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篇2

反穿篇2

季煙拉着殷雪灼的手,一路把他拉出了KTV,來到路邊。

夜晚的城市車水馬龍,冷風呼嘯,霓虹燈交映着明燦燦的路燈,將兩人的影子拉的極長。

季煙的唇有些不自然的腫,冷得縮了縮脖子,殷雪灼抬手摸了摸她的後頸,把她緊緊摟在懷裏,替她擋住那些風。

季煙靠在他胸前,現在才問:「你為什麼要打人啊?」

殷雪灼說:「她碰了我,臟。」

季煙回憶了一下,那個被打的女生,平時的行為的確有些綠茶,很喜歡勾搭別人的男朋友,想必是她離開了一會兒,她主動過來和殷雪灼說話,沒想到殷雪灼會這麼不買賬。

她哭笑不得,「灼灼,他們都是凡人,你稍稍用一下力,就會出人命的。」

殷雪灼抿起唇,有些不耐煩,眼底是濃濃的戾氣。

「她活該。」他像是賭氣一樣,咬着牙惡狠狠地說。

這世界上就沒一個不是凡人的,靈氣稀薄,全是這些一捏就死的弱雞,規矩還多,讓他遷就,就像是把一頭野獸硬生生地關在了籠子裏,剪掉爪子,拔掉獠牙,學着去做一隻溫馴的大貓。

若不是為了她,他早就將這裏攪得天翻地覆了。

季煙抬頭,仔細瞧了瞧他的神色,殷雪灼現在的情緒很極端,不用想就知道他想幹什麼,季煙把他拉到黑暗的角落裏,趁著沒人悄悄施法,瞬間回到了家中,季煙勾着他的脖子,把他按倒在床上,軟聲道:「這個世界,很多麻煩是不需要用暴力的解決的,灼灼如果有什麼不滿,那……」

她眸子轉了轉,水光乍現,端得嫵媚惑人,「……那你沖我發泄好了。」

說起來,也憋了他太久了。

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她就開始投入到繁雜的事情中,其實她大可不必如此,但身為社畜的屬性實在是太深刻了,就像季煙小時候,一聽到上課鈴聲就下意識生理性緊張一樣,她不做點什麼,就總是良心不安。

殷雪灼總是陪着她,是委屈他了。

季煙低頭親了親他的唇瓣,又說:「等這幾天過去,我就帶你去見一下我爸媽,然後你用法術篡改一下所有人的記憶,我只跟你走……」

殷雪灼的睫毛動了動,黑眸靜靜地凝視着她,「當真?」

「當然是真的。」她摟住他的脖子,在他頸窩間親昵地蹭了蹭,「灼灼陪了我幾百年,沒有誰比灼灼更重要了,我何必去為了那些不相干的事,反而委屈我的灼灼呢?」

他眨着眼睛,瞳仁逐漸變得清澈乾淨,似乎想說什麼,卻又作罷,只是往她脖子裏鑽了鑽,「煙煙明白就好。」

「若誰讓你過分在意,不管是死的還是活的,我都讓他變成死的……」

季煙哭笑不得,很乖地應了一聲,腰肢被他摟緊,往上提了提讓她更加親密地貼着他,手掌順着背脊往上滑,抓了抓她身後卷翹的長發。

這個世界裏的季煙披着一頭捲髮,與他見慣的裝束不同,卻也顯得很好看,殷雪灼翻身,壓在她身上,手笨拙地去揭開她牛仔褲的扣子,一邊說:「煙煙不能和其他人一樣穿的那麼少。」

牛仔褲是他能忍受的最大穿衣尺度,天知道,從前季煙的衣裳都是那麼多層,連脫起來都無比麻煩,如今穿的這麼清涼,肌膚裸露在外面,對他來說有多誘人,走出去又讓他多不能接受。

他又說:「最好多穿幾件,不能被他們看到。」

「煙煙這麼好看,肖想你的人一定很多……」

「他們都不配。」

季煙安安靜靜地躺着,聽着他絮絮叨叨地發牢騷,時不時點頭附和一下,她乖巧的態度成功地捋順了某隻即將炸毛的大魔王的毛,殷雪灼安靜下來,笨拙地脫下她的褲子,撕開她的襯衫,細密的吻落在她的臉上。

季煙很主動地迎合著他,時不時抬頭和他交換一個纏綿的吻,接下來的一切,便全部交給了他,任由他隨意擺佈,做她的主宰。

-

事後,季煙渾身酸軟,蜷縮在被子裏一動不動,殷雪灼關上床簾,將屋子裏所有燈都關掉,季煙感覺到身邊一重,身子又被人慢慢拖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他用力地抱着她,黑暗中,裸露在空氣中的手臂泛著綳起輕微的弧度,殷雪灼看起來瘦,卻並不是孱弱無力的瘦,手臂堅硬地像鐵一樣,宛若鎖鏈一樣,死死地將她纏住了。

季煙感受着頸邊淡淡的呼吸聲,忽然在他懷裏翻身,抱住他,「殷雪灼。」

「嗯?」他的聲音懶洋洋的,帶着一絲饜足。

季煙說:「我好想帶着你,把這個世界全都了解一遍,其實這個世界真的很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比你想像的要好很多。」

他見慣了打打殺殺,總覺得這世上只有弱肉強食,每個人不是在努力踩着別人屍骨往上爬,便是被人踩在腳底下,弱小的人,連活的資格都不配有。

他一刻不歇地努力變得強大,憎惡從前弱小的自己,更不屑於去多看那些弱小的人一眼。

可他卻忘了,被他捧在手心裏的季煙,從前也是那些弱者中的一員,如果不是偶然的穿書和系統規則,她早就被他殺了,哪怕就算錯過一點點,他和她都會這樣失之交臂。

「你看我在這裏,不需要學會打架,大家都不會打架。」她閉上眼,有些困,喃喃自語,「在這裏,傷人是犯法的,誰傷害了我,會有其他人給我出頭,即使有一些人逍遙法外,卻也只是極為少數……」

「很多人對陌生人都沒有惡意,人和人之間,也沒有太多的防備。」

「唔……」她想了想,「我的朋友不多,可每個好朋友,幾乎都記得我的生日,我們關係都很好的……」

殷雪灼低下頭,抬手撩了撩她臉上的碎發。

他固執地說:「我不要朋友,我不要別人對我好,有你就夠了。」

他就是一隻與世隔絕的猛獸,被困在孤島之上,即使知道外面有多美好,他也不要。

他註定被困死在原地。

話音剛落不久,懷中人的呼吸變得平緩,再也沒回應他。

她睡著了。

-

季煙忘了自己睡前說了什麼胡話,但她篤定是胡話。

人放鬆起來,總是愛說一些平時不會說的話,她醒來時還特意問了一下殷雪灼,殷雪灼只是把玩着她的頭髮,並不回答她,季煙想,她一定是說了什麼讓他不高興了。

想着哄他開心,這天又剛好是周末,季煙興緻勃勃地打開電腦,想教他打遊戲。

殷雪灼不會玩這些電子產品,季煙選了一個很簡單的單機小遊戲,把一邊癱著的男人拉過來坐着,演示給他看。

「按wsad是前後左右,然後這個滑鼠點一下,就是揮拳……」

殷雪灼掃了一眼,撇過頭,「無聊。」

他居然不給面子,有些遊戲也挺難的好不好?季煙非纏着他,殷雪灼嘗試着玩了玩,雖然按鍵盤不太熟練,卻很聰明,很快就打過了好幾關,瞬間刷新季煙的歷史記錄,玩到了季煙從未玩到過的關卡。

季煙:這人真的是穿過來的嗎?

殷雪灼玩通關就不想玩了,把季煙抱了起來,說與其玩電腦不如玩她,季煙紅著臉從他懷裏掙脫出來,不甘心地打開了更難的遊戲。

單機遊戲你嫌人家難度低,季煙乾脆點開了守望先鋒。

她還記得自己高中時就接觸到這遊戲了,剛玩這遊戲的第一個月,實在是有些暈,後來逐漸上手,這才越來越熟練,她不信殷雪灼也會玩。

殷雪灼有些沒耐心,看她擺弄了好久,湊過來看,「這又是什麼?」

季煙給他介紹了一下玩法,二十多個英雄各有千秋,她乾脆開了一局,直接演示給殷雪灼看。

季煙一貫是打輸出,直接選了自己最熟練的一個英雄,開局是防守方,她慢慢跟着隊友往前走,很快就上了高處,雙方交火,季煙開局落地一口氣拿了三個人頭,手指翻飛,手速飛快,正在她得意時,屏幕一黑,她死了。

季煙:「……卧槽!」

死得猝不及防,季煙一拍鍵盤,畫面中開始出現死亡回放,季煙看了半晌,臉立刻黑了,「艹,這是掛吧!」

一邊的殷雪灼好奇,「掛是什麼?」

季煙說:「就是一些非法手段,反正他們雖然殺了我,但是是勝之不武的!」她有些尷尬,沒想到剛想在殷雪灼面前秀一波,就死的這麼難看。

也沒必要打了,對面有人開掛,打下來只會氣死自己。

殷雪灼抬頭看了看電腦,抬起手指,指尖冒出一縷黑色的霧氣,很快,畫面重新變亮。

畫面中的小人原地復活。

季煙:「!」

她沒看錯吧,這是殷雪灼復活的吧,他他他……法術居然可以操控遊戲嗎?

但想想好像有道理噢,遊戲不過只是一堆數據而已,操控活物穿梭空間都輕而易舉,改一下數據算什麼?

殷雪灼抬了抬下巴,「繼續打,我們,開掛。」

季煙眼睛亮了,重新撲到了鍵盤上,士氣滿滿,「好嘞!」

有殷雪灼這個活體掛,季煙根本就不用打了。

這一句無比荒謬,殺季煙全部傷害反彈,季煙就是死不了,還反過來把對方爆頭無數次,打得對方生無可戀,直接公頻開罵了,說她是開掛狗,要舉報云云。

把開掛的人氣到反過來說人家開掛,季煙想想就好笑。

她看到公頻的話,直接推了一下身邊的男朋友。

「灼灼,他罵我,還要舉報我呢。」

殷雪灼掀了掀眼皮,看了一眼面前得意洋洋的季煙,她現在可得意了,臉頰紅撲撲的,滿眼都寫着搞事情,就差長出一條尾巴,翹到天上去了。

殷雪灼眯起眼,又捏了一個法訣。

季煙看到公頻瘋狂辱罵的話戛然而止,好奇道:「咦?他人呢?」

殷雪灼淡淡道:「我炸了他的電腦。」

季煙:「……」

順着網線過去,真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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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雪灼:遊戲?什麼低級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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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反派的掛件[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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