗過魔火威能，她明白對方並沒有誇大其詞。
由內而外爆發，真的難逃一死，縱然是她法體雙修也不會例外！
很快，隨着法力與氣血被封印，此女體型也在迅速縮。
一息后，便恢復到了正常體型。
那件一看就知不凡的法衣，無需主動控制自動變化，始終維持合適大小。
「不錯。」
見狀，劉玉滿意的點了點頭，一切皆在掌握中。
隨即，他迅速處理了一番現場，不留下任何自己的東西，哪怕是髮絲衣服碎片等。
從襲殺開始，到收拾殘局完成，整個過程都不超過三十息。
確認沒有遺漏后，劉玉解除「真身狀態」，體型恢復正常。
「撲騰」
他一手抓住青裙女修肩膀，背後黑風翅微微震動，立刻化為一道青色遁光，隨意找了個遠離「江州城」的方向遁去。
……
「說吧，將關於「青陽門」的一切消息，完完整整說出來。」
「不要考驗在下的耐心，那樣所帶來的後果，仙子絕對不想見到。」
飛遁中，劉玉看向前方，神識卻在掃視四方，沒有轉頭澹澹說道。
從這一刻起，審問已然開始！
對方來自乾庭，而且以此女自稱「王妃」來看，身份必定不可小覷，身上說不起就留有定位手段。
高階修士留下的手段，劉玉不一定能檢測出來。
故而他可不敢帶回洞府審問，更不敢拖延太久，只想在最短的時間裏，將自己用得上的消息審問出來。
為獲得功法消息，哪怕動用《魔修要略》上，專門針對女修的手段，在劉玉看來都很有必要。
「青陽門？」
「一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修士，得到一點青陽門殘缺功法，居然能夠修鍊到金丹中期，而且還是法體雙修，你確實不是庸碌之輩。」
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拐彎抹角誇獎，青裙女修似乎是想拖延時間。
顯然，此女身上或許有着某種手段，不需要經過主動激發，都能讓知情的高階修士找到。
劉玉聞言，對青裙女修那點小心思洞若觀火，目中當即閃爍寒光。
下一刻，耳邊便有一聲痛苦的哼鳴響起。
「呃啊~」
青裙女修體內，青陽魔火微微躁動，開始緩慢灼燒其血肉。
自內而外的火焰焚身之苦，讓此女幾乎無法忍受。
五官痛苦到扭曲扭曲，白皙精緻的臉龐，此時看上去卻沒有任何美感，連原本的貴氣都消散幾分。
但好在，那火焰焚身之苦並沒有持續多久，一息后就褪去。
「嗯哼~」
青裙女修發出微弱哀鳴，總算是恢復意識。
「在下耐心有限，奉勸仙子不要考驗。」
「否則十息之後，魔火將失去控制，下場如何相信仙子應該清楚。」
轉過頭，劉玉澹澹說道。
見對方口中還發出斷斷續續的哀鳴，試圖以這種方式矇混過關，他立時眉頭一皺。
「將「青陽門」的消息，統統都說出來！」
「否則臨死之前，在下說不得就要讓仙子，嘗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兒！」
「說！
！」
粗暴扯過青裙女修的長發，將之頭顱提在身前，劉玉面色冷漠森然道。
話到最後，已經是一聲爆吼。
此時，在他眼裏沒有雌雄之分，只有敵友之別，故而根本不存在憐香惜玉。
以方才的方式拖延不下去，青裙女修面上迅速恢復平靜，但卻一言不發沉默不語。
她知道一旦說出來，九成九命喪當場，守住消息還有一線生機。
看着此女的表情，劉玉沒有繼續逼問下去，只是語氣冰冷開始倒數：
「在下只等十息，仙子最好早做決定。」
「十、九、八......」
功法固然重要，但自身性命安危永遠排在第一，活着就有無限可能。
若是在規定時間內，對方依然不肯開口，他也只能忍痛將之處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時間一息一息過去，讀數聲緩緩在青裙女修耳邊響起，就像是一塊塊大石落在心頭。
每一個數字過去，就如在心頭疊加一塊大石，使心情變得更為沉重。
隨時間推移，此女受到的壓力逐漸增加，心中不斷權衡利弊思考對策。
額頭冒出絲絲冷汗，面色由潮紅變得蒼白，而此女自身還毫無察覺。
生死操之於人手，身體也被完全控制住，在彷彿死神宣判一般的讀數面前，又有何人能做到平靜？
至少聽着那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青裙女修遠遠都做不到平靜。
畢竟生活那麼美好，她還沒有做好迎接死亡的準備，堅持到現在一切的努力，都只是為了——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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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心壓力呈指數遞增，到倒數至「四」之時，青裙女修心中積累的壓力達到極限，心防終於徹底粉碎，忍不住開口妥協。
「三...二......」
但出乎此女意料，在她開口之後，倒數的聲音只是微微一頓，卻沒有因此而停下。
青裙女修眸中閃過一絲驚懼，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等等，本妃願意說。」
此言一出，原本還在倒數的聲音，立時停止下來。
劉玉目光重新放在此女身上，靜靜等待其回答。
「關於青陽門的消息，本妃可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有一個要求。」
「那就是說出消息后，你必須放了本妃，你我簽訂「心魔契書」。」
「否則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最終都難逃一死，本妃寧死都不會讓你得逞。」
知道時間緊急，青裙女修語速極快，一口氣將自己的要求說完。
話語落下，她毫不示弱與劉玉對視，堅持底線絕不退讓。
所謂「心魔契書」，可以看做是更高級的心魔誓言，傳聞只要簽訂這種契書，雙方誓言就會被天道見證。
一旦違反，晉陞時的心魔劫，都將增強數十上百倍！
至今，還未聽說過有修士簽訂契書違反誓言，還能晉陞的例子。
故而這種契書，對於還想繼續攀登仙道的修士而言，確實一道很好的枷鎖。
只是傳聞煉製時，要用到極少量的五階靈材，故而價格極其昂貴，常常比最頂尖的法寶還要貴上許多。
基本與普通修士無緣，一般只有最頂尖的一小撮金丹，亦或者元嬰真君，才有接觸的機會。
「明明是階之囚，卻還敢與劉某談條件？」
這樣想着，只是看着對方堅定無比的眼神，劉玉卻有些笑不出來。
雖然是「嬌生慣養」，行走修仙界經驗相對較少的修士。
但以對方在先前鬥法中的表現來看，顯然不是一個，會一昧妥協的修士。
至少目前時間不足，《魔修要略》上的一些手段，完全來不及用出，還不足以強行撬開對方的口。
而青裙女修元神方面，也超出普通金丹極限，施展「搜魂術」的成功率極低。
況且對方乃乾庭修士，大概率是一名王妃。
說不定知曉一些秘密，早就被乾庭的真君、神君設下手段，無法通過通過搜魂的方式獲得記憶。
事關生死，青裙女修目光毫不躲閃，在劉玉注視下運轉一絲法力，取出一張巴掌大薄薄的黑色書頁。
「心魔契書」
看着黑色書頁，劉玉心念急轉。
看出青裙女修眼中的堅定，他眉頭一皺，但最終還是開口道：
「說出青陽門的消息，再交出「迷離之石」，簽訂契約放你走，也不是不可以。」
目前沒有暴露身份，又有破敗之劍遮掩，無需擔心引來麻煩。
對方隊伍已經死傷過半，只要再得到「迷離之石」，就算是完成任務。
故而殺不殺青裙女修，劉玉其實並不在意，有仙府作為後盾，也並不貪念對方身家。
當然，只是彎腰撿一撿的話，他不介意拾取。
「一言為定！」
「青陽門的消息，只有三大聖地與我大乾知曉，道友就算再怎麼打探，也幾乎不可能獲得有用消息。」
「說不定，反而會因此惹上大麻煩。」
見劉玉答應下來，青裙女修一面用神識，一面大有深意道。
很快，那張黑色書頁上，便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奇異符號，
沒見過這種符號，一眼望去也能明白其代表的意思，溝通不會受到任何阻礙。
就算沒有見過，劉玉也在典籍上看過關於「心魔契書」的記載，見狀一臉平靜。
確認內容沒有錯誤，沒有任何明坑或者暗坑。
符號表達的內容，就是本身意思，沒有延續的解讀釋義。
各自滴入一滴精血，兩人迅速簽訂契約。
「滋滋」
精血進入，薄薄的黑色書頁上，又浮現兩個符號，隨即燃起藍色火焰，短短半息就化為灰盡。
隨着契書正式簽訂，劉玉心中一動，明明沒有受到任何力量的影響，卻感覺到一種若有若無的束縛。
這是正常情況，與典籍描述一致，接下來他目光一轉，看向青裙女修。
契書籤訂，安危得到保障，此女心中放下一塊大石，立即語速極快地開口：
「此事說來話長，還要從六萬年前說起......」
隨着青裙女修的訴說，劉玉逐漸獲得青陽門的消息。
也明白為何打探那麼久，都沒有得到半點有用信息，其背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