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皇帝的態度

王超發誓，這輩子最丟臉的事就是第一次被秦凌雲帶着玩滑翔翼。

若要究其原因，無他，漏尿爾！

從懸崖處下落的那一剎，儘管做好了心理準備的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應，漏了一點。

雖然事後沒人發現，但那份強烈的羞恥感一直纏繞他多年。

好在之後的飛行一切順利，他也認真的向秦凌雲請教各方面的飛行知識，興奮之情很快就讓他忽略了那褲襠之處傳來的涼意。

就這般，每日裏上午，秦凌雲帶着王超飛行，下午陪着王凝雪約會。

兩人的足跡遍佈了整個慶元府，若不是秦凌雲考慮到對方的老子是皇帝，早就忍不住帶着王凝雪鑽小樹林了。

即便這般，在這廝的花言巧語、糖衣炮彈之下，除了鑽小樹林，其他的，基本上都讓秦凌雲過足了癮。

隨着帶飛的次數增多，王超對於滑翔翼掌握的也差不多了，秦凌雲打算今日讓他兩互換，由王超掌控滑翔翼，他在身後觀察。

王超也確實並沒有讓他失望，多日的觀察和學習使他積累的大量的經驗，從起飛到降落，整個流程中規中矩。

秦凌雲並沒有插手和多言，落地之後對着王超說道：

「你可以出師了，以後就不用我帶了，自己可以單獨去玩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聽見自己終於可以獨自翱翔的王超，差點淚崩。

為了學這滑翔翼，前前後後在這慶元府呆了一個多月，自己容易么。

王超高興，秦凌雲更高興，因為這樣一來，王凝雪就可以整日整日的陪着自己了！

有了滑翔翼的陪伴，王超果斷的忘記了妹妹，整日裏在天空中飛個不停。

他終於能感受那種俯瞰大地的感覺，也終於體驗了那種自由翱翔的姿態。

如此這般又過了十日，秦凌雲找到王超，阻止了他繼續翱翔藍天的計劃。

「北風已起，再玩下去不安全了，待明年入夏之後再說！」

這是秦凌雲的原話，王超無奈，為了自己小命着想，也只得悻悻收場。

他們出來也已經快兩個月的時間，是時候回臨安了。

雖然秦凌雲知道王超一旦不能玩滑翔翼，必然是帶着妹妹會臨安。

但他也沒有辦法，為了這小子的安全着想，不得不如此。

何況，他也有事情要開始處理了，不能只顧著現在爽，為了以後，大家都忍忍吧。

揮別了依依不捨的王凝雪，並保證過了年第一時間去往臨安。

秦凌雲這才回到秦府，進府之後第一時間喚來六子，詢問船廠的情況。

「一切順利，只是造船還需要時間，何況還是新式的船隻。」

點點頭，只要一切順利就好，然後又詢問了一番酒樓和香水店的近況。最近每日陪着王凝雪，他對着些沒怎麼關注，如今終於得閑，得問問近況。

得知兩種新事物都是供不應求之後，秦凌雲滿意的笑道：

「讓酒坊那邊多招些人手，全力開工，另外，擴大規模，再建立幾個酒坊，我要將咱家的酒推向全國。

香水暫時不增加產量，照舊限售，有存貨都給我屯著，我將來有大用。」

如今秦家可謂如日中天，有個即將當官的兒子，加上白鹽已經陸續開始走向全國各地，說是日進斗金也毫不為過。

當初為了將白鹽推向全國，秦凌雲告訴自己的父親，用原來對手鹽鋪的人帶着白鹽分幾路去全國推銷。

不用自己去佔領當地市場，直接找當地的鹽商，一家一家的將白鹽拿出來給他們看，說明優勢以及價格，自然會有人到慶元府找他們的。

這就是自營與找代理商的區別了，自營雖然利潤高，但是就現在這交通不發達的狀況，管理跟不上，肯定會出問題。

再就是強龍難壓地頭蛇，地頭蛇的那些手段讓你防不勝防，弄不好就得關門營業。

找代理商就沒問題了，讓那些人來找自己，反正我出貨，批發價給你，一手交錢一首交貨，剩下的事我不管。

這樣一來，人在家中坐，錢從外地來，多麼舒服！

先免費弄幾年，待到整個大乾都吃上白鹽，就得出錢購買代理經銷權了。

你不買？沒問題，有的是人買。

只要這白鹽的製鹽方法沒泄露出去，秦家的錢就會源源不斷。

聽說離得最近的紹興府，已經有人在跟秦大方接洽了，只是還沒最終定價。

秦凌雲也懶得過問，反正當初他跟自家老爹已經說好了底價，剩下的就看自家老爹的手段了。

王凝雪離開慶元府的第七日，秦凌雲就收到了對方與王超的來信。

信中言明皇帝已經知道了他兩的事，王超幫他說額不少好話，皇帝的態度模稜兩可，不贊成，也沒反對。

只是對他那滑翔翼很感興趣，王超找了個小山坡演示了一番，並言明此時的季節風大，不然可以在這藍天之上翱翔一整天。

皇帝看了之後非常高興，說秦凌雲此子乃是他的福星。

最後，還附上了一段很長的相思之語，讓秦凌雲趕緊去臨安，不得在慶元府沾花惹草。

秦凌雲搖頭失笑，這小妮子，還沒過門就開始管起自己來了。

又打開王超的信件，與王凝雪說的一般無二，只是多提了一句臨安之中又風言風語在傳他與王凝雪的事。

對於這一點，秦凌雲是有預料的，當初徐寅就說了。劉翔為了兩頭不得罪，造了他與王凝雪的謠。

只是他們不知道，這事還真讓他們給說中了。

既然皇帝知道了都沒說什麼，秦凌雲當然也不會在乎了。

對於皇帝的態度，秦凌雲其實有些吃不準，他如此高調的跟王凝雪約會，其中未嘗沒有試探皇帝的意思。

你拿我當刀子，我就泡你閨女。

當然，他對王凝雪確實有好感也是事實，並沒有存在玩弄感情一說。

但是皇帝對於此事保持緘默的態度，秦凌雲自我安慰道，應該算是默認了。

只是事實到底如何，恐怕只有皇帝自己才知道。

……

臨安皇宮，皇帝王珏正在御書房與元烈陽敘話。

「烈陽啊，朕聽聞最近坊間有傳言說朕的十三公主與那秦凌雲關係曖昧，可有此事？」

元烈陽心中腹誹，你這是明知故問，這臨安城有什麼風吹草動是你不知道的？

但面上卻是恭謹的回答：

「回稟陛下，確有此事。」

「你是如何看待此事的？」

「？？」

元烈陽有些搞不懂皇帝這是什麼意思？於是開口問道：

「陛下是說的公事還是私事？」

「你都說說，朕只是想了解你的看法，並無其他意思，你放心大膽的說。」

明白了皇帝的意思，元烈陽沉吟一陣，才開口說道：

「於公，臣以為是好事，這謠言起於臨安，必是有幕後之人推動，想來這些人是猜到陛下啟用秦凌雲的目的。

想借這股風將此事推到朝堂之上，藉此來阻止秦凌雲進入朝堂，此事不管是否屬實，他們必定會借勢將秦凌雲推到駙馬的位置。畢竟謠言已起，人言可畏。

於私，此事對公主名聲有損，微臣不知此事真假，不好發表言論。」

王珏挑了挑眉，看着元烈陽低着的腦袋，笑罵道：

「好你個元烈陽，當真狡猾。朕告訴你，此事是真的！朕的十三公主在慶元府與那小子出雙入對，整日裏形影不離。」

元烈陽聞言，驚愕的抬首看着皇帝：

「陛下，這秦凌雲莫非不知道公主身份？」

王珏放在案上的手指敲了敲桌面：

「這小子就是知道了才這麼做的，嘿！好小子，朕拿你來當刀子那是看得起你，你居然用這招來對付朕！好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