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不是耿凡是誰

第49章:不是耿凡是誰

一樓的洗手間里放着潔白的毛巾,官輯解了腰帶往裏面去,他看看那些毛巾和浴缸,一時他又想到了迪莉婭,他猶豫了一下,又把褲子提好了。

手機上有咎蘭發來的信息,問他們進行到哪兒了,官輯回了咎蘭的信息,沒一會兒,費電暄下來了。

費暄看了看官輯,她問:「你沒洗澡啊?」

官輯抿著嘴看了費暄一會兒,他小聲道:「我回家再洗吧。」

費暄也想到了什麼,她笑笑問:「怕不幹凈?」

官輯回過頭來看手機,沒回費暄的話。

「迪莉婭嚇到你了?還是你又想到了什麼?」費暄笑笑,接着擦自己的頭髮。

「惜命而已。」官輯回應着。

「這個是沒錯的,但是你也太小心了,這個房間是我長年承包的,就算平時沒有客人,他們也不會把這個套間租出去,你放心吧,我這兒定時消毒檢查,連滅火器都是一個月換一次,安全著呢!倒是你,你不洗澡不難受嗎?」費暄看向了窗外。

「還行。」官輯只能這麼說了。

費暄整理好了自己的頭髮,她的臉色也暗下來了幾分:「看來,人家到底是看不上我們這種小幫會的。」

官輯的眸子動了動,他起了身往費暄那裏去了:「暄姐覺得,那個小栗子不想和我們談正事兒?」

「生意都不是在酒桌上談的,在酒桌上談的只有性;一坐下就開黃腔,多半兒事後也會在自己的圈子裏詆毀解神堂,算了,反正他們三個也活不長了,臨死之前讓他們過過嘴癮吧,反而是,前幾天還在拿人家的名聲開玩笑,後幾天就死掉了,像不像靈異事件?」費暄又笑着看向了官輯。

官輯眨了眨眼問費暄:「暄姐的意思是,你一開始就是想他們的命的?」

「對呀,不約沈玦,不約駱河玉,直接約我這個女隊長,那三個壺嘴的目的太明顯了,原來若若和兔兔年紀小,我怕耽誤了她們的成長,眼看兔兔也要考中學了,我可以把重點放在事業上了,解神堂,到了擴展的時候了。」費暄的嘴角慢慢開始上揚了。

「暄姐,那幾個壺角的上頭不是米歇爾么?我們這樣一來,豈不是得罪了她?」官輯又問。

費暄接着笑:「談不上,能被派到這個小地方來和小地方的地頭蛇談生意的,多半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人物,更何況,我們又不是直接殺他們,以那三個壺嘴的德性,死於鑽洞,別人看着也正常;如果有陣法師工會的想和我們談話,會派正經人來的。」

「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官輯又問。

「河玉在忙,用到我的時候,他自然會喊我。」費暄又道。

「暄姐很相信二隊隊長么?」官輯這個暗示已經很明顯了。

費暄明白官輯的意思,她揉着自己的長發道:「河玉是個有信仰的人,有些事情我們懷疑是他動的手,但是沒有讓我們可信服的證據,現在不好讓河玉察覺我們懷疑他。」

官輯懂,解神堂本來就小,能鎮得住場子的成員也不多,這個時候可不是鬧分裂的時候。

「暄姐,你信玦哥么?」官輯問。

費暄笑笑道:「談不上信不信,只是他心思重,又不喜歡對別人說,我只能說,我盡量給他點兒私人空間。」

官輯靠在了窗邊,他不再說話了。

費暄給自己點了一支煙,她看看官輯問:「你也只是路過解神堂吧?」

「嗯?」官輯忙看向了費暄。

費暄依然笑的親切:「你不會在這裏呆長久的,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嘛,就像以前解神堂的那些人,原來解神堂的人很多,為了好管理才分成了三隊,後來成員不斷地出走,直到現在沒剩幾個人了,卻還保持着三個隊的制度,其實解神堂的事兒,咎蘭一個人就能處理得來,說起來也是衰落到底了。」

「我也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事兒,但是暄姐和蘭姐永遠是我的隊長,要我做什麼,暄姐只管說話。」官輯說的認真。

費暄拍拍官輯的肩膀:「不必對我保證什麼,我看人很准,我收的人,多半兒以後也能為我所用,只是以前的兄弟基本上沒有進步的空間了,我也沒有什麼可找他們幫忙的,人,尤其是男人,最容易膨脹,只有讓他們親眼看到了自己出了解神堂,在外面就是渣渣,他們才信我的話,只是大部分也沒臉回來了。」

「是啊,暄姐相信他們的人品,他們卻是不相信暄姐的見識,連暄姐都在解神堂獃著,他們卻要往外走,說起來,是他們不配再為暄姐辦事兒了,這是老天對他們的捧殺。」官輯恭維著費暄。

費暄不可思議地看看官輯,她伸手摸着他的后脖子輕聲道:「嘖,阿輯,你以前在千面會的時候,我是知道你的,你不是個剛鐵直男加愣頭青來着?什麼時候你學會舔人了?」

「暄姐,你想多了。」官輯苦笑。

費暄收了手,她自言自語着:「是跟兔兔在一起時間長了?那孩子,從小就流露出了一幅小舔狗的架式。」

「自己的手下崇拜自己不正常么?混這個的大多是沖着自己老大實力強橫來的,暄姐怎麼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官輯也小聲道。

「我對自己有信心,不過我還堅信一句話,那就是江山易改,秉性難移,尤其是雄性動物;行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一會兒了,我得在這兒等到那三個壺嘴兒醒,晚上的時候可能會再叫你過來。」費暄沖官輯擺了擺手。

「哦,我回去洗澡了,暄姐,晚上不管怎麼樣,給我打個電話。」官輯也道。

「去吧去吧。」費暄說着看向了窗外。

怕被人看見,官輯下來沒有坐電梯,他直接走的後面的消防通道,出了酒店,他直接打車回了臨江區。

說起來,真正的生意局在這邊開始了。

官輯在回來的路上碰到了謝青橋,她身邊還跟着兩個少年和一個少女。

兩個少年一個一頭淺棕發,一個一頭深棕發,那個少女則是一身粉色的長裙,耳邊上還戴着一朵櫻花發卡,幾個人正有說有笑地往北面的灘塗那邊去,官輯瞬間懂了——費暄的話沒錯,這邊的才是在真正地談生意。

官輯大大方方地往前走,自然,謝青橋也看到了他。

本來官輯並不打算給謝青橋打招呼的,不過謝青橋主動向他說話了:「哦,解神堂不忙?」

官輯怔了怔,他想了一下才道:「我抽空回來換身衣服,一會兒還得過去。」

「解神堂的人怎麼會住在這裏?做兼職?」那個淺棕發色的少年也開了口,語氣裏帶着些諷刺的意味。

「你看不起做兼職的?」謝青橋笑着反問那個淺枕發色的少年。

「怎麼?我應該看得起他?」淺棕發色的少年沖謝青橋挑了挑眉。

謝青橋抿了抿雙唇,她不想讓官輯這麼難看的,她想圓場來着,不過她身邊的那個粉色長裙的女少開口了:「做兼職也得有實力和自由呀,你一隻籠中鳥,還看不起在外面飛的,真有意思。」

「maki,你在嘲笑我?」淺棕發色的少年不高興了。

「她說的不對嗎?」深棕發色的少年也開口了。

官輯反而尷尬了,他們幾個倒一幅要吵架的樣子了。

謝青橋趁機向官輯介紹著:「吶,這兩個是狄更斯家的兄弟,Malcolm和Keith,這位妹妹是仰木真樹,真樹,他是解神堂三隊的官輯,也在這附近住。」

「人家才像個能打架的。」真樹沖官輯笑笑。

「maki,你是不是過分了?你說話一直在內涵我?」馬爾科姆又瞪圓了眼睛。

「她用不着內涵你,這隻能說明你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你好,我叫基思。」深棕發色的少年還對官輯伸出了手。

官輯下意識看了謝青橋一眼,謝青橋沖他挑挑眉,官輯也向基思伸出了手。

「我們正要去那邊拉練,既然maki說你像個戰士,不如一起去那邊切磋一下?」基思也看了謝青橋一眼。

官輯又為難了。

謝青橋則是道:「去唄,人家是中段山市的客人,咱們都是倦鳥市的,二對二,也不算他們欺負我們,真樹觀戰,人家可是淑女。」

官輯拾出來了手機:「我得叫上耿凡……」

謝青橋不太明顯地白了官輯一眼,現在她感覺是官輯在「內涵」自己了。

這下又多了一個人往灘塗那邊去了。

謝青橋和仰木真樹走在後面,官輯放慢了腳步和仰木真樹走在了一起,他斜眼看看謝青橋問:「你怎麼一個人?你那幾個堂兄弟姐妹呢?」

「他們也在忙,而且他們的立場和我也不大一樣,」謝青橋說的平靜。

官輯沒說話,他能懂,出了謝青植的事兒之後,恐怕謝青橋對自己那幾個堂兄弟姐妹也疏遠了。

「謝青杉說一會兒過來找我。」謝青橋補充了一句。

官輯眯了眼睛看向了天空,他在想「謝青杉」是哪位……

「你應該沒見過她,雖說也是謝家的後輩,她不喜歡出門,而且從表面上看,她像是腦子有問題,在同一個街區逛街都能迷路的那種。」謝青橋聳了聳肩膀。

「哦……耿凡?」官輯眨着眼看向了灘塗那邊——那邊的淤泥里正有人提着筐往外走,不是耿凡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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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男團去開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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