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狗吠!
臨京,趙家別墅。
一輛橙黃色蘭博基尼轟鳴著停在門口。
王芹推門下車,大步走進別墅內,隨手將包扔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朝着樓上的一個房間走去。
房間內,光線很暗,窗帘緊緊的拉着,只開了一盞床頭的小燈。
刺鼻的味道,讓王芹忍不住眉頭一皺。
抬手在鼻尖輕輕扇了扇,臉色無比的嫌棄。
隨手按動門旁的開關,將房間的燈打開。
房間頓時大亮,髒亂的環境映入眼帘。
根本難以想像,這是這麼豪華的別墅內的房間。
床上,一個男人靜靜的躺在床上,刺目的光亮讓他的眼睛頓時眯起。
頭髮蓬亂,眼窩深陷,看上去無比的消瘦。
嘴唇乾裂的起皮,很久沒有喝水的樣子。
正是趙凡的父親,趙國章!
只是此時的他,兩鬢斑白,老態縱橫。
根本看不出,是當年縱橫商場的傳奇人物。
更像是一個風燭殘年,行將就木的老人。
王芹無比嫌棄的看了一眼,半癱在床上的趙國章。
冷哼一聲,開口嘲諷道:「哼,趙國章,你真是生了個好兒子!」
「連你的壽禮,都要我苦口婆心的求着他,他才答應來!」
「不然恐怕,連你的死活都不會管!」
顛倒黑白的本事,可見一斑。
兒子?趙凡!
聞言,趙國章渾濁的眼神,頓時一亮,身體忍不住動了幾下。
情緒無比的激動,但很快,眼中的光亮便消散。
自己如今這個樣子,吃喝拉撒都要靠着別人。
偌大的趙家也要葬送在自己的手上,就算兒子回來。
自己又能給他什麼呢?
念及至此,他的嘴裏發出一聲悠悠的嘆息。
將右手微微抬起,指著床頭空空的水杯。
用哀求的語氣說道:「王芹,你給我弄點水喝吧。」
「我已經快兩天都沒有喝水了。」
不說還好,此話一出,王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怒氣沖沖的跑到床邊,伸手將杯子拿起,猛然的砸在地上。
砰!
一聲脆響,杯子瞬間碎裂。
玻璃碎片,四散而飛。
「喝喝喝!一天不是吃就是喝!」
「我是你的保姆是嘛!現在知道我的存在了!」
「當初你立遺囑的時候,怎麼想不到我呢!」
她的胸口劇烈的起伏,眼中噴射著怒火,言語中帶着無盡的氣憤和埋怨。
聞言,趙國章眼神頓時一黯。
無奈的閉了一下眼睛,平復了一下情緒,隨即睜開眼。
無奈的妥協道:「我知道你的意思。」
「不就是想讓我改遺囑嘛,我改還不行嘛?」
「我聽你的,你現在能不能給我弄口水喝。」
他的聲音很沙啞,聽上去有氣無力。
「現在知道改遺囑了?」
王芹並沒有絲毫的喜悅,反而臉色無比冰寒。
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高聲怒斥:「當初你想什麼呢!」
「現在晚了!我早就打聽過律師了,律師說就你現在這個狀態。」
「根本就是半個瘋子,不具備改遺囑的資格。」
「就算現在改了,也沒有絲毫的法律效力!」
她狠狠的踢了一腳地上的碎片,冷聲道:「想喝水!」
「做夢吧你,只要渴不死你,你就給我挺著!」
話音落下,一陣腳步聲傳來,卧室的門被推開。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走了進來,身材高大。
頭髮梳理的油光鋥亮,長得還湊合,但是眉眼間卻帶着一股明顯的桀驁和陰毒。
此人正是王芹的情夫,孫凱傑。
見到來人,王芹臉上的怒容頓時消失殆盡。
甜甜一笑,走過去攬住孫凱傑的手臂。
用自己半裸的胸口在他的胳膊上來回的摩挲著。
「怎麼樣了?今天見到這廢物的兒子了嘛?」
孫凱傑沉聲開口,語氣中滿是不屑。
「見到了,不過和這老東西一樣,又臭又硬!」
「我說了很多根本油鹽不進,不過最後還是答應來參加這老東西的壽禮。」
兩人神態親昵,根本不在乎躺在床上的趙國章。
後者眼中的怒火,一閃而逝。
閉着眼睛,微微轉頭,不再去看。
現在他已經沒有了任何,可以和他們抗衡的資本。
現在說什麼,也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哼,又臭又硬!」
孫凱傑昂起頭,一臉鄙夷,「那又怎麼樣?不過是一個小屁孩。」
「如果不聽話,乾脆直接弄死算了!」
說着,伸手在王芹的翹臀上捏了一把。
後者頓時嬌聲一笑,曖昧的看了他一眼。
隨即牽起他的手,走到了隔壁的房間。
………..
與此同時,一個裝修豪華的餐廳門口。
趙凡將車停好,帶着孫若芸朝着裏面走去。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兩人走到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剛點好菜,正準備說些什麼。
一個不合時宜點聲音便從不遠處傳來。
「哎呦,我沒看錯吧,這不是趙公子嘛?」
「怎麼現在都有錢來這種地方消費了,難道今晚這裏消費都要由你趙公子買單嘛!」
說完,便是一陣譏諷的大笑。
趙凡眉頭一皺,轉頭循聲望去。
只見不遠處,一個穿的人模狗樣的男子,正朝着這邊走來。
梳着賭神一樣的大背頭,一身名牌。
脖子上手上全是金光閃閃的首飾,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一樣。
兩個手腕,竟然各戴了一塊表。
「你是柴榮?」
趙凡眯眼打量了半天,才認出來人。
此人正是之前他父親的管家,當年就像一條狗一樣跟在自己身旁。
各種噓寒問暖,卑躬屈膝。
現在卻是一副窮人乍富的樣子,幾乎鼻孔朝天。
「呵呵,真是難得啊,沒想到大名鼎鼎的趙公子,竟然還能認出我來。」
說話間,柴榮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前。
一雙狹長的眼睛裏,滿是鄙夷和不屑。
一副揚眉吐氣的神情,他現在已經巴結上了王芹。
所以根本看不上趙家父子。
「怎麼會不認識?就算是一張衛生紙,也有它的用處。」
趙凡也完全不給他好臉色,冷聲說道。
「你….你踏馬說我是衛生紙!」
柴榮頓時勃然大怒,但是卻沒有馬上發作。
而是眼睛一轉,陰笑兩聲,拉過趙凡身邊的椅子。
將自己的右腳抬起,放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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