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秦淵兮，我不是誰的替身

秦家別墅外，那輛黑色的邁馬赫V260就停在大門正對面，寒風中，莫昊哲打開了車門，拿着望遠鏡，這是他第二天買的，只是想看看顧安然，現在天冷，門窗都是關着的，只能偶爾從窗戶上看到顧安然的影子，可即使如此，他也覺得很甜蜜，就像回到了少年時候，可是今晚，他什麼都看不到？

秦淵兮回來了，他就在屋裏，而他卻只能在外面干著急。

他想起了顧安然的電話，趕緊拔了過去，可是一直沒人接，秦淵兮更急了。

他不知道現在裏面是什麼情況，安然工作的時候，手機會關機，可是現在這個點？他越發放心不下。

前幾天，這個時候，都能從左邊第二個窗戶里看到安然的影子，可是今天那間房是黑的，樓上只有二個房間的燈是開着的，通過幾天的觀察，他知道那是孩子們的房間，而且此時透過燈光能看到屋裏小小的身影。

另一個亮着燈光的房間，他知道那是顧安然的卧室，可是窗帘遮擋了一切，當窗帘上出現男人的身影時，莫昊哲的心在顫抖，那是秦淵兮，肯定是他，他進了安然的房間。

他看到了『抱』在一起的雙人影子……他看到影子在晃動……看到影子從窗帘上消失……

主卧室里的一幕幕讓莫昊哲的心痛到了極致。

「秦淵兮，你怎麼了？我是顧安然，你抓痛我了？」

顧安然手腕很痛，感覺要被掐斷了。

「不，你不是顧安然，雨兒……你是雨兒……」

顧安然的臉色微變，秦淵兮這是喝酒了嗎？他這是將她當成誰了？

「秦淵兮，我不知道你在喚誰？但是請你看清了，我是顧安然，不是誰的替身？」

顧安然氣惱的要推開秦淵兮，可她越是推，秦淵兮越是抱得更緊，被他圈在懷中，顧安然覺得自己快窒息了。

「雨兒，你是雨兒……」

秦淵兮低喃著，這熟悉的氣息，記憶中的臉孔，是她沒錯，可是……秦淵兮的身體突然僵住了，她已經不在了，是他親手將她送進去的，她已經不在了，她不是……

「放開我，你發什麼瘋？」

顧安然臉都黑了，本以為秦淵兮喝了酒，可是他身上並沒有酒味，那他這是怎麼了？

「你到底是誰？」

秦淵兮看着眼前天然無修飾的臉，和記憶中完全一樣。

「秦淵兮，你認錯人了……」

趁著秦淵兮發愣的時候，顧安然終於掙脫了他的禁錮，趕緊去拿衣服……

衣服剛拿到手，顧安然就被秦淵兮撲倒在床上，原本都是她一人在家，洗澡前將衣服都放在床上，這下衣服沒拿到，反而走光了。

「不會，我不會認錯的，不會的。」秦淵兮卻固執的看着眼前這張臉。

「秦淵兮，你是不是喝酒了？我不管你念叨的是誰，我不是那個人，我是顧安然，顧安然——」

顧安然不敢動，身上的浴巾已經鬆開了，再動，那就連最後一點遮掩都沒了。

「我好想你……」

聽到秦淵兮這句低喃，顧安然的臉色更差了，他這是將她當成『舊情人』？能讓他這麼記憶深刻的，難道是『初戀』？

「秦淵兮，你清醒一點，我不是你的初戀，你起來，別壓着我，既然你今晚回來了，那我去宓兒房裏睡。」

顧安然一手抓着衣服，一手抓着浴巾，只想快點離開這裏，只怪她今天洗澡的時間不對。

「你不要再騙我了，你就是雨兒……」這次秦淵兮更過分，低首在她頸間輕嗅……

「我……我不是……」顧安然輕顫，秦淵兮今晚不對勁，她能感覺到他的唇在她肩上……

「我好想你……好想……」

秦淵兮的聲音在顫抖，顧安然眼淚都出來了，她不敢大叫，怕嚇著孩子們。

「秦淵兮，你冷靜點……」

「阿恕——」

「秦淵兮，我們……」

「阿恕——」

「好，阿恕，我們……啊……」顧安然為了能好好跟他說話，順從的喚了聲『阿恕』，不想，剛喊完，自己便被秦淵兮翻轉，這次徹底走光了，她想護住胸前，可雙手卻被他緊扣至頭頂。

秦淵兮吻上她的眼，這雙清澈迷茫的眼，成了他記憶里永不抹滅的痛。

顧安然腦中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竟然不排斥秦淵兮的吻，他的吻那麼溫柔，那麼深情，讓她暫時忘記了自己是誰？忘記了三個孩子……

當卧室的燈滅時，莫昊哲覺得自己的心也碎了。

「秦淵兮，你這個人渣，混蛋……」

望遠鏡被莫昊哲砸到了地上，一腳踹上門，他不能再等了，一咬牙，跑過去砸秦家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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