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金秋好月,不照人圓。

252.金秋好月,不照人圓。

熊嫵平安回舂陵,熊家和東野家都與劉家進一步擴大了合作。

時光飛逝,轉眼到了金秋十月,天空碧藍,宛如一塊碩大的藍寶石,山林間,丹桂飄香,楓林染紅,松濤柏浪,秋菊怒放。

況屈指金秋,十分好月,不照人圓。無情水都不管,共西風、只管送歸船。

無病與卓嵐君和熊嫵書信聯繫半年之久,短則五六日,長則十日,便會收到對方的書信,大體交流日常生活,暢談人生哲理,感悟人生滋味,偶有提及旁聽來的男女情事、情話。

無病只回應一部分內容,對情事、情話只當沒看見,他怕自己陷進去,自己還沒有想好如何面對那義父關再興和父親劉欽提到的婚約。

最近一個月來,卓嵐君和熊嫵兩人的書信突然間一封也收不到了,無病想起信中二女都曾提及老父親發現了二女鴻雁傳書,拈酸不是滋味的事,無病習慣了與二女書信交流,暢談喜怒哀樂,一時只覺得心中空蕩蕩的。

無病在山中習武,磨鍊自己體魄,驀然發現對面的山樑上出現兩個人影,抬着什麼東西扔了下來,無病定睛細看,像是個人,一時警覺起來,看大小,只怕扔棄了個孩童,無病心中既好奇又有些擔心,便沖跑過去,一探究竟,無病宗旨,暢管天下的閑事。

不消一刻鐘,無病跑到了近前,只見一塊白布裹着什麼,那白布不時鼓起一塊,無病膽大,探頭側面觀察,既然是個孩子卷在了裏邊。

無病連忙扯開包裹,卻是一個小姑娘,面黃肌瘦,閉着眼睛,身上穿着麻布衣服,磨破了幾個洞,也打着補丁,身上沾了不少泥土,渾身髒兮兮的,身上散著一股騷臭味。

無病嘆氣,「這個世道就是這樣,窮人生活艱難,日子過不下去就賣兒鬻女,拋棄孩童。不對呀,剛才那兩個人穿着齊整,不像是流民窮人啊。」

無病搖搖頭,小姑娘嘴唇乾裂發紫,連忙伸手一摸額頭,「這麼燙啊。」

無病摸摸手腕,診起脈來,「像是傷寒啊。」

無病把小姑娘的脖子抬起來一些,從身側鹿皮囊拿出一個黃澄澄的葫蘆,為小姑娘灌了點水,扯了布打濕了,套在小姑娘的額頭上。

小姑娘睜眼看了無病一眼,感激的點點頭,眼角默默流出了眼淚。

無病笑笑,「我先帶你回我家,給你治病,你不要害怕。」

無病輕輕放倒小姑娘,四外里找了茂盛的枝葉和藤條,編成了一個傘蓋,插在自己背後,隨後抱起小姑娘,小姑娘很輕,不過四五十斤,無病不覺得累,一步步爬上山坡,爬到了山坡,唱起了歌,「征衫,便好去朝天,玉殿正思賢。想夜半承明,留教視草,卻遣籌邊。長安故人問我,道愁腸殢酒只依然。目斷秋霄落雁,醉來時響空弦。」。

小姑娘貼著男孩的胸膛,心跳咚咚有力,心中感動,「遼闊的草原啊,不如這男孩心胸寬廣,巍峨的高山啊,不如這男孩身材偉岸,溫暖的熱泉啊,不如這男孩心腸熱烈。」

無病爬到了山樑,金烏西移,漸吻高山,一群離雁去南天,「惟彼太公望,昔在渭濱叟。白登幸曲逆,鴻門賴留侯。重耳任五賢,小白相射鈎。苟能隆二伯,安問黨與讎?中夜撫枕嘆,想與數子游。吾衰久矣夫,何其不夢周?誰雲聖達節,知命故不憂。宣尼悲獲麟,西狩涕孔丘。功業未及建,夕陽忽西流。時哉不我與,去乎若雲浮。朱實隕勁風,繁英落素秋。狹路傾華蓋,駭駟摧雙輈。何意百鍊剛,化為繞指柔。」

小姑娘有了些力氣,輕輕說道,「小哥年紀輕輕,為何說吾衰久矣?」

無病低頭看着小姑娘,金色的陽光將無病的頭髮染得金燦燦的,「這是我爹當年寫的,他寫了很多詩詞,讓我背誦,讀的多了,發現有很多人生的哲理。我爹感受最深的事最後一句話,男兒氣壯,終沉溺於女子的溫柔鄉啊。」

小姑娘輕笑,「何意百鍊剛,化為繞指柔。我也很有感悟。」言畢閉上眼睛,一點淚花在眼角凝聚。

無病嘆息,「對不起,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我不配,謝謝!」

無病不以為意,再次翻山越嶺回家。

華服男子坐着馬車,想着心事,不覺日落,天色有些昏暗。車隊再次停下休息,車裏卻不見小女孩了,只看到一個雞腿在車廂里,兩隻螞蟻在上面爬來爬去。

華服男子大怒起來,「人呢,我女兒呢?」

少婦領着一個男孩走過來,「喊什麼喊。」

「我女兒不見了。」

「你女兒,你女兒。你只有一個女兒嗎?實話告訴你,她得了瘟疫,我怕妨著咱們兒子小燦,她反正活不成了,就扔了。」

華服男子驚怒,揚起手來,少婦喝道,「怎麼,你還敢動手?」

數個武士聞言圍攏過來,少婦近前幾步,手指點着華服男子的腦門,「白樹,白家靠着我戚家發展起來的,怎麼,要過河拆橋不成,我倒要問問白銀,怎麼教的兒子。」

「那是你公公,你敢直呼名諱。」

「哼,那又如何,是你騙我在先,什麼採買倒賣甘隴物產,倒是納個小妾啊?呦,說錯了,人家自稱是正妻呢,你把我置於何地?」

華服男子害怕起來,「這,小女知道藏寶圖的所在,小女丟了,這財寶可就沒了啊。」

少婦戚夫人一愣,「有多少財寶?」

「當值三十億錢。」

「這麼多,不對,你騙我吧?」

「我怎麼會愛上那麼野蠻醜陋的女子,還不是為了這財寶?」

戚夫人心中猶豫,白樹趕緊說道,「那財寶可真的很值錢啊,三十億怕說少了。」

戚夫人喊道,「來人,回去找找小狐狸。」

幾個武士聞言,連忙原路返回,直到星光滿天,武士返了回來,「小姐,什麼都沒有找到,只剩下一塊白布,不知道孩子去哪裏了。」

狼嘯傳來,穿透耳膜,白樹失望的嘆氣一聲,「山林多野獸,小女凶多吉少啊。」

白樹心中難受,想起亡故的愛妻,前愛妻,搖頭晃腦,獨自睡覺去了。

戚夫人冷笑,「連夜趕路回宛城,這野狼多著呢。」

商人重利輕別離,白家車隊決絕的再次踏上了回南陽宛城的路。

「大姐,二姐,快打盆熱水。」

劉黃、劉元抬頭,只見無病抱回個小女孩,救人要緊,也不多問,趕緊燒水。

樊母趕來問詢,無病簡單說了經過,樊母摸著無病的頭,「無病啊,好孩子,做的對。」

無病呵呵一笑,小臉上汗水劃了一道道汗漬,「她得了傷寒,大姐,你趕緊給她換身乾淨的衣服,你們也注意洗手。我去找鄔先生再來複診一下,再抓藥。」

樊母、樊梨心善,與劉黃、劉元照顧起小女孩來。

鄔先生開了藥方,無病煎藥,喂女孩服下,劉黃餵了粥,小姑娘眼睛通紅,連連道謝,不時又睡了過去。

夜中清冷,可卧室溫暖,寒蛩鳴唱,只顯得夜更幽靜。

小姑娘醒了,房間內飄着一股葯香,月光散在一個男孩身上,男孩盤腿坐着,小女孩忍不住咳嗽兩聲,那男孩睜開雙眼,目射金光,跳了過來,「來,喝水。」

無病扶起小姑娘,讓她靠在了自己懷裏,小姑娘有些不自在,不習慣被人這樣照顧,有些拘束,可無病遞過來水碗,貼到了嘴邊,小姑娘輕輕喝着甘甜的清水,雙眼又一次朦朧起來,無病拿過一個碗來,「喝點粟米粥,我姐餵了你半碗,你還得吃點,這裏邊有果脯和肉沫。」

說着一勺勺的餵了起來。小姑娘吃着粥,眼淚鼻涕止不住流淌下來,無病遞過來手絹,「擦擦吧,待此清涼月,可滌人間星。人生美好,不要總活在過去的世界裏。」

小姑娘搖搖頭,「我的苦,你不懂的。」

無病欲要再說,小姑娘推開碗,遠離無病一些,側躺下來,呻吟一聲,閉上了眼睛。

「你渾身酸痛吧,我給你按按,你會舒服些。」

小姑娘閉着眼,「謝謝你的好意,男女授受不親。」

「迂腐,多餘問你。」

無病探過雙手來,按摩起小女孩的胳膊腿,小女孩手腳僵直,臉色紅起來,無病搶先,「活着,才有資格罵我的不是,不對嗎?你別多想,都是十來歲的年紀,還沒有成年。再者你瘦得跟柴禾似的,皮包骨頭,說難聽點,就是個紅粉塗抹的骷髏,我沒有興趣,你呢,儘快恢復健康,早點找你爹娘,抑或投奔親戚去。」

小女孩閉上了眼睛,畢竟有人按摩,那渾身的酸痛輕了許多,「我沒有親人。」

「那就住我家,你不嫌棄我家就行。」

「你為何對我這麼好?你圖謀什麼?我不會給你酬謝的!」

「年雖不大,想得真多。我這人就喜歡幫助人,特別是幫助那些小孩子,什麼走投無路了,什麼被人拋棄了。得了,睡覺吧,有力氣,明天跟我再聊。」

人都是渴望好好活着,體驗人生美好的,小女孩經歷了初期的緊張不安,慢慢靜心下來,沒多久就睡著了。

自此劉家人悉心照顧小姑娘多日,小姑娘飯食漸漸吃得多了,青菜、豆腐,慢慢到雞鴨魚肉,小姑娘雙眼漸漸有了身材,臉上有了血色。

又過了幾天,小姑娘終於康復了。小姑娘當即下地,到了前廳給樊母磕頭謝恩,樊母道,「這可使不得,快起來。」

小女孩道,「姨娘救命之恩,必當結草已報。」

無病這時回來了,拎着兩隻野兔,隨手扔給劉黃,「大姐,咱們燉兔子吃。小丫頭,你痊癒了,真好。」

「感謝公子救命之恩。」小姑娘重重地磕頭。

「別公子公子的,喊我劉香兒就好。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我還不知道呢。」

「我叫婀姯,十一歲,沒有姓。」

「哎,那車隊,哦,算了,沒姓就沒姓吧。」樊母無病略覺尷尬,無病豁達,「我做了個小玩具,你來看看。」

婀姯來了精神,跟着無病去了小書房。

無病的小書房擺着不少機巧物件,婀姯好奇的看着,「這是攻城打仗的吧。」

「有見地。來,咱們玩遊戲,我來教你。」

兩人在屋裏玩起了攻城守城的遊戲,婀姯噘嘴,「不玩了,這規則都是你定的,我打不住你。」

無病嘿嘿一笑,「你是第一個願意陪我玩這個遊戲的。」

「這是什麼?」

「哦,一個水力的織布機,用水的力量去織布。」

婀姯拿了起來,反覆看着,「真是神奇啊。這個是什麼?這個又是什麼?」

無病耐心的給講起來,婀姯輕輕翻看着,「這是誰教你的?」

「山裏的神仙。」

「山裏真有神仙嗎?」

「有的,我給你講講神仙的故事。」

婀姯趴在桌子上,眨著長長的睫毛,眼波流轉,無病側臉看着膚白勝雪、貌美如花的婀姯,不覺發獃了,婀姯被看的臉紅,輕咳一聲。

無病笑笑,「我還知道鬼故事呢。」

兩人坐在角落,婀姯靜靜地聽着,不多時,婀姯嚇得哇哇亂叫,撲在了無病懷裏,無病拍著婀姯的後背,不覺想起來了自己的師妹秦元玥,想起來了義父長女夏瓊,她常常守在無病身邊聽故事,夏瓊害怕是真的,可咬牙堅持裝大膽,可天不怕地不怕的秦元玥為什麼也被嚇得撲到我懷裏呢?

婀姯直起身子,「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無病哈哈大笑,「世間魑魅魍魎那麼多,有誰能見過?有什麼可怕的,女鬼留下,男鬼給我幹活!」

婀姯噗嗤笑了,無病歪著頭,「我見你本性樂光,生性活潑,好似大草原的一隻馳騁的神鹿,以天為家,以地為桌,可為何很多時候都是一副愁容呢!」

婀姯搖搖頭,「我不想說!」

無病笑笑,「沒有人生來就一帆風順的,這世界上所有的驚喜和好運,都是一個人累積的溫柔和善良,我們只管做一個純良且內心強大的人,溫暖自己,照亮別人。」

婀姯苦澀一笑,「我是螢蟲之亮,豈敢在日月大光中爭明呢!」

「我倒覺得你笑起來真像日月一般,眼睛熠熠生輝,天上一日,人間卻有兩日,就是你的一雙眼睛。而那月亮,想必是生了個嫡親的女兒,掉在了你的頭上,變成了你的臉。」

「哼,你這嘴巴可跟我爹有的一比啊,甜言蜜語張嘴就來,都是騙人的。」

「這個,你不能這麼說,我只是講了一些實話而已。我們不能活在別人的世界裏,他人的非議根本不值一提。如果是一片葉子,再綠也是為了襯托花朵,所以只有活在自我的世界裏,我們才是一朵嬌媚的鮮花,艷麗怒放,釋放我們自己的花香,展露花蕊的精彩!」

「我雖然小,可我知道,最廉價的是一貧如洗的真心,有了金錢助力,一個男人就可以拋妻棄子,迎娶別人,只因她家豪橫,出手闊綽,能帶給他大大的名望地位。」

無病覺得婀姯偏激,正要辯解,大姐劉黃推門而入,「你們聊什麼呢,餓不餓!」

一個木盤放到了桌上,「鹿肉燴水芹,山菌燉野雞,泥鰍煮豆腐,香蔥炸河蝦,茯苓雞蛋粟米粥。飯後再吃幾個脆甜瓜,好吃着呢。快來趁熱吃飯。」

劉黃放好碗筷,「一邊吃,一邊聊,我走了。」

劉黃走遠了,婀姯笑笑,「你大姐真好。」

「那是,我自小跟我大姐睡覺,我離得開我娘,可我離不開我姐,真想跟着大姐睡一輩子啊。」

婀姯皺眉,「你怎麼這麼想!」

無病一愣,「你這心思太細膩,也太複雜了些。既然你心思成熟,就跟你說些成年人的事。」

無病拿起兩根筷子,噗地一聲插入到豆腐中,啪地一聲插入甜瓜里,「你看,筷子插豆腐站得穩當,可在甜瓜的筷子,卻倒了,你越是用力插甜瓜,越是站不住的。這就說明,成年人的世界,做事要用不同的力氣,小事要穩,大事要狠,而首先看事要准!分得清大事和小事!」

「哼,我不認同,成大事就不要拘束小節,可很多事情都是起於毫末的細節,必須一步步來,否則不可能搭成高台,走得長遠。」

「能言善辯啊,你就說合抱之木,生於毫末。九層之台,起於累土。千里之行,始於足下就是了。」

「不,點破不能說破。」

無病有些氣悶,本想開導別人,卻被小姑娘給上了一課,「好吧,我再多幾本書,再和你討論人生。吃飯,一會兒,早點睡覺。」

舂陵寧靜,夜深而天明,勤勞的人們開始了新的一天勞作,不少人都去舂陵城外修建馳道去了,用了一種新材料。

近一年,這種迅固土的材料風靡起來,據傳是安漢公王莽深夜睡夢中得到了神仙的秘密配方,才有了這種迅固土。

這種新型的材料廣泛的用在了城防建築和馳道的修築上,加快了工程的進展。受此鼓舞,王莽命令啟動濱海道、臨晉道和武關道的鋪築,三個新工程上馬,再次徵發民役八十萬,要求三年內完工。

半年的時間,國庫一下子就空了,工程被迫暫停。而民役受到層層盤剝和壓榨,自殺的,逃跑的,進山當賊的,聚眾反抗的,比比皆是。

王莽憤恨工程的停滯,又不肯承認自己的急於求成導致了惡果,只相信是地方豪強們撈不到油水,故意的抵制和破壞。

王莽便開展暴力行動,查抄了三家豪強,其中一家是劉氏宗親長沙王劉魯入。查沒的財物讓王莽徹底驚呆了,工程雖然度過了危機,再次啟動。於是只要缺錢,王莽就查抄權貴之家,王莽的危機正一步步萌發,而他對此一無所知。

南海、治縣、餘杭三處港口率先建成,王莽欣喜萬分,開啟了海上絲綢之路,三支船隊下南洋開展貿易。

話說長安城內,王莽對這幾年的變法成就很是滿意,他覺得交通發達了,物產運送成本節約了,商業自然就興盛了,人們的衣食住行從中獲得很大的滿足感,穿的方面,選擇的多了。

吃的東西,種類也豐富了。以後等港口建好了,就能助力海外貿易,從南洋、西洋賺取利潤。他發明的幾種吃食、傢具、服裝,也極大了豐富了人們的生活,這也是王莽最得意的地方,覺得自己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和造物主,隨便一個小想法都能讓世界發生很大的變化。

王莽對此總是津津樂道。雖然趕上了不少天災,好在賑災及時,沒有都演化成暴亂。哪怕發生的暴亂也很快就平息了,想到這,王莽心中一睹,「哎,打破舊世界,建造新王朝,我的革新,你們誰又明白?有災就有災吧,有難就有難吧。我有編練的新軍,戰鬥力夠強,隨便你們鬧。我就納悶了,怎麼總有刁民想害朕。哼,我才是皇帝,你個窩囊廢物的劉衎,早晚廢了你。罷了,明天出去考察考察。」

想到這,王莽興趣所至,決定微服私訪一番,告知了身邊的侍從。侍從領命安排暗中護衛去了。

次日,王莽穿着便服,扮做一個儒生,身邊跟着一個女扮男裝的紫衣衛的護衛,扮成一個書童。二人施施然來到了市坊間遊玩。

市坊間,車水馬龍,井井有條,青石板的大路寬闊敞亮,無數男男女女衣着光鮮,徜徉在亭台樓閣和商鋪店館,購物的、吃飯的、遊玩的,比比皆是。

小商小販的吆喝聲都帶着歌唱的韻律,小孩兒們舉著風車、糖人,在人群中跑來跑去。更有那遍身羅綺的富商巨賈一擲千金,就為搏那二樓的美人一笑。

王莽心中很欣慰,「這才是大國氣魄,應有的繁華。」王莽看到你一個大大的「沐」字幌子,心中好奇,「這服務理念很超前啊。」踱步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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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宮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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