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事成

汪朝覺得秦凌雲沒有說謊，這話聽起來似模似樣，雖然誇張了些，比如什麼畝產50石的糧食，但玉米之類的玩意肯定是存在的。

尤其是說道那阿拉斯加，這人的眼神之中充滿著期盼，彷彿就像是想親自去抓幾隻回來似的。

整理了下激動的情緒，換上一副肅穆的神情，看着青凌雲道：

「秦兄，別開玩笑了，你這話到底有幾成是真的？幾成是假的？別說都是假的，我知道，你剛才的話里絕對含有真實的成分，至於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我暫時分辨不出來。」

喲嚯？這都信了？這小夥子闊以啊！有些想像力。

「我說的都是真的，當然，這些東西只要你信，那就全是真的，你不信，自然全是假的。就看你自己怎麼想。

我說的天花亂墜，此刻也無法證明，所以，真真假假的，就看你自己了。」

汪朝低頭沉吟了起來，這話秦凌雲說的沒錯，他自無法證明他說的話是真是假。

我若是信，他說的自然就是真的，我若是不信，那也沒必要深究。不過……

抬起頭，再次看向秦凌云：

「你這些消息是從何處得來了？包括雪橇犬之類的，為何之前我大乾之中從未有此類消息傳出。」

消息的來源很重要，秦凌雲只是一個小商人的兒子，長這麼大就沒離開過慶元府，不可能是自己看到的。

必然是有人傳入他耳中，他才知道這麼多。若是能找到那人，那……

秦凌雲看着汪朝兄妹二人嘿嘿直笑：

「前段時間我被父親禁足在家中，突然有一日早晨，起床之後。有一鶴髮童顏的老道士突然出現在我床邊。

他說最近夜觀星象，發現紫微星南移，世間必有大劫，遂出山尋找化劫的辦法。

路過慶元府時，忽見此處乃福星高照之地，若有應劫之法，必在此處，於是，他算了一卦。

結果卦象顯示我就是那化劫之人，他便尋到我家中，要我跟他去學幾年道法，好應對即將到來的劫難。

你們想想，一大早一個老道士突然出現在你房間跟你說一堆屁話，你們會相信嗎？不就是想騙點香火錢。

我當場將那老道士一頓臭罵，結果他抬起手指點了我的腦袋一下，我當場就暈了過去，再次醒來時，腦袋裏面就多出了許多以往不知道的東西。

比如製鹽，比如紙鳶帶人飛天，比如那極北之地和極東之地。」

包括六子在內的三人，嘴巴大張，目瞪口呆的看着秦凌雲，這尼瑪是仙緣啊！那道士一定是仙人。

眼前這混賬居然拒絕了一個仙人，還罵了對方？？

好在仙人沒有怪罪，反而傳了一些本事給他，估計也是看此人有些仙緣。

六子結巴的說道：

「少……少爺……你……你……當真……被仙人……賜福了？」

什麼怪毛病，不是告訴過他仙人都是假的么，這麼明顯的騙術特么的都能被騙？

白了六子一眼，臭屁的說道：

「當然是我臨時杜撰出來的，哪來的狗屁仙人，呸！你少爺我這些本事都是經過系統的科學求證才得來的。

上次就跟你說過了，這時間沒有什麼仙人，你是不是傻？我說過的話過耳就忘？」

汪朝兩兄妹無語的看着眼前的秦凌雲，根本分辨不出這傢伙哪一句說的是真話，哪一句是假話。

「秦兄，你還沒說你是怎麼知道大海的東邊有一塊比前唐還大的土地的。」

「哦，這個啊，這就有些複雜了，一時半會說不清，反正你只要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這就行了。」

「若是朝廷或者咱們這種商人派出船隊往東行駛，能否找到那片土地？」

秦凌雲皺了皺眉，說道：

「不行！」

汪朝不解：

「為何？你不是說在東邊么，只要派出船隊一直往東行駛，必然會找到的啊。」

秦凌雲翻了翻白鹽，這特么就是個二貨啊，沒有一點實踐加理論的基礎。

「第一，憑現在的航海技術，還達不到可以這麼遠距離航行的要求，不說別的，你看看現在這些船隻，都是靠着每年的兩次風季來回於海岸線之間；

第二，你沒有航海圖，隨時都有觸礁沉底的風險，而且長期在海上行駛，會得一種怪病，叫做敗血症，就是血液會壞掉。這一點你可以去問問那些老水手；

第三，航行幾個月，中途沒有補給，這些船上的人吃什麼？沒有一套完整系統的航海技術，就想遠航？做夢呢，找死還查不多。」

汪朝聽完秦凌雲的解釋，才恍然大悟，知道這事是自己想當然了，不過眼前這少年既然全都知道，他必然有解決的辦法。

若是回去跟父親商議，讓這少年來操作，那，東邊那麼大的土地，就是金兵再次南下，咱們往船上一躲，然後往東而去。

光想想，這汪朝就激動的不能自已，開國？

「秦兄，若是有大把的資源給你，讓你親自操作，能否建立一支遠洋的隊伍出來？」

恩？秦凌雲眉毛抖了抖，這是什麼意思？莫非眼前這少年來頭不小？還能有如此大的權利？

「不行！我只能口頭上說說，讓我操作一樣做不來，何況我就沒出過這慶元府，讓我去海上，這不是讓我去送死嗎？」

媽拉個巴子，管你是什麼來頭，先一概否決，別特么光顧著口花花，把自己給搭進去了。若當真讓自己去弄船隊，弄出來倒是沒問題，可我特么還過不過日子了？

今日說的有些多了，不能再說下去了，言多必失啊！

汪朝卻不肯放棄的繼續追問道：

「那秦兄可有辦法解決這些難題？」

「這個真沒有，還是得靠平時多累積經驗，多從那些有航海經驗的人身上學習。比如倭國人，他們不是有來我們大乾做生意的么？

你看看，這都是學習的對象啊，小小的彈丸之地，都能做出遠航中原的船隊，為何我們做不出遠渡重洋的艦隊呢？」

汪朝一拍雙手，如醍醐灌頂般的叫道：

「對啊！如此簡單的辦法，為何要想到那麼複雜，多累積經驗，向有遠航經驗的學習。

長此以往積累下去，還怕不能遠渡重洋嗎？」

很好，忽悠成功，是時候功成身退了。

秦凌雲見此間之事差不多了，起身撤退。

「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給我加的丫鬟弄燒烤了，就不多陪了，汪兄！就此告辭，等你家小狗崽送來，到府上找我就行。」

汪朝與汪凝雪也跟着起身，汪朝笑着對秦凌雲說道：

「秦兄如此着急離去，是覺得我兄妹二人有些煩了吧？今日能有幸跟秦兄暢談一番，對我來說獲益匪淺。這幾日我一定經常上門叨擾，還望秦兄多多見諒！」

你妹！你妹還行，你特么的就別煩我了行不行？知道自己招人煩還要往我跟前湊，這人怎麼就這麼不識趣呢。

這話不好回答，秦凌雲只好無奈的擺擺手，算是跟對方告別了。

幾人下得樓來，還沒出店門，秦凌雲就看見徐寅從外面進來，笑看着他說道：

「賢侄，你可真是讓我好找啊！」

見到徐寅如此表情，秦凌雲心中暗喜，看樣子事情成了！

「那事成了？」

徐寅含笑點頭：

「成了，就等你去見他們一面，將契約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