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亡婚
秦凌雲歸家的第一次聚餐，直至半夜方才散去，期間秦府後院不時傳出鬼哭狼嚎之聲。
第二日有人詢問秦府可是出事，門子答曰家主人昨日高興，作了幾首新曲教與八皇子殿下。
元瑤一夜未歸，元烈陽夫妻心大，也未曾詢問。兩口子如今恨不得秦凌雲獸性大發，如此他們便能以此為由上門質問秦凌雲。
最後達到元瑤嫁給秦凌雲的目的。
至於金妍姿已經是秦凌雲的妻子，一個金人，在乾朝難道還想上天？
他們還不知道王凝雪未死的消息，不然還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第二日的中午，秦凌雲頂着宿醉的狀態才起床，迷迷糊糊的在蝶兒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吃過飯食。
最後王凝雪提醒他要進宮去見王珏，他才想起這事。
心不甘情不願的出了門，在幾名護衛的跟隨下，晃晃悠悠的朝皇城走去。
到得宮門之前，就有內侍急忙跑出來迎接。
「我的個秦御史誒，如今都什麼時辰了，您才來，陛下已經著人詢問過幾次了。」
秦凌雲不以為意的說道：
「某昨日喝多了，剛起床。」
內侍無語，一路領着他快步朝御書房而去。
王珏正在房內批閱奏摺，見秦凌雲來了，放下了手頭上的事情，揮退左右，詢問道：
「凝雪那裏你打算拿出個什麼章程？莫非就想讓朕的女兒不明不白的跟你着你？」
秦凌雲笑了笑，說道：
「自然不是，微臣打算請旨，將已故的十三公主下嫁於我。」
王珏瞳孔一縮，看向秦凌雲道：
「亡婚？」
娶已故的女子，或者嫁給已故的男子，這種婚姻稱為亡婚，多在富貴人家的兒女早夭，然後怕子女寂寞，沒個家室。
便找人舉行亡婚，好讓死去之人有個歸宿，不至於成為孤魂野鬼。
秦凌雲見到王珏一臉驚訝，笑着點了點頭表示沒錯。
「何意？」
王珏搞不懂秦凌雲打着什麼算盤，自己女兒可還沒死，這小子居然要弄一場亡婚。
秦凌雲解釋道：
「凝雪如今肯定是不宜露面的，被人發現一定會有人拿她做文章。
就算陛下您將一切的事情都推到微臣身上，我想也沒有幾個人會信吧？若是沒有您的點頭，這事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幹得出的。
當初在上京凝雪還是露過面的，只要是有心人，一定能查出來。
而弄這麼一場亡婚，既可以打消了所有人的懷疑，也可以讓事情過後，凝雪復活嫁到秦家鋪路。
現在微臣都願意以亡婚的名義將凝雪的名分給定下來，有了這層保障，那些調查出真相之人，再想將此事拿出來做文章可就要想想後果了。
畢竟微臣也算是凶名在外！」
王珏一聽，還真是這樣，若沒有朕的點頭，外人是絕想不到這事是秦凌雲單獨謀划的。
這屎盆子一定是會扣在自己頭上，但他確實又很冤枉，這事他就是蒙在了鼓裏。
為今之計也只有按著小子說的辦了，沒辦法，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女兒。
當初讓她傷透了心，現在只能盡量的補償。
一想到秦凌雲做事一環扣一環，滴水不漏，將自己這個皇帝和天下人都算計在內，他就牙痒痒。
你小子要救凝雪，大膽的與我說便是，難道朕還會不準么？
其實秦凌雲當初還真想過讓王珏參與進來，不過後來一想，就乾朝這尿性，他皇宮裏還不知道有多少勢力的耳目。
萬一走漏了風聲，關係的可是凝雪的安危，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太冒險了，最終才決定瞞着王珏的。
「好了，凝雪的事就按你說的辦。現在說說兩國結盟的事情吧。」
秦凌雲一愣，反問道：
「說什麼？」
王珏那個氣啊！這小子在朕面前裝傻充愣呢？
「說如何肅清朝政，說你當初說的如何憑藉商業的手段廢掉金國的工業！還有你在金國看到了些什麼！」
秦凌雲還真不是裝傻充楞，只是這酒還沒完全醒，腦子有些轉不過彎。
忽聞王珏沒頭沒腦的要他說結盟之事，他還真沒個頭緒。
現在聽到王珏說這些，反應了過來，笑道：
「肅清朝着微臣就不插手了，您和元尚書是行家，肯定比微臣懂得多。
至於商業上的事情，也不是一時半會可以說清楚的，還請給微臣幾天時間，到時候拿出一份詳盡的計劃出來給您過目。
至於金國……」
說到這，秦凌雲神色陡然一變，沉眉道：
「金國與我朝不同，他們興武事，同時也重文教，通過這次他們肅清朝政看來，完顏建樹是個有野心的雄主。
微臣與他打過兩次交道，可以斷定，他們如今準備蟄伏，想通過結盟暫時擋住蒙國，下一步，微臣大膽推測，他們一定會大力發展國內。
雖然我的計劃能令他們的工業受到打擊，但是他們也可以通過貿易快速的積累財富，只要他們不蠢，一定會繼續加強軍隊建設。
只要蒙國稍有退意，他們很有可能會準備西望或者是南下。」
王珏聽得眉頭大皺，這可不是個好消息，在蒙國推進，隨時都有可能導致滅國的情況下，完顏建樹還在想着擴張。
這就是說，這份盟約隨時都有可能被撕毀，一旦他們將蒙國能擋在國門之外，騰出來的手隨時都能給乾朝來個兩巴掌。
見王珏沉默，秦凌雲旋即笑道：
「陛下不用過於擔憂，等到那時候，微臣自有辦法讓金國不敢南窺。」
王珏看着秦凌雲一臉自信的表情，大感意外，急忙問道：
「計將安出？」
「無他，唯金錢爾。」
王珏表示一臉懵逼，金錢？莫非這小子打算用錢收買金國？那與歲幣有何區別。
皺眉沉聲道：
「這是國事，不可胡言亂語，用錢與如今的歲貢有何區別？還不是回到原點了嗎？」
秦凌雲緩緩搖頭，說道：
「微臣是說，若是金國敢打我朝的主意，我就讓他們通通變成窮鬼，連稅收都收不上的那種。
屆時，他如何出兵南下？恐怕連飯都吃不上了。」
「此話當真？」
「自然，微臣不敢欺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