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按套路出牌的原配(一)

不按套路出牌的原配(一)

靈均正在公主府的園子裏散步,奼紫嫣紅,花團錦簇,侍女紅素邁著小步匆匆而來,左右看看,欲言又止的喚了一聲「公主。」

靈均收回賞花的手,眼皮子都沒動一下,淡淡道:「此處是公主府,有什麼就說什麼,何必吞吞吐吐。」

紅素愣了愣,不明白公主今日為何對她如此冷淡,但思及她心裏那個不可說的念頭,她還是恭敬地跪在地上,帶着一種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幸災樂禍的語氣說:「回稟公主的話,駙馬他,他的確在外有人了,不僅如此,那外室還給他生了一個三歲的兒子。」

紅素聰明的點到即止,其他的任由她的公主殿下自行腦補。

靈均微張著嘴巴,眼神茫然,這落在其他人眼中就是受刺激大發了,為防公主遷怒,伺候的人紛紛跪了一地。

靈均合上張大的嘴,幽幽的問了句,「消息可靠嗎?」

紅素眼睛晶亮,她深埋着頭,斬釘截鐵,「奴婢以性命擔保。」

「哎。」靈均嘆了口氣。今日這花是賞不下去了。

「來人,備轎。本宮要進宮。」

紅素傻了,獃獃地看着那位一身繁複華麗的宮裝美人就這麼帶着人走了。

這個時候不是應該讓她帶路,去親自捉姦嗎。

不知道為什麼,紅素心裏隱隱生出了一種不詳的預感,好像有什麼脫離掌控了一般。

靈均穿過來的這個身份不是個受寵的公主,進了宮,她就老老實實下轎了。

從宮門一路步行至皇帝辦公的內殿,靈均足足走了一個時辰。

灼熱的太陽下,大氣雍容的女子汗流浹背,一向梳的整齊的髮髻也微微散亂,隨侍的侍女偷偷呼喚,「公主,此去內殿不遠,不若奴婢先給您整理一下儀容。」

靈均搖頭拒絕了。

「可………」侍女還想說什麼,被靈均抬手打斷了。

當靈均終於行至內殿,卻被太監告知,皇上不在裏面。

至於去了哪裏,不是個小小的公主能問的。

在太監似笑非笑的目光下,靈均抬頭看了看天空,心中權衡一番,為了003說的以後的好日子,拼了。

靈均二話不說,就下了台階,頂着大太陽,跪在了內殿門口。

太監傻眼了,跟隨而來的公主府侍女們也懵了。

但不管怎麼說,靈均這個當主子的都跪了,他們哪裏敢歇在一旁看熱鬧。

夏日酷暑,這會兒又是接近正午,頭頂的太陽曬的人臉皮發紅,有不少人心裏偷偷埋怨公主,為什麼就不能向以前一樣息事寧人,非要整這麼多麼蛾子。

太陽慢慢偏移,從正空漸漸向西,夕陽西下,這個大墉最尊貴的男人終於回來了。

此時,靈均已經頭昏眼花,腦袋低垂。

當目光所及之處,出現了一雙黑緞白底的鞋子,她心神一震,緩緩地抬起了頭,對上了那雙銳利的眼睛。

靈均鼻子一酸,兩行清淚滑落臉龐,顫抖著嘴唇喚出了深埋心底的話。

「父皇……」

一聲微弱的呢喃響起,若非景帝離得近,都聽不清她喊什麼。

靈均喊完這飽含了濃濃酸楚的一聲,終於如願地暈過去了。

…………

內室里,景帝聽着侍衛稟報的消息,鼻翼開合,臉頰抽動。

半晌,他揮了揮手,「下去吧。」

「是。」

莊嚴肅穆的大殿,一時只剩下景帝和他身旁伺候的大太監兩人。

「來喜,你說朕是不是太不關注顰犀了,否則」

景帝遲疑的頓了頓,腦海里不時浮現出那個女兒一身狼狽,跪在他的面前,飽含辛酸的喚他一聲父皇。

那種感覺很奇怪,景帝自認不是一個心軟的人,可是對上那雙猶如抓着最後的救命稻草的希冀眼神,他冷硬的心還是不免觸動了幾分。

隨後派人去查顰犀公主府的事,才是真正的讓他憤怒。

駙馬公然的養外室,還有了一個三歲的兒子,這不僅僅是欺負公主,這純粹是把皇家的臉面丟在地上踐踏。

安遠伯府欺人太甚。

來喜敏感的察覺到了皇帝的怒火,他斟酌了一下用詞,適時轉移注意力。

「皇上,老奴斗膽,多嘴一句。」

景帝沉吟片刻,允了:「但說無妨。」

來喜把身子埋得更低,謙恭道:「事已至此,不知皇上如何安置顰犀公主。」

駙馬固然可恨,安遠伯府也自然該處罰,可是顰犀公主怎麼辦呢?

夫妻本一體,而且據探子回報,以前也有駙馬混賬的事情,顰犀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若非深愛駙馬,顰犀公主又怎麼忍得下這侮辱。

景帝眉頭微蹙,陷入了為難,「只願這個女兒此次能開竅,」默了默,又道:「我皇家沒有窩囊廢。」

來喜心頭一驚,知道這次顰犀公主再選擇維護駙馬,恐怕就真的會被皇上徹底厭棄了。

次日,靈均在宮人的細心照料下幽幽轉醒,她喝了一碗白粥墊墊肚子,其他的說什麼也不肯吃了。

她算著景帝下朝的時辰,脂粉未施,頭髮也只是隨意束起,就匆匆趕了過去。

隨行的宮人好幾次想出言提醒,但都被靈均不動聲色的避開了去。

內殿外,靈均耐心的等著最後一位官員離開,才讓人通報。

景帝拿茶杯的手頓了頓,「讓她進來吧。」

靈均跪在漢白玉砌成的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然後直奔主題。

「父皇,兒臣想和離。」

景帝拿茶杯的手輕微的晃了晃,掩飾性的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靈均臉色蒼白憔悴,但一雙眸子卻堅毅決然,亮得驚人。

「回父皇的話,兒臣想要和離。」

靈均跪的筆直,不卑不亢的迎上了景帝打量的視線。

景帝挑了挑眉,「想好了?不後悔。」

「不後悔。」靈均說的擲地有聲。

景帝驀地笑了,「好,這才是我皇家的女兒。」

「來喜,替朕擬旨。」

當天下午,一封和離書被送到了安遠伯府,隨同而來的還有一道明黃色的聖旨。

安遠伯一家人都懵了,等到傳旨太監離開,安遠伯在僕人的攙扶下怒喝:「去,給老夫把那逆子叫回來。」

安遠伯府嫡次子與當今九公主和離之事鬧得沸沸揚揚,駙馬養外室的事自然也遮掩不住。

不過京中百姓卻對此事分為兩派,一派認為駙馬太過分,有了公主還三心二意,藐視皇權。另一派則認為公主與駙馬婚後三年,一無所出,駙馬求子心切,納一個妾室沒什麼大不了,公主小題大做,未免度量狹小。

這些人卻都有志一同忽略了公主駙馬成親三載,外室子卻已經三歲,這是婚前兩人就攪到一起去了。

公主府里心懷鬼胎的人太多,靈均想不知道這些都不行。

她的貼身侍女紅素跪伏在她身側,軟聲哀求,「殿下,駙馬已經在公主府外跪了整整三個時辰了,外面酷暑難耐,再這麼下去,駙馬他怕是熬不住。」

靈均靜靜聽着,還伸手從玉盤裏捻了一顆冰凍的水晶葡萄,清涼可口的汁水充盈整個口腔,靈均美得冒泡。

紅素久等不答,大膽抬頭,孟地對上那雙墨色的眸子。

靈均勾了勾唇,「紅素,你跟了本公主這麼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紅素惴惴:「公主?」

「既然你那麼喜歡寧侯之,本宮今日全了你的心愿。」靈均拍了拍手,兩個親兵走了進來。

倏地被點中心事,紅素心神一慌,連連告饒表忠心,「公主冤枉,公主,紅素一心一意為您,絕不會有其他非分之想,公主您不要聽信了小人的讒言啊,公主,公主。」

「真吵。」看見公主皺眉,親兵立刻堵了紅素的嘴。從侍女手中接過紅素的賣身契,拖着紅素,從公主府偏門出去,一路疾行,連人帶賣身契一併丟在了安遠伯府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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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無心(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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