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一波又起

57.一波又起

王聚俊林中表現勇武,一人斗殺二十餘個山賊,徹底贏得阿姒小妲芳心。

小妲看着王聚俊大手在阿姒臀上徘徊,一時眼熱,只覺得后臀同樣麻癢,雙腿不自覺抖動起來,情動之下,直想撲到王聚俊懷裏去聞聞那勇士、英雄的汗味。

王莽雖心中吃味,可覺得二人一體,也不多想。護衛自是事不關己,一旁交口稱讚王聚俊的勇武。唯獨商伯夷臉色慍怒,瞪着王聚俊,目露怨懟。

當夜,眾人山林住宿,王聚俊親手操持,製備燒烤野味,二女更是崇拜不已,這王聚俊能文能武,文能出口成章,文采斐然,武能殺賊如殺雞狗,更是身懷仙家種種巨寶,廚藝一絕、年輕力大,耐力不凡,氣息悠長,二女繃緊了雙腿,不時輕輕研磨,不時輕挪,不時靠近王聚俊。

半夜子時,山林幽寂,王聚俊帳篷內再次唱起了女生獨歌,嗚嗚咽咽,婉轉悠長。

王莽堵著耳朵,暗罵不止,「第五回了,吵死了,吵死了。」

小妲一臉風韻,合衣躺在一側,抱着稻草枕頭夾緊雙腿,合目幻想,身體輕動,不多時身體一陣哆嗦,雙腳綳直,小妲咬緊了貝齒,鼻翼輕扇,額頭佈滿細密的汗珠,好似滴露的嬌花一般鮮艷。

小妲心中愈加羨慕嫉妒阿姒,看看身邊銀樣鑞槍頭的王莽,心中哀怨不止,「半盞茶水的功夫都沒有,哎。」

自此,阿姒夜夜陪伴王聚俊,王聚俊欣然接納,白日裏二人琴瑟和鳴、形影不離、水乳融交。夜裏好似蜜裏調油一般,一唱一和,如膠似漆。

舂陵城外草青青,劉欽家裏淚泠泠。

無病的熾病好轉,自己依舊不能活動,只是瞪着眼睛回憶回味家人親情,不時無聲垂淚,有時候回憶研習武功技法、感悟自然天道、復盤經典戰例,聊以度日。

劉欽、樊氏、樊梨三人見無病熾病消退,心氣一松,齊齊病倒,長子劉演束手無措,操持不了家務,畢竟整天裏舞槍弄棒慣了,不通繁雜事務。

還好劉欽的長女劉黃已經長大成人,頗有家主風采,盡心操持起家務來,家中童僕不過八人,劉黃一一安排洗衣做飯,更是親手做活,又命人請了醫者為父母診病,家務事安排得井井有條。

劉欽樊氏心中快慰,「生個兒子不頂用,伺候起居悉心照料,還得靠女兒。」

劉黃抱着無病,逗弄哄睡,劉元則學着大姐的樣子,哄著幼妹。劉演和劉仲哥兩個不搗亂就不錯了。

劉元閑暇時候,編綴著紅繩,劉欽早就購買了好物料,雞血石、羊脂白玉、黃玉,請人雕琢了龍鳳虎熊吊墜。

紅龍一寸,張牙舞爪,身畔祥雲朵朵,引頸盤旋騰飛。兩顆長長的熊牙鑲金、兩顆大大的虎牙鑲銀,與紅龍石雕用金線銀線編在了一起,紅龍一下子顯得更是威武了。

紅鳳一寸,長翎翩翩,身畔蓮花朵朵,引吭高歌騰舞。

熊虎吊墜各一寸長短。黃玉熊,圓滾滾,肥美健碩,圓頭圓目,雙耳後隱,一雙前腿直立,一對後腿微躬,成踱步悠閑狀。熊脖子上吊著一枚黃繩子鑽好的小獠牙墜子。

白玉虎,胖嘟嘟,孔武威風,圓脖圓腦,三肢挺立,右前腿前舉攀勾,長尾三彎,立在身後,作昂首長嘯態。虎頸上掛着一顆白繩子穿好的虎小尖牙墜。

龍鳳虎熊四個雕刻物件被劉元用紅繩串聯起來,自上而下,龍鳳虎熊,層層疊疊,以期拱衛庇佑無病。

四靈玉佩,由劉元編綴好,放在無病的枕邊,這其中傾注了劉欽樊氏對無病濃濃的關愛,二人只求無病平安。配着天生帶來的三顆紅寶石項鏈,更是交相呼應,相得益彰。

劉元親吻無病的額頭,「好喜歡這個弟弟,你要快快長大,平平安安。」

幾日下來,劉欽夫婦病體不見好轉,劉黃劉元姐兩個也累得精神萎靡,這是中午,劉黃哄睡着無病,歪倒一邊睡了起來。

廊外,蟬鳴悠悠,烈日當頭。劉黃熱醒了,隨手去摸小弟,卻抓空了,抬眼觀瞧,三弟劉秞坐在那逗弄著小弟。

無病腦袋不能翻轉,劉秞將手裏的糖塊塞到了無病的嘴裏。

劉黃心樂,「哥倆好啊,自幼就知道分享好吃的,長大了也一定手足情深。」

無病突然咳嗽起來,劉黃急忙坐起來,定睛一看,只見無病臉色漲紅起來。

劉黃大驚,探手過去,只覺的小弟呼吸微弱。劉黃嚇得抱起了無病。

無病心裏也很煩悶,這個名義上的三哥確實為了他好,把僅有的一塊糖送給自己吃,可自己筋骨受傷未愈,輕輕一動便痛入骨髓。

這顆糖不巧掉進了咽喉,立馬堵塞了氣管,憋得無病腦袋發暈。可大中午的,眾人都在熟睡,無病哭也哭不出來,動也動不了,急得滿頭大汗。

這時就覺得自己被抱了起來,無病斜眼一看,是自己名義上的大姐劉黃,劉黃花容失色,緊緊抱着無病,自責不止。

「這可怎麼辦啊?我怎麼就睡覺了呢?都怪我。」劉黃將無病的臉頰貼在少女的胸膛上,軟玉覆面,無病更覺得憋悶了。

這身子一直立,那顆糖又沿着氣管下行,無病更是憋悶難受,吭吭不住反氣,無病暗暗運起龜息術,以延長耐力,只盼大人能早來救助自己。

劉黃氣哭了,瞪着雙眼尖利地對着劉秞大喊一聲,「都怪你,喂什麼糖吃。」劉秞被大吼,只見劉黃眉毛、眼睛都立了起來,劉秞心中害怕,一時尿濕了床榻。

劉黃抱着無病輕輕晃悠安慰,定睛再看,無病幾無呼吸,臉色紅紫,劉黃哇哇大哭起來,抱着無病跑向了父母的卧房。

門咣當一聲被劉黃踹開,劉秞嚇得打個激靈,被嚇哭了,咧開嘴大嚎起來。

一個小婢聽到了哭聲,聞聲趕來詢問,劉黃回過神來,邊跑邊喊,「你們都去找街坊鄰居,找醫者,快來劉家救人,小弟要憋死了。」

劉黃腳步不停,「爹娘,大事不好了,小弟被卡著嗓子了,不出氣了。」

劉欽夫婦正在午睡,聞聽大驚,二人翻身坐起,樊氏一把搶過無病來,一時哭嚎起來,劉欽滿腦門都是汗水,急得團團亂轉,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劉欽大喊,「吸出來吸出來。」

樊氏聞聽有道理,扒開無病的嘴巴,嘴對嘴使勁往外嘬。

院外,人聲腳步聲漸漸響起來,「劉大哥,孩子怎麼了?你家僕人也說不清,只說來救孩子性命。」

「對對,怎麼了,我們來幫忙,有錢出錢,有力出力。」眾人湧進了屋裏。

劉欽高喊,「嗓子被東西堵住了,出不來氣。」

幾個七八歲、十一二歲的男童女童也跟着湧進了屋裏,瞪着眼睛看熱鬧。

眾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這可難了,前年,張老頭就是喝粥給嗆死了。」

「是呢,是呢,我聽人說,新都縣有個五歲的孩子就是被棗核給卡死了。」

劉欽聽得大怒,「你們有什麼辦法救孩子嗎?別說這些喪氣話。」

眾人大眼瞪小眼,「找醫者幫忙吧,興許有辦法。」

「讓讓,讓讓。」

「鄔先生來了。」

劉欽這才面露喜色,醫者鄔先生來了,來的正巧,身後跟着劉欽的二兒子劉仲。原來劉黃讓小婢找人幫忙時候,劉仲預感非醫者不能解決此事,就先去找醫者了,劉仲第一想法便是醫者才能治病救人,就像前日裏那個神醫邳先生一樣。

樊氏嚶嚶哭泣,心中苦悶。鄔先生探手查看,但見嬰兒臉色泛紅,脈率低沉,「還有救,還有救。」

劉欽樊氏大喜。

鄔先生又搖起頭來,「可惜啊,我沒帶工具,來得太匆忙了。你們稍等,我這就去取。」

劉欽心涼了半截,「鄔先生,不能走,這孩子堅持不了多久,您需要什麼工具?」

鄔先生道,「刀子、針線、鑷子、絲綢、止血藥。」

「我這都有。」劉欽急急扭身從柜子上拿下來一個笸籮,驚慌之下,摔了一跤,物件散了一地,劉欽懊惱自己手腳粗笨,連捶地面兩拳。

劉黃劉元趕緊近前攙扶起劉欽。

鄔先生不接笸籮,搖搖頭,「稍安勿躁。我要用刀子切開食管、氣管,取出異物,再縫合止血。你這些工具不合適,而且我還需要止血藥、止疼葯,稍等,我去去就來。」

鄔先生撥開人群,鑽了出去,劉黃高喊,「鄔先生,騎上我家的快馬。」劉黃追了出去。

劉欽聞言失望,樊氏聽了絕望,一時雙眼失神,「割了喉管,還有命嗎?」

無病氣管進了異物,醫者鄔先生要開管治療,除此之外,鄔先生也別無他法。

人聲嘈雜,哭喊聲也大,屋裏亂鬨哄地,劉演揉着眼睛走進來,「吵死了,你們做什麼呢?還讓不讓人睡覺?」

劉欽氣得手腳發抖,劉元趕緊拉住劉演的手,小聲相告。

鄔先生邊跑邊喊,「相信我的醫術,我從南陽醫館學來的本領,我馬上回來。」鄔先生騎上大馬,一路平治。

劉黃高喊,「鄔先生,快去快回,救命如救火,謝給您道謝了。」

人群中有人高喊,「鄔先生,你別說大話,嗓子堵了東西,要人命的,你治過這個病嗎?別害了小公子。」

鄔先生高喊,「沒做過,可方法是對的,我馬上回來。」說着不見了蹤影。

劉仲懊惱地鎚頭,「哎,怪我怪我,早知道小弟病情,鄔先生也不至於白跑一趟,忘記了工具。」一時自責不止。

劉演卻聽明白了緣由,哈哈大笑起來。

劉欽氣得給了劉演一個嘴巴子,「逆子,給我滾出去。整天街頭廝混,無半點本領。」

劉演眼睛紅了,「爹,我能治小弟的病,看我的手段。」

「你會治什麼病,小小年紀,打架喝酒,遛狗偷雞,我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劉演脖子一梗,「你看我的手段。」說着爬到榻上,抱過小弟來。

樊氏已經絕望,便鬆開了手。

劉欽一把扯住劉演衣領,「你快給我滾開。」

劉演倔脾氣上來了,扭頭大吼,「誰他娘的扯我,你給我閉嘴。」扭頭一看是劉欽,復又小聲道,心中害怕,「爹,我說錯了,平時罵人罵慣了。爹,死馬當活馬醫,鄔先生不是沒回來嗎?」

劉欽也不知是被劉演的舉動驚著了還是被劉演的理由說服了,紅著臉鬆開了手,喘著粗氣,瞪着劉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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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宮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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