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章 虎刀出鞘時,血染長安日!
第八百三十章虎刀出鞘時,血染長安日!
「吾王起靈歸來日,屠戮爾等逆賊時……」
『轟隆隆!』
深秋的驚雷,響徹整個長安城。
而昏迷了數日的秦武,在這個深夜,猛然坐起身。面目猙獰的咆哮道!
「爸,爸……」
「武叔……」
「秦統領……」
守在病床前的秦英、陳淑媛及福伯等人,一臉緊張的喊著。
雙手抓着腦袋的秦武,面目猙獰的抵抗著,腦海里這麼多年那揮之不去的夢魘。
這是祛毒的最關鍵時刻……
也是他秦王府大統領,最為痛苦的時刻。
激烈的抵抗,在一刻鐘后,緩緩趨於平靜。
緩緩抬起頭的秦武,雙眸充血的望向身邊的親人。
「虎,虎子呢?」
「少帥呢?」
「我記得,我拔刀砍向了他。」
「他受傷了。嚴重嗎?」
「對了,他旁邊有人手持大夏龍雀(雌)是嗎?」
「那是誰?她是少夫人是嗎?我,我傷到她了嗎?」
手足無措的秦武,患得患失的語無倫次著。
而聽到這話的陳淑媛,主動上前道:「武叔!你看我是誰。」
「我是陳淑媛,秦峰的女人。秦氏一族的少夫人。」
『呃……』
望向陳淑媛的一剎那,之前在老秦王府所有的記憶,湧向了秦武心頭。
「爸,我是秦英啊。你的小英英啊!」
「我結婚了。你都當外公了。」
早已淚如雨下的秦英,泣不成聲的開口道。
而一旁,老淚縱橫的福伯。聲音沙啞道:「秦統領!」
「少,少爺回來了!」
「少爺殺回來,為老爺和夫人報仇了。」
「就在今晚,血債血還!」
「你要振作、清醒過來啊。」
「少爺說,會讓您親自手刃仇人!」
『轟隆隆!』
『啪嗒嗒……』
話落音,淅淅瀝瀝的凍雨。從天而降!
洋洋洒洒的砸在整座長安城內,更砸在了朱雀大道前,那整齊劃一的虎賁戰甲之上。
怒髮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出征夜。
『啪嗒……』
自八百騎橫掃南蠻三千里后,再無誰能讓秦峰戰甲佩身。
哪怕是金陵江上,一刀斬落老劍神;即便是長安城外,一人轉戰八直門,揮刀怒斬十八聖,秦峰都未像今日這般身披黃金甲,腰懸虎賁刀。
北拒南蠻,西戰東藩、南定航海、東擴雪山!
馬踏嶺南、兵諫幽州、血洗江南……
縱觀虎王從戎十餘載,戰功赫赫。位列大夏共主,九星至尊之時,皆未像今日這般煞氣衝天!
矗立於長安王府的他,虎目如炬的緊盯着,那塊府匾。
居於他身後的八大戰神,各個手扶刀柄。只待虎王一聲令下,破陣入府!
數以萬計的虎賁,把整個長安王府圍的水泄不通。
漆黑的朱雀大道上空,近百架戰機呼嘯而過的巡航。數不清的無人機,所附帶的瑩瑩之光,編織在一起。把整條大道,映照的如同白晝。
肅殺之氣,籠罩着整個長安王府。
透過總控室的監控,把這一幕盡收眼底的長安王府將、臣們。已然亂成了一團!
勉強維持着府內秩序的鬼將,頻頻扭頭望向不遠處的時鐘……
大夏曆,九月初七,子時三刻!
距離九月初八,還有不到一刻鐘的時間!
『嘩啦啦!』
『轟隆隆。』
天生異象,電閃雷鳴。
相較於長安王府外的燈火通明,籠罩在小周天內的府內,卻漆黑一片!
只能感應天象。在電光的映照下,府內的侍衛、侍女乃至將、臣們,臉上都寫滿了驚慌及恐懼。
整個王府,更是亂成了一鍋粥!
但奈何,卻如同瓮中之鱉般,無法逃竄。只得深深的躲藏!
於雪琴的閨房前,鬼門僅有的有生力量,全都聚攏在這裏。
他們望眼欲穿的等待着道衍的出現。
『吱吱!』
已在這個房間待了近三天的道衍,此刻骨瘦如柴的邁了出來。
在未等來驍騎軍回援,反而等到虎賁圍府時……
道衍就知道,他已經輸了!
輸的,徹徹底底。
「門主……」
「師尊……」
「您要保重身體啊!」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我們退守死亡沼澤,仍由一線希望。」
在場皆是道衍嫡系及弟子。
待到他們說完這些后,露出淡然笑容的道衍回答道:「即便回到了死亡沼澤,以我這殘缺之軀。還能為巫神做什麼呢?」
「與其鬱郁寡終,還不如悍然赴死!」
「門主……」
不等下面的弟子再說話,伸出右手的道衍制止了他們的勸阻。
「接下來,將是本門主。給予你們下達的最後一條命令了……」
「由地窟,護送軒轅南及其子嗣,回死亡沼澤。」
「他是上古四氏的嫡脈,渾厚且純凈的命魂,是巫神所急需的。」
「聽明白了嗎?」
待到鬼門所剩無幾的弟子及鬼將,聽到這話后。無不含淚點頭應答。
「走,現在就去準備!」
「只要我守住小周天內陣,就一定會為你們爭取逃出生天的機會。」
「走吧,都走吧!」
「九黎氏的未來,就靠你們了。」
待到道衍說完這些后,現場的眾弟子,無不跪地連磕三記響頭。
隨後,一群人謹遵師命轉身離開了庭院。
人群散去……
再次折回房間的道衍,把於雪琴推了出來。
「知道嗎,雪琴。我們所處的位置,就是整個小周天陣的陣寰!」
「也許,以你我的殘缺之軀。無法抵擋住虎賁鐵騎。」
「但我堅信,以你我命魂血祭這陣寰。足以讓他們受到不大不小的重創。」
「這一次……」
「我們倆真的不會在分開了!」
當道衍望着庭院,說完這話時。於雪琴那獃滯的目光,閃過了一絲清明。
『噠噠噠……』
老秦王府內的那口老鍾,仍在左右搖曳著鐘擺。
秒針,一點點的移動着!
越過了十,走過了十一……
來到十二的一剎那,這口老鍾,迸發着壓抑了近二十年的鬱氣。
『噹噹噹……』
震耳欲聾的鐘聲,剎那間,透過老秦王府,響徹整條朱雀大道!
『呼……』
聞聲的一瞬間,長處一口寒氣的秦峰『噌』的一聲,拔出懸於腰間的虎賁刀。
『噌……』
不僅僅是他,數以萬道拔刀聲。在這一刻,同時響起!
虎刀出鞘時,血染長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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