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東江木落水分洪,伐盡黃蘆洲渚空。

394.東江木落水分洪,伐盡黃蘆洲渚空。

無病、水仙路遇東野鵬挑釁,無病臉色陰沉,水仙的事自然知道,水仙的純潔真身,無病最有感受,而且所謂落水亡故的夫君,是無病一手策劃安排的,演得一出苦情戲,為了贏得王政君的信任,以圖大計,那喬裝的水仙夫君,其人已經被派往了西域了。

無病對敵,下手多有分寸,人體致命痛點,無非太陽穴、兩肋、手腕關節、大腿外側、脖子后側而已。攻擊耳後,讓人眩暈;攻擊鼻子,讓人眼淚鼻涕不停流淌,影響視線和判斷;攻擊下巴,影響呼吸,攻擊腋下,讓人抬不起手,攻擊兩側軟肋,讓人疼痛、呼吸困難,攻擊大腿外側,讓人摔倒。太陽穴、咽喉、胸口、後腦、腹部、襠部則是要害之地,攻擊之下,非死即殘。

無病當即大叫,「竟敢欺辱我姐!」當即含怒出腳,一腳踹到東野鵬的大腿外側,踢翻東野鵬,同時將一股冷氣打入東野鵬身體,東野鵬摔倒,因體弱,斷了一根肋骨,養了大半年,還落下了病根,但凡天陰潮濕,渾身酸痛。東野家與無病的過節結下了。

讓無病意料之外的是,東野昶登門致歉,東野家賠禮賠錢,好似打傷人的是他們一般,無病只得不叫的狗早晚要咬人的,然而東野窕依舊不掩飾對無病的追求,畢竟大戶人家,兄弟姐妹感情更是淡漠,無病也就坦然面對,鬥智斗勇罷了。

水仙驚喜無病含怒出腳,只得無病心中有她,當即在馬車中奉以香吻,無病見水仙情動,嚇得大手使勁一拍水仙屁股,「好了,好了,姐,饒了我吧。」

「哎呦,這還沒成親呢,聽說中年夫妻親一口,噩夢都要做一宿呢。」水仙停下了嘴巴,卻塌腰翹臀,馬車上,月兒圓圓上青天,水仙媚眼如絲,勾著無病的眼睛。

無病親了水仙一下,跳下馬車,「真是個白蛇妖、狐狸精、白虎怪。」

水仙看着無病吃癟難受的樣子,在車廂里咯咯咯笑個不停。

水仙在宛城住了一個多月,常與無病飲酒作樂,時常跳一段水蛇舞,討無病歡心,二人感情與日俱增。

春暖花開,水家和關家的合作項目正式開始了,水仙離開了宛城,贈送給無病很多禮物,衣帽器物,比比皆是,多是從長安、洛陽運來的。

水仙的言行以及與無病的義姐義弟關係,徹底穩固了無病在關家乃至南陽商工的地位,任誰也不敢小覷、輕視無病了,自此無病在關家站穩了腳跟,少了許多明槍暗箭的傷害。

水仙更是增加無病的名聲,將水家海運船隊在南洋發現的羅飛魚,交給關家培育販賣,此魚生長快,產量大,肉質鮮美,一下子成為關家的一個支柱應聲了。

無病暗道,一定是水仙故意的,羅飛魚羅飛魚不正是影射羅啟蘭與梨魚嗎?痛並快樂着。

成功男人的背後必然有一個堅定支持他的女人,水仙就是無病背後的堅強後盾和時刻伺機刺出的一柄神兵,擊退頑敵。盾堅兵鋒,誰可當之?

三年來,蜀地又新開了十幾家道觀,前後累計三十六家了,二年前的一日,女道偶遇廣漢候劉武,劉武會晤,竟是關必惠手下的徒弟。不多久,劉武高調的擴張了自己的商業版圖。

王莽自然得知了水仙在宛城的所作所為,不由對無病上了心,探查之後,卻不擔心了,一個好色的贅婿,一個貪慕水仙財富的軟男,有什麼可擔心的?水仙呢,在洛陽養著十三個俊男,充斥羅帳,王莽倒是不在乎水仙多找一個,水仙縱情聲色,貪戀美男,王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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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會很放心呢。

至於舂陵劉家,窮得只剩下名姓了,王莽毫不在意,他擔心的劉氏只有一人,那就是廣漢候劉武,劉武經商有道,如今集聚了大量財富,人脈廣闊,王莽對劉武的打壓開始了。

劉武吸引了王莽的打擊,其他人自然就安全了。這便是兩軍對壘中的佯攻,王莽中計了。

東江木落水分洪,伐盡黃蘆洲渚空。

無病最近一個多月,與水仙形影不離,惹得眾女怨懟,無病心虛,去了伏牛山,訓練龍牙了,暗暗計較再修復與幾女的關係,畢竟無病是色魔嗎?見色起意,見異思遷,不正是色魔的特點嗎?

伏牛山龍牙隊員在南宮亥帶領下自我磨鍊了近三個月了,因為傷病,淘汰了九人,重回原隊伍了。這幫龍牙隊員,形同野人,衣服也破了,臉上手上都是黑泥,頭髮也蓬鬆著,可精氣神還不錯,眼光中的殺氣也濃厚了一些,無病這次沒有偷襲他們,輪值的天梁蔭星接到飛鴿傳書,準備好了飯食,乾飯、粟米飯、燒雞、熏肉、瓜果、酒水,還有生的雞鴨牛羊,在山林的空地,舉辦了一次盛大的野炊。

月光清冷、林雪白亮,二百來號人,圍着二十處篝火,大快朵頤,飯和熟肉瓜果都吃光了,緩解了饞勁,無病呵呵笑起來,這時候眾人才開始有條理的燒烤,無病下令暢所欲言,這才亂鬨哄的熱鬧起來,無病接過瑤光烤好的一串羊肉,吃了一口,回味着鮮味,「瑤光,你這手藝越來越好了,這肉外焦里嫩,酥軟還有嚼頭,好吃好吃。」

瑤光淺淺一笑,「慢點吃,我這還烤著呢。」

南宮亥愣頭愣腦的說道,「瑤光,認識你都好幾年了,你什麼時候學的做飯,你不是說最討厭油煙味道嗎?」

天梁蔭星輕輕拉了南宮亥一把,南宮亥這才不往下說了,「以前是訓練累,聞着煙味就想吐,如今時間寬裕了,當然自己琢磨點好吃的了,哪個女子都是這樣喜歡烹飪的。」說着又遞給無病一串。

無病接過來,「瑤光,你歇會,我給你露一手。」無病拍拍衣袍,用火筷子把炭火排成一排,雙手捧過十幾個肉串來,快速的傾斜著插到土地里,整整齊齊的兩排,搭成個人字形的拱門,壓着跳動的炭火,無病不時左右跳躍,不停旋轉竹籤,讓每串的肉,充分接受火焰的熱度,無病上躥下跳,在空中擺出各種姿勢,白鶴亮翅、鳳凰單展翅、撲天雕、一字馬、空翻三周、轉體大迴環,「記住,無時無刻都可以練武,上茅房都可以扎馬步。」

南宮亥看的都愣神了,「怪不得這麼厲害,天天不停在練武啊。」

天梁蔭星念叨,「這麼快的身形,跳這麼高,我這輩子都練不到了。」

瑤光一臉崇敬,「這才是霸王的風采。」

南宮亥瞧這一臉迷醉的瑤光,又看看周邊的袍澤都滿臉崇拜,特別是一些女兄弟,都跑過來圍着看起來,不停的拍手跺腳,南宮亥心下下定決心,「非得練好了武功不可,不然媳婦都討不到了。」有這心思的,還有很多很多,女子之所好,男子之所樂也。

無病停下來,兩把就抄起所有肉串,盡數給了瑤光,「你給老豬他們分點,都嘗嘗。」

南宮亥樂呵呵的接過來,「總教練,你怎麼我知道我外號是老豬啊。」

「你七歲那年,吃多了瓜果,練武的時候拉了一褲子,我都知道。」

「這幫狗養的南斗,這事都記錄。」

天梁蔭星一腳踹到南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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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屁股,「吃你的肉串吧。」

南宮亥尷尬一笑,「不是罵你,罵的是上一輩南斗啊。」

天梁蔭星惆悵,「我倒希望他們能聽到你罵他們呢。」

大家一陣落寞。瑤光撐起笑臉,「主上,你燒烤的姿態那麼優美,就像舞蹈一樣,你跳支舞唄?」

無病還未回答,當初的女隊員們尖叫起來,「跳一個,跳一個。」男隊員也跟着起鬨,「跳一段西域胡旋舞。」「跳一段肚皮舞。」

無病哈哈大笑起來,「瞧你們這點出息,你們就不怕我狠狠的練你們嗎?」場面有點安靜,一個女聲,「我喜歡狠狠的練,更狠一些吧。你練的越狠,我們越高興。」

人群中哦哦怪叫起來,還有吹口哨的,無病臉色一紅,瑤光嗤嗤笑起來,「頭一次見總教練被調戲了。」

「對,對,平時多流血,戰時少出汗。」

「周戟,你說錯了,那平時不就被練死了。」

無病朝前走幾步,「我見你們這麼熱情,我就跳一段吧。你們記住,明天開始,我讓你們多流血,就按周兄弟說的。讓你們多流血。」無病咬牙狠狠的說着,最後一句着重語氣,轉向一眾女隊員,眾人當場大笑,南宮亥哈哈大笑,「這總教練,嘴皮子就不吃虧的。」

「瑤光,奏樂,秦王滅六國。」瑤光情急,心想,「主上,怎麼知道我找白婍婩學了這曲子。」狐疑中,掣出佩刀,用一枚袖箭輕輕敲起來,聲音清脆,節奏緩慢而肅殺。無病踏着腳步,霍然跺腳,雙臂上舉擰轉,原地跟着轉身,下腰曲臂弓腿,彈跳展腰,一套靈活動作如流水一般,隱隱有軍隊鏖戰的聲威。

不大會兒,這段舞跳完了,無病又道,「我自己跳段胡旋舞吧,不用音樂了。」說着提胯、拱腰、昂首、挺胸,白白的下巴高高舉起,眼睛閉上又睜開,帶着嫵媚,南宮亥揉揉眼睛,「我的天,這總教練到底是男是女。」

瑤光自豪的說道,「比男人更男人,比女人更女人。」

「聽不懂,聽不懂。」

「你不是女人,你不懂。」

天梁蔭星和南宮亥相視一笑,賤兮兮的,懂了。

無病跳着胡旋舞,兩個女學員鼓起勇氣跳了過來,與無病跳到一處,香風陣陣,兩個姑娘晚餐前竟然還偷摸沐浴了一番,是呢,女人愛潔凈,三個月的野外生活,也盡量讓自己乾淨一些。二女來自東聖鎮,自幼能歌善舞,一時三人婆娑起舞,抖胸擺腰,惹得眾人歡笑連連。一時將晚宴推上了高潮。

瑤光為無病安排了住處,選在了篝火燃盡的那片空地,地面烘烤的乾燥溫暖,所謂住處就是用幾根粗壯的樹枝搭了簡易帳篷,外面圍了不少枝葉,只有頂端開了一個孔隙,帳篷里鋪了厚厚的干樹枝和乾草,乾燥清爽,無病圍着轉了一圈,「手藝挺好,進步挺大。」

瑤光笑笑,「還是主上教的好,不然我怎麼會搭這麼堅固漂亮。要說我們北斗、南斗和龍牙,都接受過野外生存訓練,可總發現學的東西跟你教的有些像,又有些不像呢。要說還是主上厲害,簡單幾句話就說明的清清楚楚。」

無病嘆一口氣,心道「你們學的經過幾代,都不純正了,光有紙面的文字指導是不行的,心得、教訓、新發現不融入進去怎麼可以呢?」

無病說道,「各有所專吧。隨我查查崗哨。」

二人並肩齊走,身影分分合合,可瑤光對無病的心,越來越靠近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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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宮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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