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137.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無病與不知來歷的神秘莫測的天外小姑娘大戰三個回合,好不容易貼近了小姑娘的身體,鎖喉生擒,可功虧一簣,被小姑娘神秘的武器彈飛,打翻在地。

小姑娘惱羞成怒,心道差點變成了長脖子鹿,痛過了就要思考新的方法,小姑娘不慌不忙派出了一個銀甲武士。銀甲武士憑空出現,威風凜凜,立在大地上,舉著長大鋒利的三叉戟,虎視眈眈。

無病心中有些恐懼了,恐懼源於未知,這小姑娘到底是什麼人?這銀甲武士為何憑空冒出?

銀甲武士頭頂一尺銀色長纓飛舞,迎風獵獵,長柄三叉戟立在了草地上,閃出一道白光,直逼人心。

小姑娘嬌喝一聲,「天威再現,將那小侏儒生擒。」

「遵命,主人。」銀甲武士代號天威,發出了冰冷不帶一絲情感和語調的聲音,雙眼瞬時亮了起來,射出兩道黃色的光柱。

銀甲武士邁出了大步,鏗鏗鏘鏘,好似一隻銀白犀牛,又像一頭白銀大象,咚咚咚捶著大地,鋼甲摩擦聲不絕於耳,銀甲武士天威驀然將三叉戟前伸直劈,身體兩側瞬時排出來長長的一整排銀甲武士,眾武士踏着整齊的步子,排山倒海一般慢慢威壓過來。

暴雨前夕,黑雲壓城城欲摧,那濃重的黑雲裹挾著狂風雷電暴雨,狂風洗地,雷電破空,暴雨穿透天地,直逼人的心神,那是天威。

「哼,對付你,天威就已經是牛刀小試,綽綽有餘了,至於天罰,你是不夠資格的。」如今銀甲武士好似一道銀山,平推過來,威勢驚人。

無病心有些慌了,銀甲武士異常高大粗壯,但相對來說,身形並不笨拙,是個勁敵。

還好無病剛才被彈飛之際,順手順腳帶出來白龍鞭和黑龍鞭,如何才能戰勝這銀甲武士,無病苦苦思索對策,這武士歲胖大但不蠢笨,疾馳之下,有如白犀牛、銀蠟象一般,如此速度,無病自是可以逃離的,然而無病能逃嗎?

畢竟敵人不會給對方喘息思考的機會,一排銀甲武士已經沖了過來,不足二十步,呈半圓形籠罩過來,雙翼齊飛,前後包抄。

無病大喝一聲,嗓子疼痛,有些迷暈,咬着嘴唇,舌頭頂着上牙膛,雙眼緊緊盯着銀甲武士。

風促草動,無病目光落在了地上,銀甲武士的大腳踏踏踩着大地,無病嘴角上揚,「原來如此。」

鎮定冷靜是對付危急情況的唯一出路。

荒野遇到棕熊,如何應對?棕熊殘暴,喜食活物,人只需裝死即可,這是冷靜思考下的決策。

山中遇到猛虎,如何逃命?猛虎兇悍,追逐野物,人要心不在焉,漫不經心,不予之對視,故作輕鬆,這是鎮定下的考量。

突發天災,地動山搖,雪崩洪水,風火無情,如何避險?要仔細觀察,找尋安全出路,更要做好自身的防護,儘可能利用身邊的有利條件和地形,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仔細觀察,思索對策,鎮定冷靜,冷靜鎮定,最大化利用天時地利的條件,更要發揮物有所值的方法,如此提高逃生幾率。

無病將黑白二龍鞭聚在一起,交錯螺旋,兩儀鞭變長,八尺棍鞭,尖頭鋒刃,近似長柄三棱鈹。

無病舉著兩儀鞭,爆喝一聲,直直撲向面前的銀甲武士。

銀甲武士舉起三叉戟,正面硬剛,撞擊之下,無病只覺得雙臂發麻,被彈開三步。銀甲武士紋絲不動,再次舉起三叉戟劈砍,幾十個三叉戟對着垓心的無病劈砍下來。

樊氏看得凄苦,「這如何躲得擊殺?」

無病晃起兩儀鞭,擋住三叉戟,重擊之下,無病一字馬坐在了地上。其餘三叉戟都齊齊停在了空中。

小姑娘看得心中讚許,「竟然看出了這些幻象,假的畢竟是假的,唬人還行,他果真有些本領,可他怎麼發現的呢?」

原來銀甲武士鏡像本體,兩側排出自己的鏡像,如果地方足夠寬闊,那鏡像出來的武士便無邊無沿了。而且只需輕輕改變鏡像角度,兩側的鏡像便可以合圍包抄,增加威勢。

銀甲武士收起鏡像,抽回三叉戟,挺戟直刺,又探出一手,拽出一柄巨斧來,開天斧,力能開天,凌空撩了過來。

無病人在地上,掄圓兩儀鞭低頭前刺,叮的一聲響,撞在了銀甲武士小腹上。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誰更鋒銳,刺穿一切?誰更堅硬,堅不可摧?

銀甲武士輕扭身體,腹甲光滑,兩儀鞭的鋒刃滑到了一邊,楔形防禦自會卸掉直面而來的超強壓強,彈飛導彈、火箭彈的原理也是如此。

戰爭與格鬥都是利用智慧,儘可能保全自己,殺傷敵人,只有沒有智慧的人才一味強調正面攻擊,一味蠻幹。東方智慧之博大精深絕非世人可以理解的。

此時銀甲武士的三叉戟飛電般刺來了,無病慌忙矮身,匍匐在地上,雙臂依舊舉著兩儀鞭,三叉戟貼著無病的後背虛空劃過,戟風鋒銳,這勁氣竟然將狼皮劈成兩半,無病只覺得後背火燒一般疼痛。

無病無暇查看傷口,一陣金鐵交加聲,兩儀鞭被銀甲武士的開天斧挑飛了,凌空翻了幾個跟頭,斜斜插入草地。

銀甲武士大踏一步,狠踹無病,無病慌忙翻身滾開,身上沾滿了塵土枝葉,無病從未如此狼狽過。

銀甲武士的大腳咚得砸在地上,激起一陣塵土,赫然出現一個深深的腳印。

小姑娘高喊,「笨牛,我讓你生擒,就是抓活的。」

「遵命,主人。」沒有情感的單調語調再次響起,銀甲武士跳縱到無病身邊,抬腿飛踢。

小姑娘無奈的拍著自己額頭,「哎,你以為都和你一樣是鋼鐵戰士嗎?」

無病被踢著了,如斷線的風箏一般飛到了空中,復又重重落在地上,小小的身軀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一線鮮血在空中飛揚。

魏貅驚喜大笑。劉欽樊氏齊齊落淚,樊梨哦哦怪叫着,神情凄慘。關必惠雙眼紅潤,小手輕輕在挪動着,一直在挪動着。

小姑娘喊聲停,銀甲武士停了下來,聲威赫赫,立在那裏,一如剛才現世,威風凜凜。

小姑娘跑到無病身邊,心中緊張,「不會被踢死了吧,我可沒想要你的命,我連個蟲子不敢踩死的。」

小姑娘蹲下身來,關掉能量護盾,翻開無病的身體,只見無病緊緊閉着眼睛,嘴角胸前都是鮮血,臉上沒有血色。

小姑娘神色慌張,「這分明是個小孩啊,不是侏儒,倒是生得粉琢玉砌一般。好一個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小姑娘探出手放在無病的鼻子下查看,無病突然睜開眼睛,探手抓住小姑娘的小手,拽到了自己身前。

小姑娘驚呼一聲趴在了無病身上,無病另一手繞到小姑娘腦後,死死箍著小姑娘脖子,無病張開大嘴咬向小姑娘的咽喉,無病早就殺紅了眼,誰阻攔他救助親人,他就和誰血拚到底,人擋殺人,神擋殺神。

小姑娘被無病暴虐的眼神驚著了,忘記了啟動零號角質層防禦系統,只得慌忙下意識低頭躲避。

無病沒有咬斷小姑娘的咽喉,卻咬上了小姑娘的嘴巴,直接將小姑娘的嘴唇咬出了血,兩人牙齒撞在一起,叮叮噹噹。

小姑娘愣住了,腦海中不是驚怒,只有一句話,「完了,初吻沒有了,但是言念此君子,不,小男生,倒是溫其如玉。」瞪着俏麗的大眼看着無病。

無病也愣住了,眼中的暴虐瞬間消失,只覺得唇齒間柔軟酥彈,馨香甜膩,小姑娘眉清目秀,臉紅唇芳,「姬艷獨絕,世無其二。」

小姑娘咽下嘴中的甜膩,帶着一點點血腥,頓覺胸腹內一股火熱,好似喝了高度烈酒一般,小姑娘反應過來,剛才自己還伸舌頭舔嘴來着,碰到了對方的唇舌。

小姑娘脖子裏藏着一個紅寶石項鏈,翻露出來,沾染了無病的鮮血,小姑娘不知此事,此刻臉紅如驕陽,又熱又殷紅,小姑娘慌忙翻身坐起,跳到一邊,轉而羞怒,「我怎麼會有綺念,啊呀呀,沾了我便宜。我要殺了你。」

小姑娘掏出來一個物件,無病看得心中大駭,連忙欺身而上,要制住小姑娘,然而人在空中,撞到了一個屏障,黃光一閃,無病被彈飛了。

無病知道小姑娘掏出的武器,有毀天滅地的本領,剛才一瞥之下,嚇得魂飛魄散,那是等離子槍,跟義父師父持有的基本別無二致,那槍威力驚人,沾著就死,擦著就亡。

無病重傷裝死,引來小姑娘查看,卻沒有將其一擊必殺,而且被古怪的小姑娘彈飛自己,再無生擒或刺殺的機會。

小姑娘目色猶豫,終歸是收起了等離子槍,又換了另一把槍,無病嚇得六神無主,「這槍更大更長,莫非比等離子槍威力更大不成,這女人要是怒起來,絕對的什麼都敢做。」

小姑娘舉着手槍,急急高喊,「天威,抓住他。」

小姑娘想了想,又扔出一個銀色光球來,叮叮噹噹,又一個銀甲武士立在地上,霸氣森森,單手舉著三尖兩刃刀,一手拎着五星錘,爆喝一聲,震耳欲聾,頭頂金色長纓飄飄洒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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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宮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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