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引蛇出洞
此話一出,眾人皆看向了古尊,不外呼其他,只因古皇族一動,天下必動,就如同當年古皇族幫景國而非前朝一般。
可不同的是,當年古皇族幫景國,是因為前朝腐敗,皇上荒淫無道,奸臣當道,百姓食不果腹,易子而食。
而如今,新國建立,百姓安居樂業,國家繁榮富強,皇上愛民如子,古皇族若這個時候動,定會被天下百姓唾棄。
要知道古皇族被百姓這麼愛戴,都是因為他們任何時刻都是在為百姓着想。
古尊的臉猙獰了一瞬,又恢復到了原樣。
「本尊這不是怕貿然派人出去,影響了旁人。」古尊鎮定道。
皇上終於開口道:「事已至此,既然小國人人自危,景國會多派人去行宮保護,待兇手查出來后,無論是誰,景國都不會藏着掖着。
再有,這是景國內政,各國可以發表意見,但若是想指手畫腳,甚至想利用此事威脅,朕只想說,做夢!」
眾人起身行禮道:「遵旨。」
「沒事就都退下吧,攝政王和羲和郡主留下。」
待眾人離開后,皇上才問道:「何時才能查出兇手?」
「不知道。」夜亦宸直接回答道。
皇上按了按眉心道:「此事影響極大,若是不儘快查出來,朕擔心會節外生枝。」
「雲若若是一直醒不過來,這事就是無解。」慕傾歌沉聲道。
「真的沒辦法讓她醒過來嗎?」皇上看向慕傾歌問道。
慕傾歌搖頭道:「要是能然她醒,我也不會如此焦頭爛額了。」
「軒揚和雲鋌去救她的時候,她可有說過什麼話?」皇上問道。
「沒有,那個時候雲若已經昏死過去了。」慕傾歌搖頭道。
「父皇,再過幾天就是武試了,是否要延期?」蕭安琰問道。
這個時候大家興緻都不高,武試怕是會被影響。
皇上搖頭道:「如期舉行,若是延期,才會真的讓某些小國看了笑話。」
從皇宮出來到上了馬車,夜亦宸一直處於沉思的狀態,慕傾歌見他這副模樣,也沒打擾他,自己也想着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這個困境。
車軲轆轉了一會兒,夜亦宸才開口問道:「以你對那個毒以及人身體的了解,多少天醒來不會讓人懷疑?」
慕傾歌的眼睛眨了眨,琢磨這夜亦宸的話。
「你是想……」
「打草驚蛇。」夜亦宸道。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雲若是能不能找出兇手的關鍵,若是雲若醒了,誰最慌?」他問慕傾歌道。
「自然是兇手,可是,兇手見我們沒有去找他,只會以為我們在放假消息,根本不在意,我們還不知道怎麼給眾人交代。」慕傾歌想了想道。
「他確實會這麼想,也會想,萬一某一天雲若真的醒來,他就危險了,這個時候,他會做什麼?」夜亦宸問道。
「來殺人。」
慕傾歌回答完,還是覺得有問題道:「我感覺,我們這是在賭,在賭兇手的性子。」
「不是在賭,是打草驚蛇。」夜亦宸和慕傾歌十指相握道。
「雲若可以先醒,但是說不了話,也動不了,但是這些都是時間問題,明白我的意思嗎?」
慕傾歌眼睛突的一亮,道:「先打草驚蛇,再引蛇出洞?!」
她豎起大拇指道:「高啊,攝政王殿下,我怎麼沒想到呢!」
「客氣客氣,攝政王妃。」夜亦宸笑道。
「不過這個時間上的把握,還是得你這邊定奪。」
慕傾歌點頭道:「明白!」
她想了想,道:「不過雲若死的的事情,不該由我說,該由鬼醫醫館的醫者說,還有衛軒揚那個死樣子,得改一改,至少有點活氣,別死氣沉沉的,但也別太過,自然一點便好了。」
她倒在夜亦宸的腿上躺着道:「然後,我們就可以等魚上鈎了!」
這個結一解開,慕傾歌的心輕鬆了還多,連帶着人也鬆懈了下來。
她的頭在夜亦宸的腿上蹭了蹭,沒一會兒就被他拎起來了。
「你做什麼啊?」慕傾歌不高興了,好端端的把她拉起來幹嘛!
夜亦宸看了她一眼,又往下看了一眼,慕傾歌順着他的視線看下去,摸著鼻子咳了咳。
好嘛,是她得意忘形了。
不過雖然是這樣想的,嘴上仍然哼道:「精蟲上腦。」
「嗯?」夜亦宸揚聲手便漸漸的碰上她的腰。
「沒什麼我什麼都沒說,我錯了。」慕傾歌及笄認錯。
她怕癢,尤其是怕別人撓她腰處的痒痒。
「坐好,彆扭。」夜亦宸道。
慕傾歌磨了磨牙齒,還是乖乖坐好。
過了一會兒,她牽起他的手仔細打量著,然後張嘴咬了他一根手指,舌尖還故意舔了舔他的指腹。
吸氣聲傳進她的耳朵,她飛快的放開,然後坐得離他遠遠的,眼裏滿是計謀得逞的狡黠。
夜亦宸看向她,眼底滿是寵溺和無奈。
正準備招手讓她過來,馬車便停了。
莫臨道:「爺,到鬼醫醫館了。」
兩人下了馬車車,直奔醫館頂層。
經過了一天,雲鋌已經醒了,兩人看了看他,便轉到了隔壁。
「想知道兇手是誰,就給我打起精神。」夜亦宸看着衛軒揚道。
衛軒揚眼眸一閃,抬頭看向夜亦宸,聲音乾澀得厲害。
「兇手是誰?」
「得你配合。」
夜亦宸將計劃說了一遍,衛軒揚想都沒想便答應了。
「後天吧,後天宣佈雲若醒了,但是還動不了,說不了話。」慕傾歌算了算時間道。
「然後,你表現得高興一點回府上換衣服再回來,自然一點,別被人實破。」
衛軒揚看着雲若,眼底劃過一抹暗芒。
「宸爺,我有一個請求。」
「你說。」
「兇手找到了,給我。」
「可以。」
慕傾歌看着衛軒揚這麼難過,但是又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只能在心裏默默的嘆氣。
他心裏肯定很痛苦,這種有一腔力氣,卻沒處發的無能為力感,着實讓人絕望。
此刻沒人比他的內心更為煎熬,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是他的摯愛,沒人比他更希望她能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