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沒錯是羨慕

「疼哥，咱現在是朋友，那我就直說了。」

腎疼微微點點頭，「當然得直說，咱這朋友肯定得直說。」

「是這樣，我是有點好奇，你既然是商業度假，那咱們就在商言商，不談交情。恕我直言，短期來看，你這份合同對我來說百利而無一害。但是如果放長遠來看，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好處。」

「怎麼會沒有好處呢？」腎疼的助理忍不住說道，「有疼哥的帶動，你的人氣肯定更高，這是毋庸置疑的。另外一方面，純商業利潤給你一半，你的收入肯定會暴漲。誠然你現在的禮物收入很高，但是粉絲的禮物是有上限的，慢慢的肯定會降低。」

對於助理的插嘴，腎疼始終保持着微笑，一言不發。很顯然，這也是他想說的意思，只是這個助手很有眼力見，把他不好表達的意思表達出來了。

張成微微點了點頭，淡然一笑，「恩，你說的很對。乍一聽，似乎很有道理，但真的是經不起推敲。看來你和疼哥不一樣，你沒有像疼哥那樣認真看我的直播。」

「這和看不看直播有啥關係？」助理語氣開始有些急躁。

「你但凡看那麼一點點，你也不會說出剛才的話。人氣和錢，我好像不是太缺吧？」

「渣爺，不好意思，有點關心則亂了。」助理當即就意識到自己犯了嚴重錯誤，連忙道歉，「我向您道歉，我太草率了。您是不缺錢，不過難道錢不是多多益善嗎？」

「對於別人來說，那肯定是多多益善，花不完才好。對於我來說，花不完的不是錢，那只是數字而已。」張成看着助理，語氣很是隨意，「最關鍵的是，我本人沒有那麼大的yuwang。換句話說，想要錢，掙就是了，不是那麼難的。」

助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儘管張成這話說的很是裝逼，但是不得不說的的確確是實話。掙錢對於他來說，的確是太容易了，比撿錢都容易的多。

這時腎疼輕輕鼓了鼓掌，「成子，你這境界可不是一般的高，說實話我都很羨慕你能有這麼高的境界。說實話，錢這玩意多少是個夠？你可以說，多少都不夠，你也可以說多少都夠。完全是自己心態，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的心態。貪念太大，倒不是談錢，而是我是苦過來的，真是好不容易才有的今天，根本做不到像你這樣，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我的狀態。」

張成點點頭道：「當然，我當然明白。只不過，在商言商，疼哥你的條件很顯然吸引不了我。我不可能透支我的直播生命，更加不可能讓任何資本進入我的直播。實話跟你說，找我簽約的平台價格並不低，但是我全都拒絕了。卻可以狼牙籤了一個無保底的合同。說一個裝逼的話，別人直播基本上不是為了錢就是為了名，而我不一樣，我只是喜歡上了直播，喜歡上了這種狀態。真不會到你能不能明白我的心思。」

腎疼重重的點了點頭道：「恩，明白。曾幾何時，我也和你一樣，純粹是喜歡錶演。可惜啊……要不然這樣吧，我在跟你約三個電影……」

沒等腎疼把話說完，張成突然沖着他伸出了手。

「疼哥，作為朋友，我歡迎你來海島玩，別的我不能保證，我可以保證的是在我這你可以得到徹底的放鬆。」

腎疼微微楞了一下，很顯然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張成會拒絕如此好的合約。

不過正所謂買賣不成仁義在。

腎疼還是很爽快的握住張成的手，「好，這是你說的。不過我要是來的話，可能不止我一個。像我這種狀態的朋友有很多，比如馬冬梅，有15秒妖姬之稱的賈妖姬等等……」

「可以，沒問題。只要是朋友，來我這都歡迎。」

「好，沒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張成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掏出手機一看，是張雯打來的。

之氣張雯給自己說過關於節目組的事情，估計就是節目組的事。

「疼哥，我這有點事。」張成沖着腎疼舉了舉電話。

腎疼當即說道：「好的你忙，回頭我來度假給你打電話。」

「不用，直接來就行。」

「好，說定了！」

「好！」

說着張成就拿着電話往一邊走去。

「只要是朋友，這個就等於說把一切商業活動都給堵死了。」助手看着腎疼說道，「咱們的計劃全都打亂了，現在咋辦？」

「買賣不成仁義在，交張成這麼個朋友，總歸不會錯。」腎疼看着張成的背影說道。

助手沉重的嘆了口氣道：「怪我，還是怪我，實現沒有把調研做精準了。現在想想這個方案，是真的不行。其實我們要是讓公司直接接觸，會不會更好？」

「爛？怎麼爛了，我覺得很有意思啊。」腎疼看了一眼助手說道。

聽到這話，助手先是一愣，緊接着連忙說道：「疼哥，我錯了，我一定做出深刻檢討，這季度的獎金我認罰。」

腎疼微微皺起了眉頭，有些不解的看着助手。

「你是不是想多到了？我沒跟你說反話，我說的是實在話，的確不錯。之前我們不是討論過這張成的直播成功關鍵，其中最重要的點就是『拉仇恨』，粉絲都等著盼著讓他渣爺無言以對，讓他無語讓他抑鬱。每一次無語，粉絲熱度必然激增，禮物也會瞬間上去。而我想說的是，其實我也是渣爺的粉絲。所以剛才我說是我請他吃了黃油蟹，看到他無語的表情，真的很爽。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我這些年啥狀態，你應該知道，真正能讓我爽的事不多了。」

助手微微一愣，腎疼這話，着實讓他有些意外。

他怎麼也沒有先到腎疼居然回事張成的粉絲。

不過仔細想想，也是正常。

正如腎疼剛才所說，他的幽默是劇本是演出效果。而渣爺的幽默是沒有進過任何藝術雕琢的嚴肅幽默。

然而就在這時，讓助手更不可思議的是，他居然在腎疼眉宇中看到了羨慕。

沒錯，是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