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英雄與小丑

天空陰沉昏暗，厚厚的雲層在天空中糾結成灰黑色的旋渦。

大風吹拂著費舍爾·泰格的捲曲長發，他咬着牙拳頭用力地砸入光滑的紅色岩壁上，深深地插入握緊，然後曲腿上蹬，往上爬。

他正攀爬於紅土大陸之上，頂上正是瑪麗喬亞。

「加油……加油……」飄在費舍爾泰格上方的巨大紅色氣球上，傳出了加油的聲音。

「閉嘴！小丑巴基！」泰格吼道，拳頭砸入岩壁，紅色的石塊飛濺！他的肩膀上踏着兩隻腳，那腳的腳腕之上什麼都沒有，關節處捆綁着氣球繩子。

「好吧，好吧，看來你不需要我的鼓勵。」風吹過，氣球旋轉，露出了趴在氣球上的小丑巴基。他藍色的長發綁成了馬尾披散在背後，左手撐著臉頰，神色慵懶，而右手拋動着紅色岩石球。

「不過……我建議動作輕一點，離登頂大概只剩300米了。太用力的話，可能會被聽到哦」巴基露出惡劣的笑容，食指豎於被紅色油彩塗成大笑表情的嘴之前。

300米！泰格抬頭仰望天空，大汗如溪水從他的臉上流下。

他能看到天空與紅色大地的邊緣，在視線中那邊緣泛著光。

他的眼中驀然反射出強烈的光彩「我快要到了，朋友們，被壓迫的同胞們！」

轟隆……一聲驚雷響徹，白電照亮了灰沉的世界，絢麗而刺目。

小丑咧開嘴，用低沉沙啞的聲音輕聲吟唱

doyouhearthepeoplesing?

你是否聽到了眾人的吟唱？

lostinthevalleyofthenight

飄蕩在黑夜的深谷中

itisthemusicofapeople

那是人民的樂曲

whoaregtothelight

他們向著光亮攀升

forthewretchedoftheearth

為燒這猥瑣的土地

thereisaflamethatneverdies

才有這不死的火

&hedarkestnightwillend

即使最黑暗的夜也會過去

andthesunwillrise

太陽將升

他閉着眼哼完最後一個尾音。

「你會成為英雄，費舍爾·泰格」

「哼，那你呢，你會成為什麼？」

「嗯……大概是陰影、幽靈，罪犯？」

小鞋子在泰格堅實的肩膀上輕跳，氣球緩緩升高，氣球上的小丑朝泰格招手

「我先行一步了，費舍爾·泰格。」

哨站上，執勤的士兵仰望陰沉的天空，思緒卻早已不知飄蕩到哪裏去了。千百年來從沒有人爬上過紅土大陸，他之所以在這裏執勤也只是聖地的面子工程而已。

他甚至給自己安排了一個組裝小凳，遇到上級檢查時可以拆開成普通木條。他的同伴此時正在哨塔上舒舒服服地睡着覺。

「離換崗大概還有半小時，希望這雨不會落下。」士兵從同伴的胸口摸出了煙，順帶摸了下同伴的胸肌。

「蠻結實的」

熟練地點火，突出煙霧，游移的視線卻看到了灰色天空中亮麗的鮮紅。

「那是……氣球？」

紅色的氣球，慢悠悠地朝他飄來，士兵慢悠悠地架好了步槍，瞄準。

透過瞄準鏡他能看到，氣球上掛着一隻手。

「為什麼氣球上會掛着一隻手」他疑惑地想

「驚喜！」有人在耳邊忽然說道，像熊孩子惡作劇成功時的惡劣語氣。士兵打了個寒顫，正要掙扎，冰冷的匕首已經劃開他的喉管。

溫熱的鮮血從他手掌的指縫中漫出，全身力氣已經隨着奔涌的鮮血快速流逝。

懷中士兵的身體漸漸不動了，小丑把另一把匕首插進睡覺士兵的心臟。士兵睜開眼只看到大紅鼻子和滑稽恐怖的小丑臉，在被按在冰冷木板上后沒多久便死去了。

小丑站起身，脫下沾染了紅色鮮血的白手套，換了雙新的，遙望遠方

此時已經入夜，遠處的瑪麗喬亞已經點上了燈火。

紅色的氣球晃晃悠悠地重新飛回了小丑的手心。

喘著粗氣的費舍爾·泰格終於爬上了紅土大陸。

砰！小丑弄破了氣球，巨大的紅色袋子從氣球中跌入了小丑的懷中，砸得小丑一個踉蹌。

「嘿咻」小丑把紅袋子抗在了肩頭，又從哨站上順了一把黑傘。

「撒，費舍爾·泰格，讓我們大鬧一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