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怎麼瘦了這麼多
到青海之後就沒有蘇純那個角色的戲份了,所以她也就沒有理由繼續跟着段清...
坐了兩個多小時的飛機,然後再乘着劇組租來的越野車,大約三個小時才能到達目的地。
蔣依然和以交流劇本為主和沈意歡換了車,於是沈意歡便理所應當地和段清同一輛車,車門打開,她跨上去后發現段清正環著胳膊閉目養神,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睡着。
「你是身體不舒服嗎?」沈意歡湊過去輕聲問道。
段清依舊維持着仰頭的姿勢,眉頭微蹙,輕輕地嗯了一聲,「昨晚只睡了兩個小時,你覺得呢?」
沈意歡被他噎得說不出話,默默地坐回了座位上。
段清身體不適,所以一路上大家都很安靜,沒有打擾他,直至男人忍不住坐直了身子連着咳嗽了幾聲,沈意歡緩緩睜開雙眼,十分自然地將手放在了他的額頭上...
「額頭有點熱,你是不是感冒了?」
她清醒了些,拍了拍前排的座椅,「車上有體溫計嗎?」
司機搖頭,「車上只有葯,但是沒有體溫計。」
「我行李箱裏有,等下車再說,咳咳...」男人咳嗽聲越來越大,沈意歡偏過頭去,剛好看見那佈滿了紅血絲的雙眸還有那雙有些淡粉的唇。
「到前面服務站停下吧。」她擔心道。
段清搖頭,虛弱地開口:「不用,正常開,到地方再說。」
他的嗓子比平時啞了許多,咳嗽聲每隔一段時間便會響起,沈意歡實在揪心得很,便轉身從包中拿出一次性毛巾來,再用車載冰箱裏的冰水倒在了毛巾...
段清渾身上下熱得不行,緊攥的雙手在冰毛巾貼於額頭的瞬間放鬆開來。
緊接着便感覺有一雙玉手解開了胸前的扣子,隨後貼在了他的胸口處,冰涼的觸感使他緊繃的身子舒緩了些,喉間吐出一聲低吟...
「沈意歡...」他掀開毛巾,視線隨着她的指尖而遊走。
男人的嗓音縈繞在她的耳畔之處,聲音涼薄而低沉,帶着些許慵懶之意,讓人產生剎那的恍惚,不知不覺間,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別亂摸了。」他的語氣帶着一絲警告,沈意歡偏偏不如他的意,纖長的玉手愈發地過分,男人有些煩躁地挪開毛巾,一把握住了細細的手腕,直起身子看向她。
「玩夠了嗎?」
又是這句話...沈意歡總感覺耳熟得很...
見她老老實實地縮了回去,他才重新躺下,將毛巾翻了一面貼在額頭上。
沈意歡和段清之間的互動被前排的人盡收眼底,前排的兩人權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將頭移向了窗外。
到達取景地附近的酒店,沈意歡輕輕地拍了拍身邊的人,「段清,醒醒吧,到地方了。」
男人從喉間哼出了一聲便沒什麼反應了,沈意歡將毛巾撤走,撫了撫他的臉,語氣寵溺道:「段清...」
「別用哄小孩子的語氣跟我說話。」
「那你快起來。」
段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喘著粗氣下了車,才沒走幾步就感覺頭暈得很,還好她在身側,強撐著架住了他。
他的動作收了五分力,都足以讓她走不穩了。
男人驀地一笑,沈意歡感覺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減輕了些,他淡定道:「幫我拿行李。」
沈意歡看着三個大行李箱,腿都要軟了,四處尋摸了一圈,終於找見了陳陽,便大喊了一聲,「你段哥的行李就交給你了!」
隨後一路小跑去追段清...
兩人進去的時候導演才剛開好了房間,沈意歡挑了兩個對門,便攙扶着他進了電梯。
「多謝。」
又是這麼冷冷的二字。
她揚起下巴,沖他微微一笑,「你之前也照顧了我,所以...就當做是扯平了。」
扯平嗎?
男人顧自勾唇,不再出聲。
沈意歡去一樓取到電子體溫計后回房間便看見男人橫倒在了沙發上,房間里的空調溫度調的很低,外套隨意地丟在了旁邊。
她上前撿起,又將溫度調高了些,男人隨即不悅道:「我熱。」
「熱也不行。」
她拒絕了他的請求。
溫度計響了幾聲,沈意歡拿出后驚呼,「都已經38.5度了,你是着涼了嗎?」
「昨晚沖了涼水澡...可能是空調太低了。」他費力地解釋道。
他這麼一說,倒是讓沈意歡羞愧不已,怎麼說他發燒也是因為照顧她,回頭要是真燒出病了,再影響劇組的拍攝,就真耽誤大事了...
她沖了一包退燒藥,段清不耐煩地接過碗,直接大口喝盡。
沈意歡俯身拉住他的胳膊,哄道:「去床上躺着。」
「不要。」
「快去!」
她緊緊地環住了他的窄腰,用力一提,還真就將他給提起來了。男人喘了幾口氣,低語了幾句,忙着轉移他的沈意歡並沒有聽到,一直專註於將他挪到床上。
好不容易走了過去,沒等她反應,男人便直直地倒了下去,她被壓在了底下,連着推了幾下,都沒能沒推動。
大掌緩緩地落在了她的腰間,緩緩地摩擦...他掌心灼人的溫度燙的她身子一顫,緊張地繃緊了些,搭在他肩上的雙手逐漸收緊...
「沈意歡。」
他的唇此刻正貼在她的頸間,說話間熱氣噴灑在她的鎖骨之上,男人的聲音已經啞得不成樣子了。
「怎麼瘦了這麼多?」
再次摟住那個讓他念念不忘了兩年的細腰,卻不似從前的觸感,細了一大圈,彷彿稍一用力就會被他的大掌捏碎一般,他皺了皺眉頭,不滿道:「多吃點抱起來才舒服。」
隨即心滿意足加緊了手臂...
但沈意歡卻被他的話給驚到了,心頭一窒,耳根也彷彿被烙得發燙。
他知道他在說什麼嗎?
沈意歡一陣失神,以為是自己聽錯了。若不是他現在燒得糊塗了,又怎麼可能說出這樣的話...
糾結了半天,她用手腕抵住了他的胸口,將他推得遠了些,一雙含着水的美眸直勾勾地盯着他,彷彿要將他給吸進去似的。
男人揚起臉,有些控制不住地湊近,就在即將吻上她的那一刻突然停下,她伸手捧住了他因發燒而顯得尤為柔和的俊臉,桃花眼微微眯起,輕啟唇,「段清,我是誰?」
男人被迫停下了動作,眸子緊鎖着她,眼尾泛著紅...
隨後悠悠地答道:「沈意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