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神經病也是你的人
簡秋早上醒來的時候，身旁並沒有人，走到客廳看到躺在沙發上的季楚寒愣了片刻。
季楚寒被微小的動靜驚醒，睜眼變與簡秋相對。
「你為什麼要睡沙發。」簡秋問。
「你說呢？」季楚寒躺在沙發上並沒有動作。
「難道我昨晚發酒瘋了？」簡秋皺了皺眉：「不應該，我酒品挺好的。」
季楚寒站了起來，走到簡秋身旁，把人摟緊懷裏，下巴擱在簡秋的額頭：「老婆，要不然我怕自己小命丟了。」
洗手間傳來水聲，季楚寒正在洗漱，簡秋抓了抓頭髮：「昨天是發了多大的酒瘋，把季楚寒嚇成這樣。」
JK集團員工一如既往的忙碌著，辦公室的門敲了幾下，李夢琪推門而入，把手裏的文件遞給簡秋。
「這文件需要你簽字。」
簡秋點了點頭，接過文件。
「今一大早，外面的人都在議論，昨天在酒吧遇到了你帥氣的老公。」
「是啊。」簡秋在文件上籤上自己的名字。
「他們說你老公昨天很不開心，那冷冷的眼神看着他們，他們嚇的都不敢說話。」李夢琪拉過椅子坐下，湊上前去問。
「誇張了哈。」簡秋把簽好的文件遞給李夢琪，簡秋說的是實話，季楚寒那雙丹鳳眼可是天天帶笑的，除了那幾次惹到他，眼裏帶着怒氣，也沒達到他們說冷的嚇人的地步。
李夢琪接過資料，確往簡秋面前湊了湊，簡秋不自在的往後靠了靠：「離我這麼近幹嘛。」
「約，看來昨晚你跟季醫生兩個人挺激烈的。」李夢琪語氣曖昧。
「胡說什麼呢？」簡秋皺了皺眉。
「你看你脖子上的印記，還不承認。」李夢琪打趣道。
簡秋伸手摸了摸脖子，脖子上的紅痕她早上化妝的時候看到了，也沒多想：「這是過敏了，瞎說什麼。」
「哦~」李夢琪這聲拉的極長：「秋啊，雖說你之前沒談過戀愛，但你也應該具備一個成年人該有的常識。」李夢琪嘖嘖了兩聲，繼續道：「那個什麼跟過敏還是有區別的。」
李夢琪已經離開了，留簡秋一個人在辦公室凌亂。
二院的腦外科會議室里，氣氛嚴肅，實習生們大氣都不敢出。早上查房的時候，一名實習生犯了個最基本的錯誤，這種低級錯誤，在季楚寒這裏是忍不了的。一群高材生，一個個喪著腦袋，聽着季主任訓斥。
醫生是與生命打交道的，容不得一點過錯。醫生的一個不小心，付出代價的便是無辜的病患。
電話震動的聲音在這個嚴肅的氛圍里顯的有些突兀，實習生低着頭，眼睛咕嚕咕嚕的轉，這個時候誰的電話響，誰就是在找死。當確定震動的來源是季主任的時候，實習生都明顯的鬆了口氣。
季楚寒掃了眼低着頭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了。實習醫生不做任何停留，慌忙撤退。只是餘光看到，季主任接起電話那一刻，臉上的表情肉眼可見變得溫柔。
「季楚寒。」簡秋不怎麼溫柔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出來。
「在呢。」季楚寒悠閑的靠在椅背上：「老婆，一會不見就想老公了。」
簡秋大喘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昨天晚上我們兩個發生什麼事了。」
季楚寒忍不住笑了起來：「老婆記起昨晚發生什麼了。」
「我要記得起來，還要我問你。」簡秋語氣不怎麼友好。
季楚寒剛才陰霾的情緒，早已消失不見：「沒有關係，老公可以講給你聽。昨天，你喝醉了，我本來拿毛巾跟你擦臉，想讓你舒服些。」
簡秋屏住呼吸，她猜到季楚寒接下來沒什麼好話。
「誰知道，你一把拉住我，就開始強吻我，跟電視上強搶民女的惡霸似的，我立即拒絕，但奈何你喝醉之後，力氣太大，我抵不過你，所以」季楚寒惡趣味的笑了兩聲。
簡秋硬是被氣笑了：「季楚寒，你有着八塊腹肌的大老爺們，說抵不過我一個弱女子，你真的好意思說出口。」簡秋摸了下脖子，語氣不太自在的說道：「我脖子上的痕迹，也是我逼你的。」
季楚寒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老婆，我還以為你早上洗漱的時候就會問我了。怎麼這會才反應過來，反應有些遲鈍。」
簡秋突然有點後悔打這個電話。
電話那頭，季楚寒終於笑夠了，清了清喉嚨，難得正經的說道：「簡秋，我要真做到那一步的時候，一定是在你清醒的情況下。」
簡秋的大腦嗡的一聲，臉龐和耳朵都紅了起來：「季楚寒，你是不是神經病。」
「是，神經病也是你的人。」季楚寒回答的理所當然。
掛完電話之後，簡秋一整日都心不在焉。她不知道別人的的夫妻關係是怎麼樣的，但她跟季楚寒這段婚姻跟別人不一樣。
兩個人領證時候，也就知道對方叫什麼，多大年紀，僅此而已。不知道對方是什麼職業，更不知道對方的家庭背景。一張結婚證把兩個完全陌生人的人捆在一起。
在季楚寒回國之前，他們做了兩年多互不打擾的陌生人。她跟季楚寒的熟悉程度，還不如門口的保安。但他們確擁有着法律上最親密的關係。
有沒有想過離婚呢，簡秋從來沒有想過。畢竟這段關係，對她的生活沒有任何影響，甚至因為這段關係，她躲掉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比如說何子清那些不切實際的期望，比如那些對她心懷軌的客戶。這兩年多，她過的倒也自在。
然後季楚寒突然回國，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她也沒有太多的不適，畢竟季楚寒長的帥，身材好，看着就很賞心悅目。而且做的一手好菜，每天早上睜眼有早餐，下班回家，只要季楚寒不加班，不上夜班，總是做好飯菜等著自己。他不過問她的工作、朋友、家庭，又給簡秋一個充足的私人空間。除了間接性神經病發作，簡秋覺得這個「室友」還是很不錯的。
準確來講，不應該說很不錯，應該是很好。季楚寒對自己很關心，簡秋不是個石頭，她感覺得到。就拿上次季楚寒雨夜開車到C市這件事，如果換成是簡秋的話，說句實話，簡秋做不到。就像她跟李萌琪說的，感冒不是什麼大事，死不了人。再者，她跟季楚寒的關係確實沒到那個地步。
她不知道季楚寒怎麼去看待這段婚姻。只是這一段時間，季楚寒對自己的好，似乎看起來都自然，他似乎是默默的做好一個丈夫，理所應當的寵著自己的妻子。
可簡秋總覺得怪怪的，她想不通，這段感情開始的不正常，發展的更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