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開槍,打死我!
「給我拿下他!」
下一秒國字臉男人惱怒萬分喝道。
在連隊他是王牌。
到了鱷魚特戰隊他還是王牌。
年初他更是被抽調到那位大佬的住處當看家護衛。
他這麼牛逼。
今日居然在一個無名小子手裏吃了虧,傳出去還要不要臉?
十幾名護衛齊齊圍住陳九州。
氣勢凜然。
「不要動手!不要動手!」
曹北斗連忙擋在陳九州面前,舉起雙手高呼:「自己人,他是自己人!」
「他跟你是自己人,跟我們不是。」
國字臉男人神色陰沉:「曹神醫,別說你,今日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保不住他。」
曹北斗哀求道:「張雄,請你放他一馬。」
「不行。」
「我欠你一個人情。」
「不行。」
國字臉男人張雄絲毫沒有把曹北斗放在眼裏。
曹北斗怒聲道:「張雄你還講不講道理?」
「道理?」
「不好意思,在我這裏,我就是道理。」
張雄一臉狂傲。
他看向陳九州:「小子,出來吧,別躲在曹神醫身後,相信我,他保不住你。」
實際上曹北斗的社會地位比他要高很多。
但張雄身份特殊。
老話說書生怕無賴。
在他世界觀中,誰的拳頭硬誰就是大爺。
曹北鬥氣得渾身顫抖:「張雄,你再這麼肆意妄為,小心我到向老那兒告你的狀!」
向老!
張雄臉色微變。
他沉吟半晌:「行,我今天給你這個面子,不過記住了,你欠我一個人情。」
他又無比猖狂地伸手點了點陳九州:「小子,這回看在曹神醫的面子上,我放你一馬,以後做人低調點,太狂是沒有好下場的。」
「收隊!」
「登機!」
張雄大手一揮,領着一幫手下就要登機。
曹北斗長舒口氣。
他真擔心二人幹起來。
因為一旦事情鬧大,最後吃虧的一定會是陳九州。
實在是二人的身份相差太懸殊。
「陳神醫,這是合同,我已經簽字了,你拿回去簽字就行,九州醫館就有勞您了。」
曹北斗遞給陳九州一個文件袋。
陳九州沒有接。
他繞過曹北斗,身形陡然間爆射出去,隨後一記鞭腿,閃電般狠狠抽向張雄的頭部。
張雄瞳孔驟縮。
只來得及舉臂橫檔。
啪的一聲!
咔嚓!
張雄手臂傳出骨裂聲。
他整個人被抽得失去平衡,向著側方跌跌撞撞,狼狽得差點摔在地上。
「還沒倒?」
見狀陳九州毫不停歇,衝上去又是一腳。
這回張雄直接被抽翻在地,並像皮球般滾出十幾米遠。
嘔的一聲,噴出大口鮮血。
張雄掙扎著要爬起來,一隻大腳已經踩住了他的胸膛,砰的一聲,硬生生把他踩回地面。
「想起來?」
陳九州漠聲道:「經過我的允許了嗎?」
「王八蛋你偷襲我!」
張雄怒不可遏。
「偷襲?」
陳九州跺了跺腳:「偷襲不是你最擅長的事嗎?你都能幹,我為什麼不能?」
「你特么還要不要臉?」
「不好意思,對待不要臉的人,我從來都是比對方更不要臉。」
張雄一噎。
這小子長得斯斯文文,為什麼不按套路出牌?
斯文人就該有斯文人的作風。
怎麼能學別人不要臉?
不要臉不應該是他這種人的專屬嗎?
張雄怒道:「我都答應放你一馬了,你這麼玩,不怕事情鬧大?」
「你答應放我一馬不假。」
「可我沒答應放你一馬。」
陳九州眯起雙眼:「說吧,今天這事怎麼了結,你低頭,我走人,還是要莽到底?」
「我低頭?」
「你在想屁吃?你以為你是誰?」
張雄真的太狂了。
即便現在被陳九州踩在腳下,也還是一臉蔑視:「小子,你最好鬆開腳讓我起來,然後跟我回京城接受審判,否則後果你承擔不起。」
「後果?」
陳九州饒有興緻地再次跺了跺腳:「說吧,什麼樣的後果能夠讓我承擔不起?我挺感興趣的。」
張雄被跺得發出悶哼,體內氣血翻滾。
他心中震驚無比。
這小子的身手太變態了。
他以為同齡人中能勝過他的屈指可數。
沒想到在小小雲城還能碰到這樣的對手。
但,陳九州越變態,他就越憤怒。
被陳九州這樣一個無名草根蹂躪,對他來說是不可容忍的事。
「你沒有資格這麼對我!」
張雄怒吼一聲,竟是拔出佩槍,槍口死死對準陳九州:「松腳,然後跟我回京,別特么逼我開槍打死你!」
這麼近的距離,如果他扣動扳機,陳九州絕對躲不開。
曹北斗神色巨變:「張雄,你瘋了,快把槍收起來!」
「滾!」
張雄有些失去理智:「死老頭,你再廢話半個字,我特么連你一起干。」
陳九州大手一攔:「老先生,你別管。」
曹北斗急得不行。
最後咬咬牙走到一邊打電話。
陳九州居高臨下看着張雄,神色平靜:「開槍,打死我。」
「你以為我不敢?」
「你敢。」
「那你還叫我開槍,你不怕死?」
「我是死過一次的人。」
陳九州說這句話時的語氣,可以說淡漠到了極致。
那是一種對生命的淡漠。
死過一次的人。
知道生命可貴。
更知道原來生命消亡也不過如此。
陳九州雙指捏著一根銀針:「我可以保證,在你扣動扳機的瞬間,我手裏的這根銀針也會刺入你的心臟,讓你連搶救的時間都沒有。」
「你有膽子開槍,我也無所謂在這裏殺了你。」
陳九州陡然厲喝:「開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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