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告訴你個秘密
步琳搖了搖頭:「平等的前提是要認清這個物種的屬性;你說眾生平等,人家用黃牛耕地,你偏要用兔子耕地,你那不是殘害動物嘛?」
「啊,我明白了,平等並不是說讓女性來做男性的工作,或者代替男性,而是我們都明白男性和女性之間的差異,在這個前提上再說其它的;這也是一種對自然規律的尊重,而違反自然規律的,大都不會長遠。」喬冰蓉努起了嘴。
「是啊,所以那些來黑市工作的姑娘們,直接跳過了從底層升上來的階段,她們直接去接觸各大會長、投資人,你們以為這是一種捷徑?其實打磨不好的,下場只會比混種俱樂部里的更慘,你們只看到了人家的風光,沒看到人家怎麼拚命讓自己生存下來,事實總比電影里的要血腥的多。」電梯到了,步琳又引著這一行人往雅間去了。
雅間里的彩燈閃爍著,中間的圓桌上已經擺好了酒水、蛋糕、水果,耿凡一進去就先一臉享受地往沙發上去了,喬冰蓉也興奮地看着牆上的開關,心裏想着先試試哪個,羅珊則是先提起水往嘴裏送了。
步琳關好了門,她靠着門操作著點單機,凌晨往她這邊湊了湊,他小聲問:「琳姐,你說如果有一天耕地的黃牛沒了怎麼辦?那兔子要怎麼活啊?」
步琳眯了眼睛去看凌晨,他那雙「智慧」的大眼睛已經告訴了步琳,他就是個大直男,甚至還是個大男子主義,步琳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文明有許多種存在方式,我們這個不過是農耕文明發展過來的,在我們之前已經滅絕了三個了,還全是比我們高等的文明,所以我們有什麼必要非得留下點兒什麼呢?咱們這顆星球上不管滅絕什麼,對星球來說都是減負,為什麼非要活啊?那些負責降解的物種快累到滅絕了!弟弟,不要那麼自私,心中要有大愛……」
說完步琳笑着開音樂去了,凌晨一臉不服氣地看看步琳,他伸手拿果酒去了。
天氣又重新炎熱了起來,官輯在考慮晚上的歡迎會自己要不要給三隊帶過去什麼禮物。
他在羅珊這邊的閣樓上坐着,羅珊在稿紙上計算着什麼,他則是靠在藤條椅上發獃。
樓梯那邊傳來了「咯呀咯呀」的上樓聲,官輯往那邊看了一眼,正好看到耿凡提着飯兜上來。
「我沒帶多少飯,輯哥晚上不是還要去聚會么,他吃少點兒吧,省得晚上喝不下多少酒了。」耿凡笑笑。
官輯看着耿凡忙活,他絲毫沒有幫忙的意思。
「想什麼呢輯哥?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耿凡問了一句。
官輯趴着椅子背開了口:「晚上的時候,我空手去啊?」
「要不然呢?」耿凡反問。
「昨天不是剛被琳姐上了課么?要好好做人情。」官輯問。
收拾稿子的羅珊就笑了:「不一樣的輯哥,混種俱樂部的做的一切歸根到底是為了自己,你這個只是換了個地方當炮灰而已,所以是人家主動要給你開歡迎會,兄弟們也歡迎你的加入,新手總要替老手扛傷害嘛。」
「呃……」羅珊的直白讓官輯多少有些不適。
耿凡看着官輯吃憋的樣子,在一旁笑着沒說話。
在解神堂大門旁的路燈亮起來時,三隊也熱鬧了起來。
官輯帶着羅珊往這邊來,霍山行老遠就看到他了,他小跑着過來搭了他的肩膀,笑得雀躍:「哎呀,兄弟,你怎麼才過來!就等你了!」
官輯笑笑,跟着霍山行往裏面去了。
解神堂是倦鳥市陣法師工會在貧民區黑市設的據點,說是據點,但解神堂是自營的,最初這裏是有倦鳥市陣法師工會的人的,慢慢的,陣法師工會裏沒有人願意來解神堂了,解神堂便由陣法師工會成員的親戚來代管,到了現在,解神堂里的成員已經和陣法師工會沒有什麼關係了。
說到底解神堂的結構特別簡單:只有三支隊伍,三支隊伍名義上是隸屬於陣法師工會的,但是只有這一年解神堂在向陣法師工會交了「檔案管理費」之後,陣法師工會才會讓人留意解神堂,要不然,它與千面會在本質上是沒有什麼區別的,甚至千面會的人還想向陣法師工會交檔案管理費,只不過陣法師工會的人看不上那點兒檔案管理費,最重要的是,千面會的成員組成要複雜的多,陣法師工會不想費力不討好,還惹一身騷。
現在官輯已經進入解神堂了,羅珊想着,下一步,就是恢復解神堂交檔案管理費的傳統,這樣好連接好官輯往陣法師工會跳的梯子,只是這一步可就不像官輯入解神堂這麼簡單了;要知道在陣法師工會的眼裏,解神堂充其量是比千面會素質好上那麼一點點的混混而已。
解神堂有三個大院子,三隊的院子最溫馨,畢竟女孩子多一些,這裏佈置的也就格外有情調。
院子中間架著燒烤架,旁邊的蛋糕爐上,還有小姑娘在看火,圍着燒烤架的有幾個兄弟在切菜、串肉,還有幾個兄弟在一起往外搬自己釀的蜂蜜酒。
官輯看着眼前這熱火朝天的場景,他也慢慢活躍了起來,沒什麼存在感的羅珊早就找了個地方坐下了——她已經聞到了烤肉的香味,今天晚上她可以好好蹭一頓了。
「官輯!」
側面傳來了一個粗狂的叫聲,不用看,官輯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朴中震的。
「哎呀,你這個厚臉皮的,還真來了呀!」霍山行打趣著朴中震。
「閉嘴吧!我偷偷來的!我們隊長出門辦事兒了。」朴中震毫不客氣地打了霍山行一拳。
「厚臉皮的加我一個……」另一邊的程耀陽已經開始吃了,他旁邊的小姑娘想搶他手上的肉,他卻是直接站起身來把肉高舉過了頭頂。
「你過份了啊!怎麼回回搶人家烤的肉吃!你有點哥哥的樣子好不好?」霍山行一臉鄙夷地看着程耀陽。
程耀陽沖官輯笑笑,他伸出另一隻手拍拍在自己身邊跳個不停的小姑娘道:「兄弟,這個就是咎兔,以後請多多關照一點兒,她腦子不好使,應該和她爹有挺大關係。」
「你腦才不好使!你中學沒畢業就來干雜活兒了!」咎兔毫不客氣地揭著程耀陽的短。
官輯的視線移到了咎兔身上——那是個梳着雙馬尾的活潑小姑娘,沒把自己的肉串兒搶回來讓小姑娘有些惱了,她眯了眼睛抬腳就去踢程耀陽,程耀陽忙護住了自己的緊要部位,不想咎兔另一隻腿又飛起,程耀陽的側腰挨了一膝蓋,他疼地彎了腰,咎兔提了身子一跳,把他手裏的肉串兒奪了過來。
「小丫頭片子,下腳這麼重!哥哥的腎很脆的!」程耀陽罵着。
咎兔拿着肉串兒過來,她伸手遞給了官輯,官輯怔了怔,他忙接了,一旁另一個女生提醒了他一句:「上面有程耀陽的口水,別吃了。」
官輯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他扭臉又看到了一個頭髮挑染成好幾種顏色的姑娘,那姑娘比咎兔大不了多少,不過看起來比咎兔成熟不少。
「哦,兄弟,這個是費若,暄姐的女兒。」霍山行忙介紹著。
「你好。」官輯笑笑。
費若沒說話,她把自己烤好的肉串兒遞給了咎兔,咎兔一裂嘴,露出來了兩顆俏皮的小虎牙:「吃這個吧,這個沒有程耀陽的口水!」
「謝謝。」官輯愣愣的,他本來想表達自己不嫌棄程耀陽的,咎兔卻是拉下他的袖子已經換掉了他手裏的肉串兒。
咎兔蹦著跳着往另一邊去了,官輯有些尷尬地站在那裏,感覺手裏的肉串兒有些燙手。
霍山行又搭了他的肩膀往人群里去:「走走走!和兄弟們去喝酒了!」
官輯只能很彆扭地拿着肉串兒跟着霍山行走了。
看完熱鬧的羅珊也低頭吃肉去了,她就坐在費若的身邊。
費若遞給了她一瓶沒開的果酒問:「你叫什麼?」
「洛克仙妮,叫我羅珊就好。」羅珊笑笑。
「你也是陣法師啊?」費若又問。
「算得上是。」羅珊又笑。
「你就是那個總是被千面會的小隊長騷擾的那位妹妹啊?」費若問這一句時,護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羅珊忙擺了擺手:「那個不是我,你看我也不是讓男生喜歡的那個型兒的呀,那個是輯哥的表妹,叫喬冰蓉,她沒來,凌晨受了傷,她在那邊照顧他。」
「哦……以後誰再欺負你們,你就和我說,我媽說了,我成長的有點慢,讓我多惹點兒事,多見識見識。」費若笑笑。
羅珊差點被那口果酒噎住——這三隊的隊長真的是英明神武啊。
費若看着羅珊被噎的樣子笑了笑,她又補充著:「哎,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可別告訴別人哦。」
「嗯……」羅珊並不想聽這個秘密的,可是這個時候她也不能說不呀。
「我媽是個女武神,別看她平時蔫兒蔫兒的,玦叔和駱叔都不是她的對手的!我媽說了,我也是女武神,只是我還沒覺醒呢!以後呀,我會是一個很厲害的戰士的。」費若挑眉。
「哇,那超級厲害了!」羅珊立刻捧場。
「哎,但是,我進步的確實是慢。」費若又感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