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那個小男孩
過完元宵節之後，這個春節算是徹底結束。人們也逐漸走出春節的餘溫，開始新的一年計劃，為新的一年目標而奮鬥。
這些日子簡秋帶着事業部員工規劃新的一年計劃。而跟季氏集團合作的項目無疑變成今年最重要的事情。
JOK意思明顯而直接，務必讓簡秋留住季氏，跟季方煜加深合作。
轉眼已經入陽曆三月，人說陽春三月，三月是一年最好的時節。簡秋抬起頭，看着這段時間被加班折磨的喪氣的員工，忽然覺得不能總讓這群活力四射的年輕人把時間都用在工作上。
春暖花開的時節，多適合出去撒歡。
簡秋打開工作群發出個通知。
事業部眼看着下班，見工作群突然跳動起來，忍不住心裏哀嚎：「他們家老大委實不做人，今天估計又得加班了。」
不知是誰在辦公室里吼了一聲：「老大，萬歲，快看群。」
群里有一條消息是簡秋剛剛發佈的：「今天下班，可自行組織活動。今晚消費讓李助理找我報銷。」
片刻后，辦公室一片沸騰。
「今天真不加班了？」李夢琪問道。
「不加了，不在乎這一晚上。」簡秋開始整理桌上的文件。
「一會一起走？」李夢琪道。
「我就不去了，我晚上約了二小學校招生辦負責人，我去跟他談談卓瑪入學的時間。」簡秋關了電腦。
「你跟季醫生是打算收養他嗎？」李夢琪問道。
「嗯，小孩子沒有家人，以後就跟着我們生活。」
「小秋，你跟季醫生原來還是個大善人。」李夢琪豎起大拇指。
簡秋把李夢琪的大拇指給按了回去：「我們不是什麼大善人，只是覺得跟這個小孩有緣罷了。等他出院，我帶你去看看他，你也會喜歡他的。」
簡秋坐上車，還沒來的及發動車子，變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凱文和Anni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進地下停車場。Anni也進了車子，凱文看了四周，才鑽進副駕駛。紅色的跑車，離開了停車場。
電話響起，簡秋接過電話：「李老師，我半個小時后就到。好的，那我們一會見。」
簡秋髮動車子，大腦自動清除不該有的記憶。
季楚寒下手術已經八點了，手機上是簡秋髮了的信息：「我約了李老師，晚上不去醫院了。」
季楚寒回了消息，問簡秋在哪，一會過去接她。季楚寒無奈的笑了笑，他的老婆是個十足的工作狂，就春節那幾日清閑了些，這不過完春節，又整日整日的忙起來。
病房的門推開，卓瑪看到季楚寒的時候笑着叫了聲：「寒哥。」又伸著脖子往季楚寒身後看。
季楚寒把門關上，道：「別看了，你姐姐今天過不來。她約了老師，跟她談你入學的事。」
「哦。」卓瑪酷酷到。
過完元宵節之後，簡秋很忙，有時候卓瑪等不到簡秋就睡著了，只能早上醒來看到病房放的好吃的好玩的，才能判定簡秋昨晚是不是來過。
卓瑪確實有點想漂亮姐姐了。
「再過幾日你都可以出院了，出院之後，就可以上學了。」季楚寒拉開椅子在病床邊坐下。
「可我不識字，萬一我學習很差怎麼辦。」卓瑪認知里學習好的孩子，才能得到家長喜歡。
「學習不好沒關係，你趙哥那還招洗盤子的人。」季楚寒一本正經逗卓瑪。
卓瑪有些局促的扣着手指：「我會洗盤子的，而且洗的很乾凈。」
季楚寒終於忍不住笑出聲：「逗你玩的拉。學習好不好不重要，但你這個年紀段必須要去上學。最起碼咱得識字，會算數。就算以後去你趙哥的餐廳，怎麼也得做個管錢的不是？」
卓瑪低着頭，很久之後才道：「我其實並不是乖孩子。我會故意氣奶奶，故意惹她生氣。我知道她不喜歡我，她不想讓我活着。我有時候也會咒她死，甚至想等我長大了，我可以......」
卓瑪沒有把後面的說話，雙手緊緊的扣著床單，很艱難的說道：「寒哥，我是一個壞孩子。不值得你們對我這麼好。」
季楚寒嘴角笑了笑，而後閑散的靠在椅背上，眼睛往向窗外，路燈的光芒在黑夜裏顯得微弱。
季楚寒像是在講一個故事，娓娓道來：「以前有個小男孩跟你一樣大，在一個最需要關愛的年紀。卻見證了世人最骯髒的一面，他那個時候受人欺凌、孤立、侮辱。他當時就想與這個黑暗的時間共同沉淪算了，所以他自暴自棄，想要毀了自己。那段時光，他活得不像個人，就如行屍走肉一般。」
「後來呢？」卓瑪追問。
「後來那個男孩子，就想。憑什麼他要一個人沉淪，他要毀滅也要拉着那些想讓他毀滅的人一起。」季楚寒坐直身體，笑着道：「卓瑪，不管你以後想要怎麼做，你現在都太小。等你有一天長大了，有了足夠的能力，不管你想做什麼事，我都不會攔着你。但我希望你現在有這個年齡該有的樣子。」
「寒哥，你和姐姐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卓瑪的聲音哽咽。
季楚寒嫌棄的擦掉卓瑪臉上的一滴淚：「那個小男孩走過你想走的路，那條路太難了。所以我想讓你把那個小男孩錯過的美好，都補回來。至於簡秋，」季楚寒眼睛變得柔和了許多：「她呀心底太軟，太善良。見不得別人受苦，她一直是這樣的人。」
二小是個私立學校，也一個封閉管理的學校，一周孩子們在學校呆五天，周末回家。
按理說卓瑪這種情況，不應該讓他住校。
但季楚寒那種工作，下班都沒有點。而簡秋上半年勢必有場硬戰要打。兩個人忙起來，都沒個時間點。把那麼小的孩子一個人放在家裏，讓人不放心。所以再三考慮，還是把卓瑪送進寄宿學校。
跟李老師談的不錯，一個星期之後入校，卓瑪以「十歲」高領進入小學一年級。
簡秋從學校出來的時候，變看到了季楚寒。季楚寒今天過來沒有開車，打車過來的。
簡秋把車鑰匙扔個季楚寒，變鑽進了副駕駛。卓瑪要開學了，他們要去商場買些學慣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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