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夜店

第一章 夜店

夜店自來都是燈紅酒綠,俊男美女的聚集地,有人把這裏當成解壓的勝地,有人則把這裏當成了買醉的天堂,自然也有人利用這裏的瘋狂和紙醉金迷來獵艷,當然其中也有不少渾水摸魚到這裏佔便宜的。

酒精能麻醉人的神經,好像有人還用它來麻醉自己的心,而它還有另外一個作用就是催情,把酒喝到屬於自己的那個度的時候,這個作用便會顯現出來。

通常這個時候人會有幾種反應,最為有代表性的其一是在你的眼中面前的人,不論男女老少都會變成你心裏所想的那個人,至於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通常就會在夜店的衛生間或者附近的快捷酒店、星級賓館里解決了。

第二種就是正趕上你的情慾大爆發,恰巧碰到一個和自己很對路子,且很順眼的異姓,兩人一拍即合成就一番美事。

至於第三種則是被人下了葯,被動地被人領導第一種情況的那些場景發生些不堪入目的狀況。

至於第二天酒醒之後,基本上會有兩種情況,一種很是和平,大家互道珍重然後便誰也不認識誰了,另外一種則顯得猛烈了點刺激了點,有的花錢了事有的甚至會鬧到警察局,不過通常最後的結果大家也是老死不相往來的那種。

所以夜店獵艷儼然已經成為了都市男女的一種時尚,當然有更多的人還接受不了如此開放的生活,故而這種店都開在深夜,這也就是夜店俗稱的由來。

黃毛,很多混混級人物的昵稱,之所以是這個名字,完全是因為那些沒什麼真才實學的混混認為將頭髮染成這種顏色有種霸氣側漏的趕腳,當然也有人是為了美,他們欣賞西方人的那種金髮碧眼,可別忘了人家的底色,東方人要想駕馭這種顏色第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你得白,當然這種白可不能是抹了厚厚一層粉之後的那種白,假如你要是膚色偏黃或者偏黑的話,那你就自己腦補下兩者所產生的最終效果吧。

接下來真的是發生在黃毛身上的事情了,黃毛張姑且算是他的大號吧,反正也不是主要人物,他算是這一帶出了名的玩家,所謂的玩可不是皇城的那個頑劣的頑,這個玩多少有些貶義,打瘸子罵啞巴這種事兒黃毛張沒少干過,更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沒少調戲良家婦女,不過這些還都不是他最喜歡的遊戲。

PUB,CLUB,俱樂部才是他一生最愛,這種地方美女最多,而且穿着暴露,最最關鍵的是她們都很開放,只要看你順眼,便很有可能直接跟你走,而黃毛張這傢伙天生長了副好面相,簡單易懂點就是長了個小白臉的面相。

但這麼多年也被他敗的也有些沒了人樣,可畢竟底子好加上這傢伙平日裏沒少打砸訛要,算是有些糟錢,故而在夜店裏吃的很開,許多人也都尊他一聲黃毛哥。

當然碰壁的時候也存在,但這傢伙就有着那麼一股鍥而不捨的勁頭,就說今天,請人喝了不下上千塊錢的酒了,可卻連一個聯繫方式都沒有留下,這讓他很是懊惱,心裏暗罵這些小娘皮到底是怎麼了,一個個為何如此的薄情寡意。

就在黃毛張準備迴轉大本營的時候,一絕對正點的辣妹從外面緩緩而入,發色同樣是黃的,但這姑娘實在是太白了,甚至白的有些妖冶,濃濃的眼影,血紅的嘴唇再加上當下流行的頸鏈,要不是長得太過東方,真的會誤以為這姑娘是匹洋馬。

就沖這面向黃毛張的小心臟便差點跳出嗓子眼,等湊到近處看到胸口那白花花的一片和那齊臀的熱褲后,一股燥熱瞬間席滿了黃毛張的全身,瞬間剛才的頹廢之色一掃而光,趕忙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行頭,簡單收拾一下然後便快步朝着那辣妹走了過去。

黃毛張這傢伙一邊走還一邊嗅着,那樣子像極了警犬在搜尋犯罪證據,不過他搜集的卻是能夠哦誘使他犯罪的東西。

「美女,怎麼才來啊,真是讓哥哥好等啊!」硬扛着巨大的音樂噪音,黃毛張開始有些老套的搭訕把戲。

也不知辣妹聽沒聽見,反正她隨着音樂依舊扭動着自己的身體,至於身邊多的這個人她似乎沒有多大興趣。

混跡於這種場所的人都清楚,出來玩面子就是鞋墊子,只要能撈到好處,在對方想玩的時候便可以將面子摔在地上任由對方踐踏。

黃毛張腆著臉皮又湊了上去:「妹妹自己一人,要不咱搭個伴兒吧,我也單身!」

雖然也是玩家,但女孩子自帶的謹慎和從小到大多年的思想品德教育還是讓辣妹例行公事般地問道:「你誰啊,想幹嘛?」

在夜場不怕女孩兒問話,就怕人家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你,那你可就真的一點戲都沒有了。

「我啊,張彼得,你出去隨便打聽,看看有幾個不認識我的,哥哥不說在這片橫趟也差不多,怎麼着美女,有沒有興趣和哥哥喝一杯。」

張彼得是黃毛張給自己起的新名字,土洋結合,起碼別人能高看自己一眼。

「張彼得,哈哈,好土的名字啊,誰給你起的,真是笑死我了,至於喝酒嗎,看在你這土老帽的名字我答應了,不過我嘴有些刁,普通的酒可看不上眼!」

辣妹這不笑還好一些,一笑渾身就跟着抖,特別是那一對兒白花花抖得黃毛張眼睛有些發直,抖得他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的直加速。

「你說吧,想喝啥咱就喝啥,只要你說出名來就成。」此刻的黃毛張已經忘記自己兜里還有多少錢了,為了美女相信現在讓他拋家舍業六親不認這傢伙都可能會照做。

「這種地方想喝好酒是不可能了,這樣吧,你開兩瓶芝華士,咱倆一人一瓶,你要是能喝過我,我就考慮考慮接下來的事情,你要是喝不過,那就請離我遠一點。」說完辣妹轉身便向吧枱走了過去。

酒在夜店裏價格是翻著番地往上漲,就這兩瓶酒在外面買四百多一大關,可在這兒需要黃毛張把他罩的那條街從頭到尾連着搜刮三遍還差點意思。

雖然貴,但現在的他已經精蟲上腦,哪裏還顧得上什麼價格,如此大好機會又是美女親自踢出來的他怎麼能輕易放過。

當然之所以敢這麼玩,黃毛張還是有些底氣的,在酒場上他號稱千杯不醉,至今為止還沒有遇到過敵手,故而現在的黃毛張已經開始幻想一會兒在賓館里怎麼和辣妹共赴巫山了。

等酒保把瓶蓋打開的時候,黃毛張的臉蛋子抖了三抖,說不心疼錢那是糊弄鬼呢,可當這小子的目光落在那深邃的溝壑里時,錢似乎又變得沒那麼重要了。

拼酒這種事兒在夜店常有發生,可對着喝烈酒的,絕大多數人還是第一次見,一時間在倆人的周圍圍了一大堆的觀眾。

一連五杯酒下肚,那種踩棉花的感覺毫無預兆地便竄了上來,黃毛張晃了晃頭儘可能讓自己保持清醒,在雙眼能對上焦之後他還不忘去看辣妹的情況,沒辦法誰讓這關係到他一會兒的幸福。

辣妹本就不是善男信女,與黃毛張拼酒無外乎也就是想占點便宜解解酒癮,像這種烈酒別說五杯了,兩杯下肚之後她便有些熬不住了。

眼神迷離,瞳孔渙散,看誰都是眯着眼,說話時口齒也有些不太清楚。

黃毛張咧著嘴笑了,他用手指著辣妹,色眯眯地說道:「你輸了,你輸了!」

神志都雖然不清了,但辣妹依舊條件反射地嘴硬道:「我沒輸,我哪裏輸了,我又沒喝多,又沒趴下,你憑什麼說我輸了。」

「你看看你的樣子,坐都坐不穩了,那怎樣才算輸,這樣吧妹妹,這輸贏並不重要,現在不都講究健康嗎,咱找地方醒醒酒,吃點東西養養胃,然後再商量其他事兒如何!」現在黃毛張也有點上頭,但這傢伙的歪心思一刻都沒有停過。

這會兒酒勁上的更多,女孩兒已經喪失了思維的能力,茫然地點着頭算是應了黃毛張。

這小子興奮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不過落地的時候這哥們差點沒坐到地上。

在夜場不論是男人帶女人離開還是女人帶男人離開那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除非出了什麼亂子,要不然上到夜店老闆下到保安,左到高富帥右到白富美誰都不會去在意舞池裏、散台上多了誰少了誰。

夜場對面就是一快捷酒店,而且價格實惠,有不知多少從夜場出來的男女都會把最後戰鬥的地點選在這裏。

可剛才黃毛張消費的那兩瓶酒實在是要了他的親命,現在就連打車回家的錢都不一定夠,無奈他只好半摟着辣妹向前先走一段,等走差不多夠付了再打車回家。

午夜絕大多數人都已經休息,不過那時而經過的計程車讓大街顯得並沒有那麼冷清,不過一男一女再加上那左搖右晃的走路姿勢看上去還是有些突兀。

「你帶我去哪啊?」被風一吹,辣妹的酒醒了幾分,她眯着眼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然後隨口問道。

聽對方這麼問黃毛張頗為得意地說道:「美女,別忘了咱們倆的賭約,剛才你輸了,之後的事情可是要聽我安排的。」

看着黃毛張那猥瑣的臉,辣妹最後那幾分醉意也都消失不見了,與此同時她開始合計著如何脫身。

見辣妹不說話,黃毛張以為這姑娘願賭服輸了,便伸手朝姑娘身上摸去,試圖先討些利息。

辣妹抬手打掉黃毛張的爪子,然後開口問道:「咱們為什麼不打車離開呢,這烏漆嘛黑的太嚇人了!」

還好今天的月亮被雲朵給擋住了,加之路燈也沒那麼明亮,否則姑娘一定會發現黃毛張那漲得發紅的臉。

這傢伙瞪着眼睛瞎編道:「咱倆都喝大了,這樣呢一來能解酒,二來我帶你看看這座城市的夜景,以往都是坐車哪都是一閃而過,看不清,咱今天走着得好好欣賞欣賞!」

鬼才相信黃毛張的話,故而辣妹連忙止住腳步,撒嬌道:「帥哥,咱打車走吧,我走不動了!」

黃毛張一邊滿口答應着一邊粗略地算了一下,從這裏打車到家把自己兜里的錢全拿出來應該還差二十塊,人家計程車師傅可不管你哪個道上混的,按表收費,你坐車就得給錢,要嘛你就別坐。

「再走走,難得今天晚上天氣不錯,要不我背你一段路,然後咱在打車!」黃毛張用商量口吻對辣妹說道。

辣妹不知道黃毛張是因為沒錢才不打車的,本想着上車求救計程車師傅,現在看來是行不通了,此刻大街上雖然沒多少人,但往來的車輛也不少加之每隔一段距離的天眼攝像頭,想來這傢伙應該也不敢太放肆。

辣妹點了點頭,不過她沒有讓黃毛張背,即便這樣黃毛張依舊很高興,伸手直接環住辣妹的腰,本能地反抗了一下,可生怕黃毛張狗急跳牆,沒辦法辣妹只好強忍着對方的輕薄。

兩人走過一個路口,辣妹的眼角餘光正好看到一處光亮,仔細打量那原來是一個門市招牌,本以為會是二十四小時便利店那種地方,可再攏目光看上面的幾個字卻讓辣妹有些驚訝「夜店」,還有夜場直接叫這個名字的嗎,不過往旁邊一瞄,辣妹看到在夜店旁邊寫着兩個小字「紋身」。

服務性的店鋪基本上都是在白天開,就算晚上也開那基本上也都是上半夜,特別是像這種並不怎麼發達的城鎮,全城也就那麼幾家二十四小時的便利店,而一家開在午夜的紋身店此刻就顯得有些突兀了。

「我想去紋身,這個想法有好久了一直沒實現?」辣妹突然開口說道。

「這麼晚紋什麼身,你覺得能紋好嗎,那紋身的師傅都困的睜不開眼睛了,要不明天白天咱再來吧!」囊中羞澀讓黃毛張不得不再找借口拒絕。

「不,今天我必須紋,而且我很好奇這開在午夜的紋身店能紋出什麼花樣來,放心錢我自己有不花你的,而且我只想紋一個簡單點的圖案,所以應該沒問題的。」說着辣妹拽著黃毛張的手便往紋身店走去。

人家都說自己掏錢了,黃毛張也只好從命,這要是不從沒準兒姑娘就耍賴不和自己走了,想想這漫漫長夜,紋一個身應該也需要不了多長時間,等結束之後不還有大把的時間等著自己,到時又何愁沒有歡樂。

和大多數服務性店鋪一樣,門開后連線的鈴鐺被拽響,兩人剛踏進店內便聽到一個很是乾淨的聲音從屋內傳出:「歡迎光臨!」

男紋身師,雖然瘦弱了些,但顯然要比自己身後那個病秧子要強許多,這讓辣妹心裏一陣小竊喜,於是她快步走到紋身師跟前假裝說道:「老闆,我要紋身,能不能讓我看看你這的圖案啊!」

倆人之間是那種很正常的一問一答,直到老闆將紋身的圖冊遞到辣妹眼前的時候辣妹這才找到機會向老闆求救。

此刻辣妹是背對着黃毛張的,所以她只要將聲音壓低或者用筆在紙上寫點什麼,黃毛是根本發現不了的。

明白了辣妹的處境后老闆點了點頭,然後示意辣妹繼續選圖案,他則轉身倒了杯水遞給了坐在沙發上的黃毛張。

等黃毛張將水接過去后,老闆這才笑着說道:「先生身上未免也太乾淨了,看您應該也是混跡在道上的把頭,怎麼就沒想過紋個身,這樣也能彰顯您的霸氣不是。」

對於這種營銷手段黃毛張見多了,他很是無賴地說道:「家裏不讓,說不幹凈,再者說了,在身上紋的那些東西我也得能背動啊,這要是背不動到時把我給壓死可就慘了。」

老闆笑着回答道:「看來老闆懂得還挺多,不過您對這些東西還是有些誤解的,或許紋了某些圖案后真的不太好,但只要你避開那些圖案不就可以了嗎,譬如紋些簡單的文字或者英文,這樣看上去也很霸氣當然又不失時尚,要不老闆您也看看。」

黃毛張笑着搖了搖頭道:「我對紋身一點興趣都沒有,倒是你的店名讓我很感興趣,你這家店除了給人紋身之外難道還經營酒水和演繹項目嗎,那些項目在哪呢,莫非你這裏還有地下室不成?」

「啊,您說店名啊,我這人笨,沒上過幾天學,招財的名字自不會起,我吧又不想花冤枉錢出去找人幫忙起,於是便根據實際情況隨便編了一個,這是家後半夜開的店,那就簡單直接點就叫了夜店,不過後來想想要是按照這個定義的話,那些只要是後半夜開的店其實都可以叫這個名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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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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