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桂下擁吻

第219章 桂下擁吻

到了唐元曾經十分熟悉的內院中,此時此地,空無一人,那棵桂花樹兀自飄香,樹下的石桌、茶具,都與幾年前的一樣。

往事一幕幕,彷彿又浮現在唐元眼中,似乎下一刻,千仞雪還是那般淺笑嫣然地走到他的身邊。

這時,蛇矛斗羅的聲音,將唐元拉回了現實,只聽他道:「小姐還在皇宮中,一會兒才能回來,你先等等吧。」

這裏除了唐元,就只有蛇矛斗羅自己了,所以他沒有避諱千仞雪的身份。

唐元點了點頭,道:「麻煩蛇老了。」

蛇矛斗羅沒有說話,轉身離開。

走到小院門口的時候,蛇矛斗羅突然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緩緩道:「聽我一句勸,你和小姐……你們是不可能的,昊天宗和武魂殿……總之,你會拖累她,話已至此,你好自為之。」

說完此話,蛇矛斗羅也不等唐元回答,便徑直離開了。

唐元聽完,久久難以平靜。

蛇矛斗羅所說,雖然不近人情,但是大致也有如此事實,唐元的心有些慌亂,他不知道,自己心中所想的,所期望的,是不是有所偏差,是不是沒有和千仞雪心中的想法相互契合。

他迷茫了。

自己這麼做,真的對嗎?

一邊是自己的家人,是自己的血親,是親生父母、養母與武魂殿的深仇大恨,一邊又是自己最愛的女人。

他真的能選擇嗎?他會為了千仞雪,而放棄向武魂殿復仇嗎?

答案是否定的。

可是他又希望千仞雪放下一切,放棄自己的爺爺,然後陪在他的身邊?

會不會太自私了?

唐元默默想着,他也知道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但是,他雖然知道這樣的道理,卻仍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幽幽嘆了口氣,唐元走到桂花樹下,任由桂花雨潑灑在他的身上,聞着淡淡的桂花香,唐元那苦惱的心境,也稍稍平穩了一些。

不知站了多久,唐元的姿勢始終沒有變,他彷彿已經沉浸在這股花香之中。

突然間,一陣風來,唐元眼前一花,便見一道身影便撲入了他的懷中。

唐元微微一愣,回過神來,便見到自己的懷中,不正是自己日思夜想,魂牽夢縈的佳人么?

千仞雪將唐元抱得很緊,似乎只要自己一鬆手,唐元又會再次離他而去一般。

唐元輕輕地撫摸著千仞雪那彷彿散發着金色光芒的秀髮,那熟悉的觸感,讓他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他柔聲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千仞雪沒有抬頭,螓首低垂,深深埋在唐元的懷中,細語道:「剛回來,聽蛇老說你來了,我換了衣服,就趕緊跑來見你了。」

唐元輕輕「嗯」了一聲,沒有在多說什麼,而是靜靜地享受佳人在懷的這種溫馨。

半晌,千仞雪抬起頭,溫柔地看着唐元,美目之中,流轉着濃濃的深愛,泛著微微歡喜的異彩。

她伸出纖纖如玉,冰肌雪膚的手掌,輕輕在唐元的臉頰摩挲,道:「你瘦了。」

唐元微微一笑,將千仞雪額前散落的幾縷髮絲攏到她的耳後,像是在看着自己最珍愛的事物一般,道:「你也是。」

這三個字一經出了唐元之口,千仞雪聽在耳中,這些年來的無數委屈,無數牽掛和思念,一時間噴涌爆發,再也隱藏不住,化作晶瑩的清淚,緩緩滑落暗藏着雲霞的臉龐。

但是她此刻的心情,卻是無比的欣喜,眉眼間帶着幸福的笑意,銀牙輕咬着紅唇,略帶幽怨的目光,注視着唐元良久。

紅唇欲滴,面泛桃花,佳人含嗔帶痴的模樣,讓唐元的心緒,在這一刻瞬間瓦解,這一剎那,在他的心中,他的眼裏,再也沒有什麼武魂殿,沒有什麼昊天宗,沒有家世之差,沒有身份之別。

只有千仞雪一人爾。

突然間,唐元情至深處,猛然低下頭去,將嘴唇深深地印在了千仞雪的紅唇之上。

千仞雪一驚,還沒反應過來,便感覺到一個略帶溫暖的嘴唇觸碰到了自己,慌亂之中,伸出手來想要向前推開,卻從手掌心處,傳來唐元那寬闊胸膛的厚重感。

一時之間,千仞雪從慌亂,到無比的安心,滿滿的幸福感和甜蜜,充斥在她的心裏,熱血上涌,讓她的腦海之中一片空白。

緊閉着雙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千仞雪已是一副任君索取的表情,甚至主動伸出了自己的香舌,盡情地迎合唐元那霸道卻又溫柔的攻勢,感受着從唐元身上,傳來令人沉醉着迷的氣息。

這個時候,世間的一切,彷彿都靜止不動,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停了下來,除了唐元與千仞雪急促的呼吸聲,再也沒有其他。

唯有無盡的花雨,緩緩落下,將相擁的一對璧人籠罩在內。

良久之後,兩人依依不捨地分開。

千仞雪螓首深埋,額前緊緊抵著唐元的胸膛,一陣微風吹過,撩起鬢邊的幾率金絲,隱約可見的是,紅霞已燒到耳邊,羞得難以見人。

唐元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味着那動人的香甜,半晌,微微一笑,柔聲道:「我們扯平了。」

「嗯?什麼?」千仞雪嬌羞地輕聲回答,此話一出口,她似乎回過神來,猛地抬起頭,又問了一遍,「啊?你說什麼?」

唐元看着千仞雪那般似嬌似嗔的眼神,有些訕然,才覺自己說錯了話,支支吾吾道:「啊?我、我沒說什麼。」

千仞雪嬌嗔著推了唐元一把,卻沒有將唐元推開,道:「我剛剛都聽見了!」

唐元訕然一笑,撓了撓頭,道:「啊,我剛剛……呃,幾年前你親了我之後,就跑了……嗯,所以我……」

果然是鋼鐵直男唐鐵七。

千仞雪這時佯嗔道:「好啊,所以你就為了還我……唔……」

話還沒說完,千仞雪的紅唇上,又傳來了熟悉的溫度。

相比剛才的生疏和緊張,這時候的唐元,已經熟練地撬開千仞雪的銀牙,溫柔地裹住千仞雪的香舌,肆無忌憚地吮吸著佳人的香甜氣息。

又一次依依不捨地分開之後,千仞雪大口地喘著氣,胸口起伏不已,原本飽滿圓潤的玉峰,此時更加誘人,紅霞密佈的臉龐,讓千仞雪看起來像是喝醉了的樣子,媚眼如絲地注視着唐元,似乎還未滿足。

唐元捧著千仞雪的臉龐,見她如此嬌羞可愛的模樣,忍下了心中的躁動,微微笑道:「剛剛那次,還有這次,我都是真心的。」

千仞雪回過神來,重新撲進唐元懷裏,嬌聲道:「討厭!流氓!」

唐元得意一笑,有力的雙臂將千仞雪緊緊擁在懷中,道:「今生今世,我只對你流氓。」

千仞雪甜甜地泛起一抹嘴角,心中感到十分幸福,一臉沉浸地閉上眼睛,大口地呼吸著屬於唐元的氣息。

……

相擁許久,甜膩膩的氣氛趨於正常,千仞雪從屋中拿出香茗,泡了一壺上好的清茶,陪唐元坐在樹下的石凳上,聊著這幾年來,各自的生活。

這時再見,二人皆是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的情況,向對方細細道出。

關於千尋疾、唐昊、阿銀、比比東之間的恩恩怨怨,唐元本不願向千仞雪說明,並不是他不信任千仞雪,而是擔心這些事情,會對千仞雪造成心理上的陰影。

思來想去,經過一番心理鬥爭之後,唐元還是決定說出來,畢竟無論如何,千仞雪也有知道事情真相的權利。

於是,唐元便將自己的身世,以及昊天宗與武魂殿的恩怨,總之他所知道的事情,都盡數向千仞雪說了,包括他這幾年來的修行,以及殺戮之都的日子。

當千仞雪聽說自己的父親千尋疾,當年為了捕獵十萬年魂環,將唐元的親生母親活活逼得獻祭,又將尚在襁褓中的唐元擄走,使唐元和他的親生父親唐昊、兄長唐三骨肉分離的時候,千仞雪便對自己的父親,心中生出了不小的恨意,同時也對唐元充滿了無比的愧疚。

彷彿置身其中一般,千仞雪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眼淚如同決堤一般,狂瀉而落。

她出生沒過幾年,千尋疾就被比比東殺了,而且千尋疾大多時候都在忙武魂殿的事情,千仞雪與千尋疾總共也沒有見過幾次面,談不上什麼親情,故而他們的父女之情本就不深。

許多年過去后,千仞雪的心中對此人早已沒什麼印象了。

生母弒夫,父因母死,換做是誰,都無法平靜。

所以千仞雪始終對此事心生芥蒂,對比比東其實也談不上恨,就是怨念罷了,倒不完全是因為比比東殺死了千尋疾,而是因為比比東將她丟在武魂殿不管,自己離開。

所以,在長大之後,千仞雪便離開了武魂殿,到天斗帝國,化身為了太子雪清河的侍女,經過多年經營,將真正的雪清河殺死,偽裝成他的樣子,隱藏在東宮之中。

她雖然不知道當年的事情,但是她自小在武魂殿長大,武魂殿的作風如何,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當年作為教皇的千尋疾,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也不會令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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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斗羅大陸之生死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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