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二探貪泉洞

218.二探貪泉洞

無病隻身一人被困在貪泉底洞,被人形怪物誘騙,無病心智意志強大,對抗了三個回合,親眼見到姬麓瑤被自己所殺,屠戮殆盡的野狼軍團卻是義父關再興、八大聖女姨娘、熊姨娘、萬姨娘,還有劉欽、樊氏、樊梨、劉演、劉伯姬等這些舂陵的親人、父老鄉親。

無病徹底陷入了瘋狂,肆意奔跑,仗劍殺戮一切阻攔自己的人,還有物,嘶嚎不止。

姬麓瑤全副武裝、騎在嬴姣背上,她要搭救無病,就像無病當初救她那樣。二人耳鬢廝磨兩年之久,朝朝暮暮,形影不離,雖進來鬧了些不愉快,可對二人真摯的感情和患難與共的經歷只是一些毛毛雨罷了。

姬麓瑤與嬴姣在貪泉的出水隧道中快速下潛,剛開始洞中狹小、洞壁崎嶇不平、潮濕腐敗的氣味彌散,約莫半刻鐘后,洞穴豁然變得寬敞,一時乾燥,洞壁如同鋼筒一般光滑。

前後左右突然出現了黑洞、灰洞和白洞,數目極多,一眼望不到頭,這些洞交錯罔替,不住閃現。

姬麓瑤心中好奇,不知這是什麼,「嬴姣,這洞有些古怪,你可探查明白了它的奇異之處了嗎?我總覺得與當初大飛船太極號異時時空跳躍時看到的黑白灰三色圓圈有些類似,可為什麼出現在這裏?」

「姐姐,經分析,他們不是一類東西,而且我並無存儲數據釋明這景象,但我根據建模數據分析和兩部絕密著述的理論,認為這與時空旅行的黑洞有些關聯,有些方面近似、有些方面又迥異。」

「世界之奇妙,等待吾輩不停探索,根據先賢記述,直到人類移民火星,繼而開啟星際時代,仍然不能全部洞悉地球、月球乃至太陽系的所有秘密,而人類對地球自己的家園,研究越多,發現的神秘也就越多。

乃至於在22世紀中葉,一些在經典物理和相對論領域已經頗有建樹的學者以祖清為首,開始轉向研究將中國古代數千年的典籍,他們認為先賢的偉大才成就了中華文明的傳承,其思想深度非現代人可以揣測,於是他們將古典典籍與現代技術學術印證鑽研,嘔心瀝血數十載,提出了與經典物理和相對論完全相悖的假說。

他們認為古人憑空設想的地心說和日心說才是解開地月日所有秘密的總鑰匙,竟然以此為起點,生生開創了一門學術體系,奇異的是,經典物理和相對論不能解決的問題卻被他們誤打誤撞解決了很多。

嬴姣,祖家歷代醉心於研究科技,這祖清是我恩師祖盤的先祖,他引領團隊,著述兩本著作,《天問之究天》和《地問之查地》,這就是你提到的絕密著述。

我認為是異端,可在恩師逼迫下,本着兼容並蓄、觸類旁通的原則,才耐著性子通讀研究了,而今身在貪泉這個奇異的洞穴,我腦海中只有祖清著述中的一個詞--鏡鑒。」

「姐姐,我存儲了這兩部著述和所有相關研究文獻,可只是些宏觀描述,沒有數據和例證,這灰洞倒是與著述中對『什麼是現實』的論述有些交集。可我分析不出這灰洞到底是什麼?」

「不管了,繼續前進,恰如屈子所言,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而今日,我的首要任務是救回無病。」

姬麓瑤抬頭,洞中昏暗,早已不能看到貪泉的出口,向下再看,仍然不能看到洞穴的盡頭,這洞穴為何如此幽深?

「無病,你知道嗎?我很想你,也很愛你。多情多感仍多病,枉費了無病的名字。無病啊,你我多情多感仍多病,多景樓中。尊酒相逢。樂事回頭一笑空。」

姬麓瑤眼睛紅潤,「停杯且聽琵琶語,細捻輕攏。醉臉春融。斜照江天一抹紅。」

嬴姣背着姬麓瑤繼續下潛,不多時,姬麓瑤皺着眉頭,「嬴姣,我怎麼感覺有些熱?我這能量護盾是不懼寒暑的,這是怎麼回事?」

嬴姣還未回答,一陣警報聲響起,「姐姐,已經下潛了28公里,遙感測定,再有10公里就要進入地幔層,那裏放射性物質嚴重超標,是人體承受值的百萬倍量級。」

姬麓瑤喃喃自語,「到地幔了啊,這地幔又可分成上地幔和下地幔兩層。上地幔頂部與地殼相接,存在一個軟流層,集聚大量放射性物質,高壓高熱,融在岩漿中,又叫軟流層。如果穿過軟流層,就到了下地幔,那裏的溫度、壓力和密度都已經很大了。這是人跡沒有來過的地方。」

姬麓瑤目光堅毅,「嬴姣,繼續下潛,這裏沒有其他路途,無病只可能在地底,不管前途是什麼熱湯火海,我都要赴湯蹈火一番。」

嬴姣收到命令,繼續前行,溫度越來越高,姬麓瑤渾身大汗淋漓,胸口極度憋悶,呼吸不暢,姬麓瑤咬牙堅持,已經快堅持不住了,那自身保養系統供給的氧氣不足以緩解身體的疲勞。

姬麓瑤心苦,「我在北昌星長大,習慣了五倍地球重力加速度的環境,可這裏顯示數據還是一個G,為何嬴姣測算的壓力竟然有十個G的過載。」

姬麓瑤身邊的世界不再有黑白灰三種顏色的微小洞穴,卻是一片紅光浮金的景象,好似虛無縹緲的太空,那紅色的波流緩緩流動,很熱很熱,如同汪洋大澤一般,那金色的光芒在閃耀着,好似金日灑下的光輝,那紅色波流偶然翻出一道紅色金色相雜的巨浪,滂湃無聲,湧出一股溫度更為熾熱的熱流。

姬麓瑤腦海中閃出一個詞,「日冕。」

嬴姣極速說道,「姐姐,經分析,這裏的紅黃之物可歸納為類似冕流、極羽、凝聚區和盔狀物的四種結構,與太陽的日冕層很相似,同樣充斥大量完全電離的等離子體,富含質子、高度電離的離子和高速的自由電子,溫度200萬攝氏度以上,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啟動了核聚變發動機,生成電磁防護層,阻隔高溫。」

姬麓瑤點點頭,「謝謝。」姬麓瑤看着手錶,「雖然啟動降溫,可還是有50度的高溫。」姬麓瑤咬牙堅持,嬴姣似有所覺,再次加速。

不多時,姬麓瑤再也忍不住,尖叫一聲,極致壓力得到了釋放,頓覺身輕,地球加速度驟然降到了4.36米/平方秒,四下里是一片火紅色的世界。

眨眼功夫,姬麓瑤和嬴姣又進入了一個灰色的新世界,姬麓瑤只覺得一股巨大的浮力頂着自己的身軀,四下一片灰亮,嬴姣的速度被迫降了下來。

嬴姣啟動反衝噴流,緩緩降落,姬麓瑤只覺得渾身舒坦,周邊涼絲絲的,那股高壓、高熱的狀態徹底消失,「重力加速度1.618米/平方秒。」

嬴姣落地,姬麓瑤輕輕跳了下來,地上一片灰色,舉目四望,坑坑點點遍佈四外。

嬴姣雙眼放光,掃描四周,「這裏氦元素很充沛,腳下是堅硬的岩石,含有斜長石、橄欖石、輝石和鈦鐵礦,這裏距離地表大約38.44公里。這裏的灰色很純凈、單一,五十度灰。」

姬麓瑤輕輕走了幾步,「奇怪,顯示只有1.618米/平方秒,可為何感覺卻和地表一樣。數據也會騙人?這是為什麼?算了,不管了,嬴姣探查無病下落。」

「是。」

姬麓瑤原地站立不動,藍綠光芒將灰色世界點亮,「姐姐,無病確實來過,多處所在留下了無病的紅外線熱源殘留,只是不清楚他為何一直在高速運動,軌跡毫無規律。姐姐,前方有兩處大洞穴,分別伸到東西兩側。我們在正對着北方。奇怪的是,無病的體徵信息同時出現在東西兩側。」

姬麓瑤狐疑,「那該去哪邊?」

姬麓瑤沉吟,「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走,去東邊。」

姬麓瑤、嬴姣步履情況,救人心急,不理會沿途的動靜,隻身鑽入一個一丈寬的洞穴,來到了又一個灰亮的世界,這裏上下左右寬闊,遍佈數不清的洞口,好似蜂巢一般,整個空間又好似一顆人大雞蛋,姬麓瑤只覺得周遭空氣粘稠,好似雞蛋液一般。

姬麓瑤正在走着,「嬴姣,你的信息正確嗎?為何還是看不到無病?」

「無病確實來過這裏。」

姬麓瑤鑽入一個洞口,轉過一處彎道,只見一個少年站在遠處,丰神俊雅。

其人身軀凜凜,相貌堂堂,渾身透神力。一雙眼睛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器宇軒昂,吐千丈凌雲之志氣。

心雄膽大,似撼天燭龍神蟒下雲端。骨健筋強,如搖地猛虎貔貅臨座上。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間太歲神。

不是無病,還是哪個?

「咦,無病,我來找你了,太好了,遇到你了。」

姬麓瑤腳步輕快地跑過去,嬴姣立在原地,定定地看着,「姐姐,那不是無病。」

姬麓瑤停下腳步,狐疑地看着嬴姣和無病,無病皺着眉頭,「嬴姣,你瞎說什麼?你不認識我了?」

姬麓瑤咬着嘴唇,上下打量無病,有些狐疑,「無病,你還生我的氣嗎?你怎麼也不哄哄我。」

無病近前幾步,「我無時不想念着你,你看,這是什麼?」

無病單手托著一顆骰子,「這是你送我的,你給它起名叫玲瓏骰子。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個骰子是嬴姣做得吧,紅豆是你自己親手採摘挑選的。」

姬麓瑤點點頭,「無病,不要怪我,你突然失蹤,又突然出現在此處,我聽關師父述說了貪泉的鬼怪之處,這裏藏着怪獸伯奇,慣常變化騙人,我不得不多加小心。」

「麓瑤,你竟然懷疑我?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不,我不在乎你還在乎誰?不在乎你,我就不會親來救你。但有些事情,我是必須要查清楚的,就說這玲瓏骰子,當初我送你的時候,你怎麼說得?」

無病依舊單手托著玲瓏骰子,「嗯,你在乎我,我很清楚。你問我什麼,我自然全部回答。就說這玲瓏骰子,你送我的時候,我很高興,畢竟收到了心上人的禮物。可我畢竟是男孩子,身上戴這些飾品也太女子氣重了,所以我不喜歡隨身佩戴飾品,只將骰子珍藏在卧室的樟木箱子裏。

這樟木的箱子還是嬴姣親手做的,氣味芬芳,避諱驅蟲。你當時還在箱子上刻了一首詩詞。『常綠不拘秋夏冬,問風不遜桂花香。泊名願落梅蘭后,心靜好陪日月長。』你祝福我,要低調、淡泊名利,靜心修養自己的氣質,如此內煉芳華,提升自我境界,與日月同輝,與光同塵。」

姬麓瑤點點頭,「那你可猜到我送你玲瓏骰子的用意嗎?」

「當時不懂,後來我翻閱古籍,明白了你的心意。」

「那你說說。」姬麓瑤含情脈脈,低頭看着腳尖。

「玲瓏骰子裏放置著紅色的相思豆,也叫紅豆,相思豆顆顆紅心樣子,代表着熱烈的愛情、深沉的思戀。

這相思豆長在相思樹上,相思鳥特別喜歡吃相思豆,是故住在相思樹上。

相思樹總是兩棵生在一處。土中,樹根交錯,樹冠上,枝葉交叉。

這相思鳥出行休息必然成雙成對,可雄鳥只生左翼,雌鳥只有右翅,兩鳥飛翔時候只有擁在一起,才可以一道飛翔,是故人言在天願做比翼相思鳥,在地願為連理相思枝。

玲瓏骰子是小正方體,六面,六者為順,代表着順利,骰子以硨磲打磨製成。

你說,硨磲的純白為人間的至白之色,硨磲不僅擁有有美麗的珍珠之光澤瑩白,也擁有羊脂白玉的光潔暈彩,而且質地細膩。硨磲潔白莊嚴、祥瑞鴻吉,消除人世煩惱業障、增智強慧、廣聞博智、利己護人。常年佩戴,便可以消災、解厄、避邪、鎮煞。

嬴姣在骰子六面各鏤空雕琢了梅、蘭、竹、菊、松、蓮。梅者,探波傲雪、剪雪裁冰、傲骨高潔。蘭者,空谷獨綻,孤芳香雅,怡情賢達。竹者,伴風友月,凌雲虛心,謙謙有節。菊者,凌霜飄逸,慎獨善思,篤行隱忍。松者,堅毅不屈、傲骨崢嶸、常青永銳。蓮者,靜雅澹泊、自潔自製、清廉聖華。

玲瓏骰子裏放置了相思紅豆,玲瓏骰子擲出之後,不論是哪一個面朝上,都能看見一幅鏤空雕畫和其中顯露出來的相思紅豆。六面皆紅,愛心常現,玲瓏骰子安紅豆。」

嬴姣淺笑,「入骨相思知不知?」

「我自然知曉,我對你的思戀已經入骨,就如這骰子,不管我變成什麼樣子,內心裏都是一顆紅心,這一顆紅心永向姬麓瑤。」

姬麓瑤抬起手腕,「我今日戴了你送的這一串相思豆手鏈,平日裏生怕磕著、碰著,一直珍藏,紅豆如玉珠,錚錚落金盅。傷心鵑滴血,愛久透深紅。在匣如珍寶,贈妾情義濃。相離拋歲月,縷縷夕陽中。光陰隨鬢老,輾轉恨飄蓬。一縷赤霞光,相思迭萬重。無病,你可知,我為何安放了三顆相思紅豆?」

「這裏邊三顆心形紅豆,代表三個字,勿忘我。我愛你,姬麓瑤。」

姬麓瑤情動,張開雙臂,抬着下巴,閉上了眼睛,「你來啊,抱着我,吻我。」

無病笑笑,「麓瑤,你把能量護盾關了吧,這裏很安全,伯奇已經被我制服了。」

姬麓瑤睜開眼睛,「你總是這麼不解風情,伯奇什麼樣子,讓我看看。」

無病從衣服里掏出一個鏡子來,「麓瑤,不要怪我,我偷拿了你的青蚨萬里陰陽鏡,伯奇被關在了裏邊。」

無病將陰陽鏡大開,灰光一閃而逝,無病走到姬麓瑤近前,指給姬麓瑤觀看,只見一個似虎非虎、似鹿非鹿的怪獸,身上毛髮五彩斑斕,蜷縮在陰陽鏡中。

姬麓瑤眨眨眼,「這是伯奇?」

無病點點頭,「嗯,放心了吧,關了能量護盾吧,我帶你在這灰色世界好好轉轉。」

姬麓瑤笑笑,眼底帶着一些疑慮,「無病何時偷拿的我都陰陽鏡?他平時不會不問自取啊?又為何總讓我關掉護盾?」不過姬麓瑤依然素手關了能量護盾。

無病突然將姬麓瑤擁在懷中,姬麓瑤驚呼一聲,被無病放倒在地,無病欺身而上,壓在了姬麓瑤身上,將姬麓瑤的裙子提了起來。

姬麓瑤有點害怕害羞,「你幹什麼?別動手動腳的。」

「初七夜晚,你還來獻身呢,這會怎麼還害怕了,你的心意我都懂,我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咱們就在這貪泉下的洞穴深處來洞房花燭夜吧,快點讓嬴姣點上紅燭!」

姬麓瑤拽著無病的手,「那你先做首應景的詩!」

「做什麼詩啊?做事才是,我都要濕了。」

「別這麼急色,快做詩。」

無病眨眨眼睛,「玄鶴峰下玄鶴鳴,飛入此處常誦經。貪泉九幽拆紅豆,相思合巹同婚齡。」

姬麓瑤笑笑,雙眼如鈎,勾著無病的心思和慾望,「冷冷夜雨飄,暖暖心意繞。佇立顯人單,對影成兩雙。我心寄明月,我意付紅豆。絲絲竟若何,欲與君共知。系誰紅豆羅帶角,心情正著春遊。那日楊花陌上,多時杏子牆頭。無病,咱們去旁邊那個洞穴,那裏有些紅光,喜慶一些。」

「就在這!」

「不嘛,嬴姣在旁邊,怪難為情的,聽話,咱們去那個紅光洞穴吧。」

「有什麼難為情的,嬴姣是個機器,根本不是人。」

姬麓瑤心中一顫,依舊情眼朦朧的樣子,手放在了無病胸口,姬麓瑤的手哆嗦了一下,「那你起來,我自己脫自己的衣裙,你力氣大,別撕壞我的衣服。」

無病坐起身來,不過依舊拉着姬麓瑤一隻手。姬麓瑤雙手探到腰間,觸摸腰帶,一陣白光閃爍,無病被彈飛了,驚呼一聲,跌落在地。

無病雙手撐地,大叫,「姬麓瑤,你這是做什麼?你要謀殺親夫嗎?」

姬麓瑤站起身來,雙眼通紅,舉著等離子手槍,對着無病,凄厲大喊,「伯奇,想不到你竟然變成了無病的樣子,無病在哪裏?我勸你說實話,不然我必將你殺死。」

嬴姣疾走幾步,站在姬麓瑤身前,「姐姐,您說他是假無病?您是怎麼發現的?」

「它沒有心跳。」

嬴姣上下打量無病,「有啊,它有心跳。」

「那是假的,也許是裝出來的,不是震動的愛情的聲音。」

「愛情?」「愛情?」

嬴姣和地上的假無病同時沉吟起來。

姬麓瑤苦澀哭泣,「伯奇,你總勸我關掉能量護盾,可無病本人是可以穿過護盾接觸我的,所以我有了疑慮,於是對你多加觀察考驗。就在剛才,你暴露了三個破綻。

其一,我從沒把嬴姣的底細告訴過無病,無病只知道嬴姣是天女,神聖而神秘,可嬴姣美貌不在我之下,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能體會男人的貪婪,但無病顧及我的感受,對嬴姣雖心喜卻保持距離。

其二,你的心跳毫無波瀾,根本不是迎接愛情的心跳。其三,你的眼神徹底將你出賣,那裏沒有溫情脈脈,沒有愛情渴求,我只看到了陰謀和姦計得逞的瘋狂。

還有真相會被掩蓋起來,但掩蓋真相的往往是那些流暢的、清晰的謊言,你說得太多了,無病沒有那麼多的廢話,他是言簡意賅的。」

假無病站起身來,「果然,你與別人與眾不同,這星際時代的人類果真與神話傳說中的天神比肩了,我輩望塵莫及。」

姬麓瑤厲聲爆喝,「交出無病,不然我將你轟成碎渣。」

假無病搖搖頭,「秦昭襄王即位之初,我便行走在人間,長達百年,我學會了人類的語言、懂得了人類的音容笑貌、掌握了詩書禮易,本以為已經與常人無異,想不到輸在了愛情這兩個字上。確實,我獨行往來,只感受到了別人的敬畏、狡詐和奉承,友情都不懂,更不要說愛情了。」

嬴姣突然向著姬麓瑤發出一段電波,「姐姐,這次我可以出手,你來命令我,我前去擒拿它。」

姬麓瑤眼前一亮,心道,「好嬴姣,開竅了。」

「姐姐,它不是人類,我可以攻擊。」

姬麓瑤不著痕迹的輕輕點頭,而假無病尤在侃侃而談,「我深知天下人很容易被一套虛無的理論或者說辭欺騙,而且人們傾向於接受那些清楚流暢的信息,即使這些信息是謊言,而不願意去抽絲剝繭、勞心費力地去探究晦澀難懂的真相,所以,謊言才可以大行其道,才更有迷惑性。」

姬麓瑤冷笑,「守嘴不惹禍,守心不出錯。你只是個畜生,不懂人間真情。」

「哈哈,你現在很急迫、很焦慮。看來,無病對你很重要,如此我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勸你一句,當有負面情緒的時候,不要說話。管好自己的嘴,有時候做啞巴,是一種崇高的境界。」

姬麓瑤氣急敗壞,想不到有朝一日被一個妖物教訓了,嬴姣偷偷打出準備就緒的手勢,姬麓瑤大喜,「好嬴姣,快去把它制服。」

嬴姣抽出佩劍,雙腳蹬地閃電般飛刺過去,假無病目瞪口呆,嬴姣長劍如長虹貫日,一劍刺穿了假無病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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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宮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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