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年輕人學着點
這話一出,所有人滿臉震愕。
這小子瘋了嗎?
居然敢威脅鍾少?
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大人物?
張雅毫不客氣斥道:「夢凡她哥,我知道你不怕死,畢竟你都是癌症晚期病人了,但夢凡還年輕健康,你是不是想害死她?」
陳九州臉色一沉:「我保護她,在你眼中反而是害她?」
「你保護她?」
「你自己頭上都一片綠,你憑什麼保護她?」
張雅一臉輕蔑。
鄭玥笑意盎然道:「大家還不知道吧,這位夢凡她哥,前幾天老婆跟周家大少跑了,就連公司也被搶走了,更可憐的是離婚時還是凈身出戶……」
「噗,不會吧,有這麼窩囊的男人嗎?」
「哈哈哈……」
眾人鬨堂爆笑。
「張雅,鄭玥,你們太過分了。」
花夢凡氣得哭了出來。
「丫頭,別哭。」
「嘴長在他們身上,他們喜歡笑就讓他們笑,我們就當看猴戲。」
陳九州揉了揉女人的腦袋瓜:「你放心,有我在,今天誰也傷害不了你。」
「我說你有完沒完。」
張雅怒聲道:「鍾少看上夢凡是她的福分,她不懂事,你怎麼也不懂事。」
陳九州毫不客氣:「鍾少這麼好,你怎麼不陪他睡?」
「你!你太不識好歹了!」
張雅惱怒萬分。
她倒是想,就是鍾良看不上。
她和鄭玥的姿色比起花夢凡都要遜色一籌。
所以才費盡心思把花夢凡推給鍾良,目的就是想藉此巴結上鍾良。
「再廢話半個字,我撕爛你的嘴。」
陳九州訓斥一聲,又掃向一臉憤慨的鄭玥:「還有你也一樣,給我閉上你的狗嘴。」
教訓完二女,他這才冷冷看向鍾良:「手還不打算拿下來?不想要了?」
剛才被他那一出聲,鍾良下意識僵住手上的動作。
此時鐘良的手距離花夢凡的下巴不到五公分。
「小子,有一說一,你今晚的表現勇氣可嘉。」
鍾良嘖嘖出聲:「可惜,我鍾良要做的事,誰也攔不住,我鍾良要上的女人,從來也沒有上不到的。」
他聳了聳肩,一臉無奈:「沒辦法,誰叫我家有錢,認識的大佬又多。」
「我現在就要碰她,你能奈我何?」
鍾良臉上揚起戲謔的笑容,那隻手就朝花夢凡的下巴摸去。
這時堵在門口那青年神色劇變,大吼一聲:「鍾少小心!」
同時,他迅速朝着陳九州的肋部甩出一記鞭腿。
這是要圍魏救趙。
陳九州一隻手已經扣住鍾良的手腕,反身就是一腳,腳尖正正點中散打青年的腹部。
砰的一聲,青年的後背狠狠撞上包廂門板。
更駭人的是,那厚重的門板居然瞬間爬滿裂縫。
散打青年噴出一口鮮血,身子癱軟在地,臉上瞬間爬滿驚恐。
所有人目瞪口呆,這傢伙原來這麼能打的嗎?
陳九州看都沒看散打青年一眼,只是冷冷盯着鍾良:「為什麼不聽勸?」
咔嚓——
一聲脆響傳開,鍾良的手腕直接被扭斷了。
「兩隻手吃飯不好嗎?一手端碗一手拿筷,不是很方便嗎?」
咔嚓——
陳九州再次一扭。
恐怖的一幕發生了。
鍾良的那隻手,居然硬生生翻轉一百八十度……
「為什麼就是不聽勸呢?」
陳九州轉而摁住鍾良的腦袋狠狠撞向茶几。
轟隆一聲,茶几四分五裂,鍾良頭破血流。
「跪下,道歉,不然另一隻手也別想要了。」
陳九州冷冷道。
「你…你大逆不道!!」
鍾良歇斯底里咆哮,似乎這樣能讓自己少些痛苦。
陳九州毫不廢話,一手操起酒瓶敲碎,一手抓起鍾良另一隻手,狠狠扎了進去。
「啊啊啊啊!!!」
鍾良殺豬般的慘嚎響徹包廂。
張雅等人齊刷刷後退,臉上清一色的驚悚。
瘋了。
這小子瘋了。
難道他不知道現在打得越過癮,回頭所付出的代價就越慘痛嗎?
還是他以為自己有實力抗衡鍾良背後的勢力?
「真不道歉?」
「想要老子道歉?沒門!!」
鍾良怒吼道:「你就是個卑賤的螻蟻,你沒有資格動我,你絕對會後悔的!」
「看來你不服。」
「哈哈哈哈……」
鍾良狀若癲狂般大笑幾聲:「我當然不服,因為你馬上就要完蛋了,可笑你還毫不自知。」
他一臉藐視:「我家裏的人會怎麼報復你暫且不說,五湖幫,他們今晚絕對不會放過你。」
陳九州綻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五湖幫?」
「不錯,五湖會所就是五湖幫旗下的產業。」
「你在他們的地盤上鬧事,還重傷我這個尊貴的客人,你說他們會怎麼炮製你?」
鍾良的笑容猙獰而陰森。
「哥,我們快走吧。」
花夢凡擔憂地扯了扯陳九州的衣角。
「走什麼走,打了鍾少還想走?天真!」
這時張雅帶着一幫打手闖入包廂。
「麗姐,就是這小子,打人,還砸東西,根本就沒有把你們五湖幫放在眼裏。」
她一指陳九州,向身旁一位濃妝艷抹的妖艷女人告狀。
鍾良見到妖艷女人也是大喜,忙吼道:「麗姐,幫我弄死他,我給你兩百萬。」
陳九州一把將花夢凡拉到身後。
剛才他第一時間就發現張雅偷偷溜出去了,只是沒攔,完全沒必要。
此時他看都沒看張雅一眼,目光平靜注視着進門的妖艷女人:「麗姐是吧?」
麗姐踩着高跟鞋上前,氣勢傲然:「不錯,我是這家會所的負責人,我問你,人是你打的?東西是你砸的?」
陳九州點頭:「是我。」
「痛快。」
麗姐打了個指響:「鍾少每年從我這消費百萬,現在你傷了他,按照規矩罰款兩百萬,然後乖乖聽從鍾少發落,有沒有異議?」
陳九州眯起雙眼:「你就不問問事情的前因後果?」
「沒必要,我說你錯了,你就是錯了。」
「這麼霸道的嗎?」
「當然。」
麗姐摸出一根女士香煙,啪嗒一聲點燃,濃濃的煙霧徐徐吐向陳九州的臉:「這裏是我五湖幫的據點,我又是這家會所的對外負責人,你告訴我,我不霸道誰霸道?」
陳九州氣笑了:「這麼說你確定自己吃定我了?」
「其實我了解鍾少的為人,所以我知道你心裏很憋屈,但沒辦法,這就是社會。」
「他身份尊貴,我就幫他。」
「你身份卑賤,我就搞你。」
麗姐無比囂張地拍了拍陳九州的臉:「年輕人,學着點,以後在外可以少吃點苦頭。」
她完全不把陳九州的話放在心上。
老娘就是吃定你了,你能怎樣?
報警?報警有用嗎?
這時一高大威武的壯漢走進包廂,一隻手還打着石膏吊在脖子上。
「黑虎哥!」
「黑虎哥!」
一見來人,麗姐帶來的那幫人立即恭敬喊道。
就連躺在地上的鐘良和散打青年等人,也是眼中流露出一抹灼熱。
年輕人都有熱血英雄夢。
像黑虎這樣在道上憑雙手打出偌大名頭的猛人,在他們心中就是戰神一樣的存在。
黑虎點點頭,看向麗姐:「你怎麼跑這裏來了,老大喊你過去,你嘴比較能說,一會幫老大好好招呼那位貴客。」
「馬上就來。」
麗姐應着,冷笑着盯着陳九州:「這裏有個不長眼的小子鬧事,我先把他收拾了,免得一會他又搞出什麼么蛾子,壞了老大的好事。」
「行,那你快點,貴客馬上就要到了。」
黑虎點點頭,轉身就要離開,卻是不經意間眼角瞥見一個即便化成灰也忘不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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