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爆炸
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顧茗溪激動地抓起他的衣領,聲音冷了幾個度:「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告訴蘇衍的位置,全部都是假的!他只要過去,就永遠不會回來了。我之前說過了,你等不到他了,他回不來了!沒有騙你。」
他竟然還是一臉無辜的神情:「做我們這個的,早就不怕死了。更不會輕易受人威脅,並且,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
「艹,你是真的該死!」
顧茗溪怒了,抬起手中的槍對準了男人的太陽穴:「想死,我成全你啊!」
「與其在這裏,和我浪費時間,不如現在過去,找找他看,或許還能見到他的屍體。」男人笑的張揚又瘋狂。
顧茗溪氣的一巴掌甩了過去:「他要是出事,我保證,你會死的很難看!」
說完,她起身,對着男人的雙腿就是兩槍,在男人痛苦的尖叫聲中,跑了出去。
而槍聲,在小船上散開,很快就有大群的人往這邊趕。
顧茗溪憑着男人對蘇衍說的那些地形,在小船上快速地尋找蘇衍的身影。
然而,並沒有,不但找不到蘇衍,現在整個船上的男人都在找她。
她躲在一個木箱後面大口地喘著氣,前方,一群持槍的男人在快速地路過尋找。
她大口地呼吸,強迫自己冷靜。
這個時候,一定要冷靜!
突然,一個男人向她的這個方向走過來。男人手中的槍已經對準了她的位置。
顧茗溪快速地收回了目光,閉了閉眼,想起蘇衍的話。
拿槍要穩,開槍要狠,冷靜!
她睜開眼,扣動手中的扳機,對着男人一槍打過去。
她也不知道打到男人哪裏了,應該是沒死,傳來了男人的慘叫。
在男人叫出聲的那一瞬間,顧茗溪離開了木箱,向著另一個方向跑了過去。
這樣毫無章法的尋找根本沒有意義。
但是她不熟悉這裏的地形,被抓到是早晚的事情。
眼看着越來越多的人包圍了過來,顧茗溪手中拿着槍逐漸後退,直到最後,她被逼到了船的一角。
她輕輕抿唇,向下望去,是極深的望不穿的深藍色大海。
就算是水性好的,這麼跳下去估計也是夠嗆。
黑人首領已經帶着人包圍過來了。
十多把黑漆漆的槍口對準着她。
電影里才會有的畫面出現在現實里。
顧茗溪深吸了口氣,緊了緊握著槍的手,身體已經繃緊,心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那個人說,這個女人要活的。」
黑人冷酷又生硬的一句話,那群人向著顧茗溪走過來。
顧茗溪微微斂眸,突然舉起槍對着黑人首領放了兩槍,轉身欲跳下船。
「顧茗溪!手!」
肩膀突然被碰了一下,顧茗溪揚頭,蘇衍從一旁的船帆上滑下來,從天而降。
雙手相握,微微動力,顧茗溪已經被他帶到了半空中,下意識地摟住他的脖領。
他緊緊地抱着她,利用踩着船帆的力道,從船的一側,跳到了另一側。
整個過程發生在幾秒內,等黑人首領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了人影。
「該死的!他們肯定還在船上,給我追!」黑人首領怒了。
蘇衍一邊帶着顧茗溪跑,一邊將塞在衣服內的一套救生衣遞給她。
「蘇衍,你還好嗎?那個人給你的位置都是錯的,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就出來找你了。」顧茗溪將救生衣握在手裏,目光上下打量著蘇衍。
見他沒有受傷的痕迹,她鬆了口氣,隨即就是重新見到他的喜悅。
「本來要出事的,你的槍聲把他們吸引走了,給我爭取了時間。寶寶,你真棒!」
蘇衍快速地解釋,拉着她的手在船的一角停下。
他在她的唇上狠狠地親了一口,然後快速地幫她穿救生衣。
「你還記得你欠我的三件事嗎?現在我要說第二件事就是……你一定要活着回去。」
他大口地喘著氣,突然捧起她的臉,親的又凶又狠。
顧茗溪被他親的七葷八素的,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突然身體一輕,她猛然回過神,自己已經被他從船上推了下去。
在落到海面的一瞬間,她看見黑人首領追了過來,數道槍聲在船上激烈地響起。
蘇衍腿一軟,血花濺了出來,他單膝跪倒在地上。
同時,一聲巨響,巨大的爆炸以船中心散播開,衝天火光在海面上燃燒。
「不,不要!蘇衍!」
顧茗溪猛地驚醒,激動地從病床上坐起來。
入眼的是白色的病房,整個房間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四周一片寧靜祥和。
她神情一度迷茫,腦海里還是那場巨大的爆炸和火光。
她雖然已經游出去很遠,但是還是被波及到了,然後,她就失去意識了。
所以,她現在……是已經回來了嗎?
怎麼回來的?誰救了她?蘇衍呢?
她獃獃地望着雪白的牆壁,眨了眨眼,回過神來,試着自己走下床。
病房的門上面,聖天醫院的標籤貼的很大。
她緩慢地走過來,拉開門。
醫院的長廊里,一堆穿着和她一樣的病服的人在慢悠悠地走來走去。
護士姐姐在忙碌著自己的工作。
顧茗溪有一種突然從地獄回到人間的好不真實的感覺。
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她想回去了。
在轉眼的瞬間,她猛然間愣住,直勾勾地望着不遠處的一個病房。
病房門口站着一堆穿着黑色衣服,面無表情的保鏢。很強勢嚴肅的感覺。
在他們每個人的胸前,別着一朵白色的小花。
顧茗溪目不轉睛地看了一會兒,攔住路過的護士,輕聲問了一句:「請問那是誰家的病人啊?這麼大的排場。」
「哦,那是蘇家的。」護士說完,就匆匆離開了。
蘇家的。
她失神地靠在門上,捂著嘴,眼淚突然就流了出來。
蘇家死人了?
是蘇衍嗎?
那樣的爆炸,很難活下來吧。
她沉浸在獨自的悲傷中,完全沒有注意到樓梯口處,一個少女向她走過來。
「顧茗溪?你站在這裏做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