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山下的風,山間的血

156.山下的風,山間的血

魏貔魏貅矇騙關夏瑰下山,佯裝搭救關必惠,實則擊殺魏珂報仇。

魏貅趁人不備,溜進一間小房子,「幽谷響啊,看你身上上了葯,吃着肉粥,我便明白了,這一定是魏珂優待你了,一定是你挑撥,才拱起了魏珂對我的不滿吧。」

「呵呵,魏珂本就狼子野心,匈奴人,隱忍心野,你對他什麼樣,你心裏還沒數嗎?你收養他不也是為了有朝一日,你在大漢混不下去了,就靠着魏珂逃到匈奴去嗎?」

魏貅冷笑,單手拍著匕首,「幽谷響,你本來是我的得力心腹,可你卻背叛了我。」

「我背叛你,哈哈哈,你還不知道為了什麼嗎?魏貅,你會死得很慘,眾叛親離,死無葬身之地。」

魏貅獰笑,挺起匕首,刺入幽谷響的心臟,「我死不死自有天知道,可我知道你死定了。」言畢拔出匕首,揚長而去。

幽谷響凄慘笑了,「魏貅,我在地府等着你。」

魏貅冷哼,大踏步走向後山,回首遙望,關夏瑰領着一個徒弟和大哥魏貔正在下山,「大哥,別怪我,你再為你弟弟擋一次災禍吧,好虎架不住群狼,弟弟可不是山下這一群野狼的對手。嗯?他們怎麼只有三個人?」

「魏貅,你要去哪?」

清水從房頂跳了下來,單手持劍,攔住了魏貅的去路。

「哦,我找些吃的,有些餓了。」

「都什麼時候了,大家都等你呢。」

「好好好,我這就下山。」

魏貅無奈,身負重傷,步履不穩,絕不是清水的對手,只得硬著頭皮,走下了蓮花山。

魏珂好比驚弓之鳥,被姬麓瑤的等離子槍嚇破了膽,只想逃命,人心貪婪,魏珂還惦記着藏在蓮花觀的幾樣寶貝,那可是從魏貅身上搜來的,萬一能靠着這寶貝飛黃騰達呢。

魏珂釋放了鳴鏑,山上的親兵手下都一齊沖了下來,接應魏珂。

無病、姬麓瑤步履輕快,二人有說有笑,「麓瑤,你為什麼不放出銀甲武士來,有他們在,這惡人哪是對手,還不手到擒來?」

姬麓瑤抿著嘴,欲言又止,無病哈哈一笑,「還有啊,你既然有等離子槍這個大殺器,你早點用多好?」

姬麓瑤嘆氣一聲,「實不相瞞,那等離子槍確實威力巨大,就是因為威力太大了,上級唯恐星際旅行中的隊員性格突變,用這武器濫殺無辜,所以上級特意給等離子槍加了設定,每次使用只能擊發五次,五次之後便要休眠二十四小時也就是十二個時辰,才可以再次啟用。」

無病心中明白,「義父師父的等離子槍每十二個時辰只能用一次,哎。」無病甩甩頭,「你剛才五次都用完了?」

「是的。」

「那銀甲武士呢?」無病不死心。

「你不是武藝高強嗎?你惦記銀甲武士做什麼?」

「哈哈,我明白了,這銀甲武士的使用也有時限吧。那我可不怕你嘍!」

姬麓瑤噘著嘴,「真想揍你一頓。」心中嘆氣,「君子善假於物,可只假於物,我們就成長不了,原諒我,無病。」

無病哈哈一笑,「我不怕苦,不怕累,只怕混亂之中,不能護你周全,一會兒惡戰,你保護好自己,離得遠些,我來為你在刀牆劍林中大殺四方。」

姬麓瑤心中感動,拉着無病的手,緊緊盯着無病的眼睛,「不,你我是戰友,不拋棄不放棄。你去哪,我就去哪。」

無病反手握著姬麓瑤的手,「不,戰鬥有我,安寧有你。」

姬麓瑤眼睛紅潤起來,「我是不是很沒用?剛才在茅草屋,那個惡人用刀捅你,我眼睜睜地束手無策,不敢殺那個惡人。」

「人各有所長,你心善,保持這份純真也很好,而我已經不在純良,天下惡人太多,就需要一些心善的惡人來治治他們,我擅長打鬥殺人,適得其用。」

姬麓瑤暗暗發誓,「我要成長起來,任何一個時代都是弱肉強食的時代,哪怕為了自保呢。」

想到此處,看着無病的側臉,「嗯,還有保護他。」

天藍樹綠,草芳花香,二人手拉手走到蓮花山山麓,四處草木葳蕤,無病突然反手攏著姬麓瑤肩膀,「咱們換條路。」

「為什麼?這條路不正好嗎?那惡人就在前方呢。」

「不不,換一條。」說着拉着姬麓瑤轉了彎,姬麓瑤不悅,突然扭身查看剛剛的前行之路。

姬麓瑤怪叫一聲,連連用手拍打胸口,着實嚇著了,無病捂著姬麓瑤眼睛,「哎,沒事,沒事,別害怕,血債自有血償,我來替他們報仇。」

姬麓瑤眼睛紅了,「一定是這些惡人的罪惡,他們不是人。我一定要和你一起戰鬥,送這些惡人去死。」

無病攏著姬麓瑤肩膀,輕輕安慰。

蓮花山山麓,幾具嬌小的骷髏躺在草叢中,殘肉惡臭,白骨森森,屍首分離,那是幾個孩童的遺骸。

無病、姬麓瑤殺氣騰騰,衝到了蓮花山山腳,魏珂的手下已在此埋伏,一聲唿哨,眾人竄出,攔住無病、姬麓瑤的去路。

無病冷笑一聲,「麓瑤,做好自己防禦,你不可對敵,只要自保就是幫我忙了。」

姬麓瑤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你小心些,拿着我的兵器。」

「不,他們就是來送兵器的,看我的。」

「不,你拿着。」姬麓瑤將蟬翼直刀塞到了無病的手裏。

無病握著姬麓瑤的手,「你對我真好。」

姬麓瑤眉眼跳着火花,「你對我才真得好。」

二人眉目傳情,心有所動,魏珂的兵衛交頭接耳,「就這麼兩個小不點,就讓家主這麼忌憚。」

「搞不明白,小男孩還光屁股呢。」

無病朗聲大笑,「麓瑤,為我撩陣,保護好自己。」無病將直刀別在腰間,甩著透亮的絲巾,飄飄擺擺,快走幾步,立在山石上,雙手叉腰,清風拂過,風吹屁屁涼。

姬麓瑤急道,「屁股露出來了,丟死人了,擋着點。」

「你不是外人,隨便看,也知道你喜歡,我要戰鬥了。」

姬麓瑤裂開嘴,「咦,我才不愛看,打蛇隨棍上,服了。」

無病盯着魏珂的親兵,「我的使命就是送你們這些畜生去地府。」

魏珂兵衛頭頭是個軍候,小覷無病,「哼,三歲的孩童,乳臭未乾。黃毛丫頭,還沒我的腿高,正好前幾天殺了幾個想要逃跑的娃娃,扔到了山腳。缺了幾個人,來人啊,你們幾個衝上去,抓活的,還要湊齊了大司馬要的人數呢。」

「軍候,家主說這男娃兇橫,只要死的。」

「放屁,聽我的,抓活的。一個孩童一斤黃金呢。」

「諾。」

無病赤手空拳,跳下山石,魏珂手下大約十人衝上來圍斗無病。無病冷笑,撲向正面來的一人,那人眉開眼笑,「哈哈,我要立功了。」

然而無病突然空中變向,撲向了另一邊的兵衛,那兵衛沒想到自己有這等好機會,嬉笑連連,連忙劈出一刀,無病人在空中,遽然落地,好似被拽了下來一般,落地之後前撲左轉體,竄到那人腳邊,無病左手如劍拳上架,沖點那人腋下,同時右拳反撩,直撞兵衛咽喉。

烏龍擺尾,無病騰空躍起,倚靠着那兵衛前胸,右腳上撩,一腳踢到其人下巴頦,那人立馬暈了,無病抄起半空中的環首刀,反手揮砍,原先打頭的兵衛正好反身來攻,眨眼間,刀尖割破了喉嚨,無病也不理會,轉體一拳擊飛那個已經眩暈的兵衛,欺身而上。

其後兵衛被橫飛來的同夥打亂了陣腳,無病如虎撲入羊圈,群羊四處逃竄。無病如熊鑽入魚池,游魚被驚得東奔西走。

無病渾身浴血,雙手持刀,直殺得滿地鮮血,殘肢斷臂比比皆是,十幾具屍體倒在山間。

山下的風吹上來,山間的血味四散開來。

無病怪叫一聲,復又前撲,那軍候肝膽俱裂,狂叫一聲,扭身逃竄。他這一逃,身邊僅剩的五人再無鬥志,扔棄兵刃,抱頭就跑,「殺神來了,催命的魔王來了。」

無病哈哈大笑,踢飛一把環首刀,洞穿一人軀體,長嘯一聲,飛縱追殺而去。恐懼是可以傳染的,蓮花山山間小路,散佈着魏珂的手下,看着同袍的凄慘,聞聽同袍的哀嚎,一一不敢與無病對敵,盡皆往山上逃逸。

迎客松下,松樹伸出了長大的臂膀,好似歡迎山下的客人。

魏珂卻是惡客臨門,也是不速之客,在半山腰遇到了山莊主人關夏瑰,雙方話不投機半句多,衝殺起來,魏珂本就受了重傷,對着關夏瑰連開了兩槍,可全部落空,只得藏在眾人身後,命令身邊兵士如蜂群一般飛了過去,圍毆關夏瑰。

關夏瑰忍着傷痛,大喝一聲,「來得好。」解下腰間長鞭,長鞭抖動,與魏珂的兵士戰鬥起來。

魏貔、魏貅為了自保,躲在山石邊悄悄藏匿著,局勢對關夏瑰越來越不利,畢竟年老體弱,又有重傷在身。好在清雲清水殺紅了眼,見了血之後,瘋狂起來,劍劍索人性命。

正在惡鬥間,下山方向傳來一陣哀嚎,魏珂扭頭看去,驚得張大了嘴巴,只見一個不大的血人,拎着雙刀追殺着自己手下三十多個兵士,不時砍翻幾人。再遠處,少婦關必惠拎着劍跟在後面,挨個給倒下的兵衛補劍。再其後,小姑娘領着四個大人徐徐走來。

轉眼間,人聲嘈雜,魏珂的兵衛都沖了過來,魏珂掏出槍來,連摟兩下,槍響處,打頭的兩個兵衛頭顱爆裂,升騰兩朵紅雲。

魏珂冷哼,「后十人反身阻擊,殺了小屁孩,賞金五百斤。前面的人,圍殺老太婆,殺了老太婆,賞金一百斤。不遵命令者,殺無赦。」說着晃晃手槍。

眾人恐懼魏珂的神兵,發聲喊,分作兩處,各自行動起來。

關夏瑰的壓力立馬大了起來,這些兵士悍不畏死,不要命地撲了上來。

關必惠一眼看到了師父姑姑關夏瑰,眼見着節節敗退,寸寸刀鋒不離要害,身處險地,兩個師妹也被數人圍攻,局勢危急,一時急哭流淚,近鄉情更怯,更何況這是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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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宮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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