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瓊花依舊否

303.瓊花依舊否

陌上花開蝴蝶飛,江山猶是昔人非。借問看門人,瓊花依舊否?

無病來到武館等候鄭管事接應,不想來了護衛驅趕,無病正要發怒離去,卻誤會了無忌追趕美女,以為無忌要佔人便宜呢。

無病也沒認出無忌來,含怒出拳,打算教訓下武館的人,讓他重傷罷了。

無忌聽得一陣惡風,腦門一緊,急急跪在地上,無病沒想到這個老頭應變還挺快,那無病就更快,右拳下砸,好好教訓教訓這個老梨花。無病同時右腳彈起,踹向牆角,後空翻卸去前沖的勁道,雙臂抱着許珺萍二次站在了武館大門口。

無病咧嘴道:「武館確實名不虛傳啊,老不羞竟然也能躲過我兩拳。這反應也夠快的啊。」

無忌呼哧呼哧的喘著氣,雙眼冒金星,看着一個年輕的紅臉少年雙手抱着許珺萍,無忌氣的哇哇叫起來,「哪來的渾人,竟敢打攪我武館的貴客,還不快快放下。你那手放哪了,還不鬆開?」

無病盯着無忌,左手動了兩下,綿軟中帶着彈力,心道不好,無病嘴上說道:「你做什麼齷齪事,我都看見了,我是大義救美,救妹,救我妹。」

無病左手向下挪了一下,避開那處尷尬,卻不想在無忌眼中,卻是正大光明的盤旋了,無病心中一慌,知道錯上加錯了,趕緊又向上避開,停到了腋下。

無忌氣的咬牙罵道:「賊子敢爾,哪有你這樣對待胞妹的哥哥。」無忌把無病的舉動當成了挑釁。「拿命來。」說着站了起來,一撩衣袍,身子一陣晃悠,眼前發黑,伸手撐住牆壁。

此時,大門轟然打開,跳出了八個棒小夥子,「伯祖勿憂,我等幫您。」

「殺雞不用牛刀。」

「武館不容野狗土雞叨擾。」

原來緩過勁來的護衛通知了鄭管事,鄭管事大驚,沒等到安排的少年,卻碰到來搗亂的無賴,鄭管事大怒,這要讓那混蛋傷到無忌,自己的差事可就沒了,鄭管事這才跑向前廳,連忙搬來府內的救兵。

這時又有兩個僕人向前,攙扶著無忌和許半仙,無忌小聲問道,「那小子你認識嗎?他說是你侄子。」

許半仙心道,「說好是個許家收的記名弟子,勘透歲月,踏破虛空,被我家言午道長九轉的道家法力引來的靈童的,被關夏瑰秘密教導多年,然後由鄭管事領到我跟前,和我對暗號后,再領進大廳去的。鄭管事剛剛向我悄悄示意,那靈童根本就沒有來,呀呀呸,真是瞎鬧,我總騙人,反倒被夏瑰騙了,怕是關必惠的私生子回關家親上加親吧。」

無忌再次質問,許半仙心內不滿,回過神來,罵咧咧的說道:「我只有一個侄子,人高馬大的,一個巴掌頂一個蒲扇,他跟小雞子似的,占我侄女便宜,打死他。」

「那就好,給我狠狠的打,別傷著仙子。」無忌說完,便被僕人扶著回院裏廊下坐着喝熱水了,畢竟百歲了,身子骨差了不少。

許珺萍頸間的一枚紅寶石項鏈微微散著光華,而無病衣內的項鏈也放出了無數光線,糾纏着那點光華,進而鑽進許珺萍的肌膚,滋養修復著許珺萍的身體。

無病抱着許珺萍,沒來由的腦子裏晃過一絲絲熟悉感,抱着這個美人,心中竟然反覆想到一句話,「終於找到你了。」

無病晃晃腦袋,看着漸漸靠近的八個武士,心中嘆到:「怪不得沒落了,仗勢欺人,光天化日之下,搶掠婦人。讓我代義父好好管教管教這般不孝的徒子徒孫。家法安在?朝廷動蕩,劉氏不靖,百姓不寧,國法何在?」

這白雲聚了又散,散了又聚,人生離合,亦是如此,可相見時難別亦難,相間如此不如不見。

八個棒小夥子,都穿着武館習武的武士服,見自己中意的女仙子被無病抱在懷裏,個個心裏不痛快,兩兩一組,攻擊上來,誓要解救仙子,英雄救美,必然能夠得到仙子的垂青。

無病呢,不敢放下許珺萍,生怕被人奪去。當下凝神靜氣,認真對打起來。無病留了分寸,一交手,心中便不滿起來,這八個人一招一式倒是嚴謹,分進合擊也是條理清晰,可缺少了靈氣、火氣、霸氣。

無病狀態好的時候,能在一呼或一吸間,連續打出二十五拳或雙腿踢出十八腿。這時候無病雙手抱着許珺萍,只得竭力施展腿功。彈跳着踢,空中飛踢,翻跟頭踢,連環踢,腳尖、腳後跟、膝蓋、大腿、小腿、屁股,都能成了無病攻擊的武器。八個人分作四組,四外圍定,奈何不了無病,反倒被無病踹的鼻青臉腫。

許半仙看着自己的寶貝侄女被人抱在懷裏,佔盡了便宜,這要被哥嫂知道了,半仙就得就成了半鬼了,起鬨的喊道:「俗話說打人不打臉,這小子就是踢館來的,快招呼人,好好滅了他。我清白的黃花大侄女啊,以後怎麼嫁人啊。救得美人,才能贏得芳心,你們得出工出大力啊。」

八個小夥子聽得許半仙的話,一激之下,更加賣力起來。

許珺萍漸漸清醒過來,發覺自己躺在了一個男人的胸懷裏,身子忽輕忽重的,偷眼看去,一會兒離地一丈,一會兒空中翻滾,一會兒頭朝下沖向大地,許珺萍只是緊張的閉上了眼睛,但一點也不害怕,這個男人身上散發了一股熟悉而又親切的氣息,越靠的近貼的久,身上就越舒坦有勁,眼神也覺得明亮了不少。

這種異常舒適的溫暖只有七歲那時感覺過一次,讓許珺萍銘記在記憶和感覺里。他的胸膛溫暖而安全,他結實有力的雙臂緊緊抱着她,讓許珺萍安如泰山般的享受着清風吹拂長發的飄逸輕快,像極了小時候盪起鞦韆的那種自由自在啊。

只是二人胸腹相摩,心中酥麻發癢,漸漸感覺心跳加快,胸中憋氣了。許珺萍嘗試着扭背逃離,可他力氣太大了,自己的扭動反倒加大了刺激,那種又渴望又懼怕的感覺讓她心中慌慌的。

許珺萍已經十六歲了,十二歲的時候就有了旁人十八歲的身姿,平常人家的姑娘十四歲就基本長成了,也就嫁人了。可許珺萍自小就是通天命,精研卜筮之術,特別是在她七歲那年,父親夢到鼻祖姑母之後,遵照託夢囑託,戴上了言午道長留下的最後一顆紅寶石項鏈,塵封數十載,靜待有緣人。

自那后,許珺萍開得天眼,知曉古今,凡事占卜的極准。許珺萍多年修習道家秘術、先天後天八卦、奇門遁甲,鑽研許家秘傳,博採眾家之長。

這開天眼,是世間大機緣,有的人開了天眼,因心智不堅,墮入魔道,把自己嚇瘋了。

許珺萍卻生性淡然,天地歸心,看透人世,她也給自己算過姻緣,知道自己只是群花中的一朵,着實神傷了許久,她知道她的良配是一條火紅的燭龍,會馱着她一起環遊天下。

許珺萍心中歡喜羞澀,「這次還是算準了,本來羞澀懼怕,打算不來的,可叔父很久沒請她出山了,自己也就安心不想這次機會了,叔父偏又問了,自己也想也不想鬼使神差的同意了,姻緣天定啊。自己的這個良配好像年歲不大啊,這樣也挺好,嘿嘿,讓我摸摸你有沒有紅龍。」

許珺萍微微閉着眼,小手夠向了無病的領口,隔着衣服一下一下的撫摸著。無病用靴子尖點了八人的穴位,八個武士或張嘴或踢腿或揚臂,姿勢怪異的站着不動了。

無病搖頭晃腦的說道:「真是廢物啊,八個人還打不住我一個,我看這武館的牌匾摘得好,摘得對。」

八個人站在那,恐懼的看着無病,說不出話來。

許半仙看到這詭異的場景,撒丫子就跑院裏去了,「快來人啊,你們的孩子被人打死了。」

無病發覺胸膛一陣麻癢,低頭一看,許珺萍正眯着眼睛摸着他胸口,無病本就有氣,這會又發覺懷中女子雖則美貌,可舉動也太奇怪了,惡作劇地兩手用力掐了一把,「女淫賊啊,獨樂樂不如雙樂樂,雙樂樂不如眾樂樂,我雖是有家室的人,可我也樂意你啊,要不換個好地方吧。」

許珺萍腋下、臀下一陣痛麻,臉紅紅地說道:「好啊。」

無病一愣,腦門冒出了汗,「這位姐姐,我只是救你,不是想搶親,咱們有話好好說。」說着輕輕的放下了許珺萍。

許珺萍一離開無病的懷抱,又是一陣眩暈,身子一歪,趴到了無病肩上,雙臂抱着無病脖子,許珺萍不滿道:「壞人,放下我也不說一聲,我還暈呢。」

無病看她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媚眼拋起,無病不覺呆住了,只見女道士頭戴星冠,身着素衣,蕊珠宮裏俏立,珠玉叮噹有聲,玉釵蟬影晃動,纖纖玉手,根根如蔥根。

春山夜靜虛,洞天聞疏碧,玉堂垂珠佩,細霧曳翠裾。

許珺萍被看得臉紅,輕咳一聲,無病回神,一搭許珺萍手腕,確實氣息紊亂,脈象虛浮,「你這麼年輕,不該有這毛病,莫非月事來了,猶如黃河之水天上來。」

許珺萍氣的咬了無病脖子一下,嘴裏嘟囔,「那還不失血而死了。」

無病不敢發力,許珺萍抬起頭,輕舒香氣,俏眼圓睜,「你才是淫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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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宮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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